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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文长道:“单说徐某今ri来这绍兴府山yin县,便听得市井有议论,说是徐含党倭寇,已经勾结锦衣卫,不ri便要持械劫狱公子请想,这般流言传来,李文藻却有什么后手?”
严鸿听徐文长这么一说,再仔细一想,似乎明白了些但他并不拿大,而是毕恭毕敬道:“晚辈愚钝,还请徐老先生多多指点”
徐文长也不客气,伸出指头,说出一番计较来严鸿听了,不禁五体投地大才子就是大才子,这般文章,做得实在不一般
听完徐文长所说,严鸿立刻叫来总旗刘连,吩咐他带一名锦衣官校,飞马出客栈,去把本地百户官于得水叫来,就说有十万火急军情,即刻前来,不得有误
刘连领命去了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刘连二人带着于得水又驰回客栈于得水身上草草披着飞鱼服,发髻散乱,看来是被从被窝里拖起来不久
进得客栈,于得水行军礼道:“下官参见户侯不知户侯有何军令?”
严鸿这次却一脸肃然,手按刀柄道:“锦衣百户于得水,听令!本官已查得,自从徐海入狱之后,其余党倭寇,心存不轨,yu要劫狱今我命你立刻点起本部人马,前往山yin县衙门四方的路口分头安营扎寨,以防有凶徒趁夜sè劫狱凡是成群结队,持械可疑之人,皆与我拦住若敢聚众鼓噪,冲击哨防的,即以倭寇论罪,格杀勿论!记赚若是被凶徒冲击县衙门,不管徐海死活,皆要拿你军法从事!”
于得水听严鸿说得严肃,赶紧道:“下官领命”
严鸿点点头,又加了一句:“于老兄,我也知道这绍兴府激ān民混杂,办差事实在不易只是奉了陆大都督的军令,我的脑袋已经押在京师本卫衙门里了这徐海和倭寇到底闹出多大的动静,不在你的责任你只要把通往衙门这几条路给我守好,不让凶徒越过你们冲击监狱,那么就没你的事不然,咱哥俩只好黄泉路上作伴了”
于得水悚然道:“严户侯放心,下官这就点起本百户所的全部人马,赶到山yin县城下官准备在县城的四条路口各驻扎二十名锦衣卫,严密稽查下官自己带三十人巡逻四方,其余的军余用来哨探消息,输送给养倭寇就算来三百人,也不叫他们越雷池一步!”
严鸿道:“你老兄也是久经行伍,自然知道该怎么办这四条路上的安危,我就全拜托你了这点银两你拿去,给弟兄们买点夜宵告诉弟兄们,都辛苦点”说罢,摸出五百两银票,递给于得水于得水待要推辞,见严鸿眉毛一竖,赶紧收下,千恩万谢地走了
于得水出门之后,严鸿笑对胡柏奇道:“胡兄,那于得水纵然收了李文藻的好处,如此一来,借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随便放人去山yin衙门这样,就免得李文藻狗急跳墙,派人假扮倭寇劫狱,趁乱杀害徐海”
徐文长点头道:“这一路虽然断了,却看李文藻是否会再出新招好在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等只静观其变就是”
次ri一早,严鸿亲率十余名锦衣卫,高举官牌,鲜衣怒马,刀枪出鞘,耀武扬威,离了客栈,山yin县衙而去却看一路上,多了不少绍兴府和山yin县的衙役民壮,个个都手持兵器,jing惕地看着这些锦衣卫便是不少当地百姓,也在好奇地围观
接近衙门时,又见当道路口,早有绍兴本地百户的锦衣卫扎下哨所带头的本地总旗见到严鸿一行前来,赶紧上前行礼须臾,于得水也带着几十名校尉赶来,禀告道:“户侯,下官自昨夜奉命,便已率弟兄们严守这衙门四处的要道户侯可是要去山yin县衙门?”
严鸿呵呵笑道:“县衙门是要去的,却不是现在于老兄,你不愧是本卫的老人,办事妥帖!这半天里,料想不至于有什么大事,留下三分之一的人轮流站岗,你和弟兄们都稍事休息下夜里却是要紧的,务必打起jing神,辛苦放哨回头本千户有赏!”
说罢,朝着山yin县衙门方向打个哈哈:“林养谦啊林养谦,今ri本户侯先放尔一马,改ri搜齐证据,再来瓮中捉鳖!”说罢,拨马而回,带着锦衣卫们又杀回客栈而去
回到客栈,留守的胡柏奇早已摆好了几桌酒席严鸿胡柏奇徐文长和梁如飞单在屋中开了一桌徐文长道:“严公子前番扬言今ri要去砸那山yin县衙门,林养谦必然是调集民壮衙役捕快,严阵以待我等今ri却偏只虚晃一枪,叫他防不胜防此之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严鸿道:“还是徐老先生想得周全你说那李文藻得知此事,会不会也气得吐血?”
徐文长捻着胡须道:“就算让他吐血三斗,却也绝不了这厮的贼心徐海一ri不救出,这东南的大计,就还悬在半空啊”
严鸿也点头称是几个人却也无心大吃大喝,只是随便边吃边谈过了约莫半个多时辰,却又外面打探的锦衣卫,以及徐文长安排的便衣标营,进客栈来禀告,说是现在街坊上的传言纷纷,林县尊上奏朝廷请来的圣旨已经快到了,着将倭寇徐憾立决,以首级送进京城
胡柏奇听了,脸sè一变,把酒杯掉落在地上:“坏了坏了,这事坏了!朝廷真下了圣旨要斩徐海,我们就算有机会下手,也不敢再抢人了啊”
他这里一嚷嚷,隔壁房里,却看丫鬟绿珠冲了出来,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下子跪倒在几个人面前,带着哭腔道:“严老爷,胡公子,徐老爷,还有这位梁大侠,求你们大发慈悲,救一救我家姑爷的命不管我家小姐怎么说,绿珠做碰马,为婢为ji,也在所不惜啊”
接着,又看王翠翘也捂住肚子,一步一停地出来,那张俏脸上,满是yin沉何七章五二鲨也跳了出来,大嚷道:“nǎinǎi的,敢动咱徐大哥,就叫整个绍兴城鸡犬不留!”看这俩倭寇这么嚣张,梁如飞眉头微皱,双手暗搭在腰间若是二人敢有何妄动,便要出手
眼看这屋里乱糟糟一团,徐文长却冷笑一声:“毕竟是做惯了强盗,听到官家声音,腿先软了这丫头,你只管起来徐海掉不掉脑袋,此事还难说得很可是这砍头的圣旨么,一定还没下达”
王翠翘当初是与徐文长有过露水情缘的,深知此人智计番茄听他这么一说,虽然还不明就里,顿时放心了七分,便道:“绿珠妹妹,你先起身来这么沉不住气,叫徐先生笑话了”绿珠和何章二鲨,虽不知徐文长的厉害,却也看出严鸿胡柏奇等都奉他为军师人惯听吉祥的话,因此被徐文长这么一说,也暂时止住了哭泣叫嚷,只把眼光投向徐文长
却听严鸿在一边鼓掌道:“不错,不错,徐老先生高见李文藻这一计好毒!”
胡柏奇的眼睛瞪得赛鸡蛋大,看看徐文长,又看看严鸿:“徐叔父,严大哥,您二位说的啥,兄弟我全然糊涂了”
第二百三十章快马传讯
() 。严鸿微微一笑,待要开口,却又把眼光投向何章二鲨王翠翘赶紧道:“二位叔叔,且先回避一下绿珠,你也先出去”
何章二鲨和绿珠都是满脸不乐意,心想把我们轰出去,谁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变心?徐文长却道:“无妨虽然这几个粗货本不配参与机密,但此事却须着落在他们头上便叫他们一起听听也好”
严鸿点头道:“老先生说得是”便转向胡王何章等人,轻声解释道:“此次徐头领被拿,陆大都督早有明言,必定设法营救本官南下山yin,是膘海的脑袋陆大都督在běi ;jing,专门阻拦杀头的圣旨因此,这徐头领的断头圣旨,多半是下不来的就算是万一皇上动怒,真的传旨要杀徐头领,陆大都督必然也会先行快马告知本官,断无本官这里毫无消息,反而市井已经在流传的道理”
听严鸿这般说,不但王翠翘愁容散去,便是绿珠何七章五,脸sè也都好看了些
徐文长接口道:“因此,今ri这市井的流言,必是李文藻使人所传以徐某看来,先前严户侯在客栈内扬言,要在今ri劫夺牢狱,李文藻必然做了针对安排,说不定还在山yin监狱内暗伏了内应,若是严长官真要大举攻打牢狱,他便趁机以‘事急从权’,将徐衡厮就地处斩而李文藻的另一手准备,多半便是另外安排他的人,伪装倭寇,攻打山yin县衙门只要这衙门外兵火一起,林养谦的挡不赚非得杀掉徐海不可”
王翠翘听到这里,切齿道:“老贼,这般毒辣!”
徐文长对王翠翘微微一笑:“翠翘,这数年来,你这般敢爱敢恨的习xing,却还未变,真真令徐某牵挂”须知这徐文长惯是个放浪形骸的才子,当初又和王翠翘数夜风流,因此说起话来,毫无顾忌
王翠翘只是报以嫣然一笑绿珠倒也熟悉徐相公的做派,却气得何章二鲨七窍生烟,心想这大嫂莫非真是变心了,不但跟个严鸿共行共宿,这里又和徐文长打情骂俏却听王翠翘道:“李文藻毒计,却是给徐大相公你破掉了?”
徐文长傲然道:“这李文藻的伎俩,如何瞒得过我?他原本要借劫狱之机,杀死徐海,却不料严公子的队伍,今ri只是放个空炮,并未攻打县衙而本地锦衣卫百户于得水,却又奉命在山yin县衙四面要道列阵布兵如此一来,纵然于得水收了他李文藻的银子,这伪作倭寇攻打衙门的把戏,却是再也不能上演”
王翠翘听到这里,盈盈下拜:“多谢徐大相公相助,我这里代徐郎谢你救命之恩!”绿珠和二鲨也跟随下拜
徐文长连忙扶起,正sè道:“何必多礼?事关胡大督宪安抚东南大计,总须得尽力而行我与徐海那厮又兼同姓,拉他一把也是该的翠翘,你有几个月身孕,却不要随便行礼,小心弄掉腹中这姓徐的孩儿艾哈哈哈”
严鸿心中道,是的,你俩不但同姓,看这架势还是同靴兄弟呢哎,你说翠翘姐这么娇滴滴一个美人,要是跟了眼前这位玉树临风的徐大才子,那不比跟着倭寇头目徐嚎多了么?罢了罢了,这都是各人的缘法,勉强不来的
徐文长说了句荤笑话,接着道:“那李文藻见二计不成,又生三计他命人在绍兴城内外传播谣言,说杀徐海的圣旨将要下达这谣言不过一二ri间,必然传到合翠翘,我看你家徐海的部众,在合的至少还有数千兵马若是他们得到消息,不辨真假,多半会登岸攻城,以求孤注一掷,救出徐海就算凑不齐这么大的动静,也难保陈东叶麻,煽动部分党羽,沿岸起兵只要徐海部众真的动起手来,这帮清流官僚,必然以此为借口,攻击胡老督宪而天家闻讯,怕也要龙颜大怒这样一来,徐海的脑袋就真是难彼”
何七章五和绿珠,闻言脸sè又变得分外难看王翠翘却问道:“徐大相公,想必你是已有主意了”
徐文长道:“说是主意,其实就一句话需要借你手下这两个倭寇头目,紧急前往海边,对徐海部众说明情形,让他们别轻举妄动这样一来,徐海的脑袋就不至于搬家了然后,我们这边再以计策救出徐海”
王翠翘道:“此计甚是二位叔叔,便辛苦你们一趟徐郎旧部虽多在合,但三先生他们却尚在梅山岛你们快马加鞭,赶去说说,不管这边有什么流言,千万不要相信,不要让弟兄们登岸!”
何七章五听了,却是面面相觑何七犹豫一下,道:“大嫂,我俩若是去了,留你独自在此,怕是……”说着,瞅了一眼严鸿,又瞅了一眼徐文长
严鸿却是心如明镜一般,站起来厉声道:“何七章五,你俩心头想的什么事儿,我严某一清二楚这会儿给你们说太多也没意思我只告诉你们,徐娘子为了救徐海,真是忍辱负重,做了莫大牺牲你两个杀人越货的,若是要辜负她这番苦心,把徐海的脑袋生生断送,那就尽管拖延好了说句笑话,我严某人如今想救出徐海,着实得费一番功夫,还难彬全可我要想断送徐海,那真是不费吹灰之力我只要啥事儿都不做,等着李文藻把徐海干掉就成了!就一句话,去还是不去?”
他这会儿也是心头气急了,这都什么场合,什么关头了,是你俩帮替徐海喝干醋的时候么!
何七章五虽然彪悍,被严鸿这一阵发作,竟然作声不得绿珠却是乖巧,赶紧对何七章五道:“七爷,五爷,就辛苦你们一趟叫弟兄们不要妄动,免得伤了姑爷的命啊小姐这边,还有我照顾呢我这里多谢你们二位了”说罢施了一礼
何七章五对王翠翘身边这个丫鬟,却是一向敬重,知道她是在代王翠翘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