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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鸿没想到能有太监到自己家来,当下不敢怠慢,把马交给严侠,自己快步进了书房。原是先前认识的那位冯孝先的族叔——冯公公冯保,正在书房内坐着,端详着墙上的字画。
严嵩乃当世书法大家,又好收藏古董。严阁老书房内悬挂的字画,皆出名人真迹。冯保本人书法颇佳,又通乐理、擅弹琴且擅造琴,乃是个甚为风雅的太监。今日见猎心喜,倒也不觉寂寞,连严鸿进来,一时都未发觉。
严鸿心想,看你老先生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惦记上我家的收藏了呢。轻咳了一声,唤了声:“冯老先生?”
冯保忙回过身来,脸上瞬间严肃起来,起身高声道:“有口谕。锦衣卫千户严鸿接旨!”
严鸿心中一吓,我说太监来干啥,原来皇帝又有话说!他急忙跪倒道:“臣严鸿恭聆圣训。”
冯保依旧面无表情,冷声说道:“严鸿小子听着,朕看山东的事,透着蹊跷。山东常平仓的粮食都到哪去了?怎的如今,山东的灾民都逃到了京师来,这山东的官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命你到山东之后,便给朕仔细的查,看看是谁胆大包天,把官家的粮食变到了自己的腰包里,查的好了,回来有你的赏赐;要是敢不用心,朕就砍了你那山贼小妾的脑袋,钦此!”
所谓口谕,并非有内阁的辅臣拟旨,只是天子口述,太监转述。也不讲什么骈四骊六,对仗工整,多半就是这么口语化或者叫不着调。不过好在越是这样说,严鸿越能听的懂。
等到严鸿接完了口旨,冯保也轻松起来,脸上有了喜容,二人重新见过礼,冯保说道:“严小相公,恭喜啊。这份口谕陛下只宣给您一人,这份荣宠,年轻一辈里怕是没人能及了。这趟差事办下来,少不得就要扶摇直上,咱家这给您道喜了。”
严鸿嘴里应付,心里暗自发愁。看来天子决非普通人想象的那么糊涂,对于山东的事,也清楚的很。自己老爹又下令不让自己严查山东官吏,想必是情弊之中,也有严家的事。自己若是真查出些什么,怕是要有麻烦,但是皇帝那的话又不好不听,自己夹在中间,倒真是两头受气。
冯保又自背后,解下一个包裹,说道:“这里面是天家的三道密旨,说是交给小相公,旁人不许偷看。您千万收好。”
严鸿当然不信对方没看过密旨,不过看破不说破,也就彼此脸上装着样子。接过密旨后,冯保小声道:“小相公那晚跟陛下说的话,可是真心话?您真想着要重开市舶司,再造三宝公之伟业?”
严鸿见对方两眼放光,便知对方动了心。说起来,像黄锦那种天生就不喜欢和人争权的太监,简直就是太监之耻,属于保护动物级别。冯保显然是一个想要争权夺权的人,无非知道自己对上黄锦,赢面连一成都没有,所以不去送死而已。
等听到严鸿所说之事,他自然会想到,不论是重开市舶司,还是重建三宝太监的船队,都是要由太监掌权。毕竟舰队远行海上,与大明不通消息,兼且武力强大,俨然一国。除了太监当指挥官,换谁皇帝也不放心。文官之所以反对重建舰队,再下西洋,也是基于这一点,怕中官因此掌权,与文官争夺权力。
而且不说这些,单说是要开海贸易,大明朝主要输出的就是瓷器、铜钱、药材、桐油、桐洞、茶叶、漆器、生丝、糖、丝绸等物。其中又以丝绸为重中之重,而这势必就会让江南织造局的太监得势,到时候且不说这个缺有谁来填补,单就对太监整体来说,也是一件好事。而重开市舶司征收赋税,更是要委任宦官负责,这无疑要恢复部分镇守太监,如此对于宦官这个整体而言,又是一大胜利。
嘉靖皇爷对宦官并不信任,登基后各地镇守太监纷纷被撤裁,如今宦官整体地位低下,外朝文官中,对于中官尊敬的人不多。因此冯保对能提升中官地位的提案,自然要加以关注。
严鸿点了点头道:“半字不假。我祖父与父亲对于中官素来相厚,在下也不例外,还请冯老先生放心。”
冯保哈哈一笑道:“是啊。严老翁咱家自然信的过,小相公有这份心意,咱家就记下了,您放心,宫里宫外,若是能相互搭把手,帮万岁爷分忧解难,那天大的难事,也能做成。”
这内外联合的事,本就是忌讳,冯保也不敢说的过分,只是点到为止。他与严鸿毕竟有些交情,又想合作大业,否则连这几句他也是万不敢说。严鸿也不说话,只是点头示意,二人心照不宣。严鸿知道,冯保目前虽不能和内相黄锦相提并论,但也是堂堂司礼监秉笔,属于宫中数的着的大珰。有这么个潜在盟友,对自己也好,对严家也罢,都是有益无害。
待送走了冯保,严鸿这才展开那三道密旨,仔细观看。所谓密旨,其实就是中旨,未经过内阁票拟、六科封驳等流程。由于大明朝是文官制度,文官机构对皇权有制约,这种直接来的圣旨从程序上说,其效力远小于经过上述流程的正规圣旨。要是遇到那沽名卖直的文臣,甚至会说出“此乃中旨,臣不奉诏”的言语,公然甩脸子给皇帝看。
不过话说回来,中旨也是圣旨,而且从某种意义上,它比普通圣旨更能直接体现皇帝的心意。遇上一般趋炎附势的官员,效果还是大大的。严鸿心想,只愿我这次去山东,少遇上几个不讲人情的卖直清流官儿便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n阅读。)9
第三百章催命符
这第一份旨意乃是颁给严鸿,给他招安山东诸路匪寇之权。凡山东诸路盗贼,皆可予以招安,并保举官职。
第二份圣旨,则是晓谕山东都指挥使高延宗,令其服从严鸿调遣节制。准严鸿调拨山东各地官兵,专剿匪之事。
至于第三份圣旨更是乖乖不得了,直接授权严鸿遇危难时,可持此旨意调动蓟辽边军以为臂助,无须请示天子。着令蓟辽都督王忬见圣旨后,务必听令行事,不得推辞。
所谓招安,通常即是要求一方解散武装,然后朝廷不追究前罪,但想要当官,基本是不怎么可能。招安圣旨的值钱处,就在于给了严鸿招安权和保举权。想来也是皇帝知道,严鸿要面对的是山东诸路响马贼寇,有了这三道圣旨,就是一手胡萝卜,一手狼牙棒,山东响马就算再狠,也只有任严鸿拿捏的份。
严鸿看着这圣旨,心里不由大生暖意。天恩浩荡,圣眷优隆,莫过于此。人心全是肉长的,天子如此厚待,严鸿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这次山东之行,也要做一番事业出来,报答君恩浩荡。想来只要自己简在帝心,就算做了些什么于家族不利的事,爷爷那也能睁一眼闭一眼吧。
若是严世蕃在此,倒是能一眼看出,这分明是帝王心术,皇帝权谋,在测试严鸿的为臣之道。别看这三份圣旨写的好,给了严鸿天大的权力。可如果严鸿当真据此胡作非为,甚至真是直接擅自调动边军剿匪,那皇帝也就意识到,这是个狼羔子,稍微得志后便要嚣张跋扈,目无君父之臣,万难重用,说不定连严家都要受牵连。只是这圣旨牵扯到招安响马,严鸿却是不想让家里知道。自然隐瞒下不说。
到了掌灯时分,严鸿在自家别院吃过晚饭,忽然想起早上和宝蟾之约,便笑对胡晚娘主仆道:“今夜,呃,我在书房有些事。”
胡晚娘的脸上顿时刷地结了一层冰霜。她又如何不知昨夜严鸿书房中的勾当?只是想不到,宝蟾居然如此不知廉耻。还没任何名分呢,就再一再二地勾引自家相公。而自家这个相公,居然一点不掩盖地顺其所愿。
可是,自己虽然有大妇的名分,面对这老太夫人屋里的红人,又被对方拿捏了把柄。原本设想的威风竟是一点不能抖出来。想到这里,不禁浑身颤抖。而边上的坠儿,早已是两眼含泪了。
严鸿看这一对美人的模样,也不禁微感歉疚。然而硬要说起来,自家这段时间,却是愧对宝蟾多些。他勉强笑道:“你一万年也是我娘子,别有的没的。想那不相干的。”说着,上前抱了抱胡晚娘。胡晚娘被丈夫一抱,再也忍不住,眼泪开闸般滚出来,抽抽噎噎道:“相公,你想纳多少个妾,妾身都由得你。只是,万不可抛弃妾身。”
严鸿轻抚她的背脊道:“不会不会。你多想了。娘子,为夫我贪财好色,这毛病是没改的了。但天地良心,不会亏待你的。”
待得片刻后,胡晚娘哭声稍停,严鸿又拍拍坠儿的肩膀:“坠儿,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说罢出了卧房。往书房去。
进了书房,却见宝蟾已经到了。见严鸿进来,赶紧跪下道:“大爷,宝蟾来了。昨夜做下的错事。听凭大爷处罚。”
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妓,妓不如偷。这宝蟾与严鸿的往来是既属婢又像偷,平添了几分刺激。宝蟾身材高挑丰盈,正是严鸿所喜欢的类型,性子上又对严鸿百依百顺。严鸿见这位宝蟾姐乖乖跪在地上,禁不住一股邪念起来,先前愧对胡晚娘的一点心情早飞到九霄云外了。
他用一个手指头轻佻地勾着宝蟾的下巴道:“宝蟾姐,你也知道昨夜做下的好大错事,现在晚娘还在哭呢。说说看,我该怎么罚你才当啊?”
宝蟾低眉含笑道:“是,奴婢得罪少奶奶,罪不可恕,大爷要如何处置奴婢,奴婢都无怨言。就是……就是大爷把以前对付少奶奶的那些手段拿出来,奴婢也甘心领受。”
严鸿心头一跳,这话听着像是在主动求虐啊?莫非这位后宅的一姐,骨子里却是个小m?想到此,一股恶趣味充满头脑胸腹。他屈下身子,一手抚摸宝蟾的头发,在她耳边轻声道:“宝蟾姐,那些手段厉害得紧,可没那么好领受的哦。”
宝蟾脸上一红,低声道:“是,只要大爷高兴,便是把奴婢再怎么折磨,奴婢也是高兴的。”
严鸿脸色一变,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本大爷就不客气了!”站起身来,又往卧房而去。
晚娘和坠儿正在卧房里相对抹泪,忽然门被推开,严鸿进来。两人都是一惊:“相公?”“姑爷?”却看严鸿尴尬地笑笑,低头去柜子里,把那一箱子物件给搬了出来。晚娘更是又惊又惧:“相公,你要作甚?”
严鸿咳嗽一声,故意做出一副凶恶嘴脸道:“哼,那人太不懂规矩,本大爷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他说得凶恶,晚娘却是一阵气苦,竟然道:“相……相公,那些物件本是你给妾身准备的,怎能去用在别人身上?”
严鸿也没想到,晚娘过去对这个折磨虐待的调调,素来是厌恶到极致啊,怎么今儿连这些都要喝醋了?他忙道:“娘子休再说这事。过去为夫不好,违了娘子的心意,将你折磨。为夫有言在先,从此再不会这样欺负你了。娘子你放心吧。”说着话,早已一溜烟跑出门去了。丢下晚娘主仆,在卧房中继续伤春悲秋。
严鸿拿了物件,进得书房,见宝蟾依然低头跪在地上,却连姿势都没挪一挪。此刻他满心欲念,哪里还顾得许多。当即淫笑道:“宝蟾姐,你自己做下的错事,只得自己领受了。”一边说,一边将房门闩好。
宝蟾早已红霞满脸,用蚊子般的声音道:“是……但凭大爷责罚。”
卧房内,晚娘和坠儿坐立不安,时而抱着哭一阵,想象着书房内必然上演着种种不堪情景。坠儿跺脚道:“这宝蟾姐平素里看着端庄,不想竟是个如此yin////荡无耻的女人!少爷那些禽兽不如的法子,亏她还这么如鱼得水的!”晚娘却默然不言,只是用手巾抹着泪,心中不知是愤恨还是懊恼。
休管卧房里恨天怨地,书房里照样春意盎然。宝蟾在执掌后院时俨然女中令尹的气派,此刻在严鸿手段下,却是分外柔媚,逆来顺受,而且各种花样都依严鸿。只把个严鸿弄的神魂颠倒,暗自夸赞宝蟾姐果真是个尤物,早就该收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两人已是梅开二度。宝蟾一双玉臂被吊在房梁上,素足踩着地上严鸿的外袍,正被严鸿搂抱着,娇喘吁吁。严鸿也恣意将双手在宝蟾身上游走,感触吹弹可破的肌肤,欣赏着宝蟾不时微蹙的眉目和低低的呻吟。
忽然却听宝蟾告饶道:“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