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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大户人家的事情你懂什么,比这更恶毒的都有呢。”
“为奴为婢的总是低人一等,主家怎么说还不得怎么做,穷人家拿什么抵抗。”一位看起来很沧桑的老汉感叹道。
“这王家也太无法无天了,不给工钱还草芥人命,真以为没人收拾他们了吗。”
听到袁发财的话,堂外已经一面倒的批判起王家来了,王栓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可又不敢贸然闯进去。
小芋听着外面的议论纷纷,丝毫不为所动,案子审到现在可以说都只是一些小打小闹,真正的主题都还没进入。
“请大人明察,至今这个事情,不是谁三言两语就能说通的,我王家是有理有据,可就不知他们有什么证据,如果拿不出的话,小人可要告他们无故坏我王家名声之罪。”
肖管事态度强硬的说道,直接要几人拿出证据。
张县令点点头,问道:“袁发财,本官问你,你说王家不予支付你们工钱,你可有证据?”
“这,这……”袁发财有些着急的搓搓手,他们哪里有什么证据。
其他几人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不支付工钱还需要证据?不过人家支付工钱就拿出证据了,好像他们的确需要证据才好说话,几人暗自焦急不已。
杨县丞瞪着几人,这几个笨蛋,忘了为什么来告人家了吗,被人几句话就把事情给带偏了,真是没用的东西!
杨县丞心里骂了几人一会,眼看着人群又开始转变了,大家都等着土屯村的人拿出证据,丝毫没注意话题已经被人几句话给带偏了,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发出质疑。
“咳咳,”想着必须要给几人提个醒了,要不然等下指不定会怎样,“哦?本官倒是糊涂了,这不是高人草芥人命的案子吗?怎么突然扯到工钱上了?”
杨县丞的话,立刻把几人给点醒了,纷纷哭着自家人被王家害死了,欲把话题转移过去。
堂外的群众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人,不由都是同情心大涨,也不再追纠要他们拿出证据的话了。
小芋挑挑眉,有些意味不明的顺着偏厅的小门,朝着杨县丞的方向看了过去。
看来这人是铁了心的要跟他们作对了,不知是谁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让这一向胆小的杨县丞,敢明目张胆的跟王家对着干,小芋突然对那所谓的京城的大人物充满了好奇。
王员外皱了皱眉头,杨县丞的转变他也有些不敢相信,在他的印象中,这位杨县丞从来都是个有些胆小、怕老婆的无能之人,虽然之前已经知道他隐隐对自己有些敌意,但万万想不到,他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堂下躺着的是何人?”张县令啪的一声惊堂木,公堂内外立刻一片安静。
“回大人,这是小人的妻子,在王家桑园里做工,王家竟把她直接活活累死了,求大人给小人做主啊!”一个土屯村的汉子立刻上前哭喊道。
张县令朝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走上前去,掀开了死人身上盖着的布。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已经脸色发青的中年女子,显然已经死了多时了。
看着这女子,众人轰的一下又议论开了,有些胆小的妇人还吓的不敢看只往后躲。
小芋透过偏厅与公堂之间的窗子,看着已死的妇人,有些疑惑,王员外连忙让绿绮捂住小芋的眼睛,生怕吓到她了。
“爹爹,这人真是在我们桑园里做工?”小芋疑惑道。
王员外也不确定道:“应该是的,肖全应该知道。”
说着两人都同时看向肖管事,肖管事这时从怀里拿出一份名单,桑园里所有的工人都在上面记录着。
“肖管事,这人之前可是在你家做工?”张县令问道。
没有打开,直接让人把名单呈给了张县令,肖管事道:“回大人,这人之前确实在我家桑园里做工。”
人们一听都惊住了,真的把人累死了?之前人群虽然叫嚣的厉害,但也都有些看热闹的成分在里面,并没当真,现在死人和事实一呈出来,都有些不敢相信。
“草芥人命啊,丧了良心了。”有人愤愤不平道。
立刻有大群人附和,纷纷指责王家草芥人命,无视王法,应当受到惩罚。
“大人,根据我们调查,这妇人之前几天并未在我们桑园里做工,请大人明察。”
今天一大早红缨听到消息,就派人调查了,结果查出这个妇人已经几天没有上工了,由于事情还没来得及告诉王员外,所以王员外并不知情。
“哦?真有此事?”张县令说着就看向了那袁发财几人。
袁发财立刻回道:“弟妹被累病了,我们找王家要工钱给人看病,他们不给,我们没钱给人看病,结果人就这么被耽搁了,大人明察啊!”
说着又道出当时请的看病的大夫,和一些知**,说的一板一眼,众人都信以为真。
“肖管事,你有什么话说?”张县令又转向肖管事。
肖管事皱紧眉头,他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串通了一名大夫,看来现在事情棘手了,正想说什么时,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慢着!”从偏厅里传出一个声音。
然后就见绿绮从偏厅里走了出来,给张县令行了礼之后,就道:“张大人,我家老爷有话要说。”
“但讲无妨。”张县令道。
“我家老爷说,不知这人的死因可请佐助验过,若随便一个死人都说是王家害的,那我们可不认。”
“额,这倒没有,”张县令沉吟了下道,“请佐助,还有带那位给这妇人看过病的大夫上堂。”
第四十一章 死因
很快,衙门的佐助和据说曾给那妇人看过病的大夫,就来到了公堂。
两人不慌不忙的给张县令行了礼,显然已经在路上被告知了事情的因有,又或者早已知晓。
老佐助在衙门呆了几十年了,很有经验,平时也很会为人处事,来了之后就热情的与旁边的官差打着招呼,那名大夫则是镇里一间医馆的坐堂大夫,医术平平,倒是不怎么出名。
“老段,你去看看那妇人是什么死因。”张县令吩咐那名佐助。
段佐助回礼:“是,大人。”说着就走到了那名女子身边。
那妇人的丈夫在旁边看着佐助的动作,眼神有些闪烁,又有些惧怕,眼神下意识的飘向了前面的杨县丞,很是急切的望着他。
杨县丞有些气恼的看着那名汉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在把他瞪的低头之后,又老神在在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张县令看着他的动作,眸光一散,不由一恼。
似乎那一瞪给了他信心,那汉子也不在紧张,低着头老老实实的看着段佐助的动作。
趁着段佐助查看的功夫,张县令开始审了那胡大夫。
“你是哪家的大夫,什么时间,在哪儿,为这妇人诊过病,你如实说来,若敢胡言乱语,杖责五十!”张县令厉声道。
那胡大夫被吓得一哆嗦,看了一眼杨县丞,结结巴巴道:“回,回大人,小人是三天前为这妇人诊治的,小人在镇里的药草斋坐堂。”
“哦?可有人证物证?”
“有,有,那时候铺子里的伙计掌柜都在,小人还给他们开了方子。”
“传药草斋的掌柜和伙计,还以你那个方子也拿出来。”张县令道,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有些认真,刚开始看热闹的心态不知为何,正在一点一点的转变。
胡大夫颤抖着手从怀里取出一张纸片,交给了张县令。
张县令皱着眉头看着手中的纸片,半响放下没说什么,手轻轻的敲着桌子,似是在思索什么。
堂外的群众闹哄哄的,这个案子不想以前他们看到的那些,一上堂,原告拿出证据,被告极力狡辩,经过一番争执,最后县令明察秋毫断了案子。
这个案子的原告与被告似乎都不那么简单,众人心里嘀咕,原本以为的欺压百姓案,在一系列的变故中,已经淡出众人的认知,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那佐助的动作,猜测着可能有的结论。
就在这堂上躺下都难得一静时,偏厅里刚刚回去的小姑娘又出来了
张县令饶有兴致的看着走出来的绿绮,不知这时王家又有什么说法,他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偏袒土屯村的人外,现在完全是不偏不倚,甚至心里还隐隐希望王家能打赢这门官司。
“大人,我家大人有话禀报。”绿绮脆生生道。
“但讲无妨。”张县令捋捋胡子。
绿绮微微抬头看着袁发财,脸上露出一抹厌恶:“大人,这位夫人死因为何,似乎不能全凭胡大夫一人说了算,我家也想请一位大夫为这位夫人诊治一番。”
本来有些紧张王家又有什么花招的杨县丞,一听此话,不由嗤笑。
“哦?人已经死了还能诊治出病因吗?”张县令有些诧异的问道。
绿绮想起小姐刚刚跟自己说过的话,就道:“大人,王家老爷说,这人是什么病,怎么死的,其实都能从人的尸体上看出来,
昔日扁鹊的望闻问切就是这个说法,而段老先生的佐助之术就是对应的第二点,想来以段老先生的高超技术应该能查探清楚的。”
话没说完时,段佐助就眼前一亮,他还从没听说过这种说法,以前这些东西都是师徒间密不外传的秘术,也是含含糊糊的,现在这一番说辞倒刚好对应,怎能不令他吃惊。
众人听不懂这番说辞都有些迷糊,而懂医术的胡大夫就有些惊惧了,如果真能如此的话,那自己岂不是……他小心的抬头看向杨县丞,见他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有些心安了。
张县令点点头,问道:“不知王兄弟要请那位大夫?”
“回大人,我家老爷欲请回春堂的白大夫前来诊治。”小芋道。
张县令嗯了一声就命人去请了白大夫。
堂外人见又要去请人,站在外围的人有的没听清楚,纷纷问道这回请的是谁。
“回春堂的白大夫啊,那可是位老神仙啊,他老人家可是我们一府医术最好的大夫了。”
“呀,那白大夫医术那么高,你说会不会瞧出点什么不一样的?”有人吃惊的问道。
“嘿嘿,不管瞧不瞧得出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与外面议论纷纷的场景不同,公堂内则显得有些安静,几位大人坐在上首静静的吃茶,土屯村的人都紧张起来,生怕被看出什么,一个个虚头探闹,显得很是不安。
而王家人至始至终都是安静的,肖管事一直淡定的站在下面,偏厅里的父女俩也都只是小声的说话,仿佛从开始就没把这件事情当一回事。
不一会,白大夫就被请来了,张县令对他说了原由之后,就让他看那妇人去了。
白大夫冲张县令行了礼,就自行走到那妇人跟前,查看了一番。
过了好一会,两位查探的大夫和佐助都抬起了头,两人对视一眼,段佐助道:“还是白老哥说吧。”
白大夫点了点头,也没有在乎这些,在一干人紧张的注视下,朗声道:
“回大人,这妇人并非死于劳累,而是死于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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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闹剧
哗的一下,人群又闹开了,竟然是殴打死的,那么是被谁殴打的呢?
妇人身边的汉子身子一下颤抖起来,慌张的大声道:“你们骗人,她明明是累死的,你们一定跟王家是一伙的!”
那汉子状若疯狂的大声喊道,众人更迷惑了,难道白大夫和段佐助跟王家是一伙的?
“哼!还真胡乱攀咬起来了,她明明已经三天没有上工了,那她是在哪累死的?”肖管事冷声反问道。
那汉子也不管肖管事问的什么,只是一直自顾自的喊着:“你们骗人,你们是一伙的。”
“大胆刁民,胡乱攀咬,还敢扰乱公堂,”张县令皱了皱眉头,竟敢说衙门的公人不公,那他这个县令是不是也不公?
喝止了那汉子,张县令拿起一张令箭扔了下去:“来人,把他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接着就有两名衙役欲上前拖走那人,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