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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凝定的看了眼宗芜,眸色似有痛色,而后偏开头,“我知道了。”
长长巷子里,两人并行向前走,隔街人声鼎沸,而此处,安静如秋。
女子碧色荷花叶轻衫,衣袂轻拂,眸似剪水,面纱下容态琼琼,说不出的美貌绝然。
“人找到了吗?”宗芜问。
男子默然半响,“如果没有找到,你就不打算回去。”
宗芜停住脚步,转回身看着男子,美丽容颜在面纱后若陷若现,更显得露在面纱外面那双美眸如剪秋水,盈盈中自有算计与笃定,“在我的字典是没有如果。”
男子一怔,而后偏开头,“你吩咐的事情我何时让你失望过。”顿了半响,又道,“我只是觉得,就算找到了人也毕竟才五岁多岁,那抬记说不定还没长开呢,你又怎么知…。”
“不会。”宗芜肯定道。
“你如何这般肯定?”男子问。
宗芜面上闪过微然笑意,“那是永不退色与变形的胎记,不会随着年龄的长大而变化。”
男子眉宇方动,“就算找到,你打算如何做?”
“我会给她最好的生活,最好的教养,让她坐这世间最高的位置。”宗芜语气轻悠中带着磁华,如上好的水晶掠人心扉,面上更闪过丝丝盈光。
男子又是一怔,却终是没有语言。
宗芜轻然转了转身,又道,“昨晚那杀人的小女孩给我继续监视,我再走走,你去做事吧。”话落,宗芜轻缓移步,如水纹鞋踩在地面上,步步生花。
那男子看着宗芜的背影,最终,手一挥,自有人尾随而去暗自保护。
“出来吧。”男子此时方才转身对着巷子尽头道。
暗处的丫丫闻言,心中不觉一慌,却还是拼命的后退,她只是前来送手绢而已,可是她知道她听到不该她所听到的,心中自惊,所以方才脚步都不敢抬,此时听那男子虚虚一声,更是大气不敢出。
“出来吧。”男子又道,声音微微沉了沉。
丫丫知道,自己再不出去,定然就是死路一条,想跑定然是跑不过的,终还上心翼翼的从暗处走出来,上前一步,手抖动着将那绢递出去,“我…。我只是来…还那落下的手绢。”
男子看了眼小女孩,又看了眼小女孩手中的手绢,手中掌风一吸,便将那手绢给吸了过来,他自然认识这小女孩,正是昨晚他所跟踪那杀人的小女孩的同伴。
男子眼底森凉之光在小女孩身上又看了一眼,丫丫只觉得浑身都似被寒风刮过,瑟缩了下身子,极力忍住想要哭出来的眼泪,手却拽得生紧。
“走吧,今日之事不得说出去。”男子一句话落,丫丫愣然半响,然后回过神来,拔腿就跑,一边跑,眼泪一边不由自主的落下,飘在风里,这是紧张害怕到极致,一朝得以松懈而全部情绪由于内到外松释的表现。
丫丫一直跑到那马车旁,刚踹了几口气,眸色还未惊定,便见何妈和车夫提着东西走了来,这才极力的定了定神。
“你傻啦,还不快过来提东西,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啊。”何妈对着丫丫吼道。
丫丫这才小心的上前接过东西。
一路安然回到了府邸,而丫丫直到进了府邸,还不安心的回了回头看向后方,总觉得有人跟着她似的,那男人的眼神太凉,被那么看了一眼之后竟像是落在自己上似的。
而在丫丫走后,男子对着暗处一声吩咐,不一会儿就有人将丫丫的所有生世经历一一查尽告之。
…。
晚上,丫丫与小舒干了一天的活,齐齐倒在床上。
小舒听丫丫说外面没有传出哪里死了人,小小年纪虽有疑惑,却也觉得轻松不少,不过,丫丫却并未将遇那美丽女子与男子之事告诉小舒,想着告诉她,还莫得的担心。
“去洗澡吧。”两人结伴着拿上衣裳去澡堂,说是澡堂,其实也不过下人转的一个池子,自己烧了热水站在一边淋在身上洗,外面一个帘幕遮着。
热水氤氲间,丫丫一回头不经意又看到小舒肩上的胎记,脑中突然拂过白日里听到的话,小小脸上,眸光闪了闪,会不会…。
“呀,丫丫快洗,水快凉了。”小舒一回神正好看到丫丫在发呆,扫了几滴水在她身上方才笑道。
丫丫瞬间回神,对着小舒一笑,想开口说什么,心中闪过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
夜晚,如释重负的小舒安然沉睡,院子里响起对话声。
“我昨儿个听夫人说,要在府里寻个苗子送到张员外家给他儿子当童养媳,冲喜呢。”
“这院子里小不点的,有点眼色的也就那丫丫与小舒了,估计到时就她们其中一个吧。”另一个声时接着道。
“哎,小小年纪若是进了张员外府那可是一生就毁了,张员外是什么人,听说最好童娃,明上说是给儿子冲喜,实是暗地地里不知…。”
“嘘,小声一些。”
二人遂声音降低,向前走了去。
而屋内丫丫听着,瞬间从头到脚都只觉透心凉。
第二日,就有人进了后院,将小舒与丫丫从上到下打量一番,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小舒不明所已,丫丫却知道是怎么因事,小小水润唇瓣抿了抿,终是没有将所听之话说出来。
小舒觉得丫丫有些怪异,却也说不上来,哪儿怪,只当她是因着自己之事才如此,反而可劲儿的去安慰她。
入夜,两个小女孩头挨头头睡在同一张床榻上,目光透过窗户数星星。
“小舒,如果我们是富户家的孩子就好了,就不会整天干活了,你看前院的少爷小姐,他们多好啊。”
小舒偏过头看着丫丫,笑着一张脸,“人各有命的。”
丫丫看着小舒,声音微低,“是啊,人各有命…。小舒,如果以后你能离开这里去过好日子,会带着我一起吗?”
小舒噗哧一笑,“我们是好姐妹,自然一起啊。”
“那如果不能允许你带上我呢?”丫丫继续追问。
小舒微一犹豫道,“我带上你就好啦,放心吧,以后我们会有福同享,有难共当的。”
丫丫眸色一亮又一暗,微微笑了下,小小年纪,面上笼上不该这个年纪该有的轻寒。
院子里某处阴影下,一个黑影立在那儿,看着小屋,他一直注视着这小屋,她知道里面有宗芜要找的人,他也有能力随时带她走,可是他又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带那个叫做小舒的女孩走,这女孩不过五六岁便能提刀杀人也算心思之狠,真带回去,万一将来…。可是却又…。内心总隐忧,致使他停驻不前。
而此时,院子里突然来了两个老嬷。
“丫丫快起来,夫人有找。”门外的声音却近似魔音让丫丫心头一颤,一颤间与小舒对视一眼。
“嬷嬷有事吗?”小舒帮着答道。
“瞧这丫头问的,夫人有找自然是好事。”门外老嬷一脸笑意。
丫丫却从内到外瞬间就没精气神了。
“夫人不会是想让你去张员外家吧。”小舒突然道,一语却让丫丫眼神一凉,看向小舒,“你怎么知道?”
小舒眸色微慌,然后低下头,“今天白日里路过前院时听到的,我怕你担心,所以…。”
丫丫一把甩开小舒的手,然后对着门外道,“嬷嬷,我穿上衣服一会子就去。”
门外两位老嬷相互看一眼,又看了眼天色,然后点点头,又出了院子。
“小舒是不是你去求了夫人,求她让你留下,所以…。”丫丫待嫲嫲远走之后这才看着小舒,一张小脸上满是责问。
“不不,没有。”小舒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有做,我…。”
“我对你这么好,你杀了你我都帮你掩饰,你为什么早知道却不告诉我,还瞒着我…”为什么,她可以凭着胎记享受荣华富贵,而她却什么也没有,还要落得这般下场…。不,不能…。丫丫眼睛发红,脑中猛烈撞荡,突然想起那个血夜,父亲杀了母亲,母亲睁着一双血色的眼睛对她说,杀,都杀了,都杀了,整个世界里似乎都是血色弥漫,除了红色还是红色,心中血脉一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小舒给推下了床。
“啊…。”小舒跌在床榻下的踮脚石上,直挺挺的躺着,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丫丫。
丫丫看着小舒跌落在地,心中方才反应过来,又慌忙去扶,只是她的手却僵住了,因为…。
一汪汪血水正自小舒的后脑勺四下漫延,映在地板上触目惊心。
丫丫瞳孔放大,手足无措的在空中四处摆摆,不知该做什么,怎么会,怎么会…。猛然间丫丫看着小舒已经不动的瞳仁,这才看向那个踮脚石,因为他与小舒年纪小,身子短,床榻又高,前段时间,她与她合力搬了这石头放在这里以方便上榻…。
丫丫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惊慌害怕的捂住了嘴,硬是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而正在此时,一个黑影闪进了屋子。
男子看着地上已无气息的女孩,伸手上前,一把扯下小舒肩的布料,鲜明的胎记露在空气中,男子凝了凝眉,这才看向丫丫,抬起脚,转身欲走。
脚刚抬一步,却被丫丫抓住裤脚,“别丢下我。”
男子低下头,看着这个不过五六岁,可是此时眸中光束却好比十七八岁的小女孩,眸光各下移了移,欲抬脚离开。
“我知道有种颜料可以涂在身上永久不消。”小小女孩看着男子,更甚是迎着男子那森凉的眼神,道,“你也有交待,我又能得尊华享受,有何不好。”
男子停了脚步不语,只是看着丫丫。
丫丫眼色慌慌中带着凝聚森淀,“你喜欢那人对不对,我以后,可以帮你。”
男子看着丫丫,拧眉,一错间,他竟然在丫丫的身上看到了宗苑的影子,或许…。
“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天下间更无第三人知道。”丫丫眸光去了慌意,换上坚定,继续道,“你是她的手下,她将来迟早会找人替代你,我留在她身边,可以帮你。”
旁边,小舒早已合上了眼睛,她许至死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凌厉对后母下手,却最终死在了自己最信任的好朋友手上。
在丫丫跟着男子跨出房门口那一刻,她没有回头,所以她不知道,小舒那眼中流出的泪水。
……
“找到了你要的人。”男子将丫丫往宗芜身前一带。
宗芜看着小女孩,眸光轻滞,而后微笑,“好,从经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我要给你重新取名。”
“我叫子舒。”小女孩迎着宗芜的目光答道。
其身旁男子身子微怔,却没语言。
宗芜微笑,几抹艳艳之光停留在嘴角,“好,就叫宗子舒。”
------题外话------
番外写到这里算是先告一段落,因为最近在写新文,最想写的关于慕容晟睿与冷言诺的甜密腹黑番外可能要过几天,请妞们见谅。
2015/1/4 9:34:39|11041162
一条亵裤引发的血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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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慕皇宫里,宁公公看着一大堆奏折头疼,太子自从上次出宫被皇上和皇后逮回来之后,也越发的聪明了,动不动就说累,动不动就去找那慧敏郡主,就留他这孤独老人与莫名整日在这皇宫里穿荡找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位置啊,如今越来越不被人看重,弄得他的本职都变了,以前奏折,现在是找人。
“清闲一点如何不好。”莫名安慰道。
宁公公摇摇头,“就是太闲了些。”
……。
“冷言诺,这是什么?”寝宫里,冷言诺正坐在软榻上奋战,与手中针线奋战,此刻闻听慕容晟睿言,方才抬起头,看着慕容晟睿手中之物很是认真道,“亵裤啊。”
“你说这东西是…。”慕容晟睿拈着手中的轻柔布料,蹙了蹙眉好看的眉宇,又看了看冷言诺,“你确定这是亵裤?”
冷言诺抬起头看着慕容晟睿手中之物,最柔软舒适的缎子,最轻薄的布料,点点头,又低下头奋战。
慕容晟睿抬了抬头,手指在那亵裤上摩挲片刻,然后将其卷了卷轻轻的放进怀里。
“你做什么?”猛然抬头的冷言诺看见慕容晟睿的动作,方才起身,身姿一闪,一把去慕容晟睿怀里掏。
慕容晟睿轻身一闪躲过,一只手顺势抓住冷言诺的手,“当年答应给我做衣衫,时隔五年之后终于完成,虽然…。”慕容晟睿想了想又道,“不过娘子这么贴心的礼物,为夫自然是要随身携带的。”
“慕容晟睿,那是亵裤,你带在身边,放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