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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骜儿一定会把当年害你的贼人都除掉,柳同甫那贼人已经。。。”
心妍大惊,手中木簪掉在榻上,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她爹爹跟他母妃的死有什么关系?他母妃难道不是病逝,而是被谁害死?
“母妃不要死,别留骜儿一人。。。”
他声音哽咽,头往她怀中钻去,心妍心中烦乱,试图将他手掰开,试了几次依旧被他当做救命稻草一样抱在怀里,他的身躯颤抖不止,伤口的血浸湿了她的衣襟。
“不要离开我。。。”
她叹了口气,僵硬着手掌在他肩头轻拍,占他便宜道:“骜乖乖,母妃不死也不走,你告诉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好不好?”
在她拍抚下,他呼吸渐渐调匀,脑袋一歪枕在她心口沉沉睡去。她哭笑不能,这人怎么一点也不配合,她问他话,他没听见么?
暖湿液体从他脸颊流到她心口,她看向他脸颊,他眼尾满是泪迹。她大是不解,从没想过杨骜会流泪,若非他病得昏沉,这辈子可有机会见到他脆弱的一面?
翌日夜,半睡半醒间,心妍忽觉身侧床榻下陷。
“妍儿睡了?”杨骜摇晃两下她的肩膀。
她为表示自己睡的不醒人事、好梦正酣,不满挥开他的手,“狗儿乖,去别处玩,别来烦姨娘。”
狗儿、姨娘?杨骜微感愕然,正欲下榻,衣裳一紧,衣摆压在她身下了。他轻捞一下没有捞出,若是使劲捞扯惊醒了她,这夜便无法外出。。。
心妍怎会不知他心意,她便发发善心给他行个方便,“狗儿莫跑,姨娘追你。”
她朝里侧连翻两圈,呈大字躺在床上。不知杨骜看到什么刺激他兽。欲的玩意儿,呼吸凝重起来。。。
直到心口凉飕飕,她才惊觉是翻身太过酣畅淋漓,竟将衣衫翻开、肚兜翻得斜搭在胸。脯。
杨骜轻触她胸口,指腹沿着她肚兜边缘勾勒浑圆的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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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为敌
同榻四年,他从不曾仔细看过她,她初入府那日也同现在一般莹肌润骨、憨态嫣然?
他拇指腹鼓起一条小疤,在她身上绽起阵阵战栗,心妍警铃大作,再也无法装睡,管他发现她装睡会怎样,一句‘滚开’就要冲口而出。
门板被叩响,“爷。。。”
杨骜手掌她肌肤弹开,他竟失了神,若门未被敲响,他是否会撩开她胸口的衣衫?匆匆为她盖上棉被,出屋去了。
心妍长吁一口气,心中突突猛跳,咕噜坐起,拉整衣衫,猫腰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后。
“爷,昨日夜刺太子府,杨殇当胸一剑下手真狠,你伤势太重,今晚。。。”天侯忧。
“大哥下手留了情,不然我昨夜已死。。。。颜三通那老贼见风使舵,今日和本王交好,明日又和杨殇亲善,留他多活一天便总有变故。”
“探子来报,颜府灯火已熄、全无戒备,今夜便教他府上都咽了气。”天骄道。
心妍脸上变色,他夜刺杨殇?似乎没讨到好处。。。。当朝丞相颜三通,颜泽雅的父亲,不久便是杨骜的岳父。杨骜怎会灭他老丈人满门?那么,他也会杀了颜泽雅?他不是爱颜泽雅?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了。心妍开门出屋,月光斜照,院中镀上银晕,她蹑手蹑脚跑到南墙角,刨开狗洞钻了出去。
颜府离睿王府不算远。她重生前曾和杨骜去过。一路疾跑,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颜府西院墙下,颜府大门紧闭,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把路面照的亮亮堂堂。
静谧之下,忽闻院中一阵兵刃相交之声,心妍心中一跳,杨骜他们与人打起来啦?
“中计了!”
“杀千刀的乌龟王八颜老贼,暗中埋伏三百精兵!定是有人给他告密。”
虽两人声音压抑,可心妍和那两人熟识,当即认出是二程的声音。难道睿王府有内奸,一早便将睿王今日举动通报颜府?那内奸会是谁?
打斗愈加激烈,始终不闻杨骜的声音。难道他发生了不测?
心妍环顾四周,院墙边有棵两人环抱的大树,距墙面仅半尺之远,她一脚蹬在墙面,一脚蹬在树干,爬上墙头,朝院中望去。
三名黑衣人被三百精兵围在圈内,剑光闪动,三人已落在下风,被逼近墙边。为首那人剑招灵动飘渺、狠辣迅捷,透着英悍之气。
她心中一动,那是杨骜!只见他不时便按抚胸口,想来是牵动胸口剑伤。数十柄长剑朝他迎面刺来,他几次险些中招,情况十分危急。
心妍不觉间紧抓住了树枝。忽然银光闪闪,数柄长剑朝杨骜心口刺到,他振臂斜出长剑,将胸前数柄银刃从中砍断。
精兵似知杨骜是要紧人物一般,纷纷持剑刺来。嗤的一声,杨骜左臂被划一剑,血水渐在雪地,斑斑点点。
“杨骜…”心妍低呼,他若非重伤,绝对可以全身而退,眼下却是难以为敌,二程又自顾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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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堪颠簸
又斗几回,杨骜左腿、右肩又中两剑。他提剑啪啪打在两兵手腕,两兵吃痛,拿捏不住丢了手中剑。
“主子当心!”二程欲挺剑相互。“别让三人聚在一起!分之歼敌!”精兵布阵将二程拦在外围。
杨骜腹背受敌,一着不慎,膝上被刺一剑,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剑尖支地撑住高大身躯,粗重闷吟。
“刺客快受死!”五兵持剑朝杨骜心口刺到。杨骜挺剑斜刺,当得一声,架开三柄长剑,却大惊失色,依旧还有两剑朝他心脏刺到。
心妍骇然,心脏像是被人紧紧捏住。她不要他死!。。。她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不禁手脚发颤,在脑中搜索不想他死的因由。对!他不能死,她要查明她爹爹与他母妃的死毫无关系,还爹爹一个清白!
“小心!”她决然跃下墙头扑进杨骜的怀中。扑下一瞬,两柄长剑从她背后刺到,杨骜的剑从她胸前刺到。嗤嗤几声,三柄剑刃交错惯透她的身体。
杨骜的剑穿透她左肩,二侍卫原本要刺进杨骜心口的剑,从背后贯进了她胸腔。
心妍哇的一声,呕出鲜血。杨骜一向冷漠的眼中盛满错愕和惊诧,竟然是她!
心妍微微一笑,“主上,我已经调来道上五百朋友,将颜府团团围住了!”
此话一出,立刻如雷炸开,三百精兵大叫:“快,保护相府!”剥二百六七侍卫飞身府外去了。
杨骜打量心妍,眼中大是激赏:“你做的很好,重重有赏。”推掌打向二侍卫,侍卫身躯被杨骜掌力震的向后飞跌,剑刃离开心妍血肉一瞬,两股血泉喷出数尺。
心妍眼前发黑,身子一软伏在杨骜胸膛,伤口鲜血湿了他的衣襟。
二程剑招似电,将剩下三十侍卫尽数毙掉,抢步来到杨骜身前。
“这丫头的调虎离山计。精兵眼看还会折回!走!”杨骜抱起心妍,几个起落已在丈外。
杨骜轻功虽凌厉轻盈,心妍却不堪颠簸,脸白如纸,冷汗涔涔。“好痛。。”
杨骜一怔,落脚在颜府东北角院落一处假山后,将她平置花圃丛植后,抬袖拭去她额间汗水,“妍儿,你怎样?认得我么?”
“我不该救杨骜,可我不要杨骜死。。。我好痛。。。”
她泪光莹然,面容凄婉,他心中一动,握住她手,“杨骜没死,他就在你身边。你睁开眼来便能看到他了。”
心妍昏沉之中仅剩一缕思绪,便是有人要杀杨骜。“杨骜当心,妍儿来救你…”
“你已救了我。小家伙梦里还要去救我么?”他温柔轻笑。
“爷,追兵随时就到,再不走必死无疑。”天骄低咒。
杨骜抚着心妍的颊,“她伤重不能奔波。。。”
“我的爷,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她做什么?你的命最要紧。天下之人谁死了,爷你都不能出任何闪失。”
“皇上爷、太子爷,天黑,您小心脚下!”东边回廊响起纷乱脚步声。
天骄大叫:“那是贾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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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
“糟糕!既有人告密,颜三通必然邀皇上一起来看戏!贾信方才那么大声叫唤,是给爷提醒呢!”天骄急得原地打转:“完了,完了,祖宗睿王爷,你快脱身去了吧!”
贾信高声亮嗓的笑,“呀,太子爷,小心那扶栏上有雪,脏了您的衣裳,哈。”
“嚎什么,公公嗓子不干?孤王长眼睛了,会往雪上去蹭?”杨殇调侃。
天候脸上一动,“这下好了,皇帝、太子当场抓到咱家王爷刺杀朝中重臣,哈,巧了,这大臣还和杨殇关系大好。皇上一想,呀嘿,我儿是要造反谋权么?”情急之下忘了尊卑,啪的一声按在杨骜肩头:“爷,属下以祖上牌位、全家性命求你!快离开!”
杨骜不悦斜了一眼肩头大手,天候倒抽一口冷气,手掌弹开。
杨骜冷笑:“为什么走?他们不是要来捉我?我让他们捉个够。”
王爷的声音阴沉又笃定,似心中已盘算好了一切,且诸般盘算皆都对己有利。二程精神一振,“我们誓死陪在爷身旁!”
杨骜眸色一厉,“若想害死我就留下。不然,立刻滚回睿王府睡觉去。”
二程一凛,知道事态严重,莫敢多耽,“那…属下先睡一步!”大踏步跃出颜府。
长廊中脚步声近在丈外,贾信嗓子已喊得微哑:“皇上,殿下,奴才昨晚做了一个梦,这梦可真有趣,要听听么?”
“公公,皇上、太子不爱听,你给颜老头讲讲你那梦吧?老头子给你勾的来了兴趣啦。”颜相哈哈大笑。
杨骜拧眉,人来得倒挺齐,他冷抿薄唇,即便捉到他挺剑刺进颜三通的心房,又能奈他何?略一思忖,快速拔出心妍左肩剑刃,点穴止血,退下身上夜行衣,为她裹住涓涓流血的伤口,拍拍她的颊。
“妍儿。”
心妍梦中被惊扰,喊道,“杨骜,他们刺了你好多下,你流了好多血,伤口痛吧?”
杨骜笑意转浓,指腹摩擦她柔嫩脸颊,“伤口不痛,心却意外的痛。”托起她脖颈,覆下薄唇,在她唇瓣轻轻允咬。
心妍唇上柔凉的触感极是熟悉,使她莫名心安,又夹杂着沉淀两世的伤感。她睁开眼,一张俊秀的脸庞就近在眼前。近到她可以感受他温热的气息,近到四片唇瓣紧紧纠缠。
她心中涌动,爱恨交织心间,别开脸去默默落泪。
她在害羞?他轻笑拍抚她的背:“妍儿不哭,是我唐突了,。。。等我片刻,一会儿抱你慢慢走回家。那样便不会牵痛你身上伤口。”
“嗯。”她心不在焉。
杨骜吻了吻她额头。提起长剑,在自己左臂割开一道七八寸的口子,倒握长剑,噗的刺进腰际,铮的一声,还剑入鞘,动作一气喝成毫不拖沓。大步走出花圃,迎向长廊上疾步走来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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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大伤
心妍被他疯狂嗜血的举动震慑,怔愣张大嘴巴,但凡人都会怕痛,他竟不知疼痛?利刃划在血肉之躯,竟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想那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是为了复国之志,如今杨骜暗杀众臣、隐忍心性,甚至不惜自残身体,他是为了什么?他有什么苦衷?
走廊上行来四人。一人身披金色龙袍,方脸大耳,神态威严,正是皇帝杨德广。目光炯炯望着从花圃踉跄走来的杨骜。
杨骜来到廊下,掀衣单膝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心妍一怔,杨骜还是这般不可一世,那是当朝圣上,他的生父,他却从十岁起仅行单膝跪礼。曾问他原因,他说这世上他仅双膝跪一人,那人是梁淑贞,他的生母。
“三弟深夜不在府中休息,怎么悄悄到访丞相府?”
心妍听到这有如细风的男子嗓音,心中怦怦直跳,是杨殇!她曾亲手杀死、负疚至深的杨殇!她日夜都想再见一面说句抱歉的杨殇!爱她宠她、心中眼中唯她一人的杨殇!
她透过花枝看去,他身穿明黄蟒袍,一如往昔清俊不凡。他生命中没有了柳儿,他。。。过的很好。嗯,这样就好。她会为他默默拼命,助他顺利登上王位,不让他受到一丝伤害。
杨殇心生异样,只觉有人盯着自己,他朝花圃探看,不期然望进了一双泪光盈盈眸,他心中莫名疼痛,这女子分明是陌生的,为何他才看她一眼,心底的心伤、不甘便出自无处。似被老天唆使,他大步朝花圃走去。
杨骜身躯一震,朝心妍看了一眼,朗声问道:“大皇兄问的话有趣,依哥哥的意思,小弟来颜府是为了什么?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