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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秀才原本是飞虎山的好汉,飞虎山的镇山小姐孙月蓉嫁给了严鸿为妾,因此飞虎山上众人一般习惯管严鸿叫姑爷。孟秀才自己知书达理,倒是想按照官场正规规矩。管严鸿叫老大人、钦差什么的,严鸿反让他不必这么麻烦,就叫着姑爷。听得耳顺。
严鸿忙坐好:“秀才叔,怎么的?”
孟秀才道:“张大老爷让您赶紧去。说是……南京兵变了!”
兵……兵变,还是南京!
严鸿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张居正的书房,见冯保、蒋洲、陈可愿、胡柏奇还有京军的何秉忠、余化蛟,锦衣卫的王霆、刘连、邵安、陶智四个副千户等尽皆到了。扬州本地官员,知府魏志杰、两淮转运使陆鸿渐、扬州卫指挥使韩梅亭。以及本地锦衣卫百户令狐平也都来了。看来就等他了。
看严鸿急吼吼过来,张居正道:“纯臣。南京兵变,说是振武营挑头,部分卫所兵也参与进去。如今乱兵声势浩大,南京内外扰乱。你看该如何处置?”
严鸿穿越这几年里,民乱、倭寇、鞑虏、西洋鬼子都见识过,倒也不太在乎这乱兵。兵变么,无非是一些大头兵因为对待遇不满,或者别有用心的人煽动,从而违抗命令,哗变闹事。这要是赶在战争时期,破坏整体布局,那确实是头疼得很。而现在东南倭寇之患已经暂时平息,不至于因为一次兵乱就搞得江南崩溃。而从官场责任上,自己刚刚到扬州,也不会为这次兵变背书。再加上,自己奉了嘉靖皇帝的密旨,可以视察东南兵备,可自己现在还没去南京,所以从权责上,这事儿自己可以管,却不必为之承担责任,反倒可以借着这次兵变的事情,再行使下权力。想到此,严鸿胸有成竹道:“先生,振武营兵变是为何原因,不知道可曾知道?”
本地指挥使韩梅亭道:“据送来的快马报,营兵是说上官克扣军饷,因此才哗变。但这班人口中所说的,未必当的真。”
张居正听到“克扣军饷”四字,眉头却是一皱。令狐平道:“虽说兵变犯法,但若真是克扣军饷,却也怨不得士卒不满。下官听说,自从倭寇之乱去岁平息,南京户部对振武营和卫所兵当领的粮饷,便是颇有削减,引起士卒不满。以下官见,不妨先派遣官员,询问士兵意思,好生安抚,待其怨气平复,各自归营后,再追究其过。”
严鸿道:“若真是克扣了军饷,那自然是管军饷的官儿可恶。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大可向上官申述,如何能就造反了?以我之见,对这帮人绝不能客气,应该先调集兵马,将哗变镇压下去,然后再仔细调查克扣军饷的事,查出来谁的责任,该砍头砍头,该流放流放。不然,若是在这些乱兵造反期间就匆匆求和,朝廷威严法度何在?只要对上司不满,就立刻兵变,这样下去,你平息了一次兵变,却是在鼓励以后的十次、百次兵变。”
张居正点头道:“纯臣言之有理。只是南京兵部目前掌握的能用之兵有多少,韩指挥可曾有数?”
韩梅亭道:“南京守军号称十余万,但卫所兵多数战力有限。而且如今听说便是卫所兵也有参与,我看,南京能不能稳住,倒要靠魏国公的家兵了。钦差巡查沿海,南直隶也在内。如今局势紧张,急需有人做主。只是如今南京兵部的消息还没到来,我等扬州驻军,却不知该怎生调度为好。”
眼看本地官员团团慌乱,张居正正色道:“想那哗变之兵,多数无非是因欠饷之事心中不满,被人蛊惑,故而跟随作乱。此时正当有朝廷大员前往,协同弹压。本官此来,奉了圣旨,督查江南百官。便当即刻起行,往南京一看究竟!”
魏志节道:“钦差,南京局势如何,情形不明。那振武营的战斗力不差,也不知道十余万卫所兵有多少跟随哗变。若是已然全局大乱,钦差前去,岂不危险?以我说,还是先在扬州城中戒备,待消息确认了,再决定去留。”
张居正笑道:“无妨。本官既奉天家旨意,巡查东南,如今兵变这等大事,自当身临其境,看个究竟。再说,本官随身也带有扈从兵马。那乱兵只是哗变,大约还没胆子造反。本钦差若不要紧前去,纵令他们为奸人所蛊惑,那才是悔之晚矣。至于危险么,本官既身负皇命,岂能瞻前顾后?”
这话一说,大家都愣了下,这张居正看起来清清秀秀一进士官,胆子居然这样肥?严鸿也在嘀咕,张老师莫非是海瑞附身?忙道:“本钦差处有万岁爷下的圣旨,节制江南诸路兵马。张先生既要前去南京,韩将军,扬州驻有多少兵马,可否随行护驾?”
韩梅亭支吾片刻,道:“禀钦差,扬州兵虽有一卫,其实数不到二千人。这二千人中,府城里驻扎的不满一千。要论战力,也就几位千总的亲兵还堪一战。过去曾有数百浙兵驻扎,如今也调走了。此外,还有就是灶勇三营。”
严鸿道:“灶勇人数虽多,毕竟不是正规军,这番去南京,他们怕别自己先鼓噪起来。这样吧,你把靠得住的卫所兵,征调五百名,作为钦差护驾。张先生,咱们随行还有五百京军,您也一起带去。我再调二百锦衣卫给您,这般入南京,保卫您的安全应该不在话下了。”
张居正道:“纯臣,你不同我一路去么?”
严鸿道:“张先生先请一步,学生我暂时留在扬州,调集后续人马,若有缓急,也好驰援。诸位,这南京兵变,若是当地长官处置得法,能把它及时压制下去,那是最好。若是兵变蔓延看来,那么这江南各州府,都要严加戒备。”
严鸿这会儿倒也想的清楚。南京兵变,主要是政治影响力太坏。振武营不过几千人,这些大头兵应该也没有真想改朝换代。等到朝廷的大军到了,也就成了秋后的蚂蚱。再说南京一大票官员在呢,张居正过去,主要是代表朝廷,亲自监督事态的发展,不是去打仗,也不是要亲手镇压。从这个角度说,其实给张居正派去几百京军保驾,已经完全足够了。之所以再要调五百扬州卫所兵和二百锦衣卫,那纯粹是做个姿态而已。
张居正盯着严鸿看了片刻,道:“既如此,那此处便交于纯臣你了。你可火速飞书,告知杭州胡老军门,并通告临近各州府,各自戒备。乱军若是围在南京便好,万一四散出来,尚须各处协同堵截。这钦差队伍里的随员,我带去一半,剩下的一半仍旧交给你,在扬州镇守。两边消息,及时派快马传递。”
严鸿道:“是。张先生放心。”(未完待续)
第七百七十一章 门前扫雪
当下商量停当,韩梅亭赶紧去调集卫所兵,张居正带着随员们自去准备,即刻出发。这张大祭酒自从嘉靖二十六年中进士,至今十余年,常年在京城当清流官,这回是第一次遇上这等实务,竟然有些兴奋紧张,在那里挥斥方遒,一会儿催促随员们赶紧备好行装,一会儿问何秉忠卫队有没有准备好,一会儿又叫人赶紧去看看韩将军那边,怎的卫所兵还没有调齐?
严鸿呢,毕竟见过大世面,看一贯举止有度的大改革家张老师这般激动,忍不住有点好笑。他过去劝张居正道:“张先生,扬州去南京,路途遥远。要不还是先等等消息再说?”
张居正摇头道:“不等了。若是我钦差不在现场,回头却不好与天家交代。”
等到乱纷纷准备停当,却已经是七月初二的黎明时分。随员和士兵们被夜里叫起来准备,此刻一个个哈欠连天。张居正也忙乱一夜,却强喝了两杯浓茶,精神抖擞,命手下人举着王命旗牌,随他行进。这一路,最前面是参将何秉忠率领的三百京军开道,中间是张居正钦差队伍,包括蒋洲以下七十余名随员官吏,四十多名扈从跟班,负责保卫的是锦衣卫副千户刘连率领的二百锦衣。再后面的是游击将军余化蛟率领的二百京军,及钦差队伍随行的工匠、杂役等二百余人。而韩梅亭调集的五百本地卫所兵。则由千户韩松年带领着,跟在最后面压阵。这些卫所兵都是疏于战阵,虽然不乏长得牛高马大的壮小伙子。但一个个拖刀曳枪走在最后,开头还精神十足,走不上几里就开始无精打采。后面的京营士兵都在暗自嘀咕,这帮小子与其说是护卫,不如说是累赘。真要打起来,恐怕反而要防着他们扰乱咱们的队伍才是。
严鸿也是一夜没睡。目送着张居正的队伍出了扬州西门,逶迤而去。严鸿嘀咕道:“张先生毕竟是个读书人,没经过大事的。这兵变么。又不是鞑子破城,白莲造反。你稍微等他闹两天,也翻不了天去。再说,从扬州到南京。就这帮卫所兵的德行,我看三天能走到就不错了。你等三天和等四天有什么区别?算了,本钦差副使这边,却还要迎娶小妾。看我镇定自若,与民同喜,那才叫大将风度哩。”
他嘀咕完,回房休息。张青砚接着,问了两句。严鸿和她说了,脑袋挨着枕头就睡熟。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被张青砚推醒:“相公,相公。莫家小少爷来了!”严鸿睁眼一看,天已经大亮,忙翻身起来。昨夜是和衣而卧,现在倒也方便,起身来穿上外袍,便出到院子里。却看那莫兴祖蹦蹦跳跳跑来:“姐夫!”
严鸿眉头一皱。这小胖子来干嘛?他忙道:“兴祖,啥事儿?你姨娘好么?你姐姐好么?”
莫兴祖道:“不好。娘让我问问您。今儿早上满城都在传说,南京闹什么兵变啊,那您娶我姐姐的事儿,还办不办了?”
严鸿转头看看张青砚,心中暗道,这尼玛叫什么事儿,昨天黄昏才送来的消息,怎么满城都传开了。他对莫兴祖道:“当然要办,没看姐夫我还留在这里么?回去告诉你娘,今晚照办!就是张先生去南京了,我得另找一个长辈来坐坐。”
按理说来,严鸿身上有嘉靖皇帝颁发的密旨,视东南兵备之事。南京兵变的事儿,他去插手管其实比张居正更名正言顺。而他之所以不想急着过去,一则是不愿意这么参合进那堆烂事,二则既然许了莫清儿七月初二娶她,若是因为这事儿再起波折,只怕小丫头多心。再说,南京兵变真要闹起来,谁也保不定扬州会不会太稳当。现在扬州城是他的基本地盘,严大爷亲自坐镇这边,总还是稳妥一些。若是自己走了,万一扬州乱起来,让莫家母女或是王翠翘受到点牵连,都是不好。因此他打定主意,婚礼办完才走。
莫兴祖听严鸿这般说,拍手道:“那太好了。我就说嘛,姐夫你一定不会失信的。好了,我回去告诉娘了,等着今晚上喝您和姐姐的喜酒呢。”
严鸿对莫兴祖道:“兴祖,你回去告诉你娘和姨娘,多加……恩,就说让把家里的细软都看紧一点,免得到时候办婚宴时人多手杂,丢了东西。”
莫兴祖答应一声,回去了。严鸿坐在院子里,张青砚送上清茶和早点来,陪他一起吃。还没吃完,又有锦衣卫来报:“钦差,王家娘子来求见。”
这锦衣卫当初是跟随严鸿一起下绍兴救徐海的,对王翠翘甚是熟悉,也知道她和严鸿后来这不干不净的事儿,因此禀告时,面带一丝笑容。严鸿忙令请进。片刻,王翠翘翩然而至,张青砚满脸带笑,上前迎道:“王家姐姐,您好。”
王翠翘冲张青砚点一点头,对严鸿道:“鸿弟,南京那边的事情,闹得怎么样了?”
严鸿道:“翠翘姐,我正奇怪呢。昨天黄昏南京的急报过来,说振武营一大早的就闹事了,但那是六百里加急消息啊。可是这城里头的人,怎么会这么早就有传言?没事,钦差正使张居正已经带着队伍过去了。想来这区区的兵变,要弹压下去是不在话下的。”
王翠翘道:“只怕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我在扬州待了这么快一年,因为贩卖食盐,手下也派了不少人四处打探消息。听说这南京振武营是当初为了抗击倭寇而设立的,但里面有许多是地方上恶少无赖子,其中良莠不齐,鱼龙混杂。但江南各省的卫所兵被上官盘剥,以至于衣食无着的事儿,倒也真是有的。现在若是这振武军找个借口把卫所兵给煽动起来,就跟咱江南倭寇的事儿一样,被少数心怀叵测的恶徒把走投无路的多数穷苦人给裹挟起来闹事,这事儿就不好平息了。”
严鸿道:“若真是这么说,那倒要认真对待。但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