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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我清楚的知道我扶了严默的胳膊一下,我也知道我闭上了眼睛,我还知道我慢慢的躺在了地上,我甚至清楚的知道我的大脑大概有5秒钟的空白期,然后我就醒了。
可是严默却疯了。他本来是蹲在我身边拍着我的背,不知道是因为他这条“腿”本身的缘故,还是他看见我倒下了太紧张,所以他根本没办法把我抱起来,于是开始大声的呼叫起Andy来了——我当时听得清清楚楚的,可我就是睁不动眼睛。
我害怕了,使劲的在叫自己醒来,我的心“咚咚咚”的狂跳,我……
我晕倒这5秒钟过后的那几分钟,我只能用个词来形容当时的场面——兵慌马乱。在我终于叫醒自己的时候竟然听见严默在轰他妈下车,因为他要带我去医院。
“严默,”我靠在严默怀里,想要叫他的名字,却发现我的声音恐怕还没有蚊子的声音大,可是我继续叫着他,“严默……”
我气若游丝,可我还是在使劲的叫他,我甚至在他怀里做出了挣扎的动作,我知道他的耳朵听不见轻微的声音。
还好,在我一阵挣扎之后他终于听见了我的声音。可他低下头看我的时候他的眼泪和汗水却流到了我的脸上。我听见他轻声的对我说:“别害怕,没事儿,咱们这就去医院。”
他叫我别害怕,可是他的声音却是掩饰不住的紧张,颤抖得厉害。
“我没事儿……你别害怕,不用去医院,”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对他说到,“我包里有巧克力,帮我拿一块儿。别再和阿姨吵了,咱们赶快回家吧,我好累。”
“Andy,Andy!”严默又颤抖着声音大叫了起来,“阳阳包里有巧克力,拿一块儿过来!”
而此时严默他妈也已经下了车,一边拿手挡在额头上挡太阳,一边话里带话问我到:“阳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么端端的躺地上了?你就是不干净也不能在土地里打滚儿啊?”
“闭嘴!靠边儿!别他妈的挡道儿!”严默不客气的对他妈说了一句,然后小心的把我送到了后座上,但是他妈那个行李箱挡在那里他没有办法让我平躺下去,于是他又大声的叫了起来,“Andy,把这箱子扔……”
我用我最后的一点儿力气一把抓住了严默的手腕,使劲的瞪着他。
“怎么了咩咩?!”严默害怕了,神情紧张的看着我,就差尖叫了。
“别闹了,求你别闹了!”我对着严默终于哭了出来,手却不肯松开他,“你让阿姨上车,你别动那个箱子!呜呜呜……我想回家,我想好好的!我想你们都好好的!”
我好像又语无伦次了起来,我好像只能用哭泣来掩饰我内心的紧张与害怕,我知道我只能用眼泪作武器使严默消停下来了。
“好……好好,”严默真的慌了,蹲在我旁边的车外慌忙的答应我道,“别哭了,我不闹了,咱们回家,这就回家……”
“姐姐,”这时Andy也从右侧车门挤了进来,把一块剥了纸皮的巧克力塞进了我嘴里,“赶快吃吧,别着急了。”
“那个……”严默看我吃了巧克力终于扶着车厢站了起来,然后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对着阳光下的他妈说到,“上车吧,我先送阳阳去医院,然后再送你去酒店。”
“我无所谓,反正我这次来也做好准备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严默他妈大概是以为我在闹事儿,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之后又吩咐严默到,“你坐后面吧,我去前面坐,讨厌。”
严默这次没有回嘴再说什么,而是匆匆的打开了车的左后车门,搬着腿坐了上来,小心的想要搂住我,但是我们中间依然隔着那个巨大的箱子,使他甚至没办法离我更近一些,于是他只能一直牵着我的手,不过这样也让我安心了许多。
而吃过巧克力以后我的精神也恢复了许多,虽然依旧难受、恶心,虽然依然没办法在车上好好的坐直身子,只能斜斜的靠在椅背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但是我毕竟有精力可以控制住眼睛不闭上了。
但是我没有能力控制Andy不把车开到医院去,也没有力气赖在车上不进医院,所以我终于被来默弄到了离刚才那个地方最近的医院挂了急诊的号。
“Andy,”在挂完号后严默对一直跟在我们身边的Andy说到,“要不你先送她去酒店吧,到了酒店跟我联系,看是来接我们一趟还是我们自己打车走。”
严默他妈不愿意待在车里等我们,也不愿意跟着我们等叫号,而是捂着口鼻远远的坐在分诊台的最靠大门的位置,一脸嫌恶的样子。
其实想想也不赖严默他妈不高兴,谁愿意坐了10几个小时的飞机连休息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就陪着别人上医院来呢?要我我也不高兴啊,而且上了年纪的人都不愿意上医院的。
“严默,”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我的精力又恢复了不少,所以我对他说到,“你和阿姨他们一起去酒店吧,我没事儿了,一会儿看完了我就打车回家了。”
“行了,这些事儿不归你操心。”严默对我说到,却紧紧的搂着我软绵绵的身体,然后对Andy说,“你们赶快走吧。”
“你要不要和你妈打声招呼?”Andy小心翼翼的问严默,“老太太也怪可怜的,哭了一路了,别一会儿想不开……”
“她要是想不开早想不开了。”严默不以为意的说到,可是想了想还是对Andy说到,“算了,你在这儿先扶住你姐姐,我去和她说一声,省得她闹事儿。”
“严默,你和阿姨好好说……”可是严默根本没有理我的叮嘱,就朝他妈的方向走去了。
看着严默朝他妈走去的身影,Andy不由得在我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这娘儿俩可真够吓人的!”
“嗯。”我无精打彩的应了一声,他们俩确实很吓人。
“还好他们俩不常见面,”Andy大概是想安慰我,于是说到,“绝对是火星撞地球啊,姐姐,我看你得自求多福了……”
Andy说着说着突然停下了嘴,然后开大嘴看着门口的方向,然后急匆匆的站了起来。
“姐姐你坐好,我先走了!”Andy安顿好我就朝门口飞奔而去了,于是我也赶快往门口方向看去,就看见严默他妈已经快步的朝外走去,而严默则耷拉着一张脸朝我走来。
这娘儿俩,唉!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2 章
依旧是乱哄哄的急诊室,严默怕我身体弱被病毒感染特意给我买了个口罩让我戴上。
蓝色的无纺布口罩遮住了我的大半张脸,所以严默只能看到我两只眼眶乌黑的大眼睛紧张的盯着周遭的一切,于是他心疼的把我搂在了他怀里,轻轻抚摸着我的肩膀,试图让我放松下来。
可是我担心的并不是被什么病毒感染,而是揪心着严默他妈刚才离去时的情绪——很明显他们又吵起来了,可是严默却不告诉我他们到底又吵了些什么,只是一个劲儿让我安心。
他也不想想,我能安心吗?后天他和他妈就要去我们家了,如果在我们家他们母子俩又吵起来了的话……我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而此时我妈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喂,阳阳,接到小严她妈妈了?”我妈压低了声音问我,估计是怕影响到我在我“婆婆”面前的表现。
“嗯。”我按住电话,含含糊糊的答着,心想我妈要是知道我在我“婆婆”而前已经砸了的话,不知道她会作何感想。
“挺好的吧?”我妈继续问到。
这下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只好犹犹豫豫的回答:“还……行吧。”
“还行就好,”听语气我妈是放下了心,然后又小声的叮嘱我到,“小严他妈大老远来的不容易,你请她吃好点儿,别抠抠缩缩的让人家瞧不起。哎,你那儿怎么那么乱哄哄的?别去那些小饭馆……”
“妈,这儿信号不好,先挂了吧。”我特意把电话拿得离耳朵远一些之后说到,然后迅速的挂上了电话,我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和他说了,况且现在严默还在我身边。
“阿姨?”严默看我放下电话,温柔的问我到。
“嗯。”我低着头咬着嘴唇应了一声之后,不禁的抬起头对严默说到:“严默……”
“嗯?”严默继续温柔的对我笑着,低下头耐心的看着我,一只手搂着我的肩膀,另一只手则伸到了我的小腹上,轻抚着到,“阿姨说什么了?怎么又把眉毛皱起来了?你这样很容易脑门上出现竖着的皱纹,不吓唬你。”
严默当然知道我有多怕有皱纹,所以他才会这么吓唬我。可是现在我真的不在乎什么皱纹不皱纹了,我有重重要的事情要思考。
“你妈……”于是我打断了严默的话,继续抬着头看着他问到。
天知道我有多紧张,紧张到眼泪一个劲儿的眼眶中打转。
“没事儿,”严默继续用一只手轻抚着我的小腹,另一只手则把我又朝他怀里搂了搂,他脸上的笑容一点儿也没有减少,温柔的安慰我说,“有Andy在呢,那小子那张嘴你还不放心?好了,别说话了,靠我身上闭会儿眼,一会儿就该到咱们了。”
大概是真的累了,虽然我依旧不放心,可是严默的怀抱太让我觉得安全了,所以我竟然真的靠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是小心翼翼的被严默搀扶进了诊室,但是经过刚才这么一小觉之后我有点儿犯糊涂,看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只觉得紧张的要命,甚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四白落地的郊区医院的诊室里,于是我竟然想要夺门而逃。
可是我忘了我身上没力气,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被严默给堵回了诊室,乖乖的被他按回到了椅子上。
无非是常规的问诊,然后是B超和抽血。
B超结果还算不错,诺诺虽然还没到12周看不出形状,但是B超显示一切正常。听到这个结果我放下了一半的心,虽然这一天很混乱,但毕竟这是一个还不错的消息,而且我连这几天本来应该去做的检查都可以免了,也让我开心了不少——就知道我有多不喜欢去医院了吧。
可谁知道抽血的时候我却没出息的哭了,我并不是觉得抽血有多疼、也不是有多娇气,而是这一天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在针头扎进我的血管以后我终于崩溃了。
严默没有笑话我,而是一直温柔的安慰我,弄得给我抽血的小护士直眠着嘴笑,并且大赞“您先生可真好!”
我先生是不错,那是因为小护士没有看见严默刚才犯混的样子所以才会这么说;如果她看见了刚才的严默跟他妈的样子,我想她一定不会觉得严默好了。
不过严默现在确实表现得很好,他一直耐心的陪在我身边,拖着他的腿为我跑前跑后,一会儿是去给我买吃的东西、买喝的东西,一会儿又是去给我取化验结果,可是脸上却一直挂着阳光的笑容。
严默一直都不是一个阳光的人,可是他此刻脸上的笑容和他那一头短发让我有些恍惚,让我误以为他一直是一个阳光大男孩儿。
如果严默真的是个像王欣一样幼稚的阳光大男孩儿,我会爱上他吗?
不不不,不能这么想,不能这么比较,没意思;而且他分明还是他,他刚刚还是一张阴暗阴影的臭脸呢,他妈刚才不是骂他混蛋王八蛋来着吗?我脑子有点儿乱,不知道我到底爱他什么了,是他的深沉,还是他现在的开朗?或者是他这兼而有之的古怪性格?
不过还没等我多想,我就被拿了抽血化验单的严默又架回了诊室。
血液的化验结果好像不太好,因为白细胞显示是19。8,医生说太高了。白细胞代表了什么我闹不清,只是隐约记得听说过人有炎症的时候就容易白细胞偏高,所以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可担心,只要诺诺一切正常就好了。
于是我进行了一下自我判断,判断的结果是因为昨天睡眠不好,又有点儿着急上火,所以白细胞才会升高,回家喝点儿水再睡一觉,自然就会好了的,不用担心。
可是现在再看严默却是一副紧张得要命的样子了,身子往前倾着快要把医生挤进一个夹角中了,而嘴里还一个劲儿的问医生白细胞为什么会高、这么高怎么办、会有什么后果、吃什么药……叭啦叭啦问了一大堆,都不给医生插话的机会。
我第一次知道严默是可以一口气提出这么多个问题来的,我一直以为他是那种完全没有什么问题可提的人。是的,他早期给人的感觉是意见领袖,而不是问题领袖。
“严默,听听医生的。”看着医生越来越往后靠的身体,我小心的拉了拉严默的手臂,才终于阻止住了他把十万个为什么都问一遍的架势。
而医生见严默住了嘴好像也终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