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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瞧见我过分明显的态度,秦歌抬眸看了我一眼,哀怨地喊道:“美人儿,你都不挽留我?”
“哦,祝你一路顺风。”我头也不抬地扔给他一句话。
我可没忘记,第一次在水榭里见到他时的情景,至今都让我对他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他自己爱断袖就好好去断,我不想看见墨然也被他祸害得断了那袖子!
闻言,秦歌茶色眸底似有一瞬的黯淡,待我看去又恢复如常,快得让我禁不住怀疑只是自己的错觉。扯了扯唇角,他漫笑着说:“你可真是无情。”
低眸避开他的直视,我亦用玩笑般的口吻说道:“那也是分人的。”
“那么……”他语气一滞,我正奇怪他要说什么,就听他继续道:“对裴墨然呢?”
手中一个不稳,差点将那盏精致的八面走马灯摔了下去,我抬头盯视着秦歌,沉默许久才开口:“你什么意思?”
秦歌却率先转开了视线,笑眯眯地说:“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
我皱眉,终是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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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在通往德乾门前时停下了,秦歌就送我到这里。
秦歌最先出去,我一俯身钻出去,正想赶紧跳下马车,秦歌再度冲我伸出手,示意我让我随着他的扶助下来。我本想避开他,谁知他固执得很,伸着手不肯挪动一步,无奈之下我只得抓住他的手下马车。
德乾门前的守卫早已识得我,见状忙对我和秦歌跪下行礼。
我扬手示意他们免礼,转头看向秦歌,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他嘿嘿笑道:“你今晚跑出宫,墨然可是找了你很久。”
他说得高深莫测,明显话里有话。
我不在意的掠过他的话中深意,挑眉道:“秦世子,你这种意有指的语气……是哀家最不喜欢的。”
“我喜欢就好。”他饶有其事地感慨道。
我忍住嘴角的抽搐,正要与他就此告辞,他突然敛了笑,就这么静静凝着我。
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我皱眉倒退两步:“你、你作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无谓地笑笑。“没什么。”说完他便自顾自往回走,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的脚步一顿,偏头微笑着注视着我,唇瓣动了动,似有话要说。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回到马车旁,他一手撑着马车前的木板,轻轻松松跃上马车,冲着愣在原地的我招了招手:“我先回去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俯身进了马车,车夫一扬马鞭,马车便踏入深沉的夜色中,渐行渐远。
直到一阵清冷的寒风猛地袭来,冷得我打了个寒颤,我这才彻底清醒,抬头看一眼不知何时冒出来的韩林秀,再看看秦歌离开的方向,抿了抿唇,转身往宫门的方向走。
守卫早已打开城门,其中一人欲差遣十余名侍卫护送我回宫,被我拒绝了,叹道:“有韩侍卫就行了。”一个韩林秀,可是能抵得上数名禁卫军。
与韩林秀一同踏入德乾门,我顺着长长的宫道往前走,一语不发。
身后的韩林秀更像是个隐形人,默默跟着我。
韩林秀一向跟只来无影去无踪的阿飘一样,等到了我的长乐宫门前,他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我独自站在门口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韩林秀这厮,出没得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喟叹一声,我摇摇头走进正殿,及时制止了正欲向我行礼的一干宫婢内侍。
走进寝宫我就看到趴在桌旁睡着了的绿萝和豆芽,我刻意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走进内阁,里面的蜡烛已经燃尽,黑漆漆的一片,唯有清寒的月色顺着未掩的窗棂攀爬进来,顺着金砖铺就的地板一路流泻,将周围笼罩得如梦似幻。
轻车熟路摸索到桌旁,我正欲去给自己倒杯茶,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一抹颀长的人影,吓得我登时一惊……
“谁?!”
话音未遁,一只手猛地捂住了我的嘴。
鼻息间萦绕着熟悉的清苦味道,我皱了皱眉,稍微用力推开捂住我嘴上的手:“墨然?”
他慢慢收回手,却是一语不发。
如练月华顺着地面流泻进暖阁,影影绰绰映落在他的衣衫上,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在月光下如同一只凄绝而美艳绝伦的艳鬼!
大半夜突然看见这么刺激的一幕,着实让我吓得不轻。
后怕的拍拍胸口,我疑惑地瞪着他:“你不是应该……”此时他分明该在宸华宫里就寝,怎么会跑到我这长乐宫?
周围太暗,我看不清楚他此时带着怎么样的眸光,“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就寝?”边说着我边寻到蜡烛和火折子,“嗤啦”一声,点亮的蜡烛在殿中映落一室明亮。
略略上挑的眼角瞥我一眼,他的嘴角挂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你又跑出宫了。”
我背脊一僵。
同时暗骂自己没出息,他是皇上,哀家可是皇太后,我干嘛要怕他的质问!
眼珠转了转,我讨好似的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他面前,试图转移话题:“今夜你与扶摇去哪里了?”
他瞅我一眼,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表情:“还好。”
完全是答非所问。
我不满他的敷衍,正欲继续追问:“难不成还发生了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他仰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不早了,你歇息吧。”
“墨然,你不要故意无视我的问题!”看着他徐徐起身,我在他身后嚷嚷。
“……”
回应我的是他毫不犹豫走出去的背影,在一片明亮的烛光中格外显眼。
“这小子……肯定是干了什么坏事,才这么急着就跑出去!”我啧啧咋舌。
随着墨然越走越远,我一手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清澈见底的茶水在杯子里轻轻摇曳着,泛着层层涟漪,忽然记起在德乾门时秦歌那意味深长的话。
我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底缓缓流动的暗涌。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更新,回来得较晚,所以写得也比较慢。
抚摸亲爱的们~~~
╭(╯3╰)╮
睡觉睡觉,早上还要上班来着,今晚慕凡还要去补习班,乃们懂的,周四晚上更新
更正一个BUG:在起初的序章里我写的是墨然和流离十三岁时,老皇帝驾崩,十五岁墨然才登基为帝,这个很早以前写的也就没注意修改,其实我文档里很早以前就改成了十三岁登基。所以今夜我做了统一的修改,把我文档里的稿子和网上的校正了一遍,免得会出现莫名其妙的BUG。么~
其他的我没改,不用重新看,我就是说说这个BUG
☆、番外:我以为我是路人甲
作者有话要说:某个路人甲的番外,以后会有感情戏的一个人。
猜猜是谁?猜中有奖哦。
PS:三章之内,要流离与墨然的感情戏明朗,顺便福利也会出来滴
其实这章写的谁一眼就能看出来,猜错的默默抽打之
→_→乃们这些小霸王们,你们说我要不要出个奖励啥的,比如像别家菇凉一样,收藏和留言那天超过多少,就来一日双更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情形。
那时,父亲带着我去徐州游玩,期间遇上水患,连日的大雨摧毁了徐州的河堤,令水库的水一夜间席卷了大半个徐州。徐州本就处在贫瘠之地,水患过后,更是比战争过后还要凄惨三分。
我是在一群乞儿里发现她的。
我与侍童在酒楼的二楼里,她就在楼下的街道里。
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穿行在行人间,这里的人早已见怪不怪,漠视般任由他们从身边走过。她走在几个小乞丐的最后,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衣衫并不见得比前面那些乞儿好,瘦巴巴的脸上却带着一副懒洋洋的神情,大摇大摆走过街头……
当时我就在想,这人未免太奇怪了些,我从未见过态度如此轻松怡然的乞儿。
这时,前面有个大约七八岁的小乞儿狠狠跌了一跤,摔倒在地上的水坑里,一张小脸被污水洗礼了遍,更显狼狈。
尽管如此,却没有人看他一眼,甚至连同行的乞丐们都仿佛根本没看见这一幕,任由他在地上挣扎都不肯伸手扶他一把,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那小乞丐大抵是摔着腿,在泥水坑里挣扎半晌都未爬起来,我正想差遣一旁的侍童去帮他一把,就看见方才已经走到前面的她慢吞吞返了回来,对着地上的小乞丐伸出手,脸上的表情懒懒的,说:“起来吧。”
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语气了,我偏生从其中听出了几分柔和。
小乞丐看看面前伸出的手,再看看满身泥污的自己,怯怯地往后缩了缩。
她像个小大人般叹了口气,在他怔愣间不容分手握住他的手,用力一扯,他便从泥水坑中起来了,她还不忘态度蛮横地撇撇嘴:“摔倒了再爬起来,有什么好哭的。”
小乞丐紧咬着下唇,努力将已经逼近眼眶的眼泪逼了回去。
见状,她淡淡一笑,一抹清浅的笑自唇畔缓缓绽开……
我想那时看见了她的人都会为之动容。
分明是个乞儿,眉宇间却洋溢着散漫的慵懒,即便是衣服穿得并不光鲜亮丽,一张小脸上更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污痕,可这一切都无法忽视,她周身弥漫着似有若无的高华……
不知是哪个富贵人家家里出身的孩子,才会有这般气质。
那小乞儿更是看呆了的模样,愣愣盯着她的脸好半晌都未反应过来,惹来她毫不留情的一记爆栗子:“瞧你这幅小花猫的样子,脏兮兮的!”
那小乞丐登时忘记了现下自己的狼狈,一怒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挑眉看他一眼,语带调侃:“我可是你救命恩人,你怎么这幅态度。”
“你只是拉了我一把,没有救我的命。”
“哦,那我下次趁着你快没命了再来救你。”
“……”
两人站在阳光下自顾自的争执着,口中说着毫无营养的话,我不禁笑了笑。
“三公子,怎么了?”侍童好奇道。
我这才反应过来,一向喜怒不表现在面上的自己为了两个小乞丐毫无形象的嗤笑出声。
摇摇头甩去心底一闪即逝的异样,我敛了笑,对着侍童淡淡地说:“没什么,我们该走了。”
起身时,我忍不住朝楼下看了一眼,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心头腾地冒出一股无名的失落,不知缘由。
但也仅此而已。
我吩咐侍童收拾好东西,便毫不犹豫的离去。
那时我以为,不论我与她,都只是各自生命里的路人甲。
******
我从未想过还能再见到她。
在我已经快将那个令人难忘的小乞儿忘记了,她又出现在我面前。只是,这一次她的身份颇令人费解。
在为府衙刘芒为自己女儿举办的生日宴会中,我和父亲也去了,我原本只是因为无聊去转转,却意外看见了她。短短几个月不见,她成了徐州府衙刘芒的千金!
身边的人悄声谈论着,关于徐州府衙如何在前阵子找到了流落民间的女儿,两人又是如何才能相认云云。
徐州距离帝都龙城山高皇帝远,并不繁华,可这里的人倒也各自相处得平和。一群人携着许多礼物前来恭贺府衙与女儿终于相认,言辞间或多或少还存有几分打探之意。
虽说徐州府衙的千金这个身份并不显得多么显赫,但在这里来说,至少还是个官家小姐。在所有人眼中,官比民尊贵,所以尽管这个千金小姐的身份并不是大富大贵,他们依然羡慕不已。
徐州府衙刘芒长得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一看就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羸弱文人,他站在一群人中央,不时低头看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儿,嘴角带着几分淡淡的笑,看上去极为和平安宁。
她似乎并不觉得这个身份有多突兀,就这样站在那里,眼珠子不时四处乱转着,似一切都在她眼中显得充满了好奇。
后来我才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