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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素青筋暴跳,双眼瞪得溜圆,恨恨说道:“能!能!!能!!!快说!!”叉!不让说就在一边寻死觅活,这女的怎么这么极品!
子瑕忽然的,脸上就布满了羞愧神色,讷讷开口说道:“云素,我有件事想跟你说!我觉得我……我在没失忆前,一定应该是……是个不咋好的姑娘家!我……我应该……应该和别的男人有过奸情!你长得这么漂亮,以后不论男子女子,肯定会有好多人都爱慕你,你千万别为我感到难过;而其实吧,你看上去也不是特别喜欢我,我又给你蒙了羞,所以干脆,你就把我给休了吧!”
云素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一忽像是觉得好笑,一忽又像是觉得狐疑,最后化作一抹高深莫测,开口问道:“哦?子瑕莫非想起从前的事了?”
子瑕摇摇头,惆怅万千的说道:“云素啊,我都来这两个多月了,可我的月事却一直都没来我想——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我肚子里,可能是有孩子了!我再想——依然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依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这孩子,不一定只两个月呢,没准三个月也说不定,但是四个月有点悬,毕竟我没觉得我自己的肚子有四个月那么大!”
云素涨红了脸,像是练功走火入魔要吐血一样深吸气,吐气……重复……然后力求镇定和平静的,双眼看着子瑕,眼睛里刻意的做作的矫情的挤出一些类似暧昧的东西,声音怪怪的说道:“想不到,之前我去你家看你,咱们就那么一次,你居然就给我怀上了!”
子瑕愣了愣后,恍然中带着些释然的大声叫道:“到头来,我这奸夫,居然就是你啊云素!你怎么不早点说,害我自责得差点带着我们的孩子去死呢!”
子瑕想了想,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于是又说:“不对啊,我们明明还没有成亲的,怎么会有孩子呢!”转过头,恶狠狠的瞪视着说:“你强 暴我!”
云素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嗤笑出声,说道:“嗤!就你!我强 暴你!嗤嗤!告诉你,明明是两情相悦的好不好!”说完后,总觉得自己的话哪里有点不对劲前一半好像说自己看不上她后一半……去个p的,老爷们说的话,不带回头想的!想完闹心!
子瑕听完后,竟然红了红脸,羞涩的说:“那我俩岂不是……未成亲先洞房了?我岂不是未当新娘先做亲娘?”然后把双手轻轻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羞答答的喃喃自语着:“想不到,伪娘从前竟是这般大胆呢,连这种事也敢和你爹提前去做!”
云素只觉得欲哭无泪浑身内伤
叉!谁是你肚子里那玩应的爹!
然而,小不忍,则乱大谋!就忍着,给他当回爹又能怎么地!
子瑕突然抬头问向云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这事要是说出去……毕竟不怎么好听啊……”
云素咬咬牙,说道:“我们立刻成亲!”
子瑕抬起一只手,来回摇晃着食指说道:“不行……不行……你说我双亲刚刚去世,我重孝在身,怎么能办喜事呢!”
云素眯起眼,掩饰着眼中的不耐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子瑕想了想,说道:“要不,我先把我们的孩子悄悄生下来,然后暂时托放在稳妥的人那里帮忙带着,等我们把亲事办完了,再把孩子悄悄接回来,到时就跟人说是领养的,你看行吗?”
云素看了子瑕半晌,阴森森的吐出一个字来:“行!”
云素转身走出房间后,隐隐听到屋子里那个女的在说:孩儿,你看你爹,说句话可真是费劲,就一个字还想了那么半天……
云素不禁咬牙切齿双拳紧握
叉!真想闪回去揪头发扯脑袋一顿暴揍!看她老实不老实,还敢不敢这么磨人气老爷们!
角落里忽然闪现出一道身影云素来不及收回满脸狰狞的戾气,一脸丰富表情尽数落入来人眼里
那身影看似恭顺的俯身下去对云素说道:“堡主,您看您又破功了!请注意控制情绪,否则您将无法得到敛心诀最高功力!”
云素斜撇一眼身边人,冷冷说道:“络衣,你又比我好到了哪里去吗!你那点功力,怕是早都已经被那丫头给散光了吧!”
络衣怔了怔,看着云素,惊呆说道:“师兄,冷静!你居然,在跟我拌嘴!师傅要是知道敛心诀被你练成这样,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云素气急败坏的转开头,愤愤说道:“待事成之后,我必要将这女的千刀剐万刀剁,以解我心头气!”
络衣望着云素渐行渐远的背影,摇摇头,叹口气
自从至尊堡有了子瑕,这日子过得,可真是鸡飞狗跳
那女的,她是真傻吗?是吗是吗?她爹说是可她觉得傻人里没有折磨人段数等级这么高超的!
MD,这年头,谁傻说知道!
第56章 神奇鹦鹉颇能学舌
牛叉的子瑕姑娘在安胎期间,每天都在怡然自得的给至尊堡里的每个人身上,制造着一波波的怒气波
她自己倒不觉得自己是在折磨人,旁人却已经在日常生活中,各个都忍不住挠墙抱树,暴走以及扇自己嘴巴子
不怕杀人不眨眼,反正谁不眨谁眼睛酸自己知道,不干被杀的死人事;可就怕揣着纯真无邪,说着昏言混语,看起来一派无知,却把周围人雷劈得一片内伤
络衣忍无可忍时曾咬牙切齿的问道:“子瑕小姐,若给你个机会让你挑种死法,你选哪种?”彼时,络衣女士是真的动了杀念,就等着大事将成时,按着子瑕选的死法送她上西天去见来哥
又是彼时,子瑕姑娘怅然的叹了口气,无限感慨的说:“唉……若可以选,那么我选择,慢慢老死……”
络衣二话没说,推门而出后,立刻拔剑狂舞,似有满心烦躁要借此发泄
片刻后,收剑,远去
身后留下的,是一地的烂树皮……
子瑕姑娘看着那一地的树皮,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子灵光,居然想到:要是至尊堡里有驴就好了要是我的感觉没错,我那从前的岁月里,一定见到过驴啃树皮
回头跟云素说养头驴吧……总不能每次都浪费掉这一地的嫩树皮不是……
……
睡过午觉,趁云素过来探望的功夫,子瑕掩不住满脸好奇的问他:“前连天来堡里的那个老头,是谁啊?”
云素看着子瑕布满纯真无邪的面容,双眉紧了紧,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说的,该是我的一位长辈不过,你一直待在这小楼里养身子,怎么会看到他呢?”
子瑕脸上浮现出一丝类似于得意以及臭显摆的神色,微扬着下巴笑眯眯的说道:“我厉害呗!足不出户,照样知道天下事!”顿了顿,好心眼的不再卖关子,解释道:“那人昨天到小楼这边转悠,正好我在外边晒太阳,撞见了,就聊了一会儿天他还询问我在这吃的好不好啊、住得舒服不舒服啊、要做母亲了天天要保持个好的心情才好啊,什么什么的云素云素,我觉得他人真好,那么关心我,就像个父亲一样的会照顾人!”
子瑕在一旁满眼睛迷蒙的回忆着并讲解述说着;一旁的云素听到最后,却暗暗的变了脸色心中悄然有了番思量,起身离开了子瑕的小楼
……
几天后,云素再来看望子瑕时,子瑕巴巴的问他:“云素,那个跟我聊天的那个老头,以后,还会再来陪我聊天吗?”
云素闻声不禁皱了皱眉,淡漠答道:“他忙”隔了下,声音微微扬高些,问:“你想他?”
这一问后,子瑕本事盈盈笑意的一张脸,竟然转瞬变得有点多愁善感,以及自惭羞愧起来
子瑕可怜巴巴的问着云素:“云素,你说实话,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跟你的吗?”
云素皱眉回答:“当然是啊!”
子瑕抿了抿嘴,深吸口气说:“唉……,素素啊,你别总是护着我,这孩子要是我跟别人有的,要不是你的,你就告诉我吧!我如果已经与别人有了奸情对你不贞,就实在不值得你这样维护我了!”
云素额上青筋暴跳不止,沉声问道:“你喊谁素素呢!”
子瑕无邪答道:“哦,不叫你素素,那我该叫你什么呢云云?”
云素几乎就要暴跳,大声道:“也不许叫云云!”大喘口气后,继续说:“还有,谁说孩子不是我的!谁说你跟别人有奸情的!我说孩子是我的就是我的!就是我俩……那个奸情之后有的!你这满心的疑虑都是打哪来的?为什么总是惦记着要给‘我’的孩子找个‘外爹’!”
子瑕长叹口气,柔声绵绵的说:“唉……素素,我从来不知道,你竟维护我到了如此地步事到如今,你宁可自己吃闷亏,也依然不肯说出那肮脏的真相其实,我知道,这孩子,是来看我的那个老头的!”
云素正端着茶碗想要喝茶压火,听完子瑕的一番话,说什么也控制不住的浑身剧烈颤抖了一下,茶碗pia 叉一声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
云素悲叹不已但凡他想在她面前喝口茶,那必定是种奢望不是茶根本到不了口里,就是到了口里后却无法顺着喉咙管滚进肚子去,而是从哪喝进去的,又从哪——另外再附带着俩无辜的鼻孔——一起再狂喷出来
云素急急的从怀里掏出块布帕子擦着被溅到茶水的衣摆擦完后一抬头,竟然看到子瑕正痴痴的望着自己的帕子,眉间恍惚而动情,双眼迷离眼波流转,茫然的神情,像是触动了心底某种难忘的回忆一般,迷乱而无助,楚楚而可怜
那楚楚的神情,惹得云素心中,微微一动
压下心头莫名的一跳,云素开口问道:“你怎么能把孩子……想到那老头身上去?”
子瑕闻声怔了怔又走神了不知道为了哪般,她偏爱看到自己把别人逗弄得喝不得茶到嘴里去
每当看到云素茶将至口却终究不能入腹的那份窘态,她便在心里涌起一丝又苦又甜的感觉,有种东西从心头轻轻撩过,撩得她怔忪不已,却又偏偏抓不住那片浮云一般飘散缭绕的思绪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在从前的岁月中,她也曾经历过?所以每每见到,总是变得恍惚迷蒙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拼命想要记起,却猛然发现,脑子里竟然了无痕迹
……
隐去心头莫名的一丝疼痛,收了收刚刚走掉的心神,子瑕应道:“啊?哦!你等下哦!”然后起身走进内室,再出来时,手上提着个鸟笼,笼子里关着一只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大彩鸟
云素奇怪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子瑕笑眯眯的回答:“这个东西叫鹦鹉,是有天我跟络衣在堡里溜达,溜达到后院大墙时,听到有人在院子外头大声嚷嚷着,他说自己是穿来的,等下还得穿回去呢,趁有空儿抓紧时间卖会儿他驯养的好鸟他还说自己的鸟是会说话的鸟我好奇的要命,就隔着墙问他什么是穿来穿去,他的鸟会说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问完之后,就听到一个声音学我说,什么是穿来穿去,你的鸟会说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末了,那声音自己还多说了句我不甚听得太懂的话:他的鸟是打炮用的,我才是会说话的鸟当时,我一听这鸟确实是会说话,心里喜欢得要命,就要络衣飞出墙去给我买了回来!结果最后,倒是忘记问什么是穿来穿去了!”
云素听完这洋洋洒洒的一大段话之后,扬声问着:“还有这事?络衣怎么没有告诉我?”
子瑕带着满脸纯稚娇憨的说:“是这样的,那天,我让络衣飞出墙去的时候,我们谁都没发现她的裙摆刮在了树杈子上,结果络衣飞的时候,一下就被扯了回来摔趴在地上——素素,堡里的布料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结实呢——然后,她就恳求我,要我别说我们下午买鸟的事,她怕说了顺带她卡跟头这事就会跟着露陷!”
说完,静默小瞬间后,子瑕姑娘突然顿悟般的猛拍了下桌子,大声叫道:“哎呀糟了!我还是给说出来了!”
云素再也把持不住,伸出手来,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MD!再假装坚强下去,脑瓜子快疼炸了!
该扶,得扶啊!
云素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说了,不许再叫我素素!还有,你提这鸟来,要干什么!”
子瑕恍然道:“哦对!你听着啊!”说完拍了拍鸟笼
大彩鹦鹉抖了抖身上的孔雀毛,精神抖擞的清了清嗓子,抬头挺胸的说道:“咳!恩!各位好!子瑕姑娘好!素素姑娘好!下面我要给大家学一段实况转播,这是我不辞辛苦蹲在房檐上听到的请听好有个男子,声音上分析,就是素素姑娘,那天下午,他是这么说的:你以后,不要再去看她!不要妇人之仁坏了大事!记得!她只是我们握在手里对付凌国的人质和筹码!把你的感情,收起来!”
大彩鸟惟妙惟肖的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