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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害怕了吧?”高公子背负双手,得意洋洋道:“臭小子,看老子怎么收拾的你叫我爷爷……!”转视那帽子上有三条白线的差官道:“褚头,先带回去再说吧。”
褚头上前来,伸手搭在楚欢的肩膀上,高公子虽然得意洋洋,只是他刚才领教过楚欢的功夫,唯恐楚欢还要发飙,褚头伸手搭在楚欢肩头时,高公子还有些担心,为了安全起见,还往后退了两步,只是楚欢却并无动作,甚至都没有辩驳,那褚头道:“先跟我们去衙门,你小子最好还是老实一点。你该明白,咱们西关有新的总督上任,要严打乱匪,你若是轻举妄动,老子手里的刀可不认识你。”
楚欢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反问道:“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乱匪?”
“青天白日,先是在饭馆行凶,殴打高公子,现在又在弓虽。暴良家妇女。”褚头冷笑道:“这要不是乱匪,还有王法吗?别废话。”努了努嘴。“给他绑了。”
几名衙差带了绳子来。上前来。扭着将楚欢双手从后面反绑起来,玉红妆看上去俏脸似乎很害怕,但是眼眸子里此时却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反倒有一丝戏谑。扫了这些衙差一眼,楚楚可怜道:“多谢几位大哥……!”
高公子见楚欢双手被绑上,这才安心,走上前去,神气活现,道:“老板娘,我就说过,在这朔泉城,不管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摆平。”凑近到玉红妆身边,眼睛贪婪地王玉红妆胸口看过去,玉红妆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哎哟”一声,拢起胸前衣襟抓紧。脸上带着一丝绯红,眼眸子里却又带着妩媚之色,娇嗔道:“高公子,你……你是坏人……!”
这一句话如同**一般,声音娇嗲,让高公子骨头都酥了,低声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老板娘,现在你可喜欢我了?”
“大白天的,别这样说,奴家……奴家羞得紧。”玉红妆背过身去,似乎很不好意思。
高公子哈哈大笑起来,甚是得意,道:“白天不成,那晚上这般说总成了吧?”压低声音道:“老板娘,我先去衙门教训教训这小子,总要打断他的两条腿,等我晚上过来,咱们再好好说话……!”
此时楚欢双手已经被绑起,褚头一挥手,道:“押回衙门去。”
楚欢淡定自若,看向高公子,问道:“这位公子,瞧你长相,和最近才来西关的大商贾高廉有几分相像,莫非你与高廉有些瓜葛?”
“怎么?”高公子摇摇晃晃靠近过来,“害怕了?告诉你,现在知道,已经太迟了。”扬手将楚欢的帽子打落,抓住楚欢的头发,揪在手中,冷笑道:“臭小子,你他娘的有眼无珠,自找死路,可怪不得我。”
褚头在旁亦是冷笑道:“这位是高廉高大老爷的公子,你敢得罪高公子,只怪你祖上没有积德。”挥手道:“带走!”
楚欢面无表情,斜眼看了玉红妆一眼,两人四目相触,玉红妆妩媚一笑,楚欢再不言语,在众人的推搡下,出了酒馆。
几名衙差将楚欢围在中间,一路押到了刑部司衙门附近,却并没有直接进入刑部司衙门,而是转到了刑部司衙门后面的一片地方,这一路之上,高公子和褚头有说有笑,称兄道弟,好不热络。
此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太阳早已经落山,楚欢跟着一群人顺着高墙边上而行,瞧见那高墙每隔一段路,墙面就会写着一个大大的“囚”字,很快就明白过来,这群人并不是将自己带入刑部司衙门,而是直接带入隶属于刑部司衙门的刑部司大狱。
一行人将楚欢带进了大狱之内,并没有将楚欢直接关进大牢,而是带到一处阴暗的小屋子里,点上油灯,楚欢已经问道:“你们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做什么?”褚头拉过一张长凳,坐在长凳上,一条腿抬起,横里踏在长凳上,这才像高公子道:“高公子,哥儿几个已经把人给你带到这里了,该怎么玩,由你说了算。”
高公子嘿嘿笑了笑,从怀里又掏出一只钱袋子,这钱袋子不小,丢给褚头,“褚头,这点酒钱,你回头和弟兄们分了……!”
褚头立刻做出推辞模样,“高公子,这哪里能成,咱们是兄弟,办点小事,怎能……怎能劳你破费?”
“不能让你白忙活。”高公子道:“你们够意思,本公子也不能不够意思,褚头,什么话都别说了,酒钱先收起来,等修理了这小子,我带你们去好地方消遣消遣。”
“得了,高公子这么说,若是再矫情,那反倒生分了。”褚头将钱袋子收好,起身来,撸起袖子,道:“高公子,你说,咱们从哪里动手,待会儿动起手来,公子稍微离得远些,免得血溅到你身上……只要不闹出人命,怎么修理都成。”
高公子哈哈笑道:“就算闹出人命又能如何?到时候花些银子就是。”
“公子,今时不同往日。”褚头拉过高公子,压低声音道:“新任总督不是什么善茬,咱们刑部司的艾主事已经被他整落下马,他盯着咱们刑部司,凡事都要小心一些。换做以前,莫说一条人命,就算十条八条,那也不打紧,只是……!”
“你是说那姓楚的?”高公子摆摆手,很不屑地道:“不瞒你说,这事儿我清楚得很,那姓楚的在西关神奇不了几天。家父已经说过,只要他出一丝差错,董知州和东方将军他们就要往死里整他,能够灰溜溜地离开西关,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说不准姓楚的还要将性命丢在西关。”
褚头嘿嘿笑道:“公子要修理这小子,尽管变着花样修理,这条烂命,又何必在意……!”压低声音笑道:“公子待会儿不还要往那饭馆去吗?”
高公子立时发出淫亵笑声,道:“褚头,晚上借我几个人,那骚娘们身边有个丑汉,看起来也不好对付……!”
“公子,这事儿好办。”褚头立时道:“实在不成,修理完这小子之后,咱们再去一趟饭馆,找个由头,将那丑汉也抓过来,就在这里让他待上一夜,公子尽管去找那老板娘,等明儿中午,我这边再放人,你看如何?”
“够意思。”高公子立时笑道:“就这么办,待会儿你们再去将那丑汉抓过来,我晚上就溜进去……!”在幽暗的屋内,眼珠子泛着光,淫亵道:“褚头,那骚婆娘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你瞧那大**,真想一头扎进去……还有那扭得浪的出水的屁股,嘿嘿,说什么今晚也要将那**给办了,抓着她的大**干她一晚,少活十年也成啊……!”越想越是浴火焚神,有些亟不可待,转过身来,走到楚欢面前,伸手抓住楚欢的头发,道:“来,先跪下,喊本公子三声爷爷,待会儿弟兄们下手就轻些……!”
楚欢任他抓着自己的头发,高公子抓得很紧,楚欢头皮甚至有些疼,但是面无表情,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高公子。
“看什么看?”楚欢冷漠的表情和犀利的眼神,倒是让高公子身上有些发毛,抬起手,一拳打在楚欢的脑门子上。
楚欢铜皮铁骨,身体素质不是普通人可以比较,这高公子娇生惯养,酒色过度,哪有什么力气,虽然卯足了力气打在楚欢脑门子,但却如同给楚欢挠痒痒,楚欢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反倒是高公子力弱骨软,打在楚欢这样的硬骨头身上,那拳头反倒有些生疼。
看到楚欢眼中带着戏虐之色,高公子恼火至极,转头问道:“褚头,这里有没有火油?烧点热油,从这小子头上浇下去,让他尝尝厉害。”
褚头扭头吩咐一名衙差,“去拿热油来。”
那衙差领命出门,刑部司大狱有专门的刑房,那里多得是各种刑具,径自往刑房那边过去,尚未到得刑房,迎面一人走来,衙差差点撞上,那人已经骂道:“你他娘的找死啊?长没长眼睛?”
衙差瞧了一眼,慌张道:“沈狱官……!”
第一零三四章 绑架
狱官是大狱的最高长官,隶属于刑部司,在刑部司的地位并不低,这沈狱官一身淡青色的长袍,横着眼睛,没好气道:“你他娘的乱窜些什么?见了鬼吗?”
衙差忙道:“不是不是,狱官大人,那小子被带回来了,现在正在审讯。”
“哦?”沈狱官面色微微缓和了些,虽说是褚头带人去抓人,不过这事儿事先倒是经过了沈狱官,他是大狱的一把手,刑部司大狱的牛鬼蛇神,都在他的管辖之内,那褚头是他手下几位牢头之一,高公子今天找上他,要狐假虎威,加几个人手去办点事儿,对这种事情,沈狱官心知肚明,高公子自己的随从,有时候根本镇不住人,刑部司的衙差一出马,倒是没有几个人敢反抗了。
最近这些日子,刑部司和外来的商贾其实走得很近,先前刑部司的主事艾宗统领下的刑部司衙门,实际上变成了高廉这伙人的工具,高廉这群外来商贾软硬兼施,用最低廉的价格强买土地店铺,一旦遇到阻力,就会利用地痞流氓甚至是官府的力量,刑部司衙门倒是帮着他们拿下了不少土地店铺。
高家和刑部司有来往,这高公子因为父亲高廉的关系,倒也和刑部司的不少官员熟悉起来,今次在西风馆吃了亏,高公子立马找到了沈狱官,沈狱官对这类事情驾轻就熟,收了高公子送来的辛苦费,二话不说,派了褚牢头带几个人跟着高公子前去将人抓回来。
这种小事,对沈狱官来说,实在算不了事情。
“审讯的如何了?”沈狱官气定神闲,“要真是乱匪,动用些刑法,也并无不可的。”
“高公子让拿热油淋下去。”衙差解释道:“小的正要去热油。”
沈狱官挥手道:“去吧去吧。”凑近到门前,往里面瞅了瞅,屋内十分昏暗,一时也看不清楚,只见到几个身影在屋内闪动着。
“沈大人……!”屋内传来声音。高公子眼尖,瞅见沈狱官,迎了过来,“就是这小子,他是乱匪,褚头已经捉拿归案。”
沈狱官本想瞅一眼便即离开,被高公子瞧见,倒不好立刻离开,踱着步子进了屋内,众人纷纷行礼。沈狱官扫了众人一眼。斜眼往楚欢那边看过去。高公子已经得意洋洋走到楚欢身边,道:“沈大人,褚头正在审讯,拿热油从他头上淋下去。不怕这小子不……!”
他话没说完,沈狱官却似乎见到鬼一样,失声道:“等……等一等……!”
高公子正得意洋洋,听到沈狱官声音怪异,有些奇怪,“沈大人,你……你怎么了?”
沈狱官抬手揉了揉眼睛,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冷汗瞬间便冒了出来。
“大人,是不是不舒服?”褚头也看出沈狱官有些不对头。
沈狱官只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发软,很想一屁股坐下去,眼前这位双手被绑的“乱匪”,沈狱官又怎能不认识。
当日公孙楚等人被押赴刑场。就是从刑部司大狱提走,作为刑部司大狱的最高长官,沈狱官那是亲自带队将刑犯送到了法场。
在法场之时,沈狱官在向当时的刑部司主事艾总禀报情况时,曾一度登上观刑台,距离楚欢很近,也一睹了新任总督的风范。
他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位新任总督的大人,怎会被抓到刑部司大狱来,而且更是被双手反绑。
总督变成了乱匪,这是何等的荒谬。
楚欢当日施展雷霆手段,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艾总,已经是镇住了一部分人,沈狱官见到褚头和高公子都看着自己,他此时连自杀的心都有了。
“先……先都出去……!”沈狱官勉强挥了挥手。
褚头已经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立刻抬手,“你们几个,先出去。”等到手下衙差出去后,褚头才凑近沈狱官身边,压低声音道:“大人,你怎么了?好像……!”
他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
只因为他此时看到,沈狱官正用一双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眸子看着自己,那种眼神,就似乎将自己当成了杀父仇人,充满了怨憎。
褚头心下发毛,禁不住后退一步,一旁高公子也感受到气氛有些不对,还以为沈狱官与褚头有了矛盾,他只当自己有几分面子,打圆场道:“沈大人,褚头,自己人,有什么事情,两杯酒就能说开了,等修理完这臭小子,咱们找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