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我那从我爸身上遗传下来的流氓精神,在某些时刻也不全都是不好的,起码这流氓精神可以给我勇于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不论是在工作中还是生活中,有些时候人还是需要有些流氓精神的。
不过在酒店前的停车场,我还是换上了我那双8厘米高的高跟鞋,对于我的个子我依然不自信,尤其是在完全像模特一样高的严默他妈旁边。换好鞋我又对着车上的化妆镜再一次整理了妆容,确定万无一失才抱起那束花朝酒店lobby走去。
可是脚刚踩到地面上,我才发觉这鞋有这么难穿,大概是因为到下午了脚有些肿,加上刚才那双宽松的船鞋让我的脚有了放松下来的余地,所以再一踩上高跟鞋竟然有一种站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觉,那种疼……别提了。
到底是哪个变态发明的高跟鞋!
可是与此同时我又不由得想到了严默,我不知道他每天穿着假肢是不是也如同穿高跟鞋这么难受,尤其是在他的腿破皮、红肿或者淤青的情况下,他是不是也疼得走不了路呢?
可是这两年来我几乎没有见他喊过疼,他只是在天气不好犯幻肢痛的时候才会表现出难受的样子,但是次数也很有限,或者是他一直忍着不让我知道他有多疼?
虽然我们心心相映,但有些事情是无法感同身受的。有些事情注定只能独自体验,谁也代替不了谁。就好像这怀孕的感觉,我相信严默如果有时间一定会记录下来我身体每天的变化,但是他永远都无法体会我晨吐有多难受,而肚子里有个宝宝又是多么的幸福!
想明白这个道理我便不再难过,现在我要高高兴兴的去攻破眼前这个困难。
于是此刻我虽然脚疼得要命,但是脸上却表情淡定,甚至是趾高气扬的抱着花朝电梯间走去。不时有经过我身边的男女服务员低头向我问好,而我则把背挺得直直的、把头抬得高高的,感觉自己像个高贵的女皇。
我入戏了,我现在必须入戏,只有这样才能演好接下来的这场戏。
可是在2025号房间门口我还是停下了脚步,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再一次整理了裙子和那束花,接着才把手指轻轻按在了门铃上。
“叮咚”——隔着厚厚的房门,我依然听到了房间里门铃的低沉声音,而与此同时房间里还传来了与门铃形成鲜明对比的声音——“来了来了!”
严默他妈的声音高昂而雀跃,透过房门传到了我的耳中。
于是我又整理了一下抱在手中的那束花,然后嘴角上扬,脸上挂起了恰当的笑容。
房门“呼”的一声被打开了,然后出现在我眼前的就是严默他妈那张精致的脸,她一边整理着头发一边说到:“快进来,外面热不……”
严默他妈说着一半的话在她抬头的一瞬间停住了,我看见她甚至探出头向我身后张望了一下,然后声音竟然转变到了另外一个低沉的频道,闷闷的对我说到:“怎么是你?”
“阿姨好。”我笑着把手中的那束花朝她递了过去。
她没有接,而是站直了身子叉起了腰,于是几乎整扇门都被她堵住了,而她同时也摆出了一副不欢迎我的态度问我到:“小默呢?在下面?”
“小默本来今天是想来看您的,可谁知道今天他工作特别忙,下午怎么也抽不出时间来,所以就让我来看看您。”我依旧捧着花,笑盈盈的对严默他妈说到,“阿姨我方便进去吗?要不然咱们去楼下咖啡厅喝点儿东西吧?”
“……进来吧。”严默他妈像是思想斗争了一番以后终于认命的放松了下来,然后挪了挪身子,让开了刚才被她挡住的门口,声音则变得更加无精打彩,甚至有些苍老了。
“哎,这房间不错啊。”我捧着花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之后称赞到。
这间房间是标准的五星级设计,房间又大又宽敞,采光也好,显得又温馨又舒适;而那张又宽又大的床一看就特舒服,而此刻那床则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完全没有被人睡过的痕迹,看来他妈是早就做好准备等他儿子来的。
我打着严默的旗号来,让他妈妈失望了,我做的对不对?我有些犹豫,不过我的流氓精神立马儿跳出来告诉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无比的,为了我和严默可以顺顺利利的把婚结了,我就算骗了严默他妈这一次可也是出于善意,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要坚持下去。
于是我笑了,对严默他妈说到:“小默还怕房间不好呢,让我问问您住得习不习惯。”
严默他妈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从茶几的烟盒中拿出了一根细细的烟叼在了嘴上。
“阿姨,这花儿给您放哪儿?有没有花瓶?”我完全不在意严默他妈的冷淡,简直是有些兴奋的问她到。
我也不知道那流氓精神到底是怎么我把自己的情绪调整到了如此亢奋的状态,简直是从来没有过的热情,就像是严默上台前的表现一样——说白了就是打鸡血了。
“放那儿吧。”严默他妈指了指墙角那个写字台,然后点起了烟。
她的动作真的很优雅,能把烟抽得像她这么动人的女人其实并不多,但是她却好像完全不知道她这样很摄人似的,幽幽的吐出了烟圈儿。所以说美女就是美女,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都是美态,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得承认。
我一边感叹着,一边手脚麻利的把写字台上那个空着的水晶花插在卫生间里接上了水,然后端到房间中把那束新鲜的百合插|了进去。
不错,这个百合的颜色和这个房间一点儿都不违和,好在我刚才买的是这种淡雅的花儿;如果是鲜艳的花儿放在这房间里可就显得俗了。
“行了,”我正忙着,严默他妈突然发出了声音,对我说到,“看也看过了,那我就不留你了,告诉小默让他放心,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会把这场戏帮他演好的。”
“阿姨,”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严默他妈认真的说到,“我今天来,其实是想和您谈谈的,您有时间吗?”
“哈!”严默他妈冷笑了一声,然后吐掉了嘴中的烟圈儿,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我一样说到,“谈谈?有什么好谈的,都答应替小默演这出戏了,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阿姨,这不是演戏。”我依旧认真的对严默他妈说到,“也许这件事儿对您来说像是演戏,但是对于我和小默来说,这不是演戏,这是我们实实在在的生活,我们是要生活一辈子的!”
“生活一辈子?”严默他妈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的话,然后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掐灭了没吸几口的烟,抬起头看着我说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叫一辈子吗?”
“我知道的一辈子,就是从每一天过起。”我没有害怕,而是直视着她说到,“我和小默,我们现在认真的过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我们是认真思考好了才决定要结婚生孩子,过一辈子的。”
“哈!”严默他妈又冷笑了一下,然后她再一次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点了起来,接着她低下头猛吸了一口,透过烟雾看着我说到,“认真思考好了?确实挺认真的你,思考了得有10多年了吧你?怎么?现在找不到比我们小默更好的人了?还是说我们小默现在挣的钱够你花的了,所以你决定和小默结婚、生孩子了?”
“阿姨,我觉得您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可是严默他妈却打断了我的话,幽幽的对我说到:“温阳,你说你一个好好的女孩子,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干嘛非要这么缠着我们小默呢?小默有什么好的呢?又穷,脾气又不好,还瘸了一条腿……”
“阿姨您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了,不知道严默他妈到底是什么路术。
“不明白?小默腿已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呢?”严默他妈又吐了口烟,眼睛则恶狠狠的盯着我问到,“你真的要把他榨得干干净净的才肯放过他吗?”
我不明白她这个听起来非常严重的问题她是从何得来的,于是没有作答,只是看着她。
“你们俩不合适,你不明白吗?”果然,严默他妈见我不说话,又猛吸了一口烟说到。
“为什么不合适?”我问到,“阿姨我完全不明白您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合适吗?”严默他妈反问到,可是却不等我回便说到,“门当户对懂不懂?我们小默高攀不上你,你懂不懂?”
“可是阿姨,”我还在据理力争,“在医院的时候,不是您让我好好照顾小默,不要嫌弃他的吗?不是您说您早就把我当您的儿媳妇的吗?”
如果我爸妈说我和严默不合适、说什么门当户对,我还能明白其中的理由,但是这话出自严默他妈之口,是不是有些太滑稽了?
“和我倒后账?”严默他妈冷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0 章
“和我倒后账?”严默他妈冷笑了起来,然后掐了烟站了起来。
于是瞬间我便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身子也不由得晃了一下,恨不得自己根本没有来。
在严默他妈面前,我永远都是这么怂。没办法,我即使穿着8厘米的高跟鞋还是比她矮一块儿,光是气势上我就输了。
可是严默他妈并没有朝我走过来,只是按了按额头又颓然的坐了下去,再一次点上了一根烟,猛的吞了一口之后又对我说到:“要倒后账是不是?好,今天我就跟你好好倒倒后账。”
可是我在听了严默他妈的话之后,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竟然转身拉开了写字台旁边的那张转椅,不请自到的坐了下去,还把脚上的鞋脱了下去,光着脚只用脚尖踩在地上。
大概是我的脚太疼了,而且打心里不想做一个俯首贴耳的小媳妇,要不然就是严默的革命精神上了我的身,所以我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来。
严默他妈大概也没想到我会有这么一手,于是举着烟看着我楞住了。
屋里很呛,好久没有闻过烟味儿的我现在觉得烟味儿真的很臭,胃里又有点儿翻腾,想吐。不过现在我已经舒服的坐了下来而且又脱了鞋,所以觉得浑身都放松下来了,所以胃里的不舒服也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可以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于是我又恢复了刚才的亢奋劲儿,笑盈盈的看着严默他妈,等着她对我进行婆婆式的训话了。
“……真是……”在严默他妈的眼睛和我的眼睛对上的时候,她慌忙收起了她的慌张,又吸了一口烟之后摆出一副优雅淡定的样子,可是她的语气却背叛了她的表情,因为接着我又听见她气乎乎的说对我说到,“你到底想搞什么鬼?!”
“我没搞什么鬼啊。”我无辜的说到,然后偷偷的用脚趾踩住了长毛地毯上的一根飘起来的线头 儿,我有点儿紧张。
“没搞什么鬼?”严默他妈不信任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最后盯着我的肚子问我到,“你到底怀没怀孕?”
“当然怀了!”我睁大了眼睛,放弃了那根不守规矩的线头儿,对严默他妈说到,“我干嘛没怀孕说自己怀孕?”
严默他妈这个问题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想了一万个她会问我的问题,但就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怀疑我没有怀孕。
“逼小默和你结婚呗!”严默他妈吐了口烟,像是识破了我的阴谋一样竟然又冷笑了起来,然后声色俱厉的对我说到,“就你这点儿小把戏你以为能骗得了我?你看看你瘦的那模样,还好意思说自己怀孕了?再说了,真怀孕了有穿成你这样的吗?你瞧瞧你那鞋、你那裙子,也就小默会信你!”
“阿姨您不能这么说话!”我“呼”的一下站了起来,弓着背对严默他妈说到,“我怀孕了就是怀孕了,这和我瘦不瘦、和我穿什么衣服、什么鞋没有任何关系!我也没必要拿这事儿开玩笑!”
严默他妈好像一下子被我唬住了,张着嘴看着我脸上掠过了一丝慌张,过了半天她才皱着眉毛严厉的对我说到:“你厉害什么?坐下!”
我听话的坐了下去,依旧光脚踩着地,却毫不示弱的看着严默他妈,手则下意识的抚起了我的肚子。
“诺诺,别害怕,妈妈和奶奶只是在……聊天。”我自欺欺人的在心中默默的对诺诺说着,眼睛也不由得垂了下去,我有些气馁了。
刚才迈进酒店那一刻的豪情壮志荡然无存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只为了被怀疑、被指责、被嫌弃吗?看来我真的是自取其辱。
活该!
可是为什么结个婚要这么麻烦呢?为什么婚姻不能只是两个当是人的事情,而要牵扯到那么多不相关的人呢?到底爱情是什么?婚姻又是什么呢?
“温阳,你要是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