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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当我再抬头的时候许欣、思佳、小宇都不见了。我茫然的坐在那里,显得格格不入,我的心好像要跳出胸膛一样,我想回家了。
“不要相信贵贱
不要相信尊卑
不要相信傀儡
不要相信权威
不要相信稳定
不要相信繁荣
不要相信破坏
不要相信团结
……”
就在这个时候,台下出现一片女生的尖叫声,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个高大的长发男子站在那儿边弹吉他边唱,后面是一群和他一样穿黑T恤的乐手。他唱的什么我听不太清,总之他是叫大家不要相信这个,不要相信那个,就跟个宗教领袖似的,而台底下全是狂热的信徒。
我不是信徒,我只是一个丢脸的喝着橙汁的闯入者,被人扔在这儿了,我想要回家。
烟雾缭绕,哪儿哪儿都是人。因为喝了太多的橙汁我想去趟洗手间,可到洗手间门口才发现那儿站着好几个女人叼着烟在那排队,看我的时候眼神里露出不屑的神情,于是我又退了回去。
我以前一直以为酒吧会是个很好玩的地方,没想到这里这么的吵闹、无趣,所有人都不友善,我后悔今天答应许欣来这里了。
“嗨!妹妹,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啊?”正当我低着头穿梭在人群中,想要回到刚才的座位上的时候,一个胳膊上纹着什么图案的胖子拦住了我。
“对不起,过一下。”我低着头小声的说到,我有点儿害怕他胳膊上的图案,以及这里的一切。
“别走啊妹妹,我叫刚子,你叫什么啊?”胖子不肯松手,热情的问我到。
“温阳。”我小声说着。
“什么?”这里面太吵,我的声音被淹没了,胖子把手遮在耳朵上大声的问到。
“温阳。”我鼓足勇气大声冲他喊。
“哦,温阳。”胖子终于听清了,“我怎么没见过你啊?第一次来?”
这次还没等我回答,便感觉到被人从后面拽了一下,差点儿摔倒。接着就看见许欣冲到了我面前,大声的骂到:“死胖子,这可是我妹妹,你他妈的别打什么坏主意!”
“哟,大欣欣啊,”胖子一脸的笑容,“我就知道这是咱妹妹,这儿乱哄哄的我是怕她吃亏,这不是正想陪她去找你呢嘛。”
“少他妈废话。”许欣双手叉着腰,一副彪悍的样子。
“嘿哟,生什么气啊?想喝什么哥哥请你们!”胖子很大方的说到。
“先来一打啤的吧!”许欣不含糊,“给我妹妹来点儿橙汁。”
还是丢脸的橙汁,我没反抗。
“唉,大欣欣,你不是一直想认识严默吗?”不一会儿拿着一打酒的胖子就又回来了,献媚的对许欣说到,“丫可好久没来这场子了,今天机会不错。”
“你能把他叫过来?”许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点起了一根烟,吐着烟圈问胖子,一脸的不相信。
“一句话啊,严默是我哥们儿。不过我把他介绍给你,你怎么报答我呢?”胖子坏笑着问到。
“你说。”
“让我和你妹妹……?”
“滚你妈的蛋,就你那德性也不撒泡尿照照去!”许欣不耐烦的说。
“那你说怎么办?”胖子倒也不叫劲。
“你要是能把他叫过来,今天晚上我请!”许欣很豪爽的说到。
“得,这话你说的!”胖子认了真。
“我说的!”
胖子转身走了。
许欣赶紧喝掉了那瓶子里剩下的酒,掐灭了烟,放下腿,把衣领往下拉了拉,问到:“阳阳,你看我妆花没花?”
“没有,挺好的。”我往上拉她的衣领。
她却打开我的手叫到:“干什么你?”
“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我看了看表,十点多了,我还没这么晚回过家,我妈肯定等着急了。
“着什么急啊?等会儿,严默真的过来了……”许欣说着便站起了身。
我随着她的目光望过去,原来他们说的严默就是刚才那个站在台上的宗教领袖。
胖子一副碎催的样子,鞍前马后的介绍着:“来来,严总,这是您一小歌迷,欣欣,许欣,模坛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这是欣欣的妹妹,温阳,阳阳。”
胖子并没有忘记被挡在许欣身后的小矮人——我。
严默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一群女孩围在严默身后指指点点,却也不敢上前来。
许欣瞪了一眼那群女孩,上前对严默娇滴滴说到:“严哥,人家特喜欢您的音乐,一直想和您认识认识呢。”
“哦?谢了。”严默冷冷的说到,好像他并不在乎有没有人喜欢他的音乐。
“您喝点儿什么啊?”许欣小心翼翼的问,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紧张。
“啤酒就行。”严默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刚才他在台上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台下的严默好像完全没有了激情,但是与此同时他的身边却又好像环绕起了另外一种气息,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但是好像很吸引人——事实也确实如此,我们身边聚集起来的漂亮姑娘越来越多。
“刚子,再去要一打啤酒去。”许欣支使着胖子,然后冲着严默笑完便冲周围的姑娘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在一边继续喝我的橙汁,心里想着怎么才能早点儿回家。
“你妹好像困了,早点儿回去吧。”严默不知道为什么指了我一下,跟许欣说到。
“没有没有,她不困。”许欣把我从角落里拽了过来,“其实她不是我妹,我们是同学,一样大,只是我可能显得成熟一些……”
“哦,是吗?”严默还是那副无所谓的神情,接着吐了口烟圈,我闻到一股烟草混合着薄荷的味道。
“严哥,您刚才那首歌简单是太牛|逼了!”许欣没话找话的说着。
“哪首?”
“就是不相信什么的那首。”
“哦。”严默喝了口啤酒后问道,“你同学怎么不说话?”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注意我,可我现在只想变成透明的,然后趁他们谁也不注意悄悄的溜回家。
“她有点儿认生,一会儿就好。”许欣使劲掐着我大腿,小声嘀咕着,“赶快说点儿什么。”
“我不知道说什么啊。”我也小声的说着。
“随便,随便说。”看样子我不说话许欣就不准备松手了。
“那个……那你相信什么?”于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我就问出了这么一句傻话。
我一直也不擅长提问题,等我日后当了记者我依然提不出一个像样的问题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外界对我的评价却是“言辞犀利”。
说到当下,当严默听了我这个傻问题以后楞了足足有两秒钟,然后他转过头来仔细的盯着我打量。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宗教领袖长得非常帅,我也才明白为什么许欣会这么紧张,她对帅哥一向没有免疫,她的历任男朋友虽然也都很帅,但比起这个严默来似乎真的差远了。
“你别听她胡说。”许欣在桌子下面用她的大长腿一边踢着我一边笑着对严默说到,“小孩儿不会说话……”
见许欣这么重色轻友我生气了,对她说到:“我回家了!”
出乎意料的,起来拦我的并不是许欣,而是严默。
“温阳?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严默问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咩咩,刚才我去电台做新专辑的宣传来着,结果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笑脸相迎陌生人,突然有些失落,突然觉得自己特贫,不由得问自己,我不是想为了音乐坚持自己吗?可是现在怎么感觉像是为了音乐在改变自己?这么一想我就茫然了,你说这样的生活我还应该坚持下去吗?”
晚上加班的时候我又收到了严默发来的短信,只看了一眼我就下意识的给删了。接着我却突然觉得严默是不是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从没理过他,可他却锲而不舍的随时向我汇报着他的情况,语气近乎得好像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似的;而我呢?估计我也疯了,我虽然从没理过他,可要是有一阵子没有收到他发来的短信我就会觉得心慌,不过收到了我又会直接删掉。也说不清我们两个到底谁疯得更厉害一些。
也许是前两天受了许欣的刺激,所以今天突然我就想起十几年前刚和严默在一起的时候看过的一本书——《小王子》。那本书是严默推荐给我看的,书里面有一只奇怪的狐狸,它有一条理论,说是爱情其实是一种驯服,是一种固定时间的习惯,是通感,于是当它被小王子驯服、爱上小王子以后,他看到黄金的麦穗,便会想起小王子金色的头发。
我觉得那时候我也许只是爱上了严默那混合着烟草与薄荷的味道,我确实被他驯服了,可那只是一种习惯,也许并不能算是真正的恋爱。
他和我在一起七年也只是一种习惯。
他是个从来都不相信爱情的人,他的音乐中充满了对一切的不信任,只是我太迟钝了,以为他会例外的爱上我。
我就这样叼着烟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任情绪把自己带回了18岁……
“阳……阳阳,晚上有……有事儿吗?一起吃饭?叫上小……小凯和……和老赵,我……我……我去接你。”电话那头大王结结巴巴的说着。
大王、小凯和老赵都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几个关系一直不错,大学又都离得不远,全在学院路那一亩三分地上,所以隔三差五大王便会呼朋唤友的聚餐一回,反正他们家有钱。
大王姓王名琛,大概是因为家里有钱所以身上带有一股天生的霸气,于是大家管他叫大王。可不知道为什么,霸气的他只要一跟我说话就结巴,我越笑他,他就结巴得越厉害。
我知道大王结巴是因为他喜欢我。
可是我并不那么喜欢大王,我老觉得大王是那种青春期过长的人,换句话说就是懂事早,但老也长不大。我记得上小学第一天虎头虎脑的大王就跑过来说喜欢我,我连理都没有理他,那年代男孩跟女孩应该是势不两立才对,谁要他上来就说喜欢?可是他完全不在乎我的反应,就真的一直喜欢了下去,小学、初中、高中直到大学,十几年下来我已经长大了,可他还是像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样,喜欢一个人的手法就是通过变着法儿的耍幼稚来引起你的注意——他一开始只是装结巴逗我高兴,装着装着就真结巴了。
“吃什么啊?”我毫不客气的问他。
“太……太山家怎么样?”大王说的是我们学校旁边的一家韩国料理店。
“不想吃,老在他们家吃。”
“那就日本料理。”
“小凯不吃生食。”
“你管他干嘛啊?爱……爱吃不吃,不吃就一边看着。”
“行吧,那就日料,我想吃烤鳗。”我并不反对,我知道小凯不会饿着的,况且我要是越反对大王越会拧着来,要不说他幼稚呢,我只是吩咐他到,“我一会儿要去你们学校对面的光合作用买书,你们到齐了去那儿找我。”
如果没有严默的出现我会记得那天的光合作用吗?我不知道,可是后来我总能回想起那个深秋的光合作用——那么的安静,那么的暖阳阳,以至于它虽然没开多久就关张了,我却觉得它是最好的一家书店。
那天我在一排一排的书架上认真的找着老师开出的书单上的那些书。可是出师不力,书单上的第一本书——罗兰·巴特的《一个解构主义者的文本》就说什么也找不到。
“请问,有《一个解构主义者的文本》吗?”找了不知多久之后我终于放弃了,走去问书店的服务员。
其实这本书学校的图书馆里应该有,但我习惯买书来看,我有攒书的爱好。
“什么书?”那个理着小平头的男孩儿好像没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又看了眼手中的书单,有点儿怀疑是自己把名字说错了,这书名确实太拗口。
“《一个……解构主义者的文本》。”我再次确认,没错,就是这么个名字。
“没听说过,要不你去那边看看?”男孩儿指了指角落里的书架。
“谢谢你。”
我并不抱太大希望,心里埋怨着老师为什么开出这么一本生僻的书来,听书名就没什么意思,我们学的是中文,又不是哲学。
可我还是走到了角落的书架旁,弯着腰仔细的看着每本书的书名。
“温阳?”
正当我专心致志的找书的时候,我听见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叫我的名字,而很显然不是大王的声音,于是我抬起头便看到那头披肩的长发以及那张帅气却冷漠的脸——严默。
我没想到他还会认得我、记得我的名字,离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有小三个月了,而且军训结束后我变得又黑又瘦。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