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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到她身边,微微弯腰,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她抬起了头,红肿的眼睛疑惑的望着他,梨花带泪的小脸,让人忍不住心痛。他冷着脸,却忍不住伸手为她拭去眼泪,动作有些笨拙,看得出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水瑶却是像受到了惊吓一样,身子连连后退了几步,几颗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忘记流下。
他的手尴尬的僵在半空,看着水瑶又看看自己的手,神情有一丝困惑,收回手,冷声问:“你打算在这里哭多久?”
十郎?怎么又是他?!水瑶有些吃惊的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他挑眉,冷着脸道:“不问来由,这是规矩。”
不问就不问,她只是不想看到他,也不想他看到自己这副脆弱无用的样子,抬脚要离去,手腕却被一大掌禁锢。她皱眉,冷漠的望着他,仿佛刚才的脆弱只是幻觉。
十郎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颚,眼中有冷光闪过,沉声问:“你喜欢刚才那个男人?”这个猜测,让他心头不爽。
水瑶皱眉,对于十郎这样的动作甚为不悦,挣了几下没挣脱,恼的问:“你倒底有什么目的?”
“目的?”十郎冷酷霸气的脸靠近她,“做我的女人!”
水瑶嘲讽的笑着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第一次见面我是男装,而且我将自己容貌丑化,试问一个男人,怎么会对一个那样的我感兴趣。还有……你我素未平生,你何以会出手相救,而和逍遥城作对。如果你真是想要我做你的女人,我的回答是不可能,所以请你以后别纠缠我。如果你有别的目的不妨坦白说出来,不用总是上演这样的戏码,真的很无聊!”
“你在触怒我,女人?!”十郎脸色瞬变,手更捏紧水瑶的手和下颚,眸子有狠戾闪过,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这样说话,敢如此藐视他,不把他当回事。
水瑶秀眉一挑,嘲讽的道:“怎么,要杀了我吗?”
十郎狠戾的眸子又恢复了他以前的深漩,捏着水瑶下颚的手下移,来到水瑶的颈项,扣着她的后颈。俯身,脸几乎贴上她的,暗哑着声音道:“有比杀人更好玩的事情!”
说话间他的唇靠近,温热的气息弥漫在她的鼻息间,水瑶忍不住脸红,头向后躲,眼睛不由地眨呀眨,长长的睫毛也随之扑扇扑扇的,显露着她的心慌。
十郎望着水瑶酡红的脸,惶然的样子,薄唇勾起一抹笑,却是松开了手,水瑶一得自由,不再停留,慌忙的离开。
他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黑眸如墨望着水瑶离去的背影,女人,还没有他得不到的。
一个男人从暗处出来,走到十郎身边,小声问:“爷,您是真的对这个女人感兴趣还是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
十郎回头望了一眼如鬼魅一样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公孙先生,冷厉的喝斥道:“多嘴!
“是!”公孙先生立马噤声,低下头,不敢多言。
十郎向前走了一步,却又想起了什么,没有回头,只是冷声问:“逍遥城那边什么情况?”
“哎,要说这逍遥城吧,这几年笼络势力,野心勃勃,归顺的给以利益,不归顺的便杀之,武林中有点势力的门派都被逍遥城拉拢,可见黎霸天的野心不是一般的大。就连这亲身女儿都送去交换利益,拉拢势力,不过目前这位水瑶姑娘被极乐山庄保护,黎霸天暂时也莫可奈何,而且,最近江湖中传言有了玄天令的踪迹,黎霸天没有太多的闲空来对付水瑶姑娘,只不过,要提防他用暗招,毕竟水瑶姑娘的身份不一般……。”
十郎听着了公孙先生的话,浓眉紧皱,沉思了一刻,道:“传令出去,从今天起,山庄暂不接生意。”
公孙先生有些犹豫的道:“爷,这……这样损失是不是有些大!”
十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公孙先生一眼,却足以让公孙先生心惊胆颤,忙躬身道:“属下这就去办妥。”
十郎甩袖离去。公孙先生望着十郎的背影,却摇着扇子微笑。
☆、006 冷酷温柔
水瑶不是天真的傻瓜,她不认为十郎的出现是偶然,更不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也不信他救她的目的那么单纯。是她对人性的失望还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曾经她天真过,单纯过,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美好的事,美好的人。可是,那是三年前的她,三年后的她,已经变得不再轻易相信,不再天真。
极乐山庄就好像一个小国度,很和谐,大家和睦相处,甚至有人在这里成家立业,娶妻生子,这样的人,看来是在这极乐山庄待的时间长了。
水瑶担心着摄魂,牵挂着摄魂,虽然知道摄魂武功高强,对手没有几个。可是,他救她,已经得罪了逍遥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每每想到这儿,她便坐立不安,每夜都会跪在明月下,祈求上天,保佑摄魂平安。
皓月当空,大地竟然一片银白色,却又带着点凄凉的味道,跪在那里默默祈祷着的水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悲悲戚戚的‘埙’声,本该是一首欢快的曲子,可是偏偏吹奏的那么凄凉,让人忍不住悲伤。
那埙声,仿佛一道冰凌,刺穿她的心,冷、痛,却又让她忍不住颤抖激动。猛然睁开合着的双眼,心,抑制不住地狂跳,她起身,脚步不由自主的循着埙乐声而去。
一路的寻觅,水瑶匆匆的脚步在一处竹林前停下,她的心还在激烈的跳动着,素白的手紧紧地捂着心口,看着竹林中立着一抹高大的背影,竹林遮住月光,让他的身影有些朦胧。
水瑶一步一步的向前靠近,仿佛受了蛊惑,眼睛有着期盼,却又有着害怕,望着那个背影。
正当水瑶向前靠近了两步的时候,竹林中的男人突然回过身来。一双黑眸在竹林的阴影下竟然迸射出凌厉的寒光,让水瑶忍不住止住了脚步,僵直的站在了那里。
男人的身影慢慢地走出了竹林,身影变得清晰,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让水瑶将他看的真切。这一刻,水瑶剧烈跳动的心、惶然的心,突然间平静下来,眼中似乎有失望的神色闪过,不自知的自言自语道:“怎么……是你?”
“怎么,你以为是谁?”男人高大的身躯靠近水瑶,带给她无形的压力。
“你怎么会这首曲子。”不知是月光的缘故还是别的,水瑶的脸色那样苍白,说出的话不像是在问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你认识的人之中,谁会?”他问,想探寻出点她忧伤的源泉。
水瑶一直低垂的眼帘突然抬起来,望着十郎冷酷俊朗的脸,突然清醒过来,扫去了方才那失常的情绪,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十郎飞斜的剑眉一皱,眼中露出一抹怒色,长腿一迈,伸出手臂拦住了水瑶的去路。
水瑶有些无力的开口道:“还要上演一次同样的戏码吗?”
他没再拦住她,放任她离去,看着她的背影,他忍不住在想,她的忧伤是为了谁?
*
一首曲子,勾起了水瑶无数的回忆,想起了一个她不愿想起的男人。一夜无眠,第二天竟然病倒了,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噩梦连连。
十郎听说水瑶生病,忍不住前来探望,总觉得,水瑶是那样脆弱,仿佛会随时消失一般。他这样异样的举动,惹来了多少人的关注和好奇。
山庄的薛神医为水瑶诊断后开了药,吩咐婢女煎药,说不是什么大病,服了药细心照看,很快就会好。
十郎望着水瑶的病容,他修长的手指竟然不由地抚上她的脸颊,充满了疼惜,冰冷的心,不知不觉的想要探究水瑶,仿佛她是个谜。
时而冷漠,时而坚强,时而脆弱,时而刁钻,时而娇俏,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薛神医和公孙先生仿佛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两人看着十郎的动作,眼睛瞪的铜陵一样大,然后还相视一笑,挤眉弄眼。
十郎回头之际,看到了两人的表情,不禁皱眉,又回头看自己的动作,也不禁一怔,最后冷着脸喝道:“滚出去!”
“是!是!属下们这就滚!”公孙先生和薛神医满心笑意却要憋着,低着头退下。
十郎的手被一双汗湿的小手紧紧地,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那样紧,抓着自己手的水瑶,竟然不安的呢喃着:“云……墨……别丢下我……别……。”
她声音低微,言语不清,可是,十郎却听的清楚,也看得出她的不安。抓着他的手却喊别的男人的名字,他的心头忍不住一恼,想要将手从她手心中抽出来,可是,她却抓的那样紧,眼角竟然有泪流下。
看着她的泪,他就心又一阵的烦乱,还有莫名情绪,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满心不痛快,却最终还是任由她抓着他的手,喊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是谁,让她如此不安,是谁,让她如此伤心。
“别……离……开我……”
她还在不安的呢喃,在昏睡着啜泣起来,晶莹的泪珠滚落苍白的脸,让他所有的怒气化为一阵心疼。
云墨是谁?
☆、007 浑身是刺
水瑶病了两天,终于好了,心底、手心中却留有一双温暖大掌的记忆。这一病,似乎病出许多关心她的人来,山庄里许多人都来看望她,快要将她的门槛踏破。她们并不相识,也不曾有过来往,水瑶猜不透其中的玄机,只是漠然却不失礼的应对。最后还是照顾她起居的婢女燕妮为她解惑了,原来是因为十郎来探望过她。
在山庄住久了的人,都知道十郎是很难亲近的人,也从未对什么人特别上心过,即便是女人,也没有几个可以在他身边停驻过久的,更别提,会去关心一个女人。他在众人眼中是高高在上的,冷酷而不苟言笑,很多人敬重他,怕他,却也仰慕他。
直到现在,水瑶也才得知十郎竟然是这山庄的主子,怪不得,他会出现在这里,没想到她兜兜转转竟然来到了他的地盘上。
这天一早,水瑶刚用过早膳,准备出去走走的时候,却看到十郎一身银色衣衫,伟岸不凡,出现在了她眼前,他身后是两个婢女,手里捧着许多东西。婢女将东西放在了八仙桌上,便自动离开,屋子里只剩下了十郎和水瑶。
“你瘦了!”十郎说着伸手想要碰触她憔悴的脸,水瑶却避开,好像他是蛇蝎一般。十郎心中一阵不悦,手握的紧紧地背在身后,深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会掐死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忍着心中怒气又道:“这些给你的,看还缺些什么?”
水瑶都没有看那些东西一眼,径直道:“多谢庄主厚爱,水瑶愧不敢当,还请庄主不要费心了。”她淡漠有礼,对十郎的好意,并不领情。
水瑶的冷漠触怒了十郎,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在她面前不愿发作。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无视他,他终是忍不住怒气,大步走到水瑶面前,有力的双手有些气恼的握住了水瑶的肩膀,黑沉的眸子带着薄怒望着水瑶,森冷的道:“惹怒我,有什么下场知道吗?”
想起那天在客栈的情景,水瑶耳根一热,恼羞的道:“庄主自重!”
“自重?!”十郎冷笑,阴狠的道:“这还轮不到你来教我!”
水瑶的肩膀有些痛,皱眉,被他狠戾的气息包围,怕他有所不轨,便闭嘴不语,少惹他为妙。
“主子,属下有事禀报!”门外传来了公孙先生的声音,十郎恨恨地看了水瑶一眼,松开了她,转身离去。水瑶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肩膀生痛,这个男人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
*
十郎走后不久,婢女燕妮过来服侍水瑶,看水瑶心情不好,便讲一些山庄的趣闻,讲着讲着,突然说起,今天有一个人来投靠极乐山庄,那人被送来,已经受了重伤。可是,庄里却怎么也不肯收下。
水瑶本来没有在意,可是,燕妮却突然提到,来人好似是被逍遥城追杀的人,无处可去,不得已才寻求山庄保护,可是山庄说什么都不收。
水瑶心中一惊,被逍遥城追杀的人,难不成是摄魂,心惊之下,也顾不上许多,径直奔了出去。
来到极了大厅门前,她看到楼前的空地上跪着一个狼狈的男人,身上多处受伤,他的身边还躺着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头侧向了一边,看不清他的脸,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俨然是失去了意识。
水瑶的心有一刻的紧张,是摄魂吗,是摄魂吗?不会的,不会的,她祈祷着,也不安地向前走去。
跪在那里的汉子喊道:“庄主,恳切庄主救我家少主子一命,求庄主大发慈悲!”男人跪在那里咚咚地磕头,甚至都嗑出了血迹,而十郎却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
水瑶满心不安,走到了那两人的跟前,清楚地看到地上躺着的不是摄魂,而是另一张年轻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