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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穆清平日洗澡的瀑布不远,浅浅也是来过几回的,但是不知道这周边,竟然有一片这么迷人的花海。
浅浅正感叹这里的美景时,一大束花置于她眼下,顺着抓花的手望去,浅浅便见了一张熟悉的俊颜。
她满心感动的接过花束,娇笑问:“你是特意带我过来的吗?”
穆清怔怔的点点头,他刚才举着浅浅在空中玩时,见她笑得这么开怀,突然想到这里的花海,心想她应该会喜欢,便直接带了她过来。
如今看来,她果然是喜欢的。
浅浅还待说几句感动温情的话时,穆清已经转身走开,逗着小白又摘着花儿,她无奈轻轻一笑,算了,这些感动的话,她留在心底就好。
浅浅轻嗅了下手中的花束,有股清香味,小花中间是素雅的白色,开向旁边的花瓣染了淡淡的粉红色,层次感十分的鲜明,每朵小花开有四瓣。
浅浅只觉得花朵漂亮,却不清楚这种花叫什么名字。
正拨着手中的花瓣时,一顶花环戴到了她的头顶,浅浅动手轻轻一抹,便取笑说:“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手艺啊!”
穆清满目浓情的看着浅浅,痴迷的望了几秒才道:“好看!”
浅浅头戴花环,手捧鲜花,踮起双脚,轻轻的在穆清的唇边置下一吻,温柔的说道:“我好高兴成了你的妻子!”
穆清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扬起,满腔的话语最终都化为行动,兴奋的抱起浅浅在一片花海中转着圈圈,又开心的将人朝着天空一抛,转而又稳稳的将人抱入怀中,如此几次,尽显他心中的得意。
带着浅浅上山,两人一狼玩闹了一个上午,也只收获了最初打的三只野鸡。
午时一刻,穆清便带着浅浅一路到了小溪边。
他随意折下一段树枝,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削了几下,便脱了鞋子入了小溪里。而且大白一见,也跟着跳到了水里,欢快的拍着水,也不知道是在捉鱼,还是在捣乱。
浅浅本来想提醒水凉,但一想到他就连冬日都在瀑布泉下洗澡便也没有说什么了。
她看着一边,被大白堆在岸上的三只野鸡,想了下过去拿起一只,走到穆清身后叫道:“把你的小刀给我用一下!”
穆清本全神贯注的盯着水中游动的鱼儿,听到浅浅的声音,抬眼不解的问:“你要做什么?”
浅浅扬了扬手中的野鸡说:“弄干净了,中午做只叫花鸡给你尝尝。”
穆清拧眉掏出小刀,说:“我来!”
小刀在穆清的想法里是危险物品,再者,他觉得浅浅会怕杀鸡,便不乐意她动手做这些。
事实上,浅浅也是真的不喜欢干这些,便乐得把野鸡递给了穆清。
穆清不想浅浅看到杀鸡的血腥过程,还特意上岸,走到另一边去杀的鸡。
看着穆清蹲在岸边忙碌的身影,浅浅嘴角扬起暖暖的笑容,也不知道她上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这一世才能得了穆清的全心呵护。
不多时,穆清就拿着洗干净了的野鸡过来,并没有将野鸡递给浅浅,他只问道:“要怎么做?”
浅浅伸手去接,被穆清一下躲开了,浅浅轻笑着说:“让我来做啊!”
穆清皱了皱眉,视线突然落在浅浅的小腹上,纠结的说:“小日子来了,不能干活。”
浅浅怔了下,哭笑不得的看着穆清,她没有想到穆清记这事,比她记得还清楚,但回想一下,上个月正是这一日成亲。
“这小日子偶尔也会有早到或者推迟的时候,我今日还没有来,应该会晚两日吧!”浅浅笑着解释,一下夺过了穆清手中拿着的野猪。
穆清怔了下,喃喃自语道:“难怪闻不到血腥味!”
浅浅羞得娇嗔了一眼穆清,现在她已经清楚了,穆清不单耳聪目明,就是鼻子也是十分灵的。上次大婚之夜,也是因为闻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才一定要看一个究竟。
“臭流氓,快去捉鱼啦!”
浅浅娇嗔一声便跑开了,折了几片大叶子将野鸡包了起来,又生了火,几番折腾下来,便将野鸡埋入了火堆当中。
她这边准备好了,走过去瞧穆清的时候,就见岸上已经有了七八条鱼,其中有三四鱼身上都有一个树枝戳过的洞。
“好了,够了,这么多,我们吃不完啦!”
浅浅忙出声劝道,难怪平日里她和真真捉鱼不容易,敢情是她们俩笨手笨脚的原因,并不是地理位置不对。
“啪……”溪水一溅,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鱼,便被大白一爪子拍上了岸。
浅浅怔了下,目光一扫,难怪另几条鱼都没有受伤,原来是被大白一掌拍晕上岸的,有些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似的。
“先做这几条。”浅浅指着穆清捉的几条鱼。
她细看了一下,一共有八鱼条,四条是穆清抓的,四条是大白抓的,他们的战斗力倒是平均。
不过大白抓的鱼都只是被拍昏了,拿回去还能养一下,过两天吃都行的,但是穆清抓的鱼就养不了,肯定不多时就会死了的。
穆清倒是没有浅浅想的这么细致,平时里,他多是打猎,这些鱼也不过是在山中现抓现吃,没有这么多讲究。
浅浅看着穆清熟练的清洗鱼,注意到他手上的小手,心中一想,她是不是该做把瑞士军刀给他。
反正她记得样式,图纸一画,原理和铁匠一说,倒也是极容易的事情,而且瑞士军刀是多功能刀,拿在手里用也方便。
浅浅如此一想,便也急着想回家去画图纸,等到去拿给真真做的袖箭时,正好将这张图纸送去,想来给真真做的袖箭应该是做好了的。
穆清动作极快的将鱼收拾出来,双手拿着四条用树枝穿起来的大鱼,置于火上烤。
这种事情,浅浅以前也做过不少,她笑着问道:“你有没有带盐这些调味品啊?”
穆清手中的四根树枝全部放到右手,左手入怀里一掏,拿了一个小竹木筒出来递给了浅浅。
浅浅拧开一看,白色的颗粒,好笑的说:“倒是准备得蛮充足嘛!”
穆清抬眼,神色柔和,低垂眼便认真的烤起了鱼。
浅浅握着怀有穆清体温的竹木筒,心里微露甜蜜,难怪世人常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她这会儿看穆清,就是他烤鱼的样子也是特别的迷人,或者是她能感受到他藏于无声之中的那份细腻情感吧!
穆清认真烤鱼的时候,浅浅没事可做,便轻轻哼起了歌,穆清面容没抬,耳朵却是动了动,嘴角也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他虽然从来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极喜欢听浅浅说话,小嘴一张一合像美妙的黄莺鸟在唱歌一样婉转动听,更别提她偶尔唱出的美妙歌声。
浅浅端坐了一会儿,便像一块懒骨头似的,趴在穆清的肩声,小声的哼唱着,穆清还怕浅浅靠着不舒服,特意调整了坐姿。
俩人静静相偎了一会儿,穆清打破沉默,一手握着四根树枝,背挺得笔直的说:“盐。”
其实盐就在浅浅脚边上,穆清伸手也能拿到,便是他一动的话,浅浅肯定就要摔倒的。
浅浅坐直了身子,拿了盐递给穆清,然后又懒洋洋的靠她身上,此时在树阴之下,阳光正好,浅浅坐着便舒服得想睡觉,空气中弥漫了鱼肉与鸡肉的香味。
“好了!”穆清递了一条被烤得金黄鱼的大鱼给了浅浅。
浅浅眼神一亮,一下就坐直了身子,递过鱼置于喷下一闻,还能看到鱼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感叹道:“好香啊!”
穆清微微一笑,提醒说:“小心烫。”
“嗯嗯……”浅浅小手轻轻碰了下,便被烫得一缩,笑眯眯的说:“知道,知道!”
穆清看了眼浅浅,确定她没有问题了,这才将烤好的另一只丢到大白的嘴边,大白傻傻的直接咬了一口,却是被烫得呜咽一声。
浅浅娇笑的轻斥:“笨狼!”
大白眼皮都没抬,吐着舌,哈着气,独自与滚烫的烤鱼做斗争。
浅浅吹了吹鱼背上的鲜肉,待凉了一些,才小咬了一口,嘴里迅速被鱼肉的鲜味包裹住。
“哇,好鲜,好美味噢!”浅浅抬眼,对上穆清紧张的眼神,夸张的笑着称赞着。
穆清眼神一柔,这才放心的笑笑,低垂眼吃起自己手中的鱼。
浅浅虽然表现得夸张了一些,但是烤鱼的确十分的美味,表面被烤得脆脆的,而内里的肉又细嫩紧致,吃起来满口鲜味。
浅浅吃了一半,便将烤好了的野鸡自火堆里拨了出来,俩人一狼分食而吃。
饱饱的吃了一顿,还省四条鱼,他们也没有胃口再能塞下四条鱼了,吃饱喝足了的浅浅便有些困了,趴在穆清身的身上打起了小呼。
穆清抱着浅浅的在阳光下晒了会太阳,俩人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再起来时也没有想法去打猎了,拿着剩下的两只野鸡,四条鱼便回了家。
“回来得这么早,我去做饭给你们,你们先洗洗手脸。”
浅浅回来的时候,姜氏正了屋里给育幼院的几个孩子做衣服,看到他们回来便赶紧钻入厨房。
浅浅忙拉住说:“娘,不用了!我们在山上烤了鱼吃,还打了两只山鸡,带了四条鱼回来。”
姜氏一看,笑说:“收获还蛮丰富的!”
浅浅微微弯了弯,没好意思说是她去了,才只有这么点收获,不过这在其他眼里倒是真的算收获多了。
“怎么就你在家,真真去了哪?”
浅浅看她回来半晌,真真也没有回来,便好奇的随口一问。
姜氏嗔了眼道:“你这孩子,昨儿不是你和我说,要让真真去镇上住几日吗?一早你们上山打猎了,她起来后就自己去了镇上。”
浅浅怔了下,想起来了,便微微一笑道:“事情多,一时忘了。”
姜氏看着野鸡和鱼顿了下,问:“你下午还要去镇上吗?”
“我下午有事,要去镇上一趟,怎么了吗?娘是要什么,需要我带回来吗?”她想着时间尚早,家里又有牛车,便打算去一趟镇上。
画瑞士军刀脑海里有样子,只要回去一趟画下就好,而且套牛的车厢也是早就画好了的,等会儿一起拿了,顺便去一趟何家。
“我是想着家里的野猪肉还没有吃完,不然你就把这两只鸡带去给育幼院的孩子,听你说着他们也怪可怜的。”姜氏说话的时候,有些迟疑的看着穆清。
穆清没有意见,浅浅也道好。
姜氏便自家里切了一大块野猪肉下来,又包了两只野鸡,两条鱼让浅浅带走。
俩人回了穆家,拿了事先画好的图纸,又将瑞士军刀画了出来,费了些时间,这才一起去了镇上,临走时特意和姜氏说过了,今晚不回来用晚膳,可能也不会回来住,到时候要么住在育幼院,要么回穆家。
浅浅先去镇上铁铺,拿了袖箭,又给了瑞士军刀的图纸,和铁匠沟通了许久,确定他没有问题了这才离开。
坐在牛车上,在经过客似云来的时候,浅浅想了下便叫穆清停下了牛车,她拧了两只野鸡下去。
这会儿客似云来也没有客人,浅浅笑吟吟的叫过来二郎,把野鸡递给他并说:“这是穆清打的,不比镇上买的家禽,你拿去给蓝姑娘尝尝。”
二郎震惊的看着浅浅,有些不自然的问:“你不是不喜欢蓝姑娘吗?”
浅浅娇嗔一声,“胡说,只要是二哥喜欢的人,我肯定就喜欢的!我只是怕二哥被人骗了,你别胡思乱想了,下了工就送去吧!”
二郎展颜一笑,“二哥就谢谢你啦!”
浅浅叮嘱了几声,便转身而走,就听身后二郎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叫道:“蓝夫子。”
浅浅脚步一顿,侧身看向迎面走来的一位中年男子,男子三十四岁的样子,穿着一件青色长袍,笑容温和,举止得当,俨然是一位儒雅翩翩书生模样。
“二郎啊!”
二郎两步出来,手中还提着野鸡,模样甚是急切的说:“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蓝夫子没有注意到一边的浅浅,看着二郎笑说:“我路过这里就来看看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来我家坐坐,我们再喝一杯,我那傻女儿还说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亲手做两道小菜让你尝尝。”
提起蓝姑娘,二郎眼神一亮,喜得举起手中的野鸡说:“这是我妹妹刚刚送来的,我正准备待会儿休息的时候送过去给您下酒。”
蓝夫子眉眼一挑,意味深长的说:“噢,令妹送的。”
二郎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张望一眼,看着浅浅就在旁边,一副揶揄的表情,他不经有些尴尬,忙介绍说:“蓝夫子,这位就是我妹妹,浅浅,这是我之前向你说起的蓝夫子!”
浅浅落落大方的看向蓝夫子,盈盈一笑,“蓝夫子,家兄承蒙照顾了!”
“原来是言姑娘!幸会。”蓝夫子眼瞳微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