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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冉莹一脸羞愧的说:“我爹考了几次,都没有中举,这一次不知道自哪里听得了消息,说是一千两能买到试题,所以就打了你的主意。”
二郎苦笑一声,“竟然和我叔是一样的!”
蓝冉莹怔了下,不解的问:“什么和你叔是一样的?”
二郎简短说道:“我叔叔也是秀才,也是考了多年没中举,也是挖空了心思想在我们身上剥银子。”
蓝冉莹脸色一僵,尴尬的动了动嘴,“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
蓝冉莹眼中闪烁泪花,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急忙的转身就要走。
二郎的身体在大脑前一步做出动作,下意识的拉住了她的手,他觉得若是就这样放走了蓝冉莹,他们或许就真的什么希望也没有了。
“你……”蓝冉莹诧异的回眸。
二郎抬眼,怔怔的看着蓝冉莹微红湿的眼角,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问:“撇开你爹,你自己愿不愿意嫁给我?”
蓝冉莹心中一痛,不忍的开口,“你又何必这样。”
二郎定定的望着蓝冉莹,执着的说:“我想知道你的答案,不要骗我!”
蓝冉莹身子逐渐放软,微微垂眼,哑声道:“自小我就想过,我以后嫁的夫君一定不要像我爹这样,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恨透了他这样的读书人,表面上光鲜亮丽,内里污浊不堪,我宁愿嫁给一个平平凡凡的庄稼汉子,本本分分的过一世。”
二郎眼神一亮,惊喜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若没有你爹的事情,你是愿意嫁给我的,对吗?”
蓝冉莹微微一笑,“若是没有我爹的事情,我也不会想着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定然是对未来的夫君充满了各种想象,哪一个女人,不想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一个盖世英雄。”
二郎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浅浅隔得远,也能感受到二郎的情绪变化,她突然就想把真真叫来看一看,看她还会不会说,二郎对蓝冉莹只是一时新鲜。
二郎一手握住了蓝冉莹的手腕,俩人僵持了许久。
蓝冉莹突然侧目,小声问道:“你真的会像你妹夫对你妹妹一样,那般的疼你未来的媳妇吗?”
“我不清楚以后,但是对你,只要我有,只要你要,我都愿意。”
蓝冉莹迅速抬起小脸,微白的脸,颤抖的唇,她显然没有想到二郎的回答竟然是这样,这份感情已经沉重到了这一步吗?
“你给我点时间好吗?一千两我会准备的,到时候你会嫁给我的,对吗?”二郎看着蓝冉莹的样子,清楚她对自己并不是全然无情,这一点小希望让他冲口说出了承诺。
蓝冉莹倒吸一口气,急忙说:“你这是何苦呢!我不值得你这样的!”
“值得,我觉得值得!”二郎忙急急的点头,紧握了蓝冉莹的手腕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对女子动心,我不知道别的男人是怎么样的,但是我对你,我只想把最好的都给你,你要银子,我就努力挣银子给你。”
蓝冉莹甩着手臂,哭诉道:“你别傻了,我爹不会满足的,这次是一千两买试题,那下一次,下一次可能就要捐官了,但是捐官可就不是一千两了,你明知道我这里是深渊,你还跳下来做什么?”
二郎抬手轻轻擦去蓝冉莹眼角的泪珠,轻笑说:“为了这滴泪也是值得的,你爹待你如此不好,若不是我,也会有下一个!我不放心那些为了钱得到你的男人他们会真心对你,既然我对你不放心,我为什么不自己照顾你,不过就是银子罢了,我言二郎有手有脚,我就不信我挣不到一千两!银子我会向我妹妹借,到时候我也一定会还给她!”
“可是、可是……你就没想过你家里人吗?他们会愿意吗?你妹妹不是要一门好亲家,不是想你找一个贤惠能帮你的好媳妇吗?”蓝冉莹急急的看着二郎,不清楚事情怎么到了这一步。
她不是来劝二郎放手的吗?怎么成了俩人在商量如何才能走到一起。
二郎眼光一黯,晦涩的说:“我让她们失望了,不过我相信我妹妹她们,她们一门都是为了我好,若是我们的日子过好了,她们不会有意见的!”
蓝冉莹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说:“不,我不要嫁给你!嫁给你了,不单你苦,我也苦!你妹妹,你爹娘都会看不起我,我在你们家会寸步难行。”
二郎急着大声吼道:“你这样出嫁,在谁家不是寸步难行,至少在我家,还有我护着你!”
蓝冉莹嘴里一苦,眼泪流得更急了。
言二郎他根本就不懂,嫁去别人家里虽然苦,但苦的却只是身体,嫁给了言二郎,她苦的会是一颗心。
因为初识言二郎,不管她如何,他都表现得太好,他许了太多的梦给她,让她对他产生了太多的盼望,若是嫁了他,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不可能不幻想,不可能不期盼,而这些期望落空的时候,才是真正钻心的痛。
俩人还僵持不下的时候,浅浅轻叹一声,“我们回去!”
穆清耳朵虽然好,但也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因此并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只能从他们肢体看出来,他们起了冲突。
“不和你哥说事了?”
穆清疑惑的问了一声,就见浅浅目光出神的望着前方,苦笑一声,“不说了,二哥已经选了他的路,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或许二郎的相法是没有错的,他这一刻是喜欢蓝冉莹的,若是为了银子舍弃了心爱的女人,他以后心里怎么也高大不起来。
自己心爱的女人自然是自己放在手心里的疼,有什么道理交到别的男人手里,而且二郎说得也对,不过是银子罢了。
能用银子解决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
这句话以前在浅浅的心里是根深蒂固的,没想到才来了这里不久,才经历了一次穷变,竟然就让她心态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竟然为了银子,想着让二郎放弃他心中所爱。
浅浅轻轻一笑,想通了这点,心里也轻松了许多,再次开口让穆清走时,也是一脸笑意。
“我们赶紧回去,晚了又该关城门了,几天没见大白了,我也想念它了!”
穆清没再多问,鞭子一挥,驾着牛车就往西顺村赶。
他也有两日没有见大白了,虽然不担心它进食的问题,但心里多少还是十分挂念,毕竟在没有浅浅的日子里,大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兄弟。
一路还未到家,浅浅便倒在穆清的身上,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穆清温柔的双眸时不时低首望了一眼浅浅,怕浅浅睡得不好,穆清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赶着牛车。
在快到家时,浅浅扭了扭脖子,动了下身子,穆清却是突然嗅了嗅鼻子,低首看向浅浅的双腿之间。
只见他像是为了确定什么似的,将牛车停了下来,埋首浅浅双腿之间轻嗅了一下,才肯定的拧着眉,不解的问:“真的会晚来几天。”
穆清不敢再耽误,一路驾着牛车急忙回了家,沿路浅浅舒服的枕在穆清的怀里,也没有醒来。
穆清抱着浅浅回了家,大白就兴奋的低嚎了一声,穆清却是一个动作就制止住了,连和大白亲密的时间都没有,急忙将浅浅抱到了床上,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歪头看了浅浅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清楚他要做什么。
他记得上次浅浅小日子来时,有打热水洗干净。
也是,平时伤口也需要处理干净,想来这也是一样的。
穆清想到这里,便直接去了厨房,烧了开水,又兑了凉水,这才摆了一盆热水过来,七手八脚就将浅浅的裤子扒了。
浅浅本来就是一个警觉性很强的人,也只有在穆清的身边才会全然放松,但即使是这样,被人脱了裤子,她若还不醒,也就只有是死了。
“啊……你干嘛啊?”浅浅眼睛一睁,朦胧间就见一个黑黑的脑袋蹲在她的腿边。
浅浅惊呼完,坐直了身子,只觉得身下空荡荡的,这才发现下身的裙子已经不见,就即不敢置信的又问了一句。
“你干嘛啊?”
穆清一手拿着帕子无辜的说道:“有血!”
浅浅怔了下,反应过来,尴尬的红了脸,一下夺过了穆清手中的帕子,娇斥道:“以后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啦!你不要帮我做了。”
穆清拧着眉,望了眼空空的手,又望了眼浅浅。
只见浅浅还一脸酡红的轻斥:“你怎么还不出去啊!”
穆清当即不高兴的又将帕子夺回,理直气壮的说:“娘说了,你特殊的日子是不能干活的。”
浅浅翻了翻白眼,恼羞成怒的说道:“这哪里是干活啊!你快把帕子还给我了,出去啊!”
“不要!”穆清执着的举高了帕子。
浅浅挣扎着爬起来,就感觉身下一阵热流,又怕血沾到床上,再一望穆清这样执着,当即破罐子破摔的往床上一脱,大声斥道:“随便你啦!”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反正又不是没看过,反正他们是夫妻。
即使浅浅安抚自己,让自己不要介怀,但是心里被拨动的弦却是那么的真实,等穆清将她擦洗干净后,她整个人都红都像煮熟的虾子似的。
穆清甚至还翻出了浅浅的月事带,让她穿上,这才给她换了一件干净的棉裤,之后将自己也梳洗干净了,便才上床休息。
穆清爬上床,浅浅便一下滚到了他的怀里,红着小脸商量的说道:“相公,以后这些事情,能不能让我自己做啊?”
一声相公,听在穆清的耳里很舒服。
他很想答应浅浅的要求,但想了一下,又想到姜氏的话,便说:“不行,小日子的时候不能干活,等你小日子过了,就你自己动手。”
浅浅不雅的翻了翻白眼,揪在穆清的怀里,又是撒娇又是使泼,但穆清就是不松口,反而瞪着怀里的人,凉声提醒。
“小心血流出来!”
穆清一句话差点没把浅浅噎死,她发誓,她下次来月事时,一定自己偷摸了处理,绝对不让穆清再发现。
但是她显然看轻了穆清,他的鼻子这么灵,浅浅再怎么遮掩,也是逃不过穆清的鼻子。
次日浅浅起来的时候,床榻边上放了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温水,而穆清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浅浅脑子清楚的瞬间,立即下了床,将自己身上收拾干净了,穆清过来的时候,就见浅浅端着水要出去倒水,他一张脸瞬间落了下来。
“我……”浅浅望着穆清,对上他的眼神,她有种想去切腹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似的。
她忙将手中的盆往手里一推,尴尬的说:“你快去倒掉。”
穆清看着盆里微红的水,想到姜氏说过,来小日子时情绪会不稳定,他想了想也没有怪浅浅自己动手做事。
他将盆里的水倒了,又洗了盆,这才折回去,将浅浅一下抱起,到了厅里去。
“娘说要喝红糖水,还有煮鸡蛋。”
穆清将浅浅放到凳子上坐下,便紧挨着她坐下,一双眉紧紧的盯着她,示意她快些吃。
在穆清的注视下,浅浅哭想不得的想着,当初姜氏告诉穆清的话到底是错还是对。
姜氏本来懂穆清不懂这些,会在浅浅小日子的时候做出些什么不妥的事情,才会将小日子说得特别严重,哪里知道穆清竟然这么愣,一字一句全信足了姜氏的话,这也直接使得浅浅每次来小日子就像坐牢似的。
一连五天,浅浅被穆清限制了行动,就连去言家,也是被穆清抱过去的,她当时是觉得即丢人又甜蜜,感觉很复杂,但是却笑得像中了乐透似的。
五天过去,浅浅的小日子也走了,她原本以为这几日二郎会回来说他和蓝冉莹的事情,哪里知道他竟然连家门都没有回一趟。
浅浅不免怀疑,难道她走之后,又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动摇了二郎的想法,若是如此的话,这时候不正是二郎最痛苦的时候吗?
浅浅想到这里,便也坐不住了,穆清一解了禁足令,便催着他一起去了镇上。
客似云来时,还是像往日一样,没有什么客人,二郎有些闲,神色却还算好,也没有很是憔悴的样子。
“浅浅,怎么过来了?”二郎看到门口的浅浅和穆清,忙过来打招呼。
浅浅怔怔的看着二郎,问:“二哥,你没事吗?”
二郎不解的反问,“我能有什么事吗?”
浅浅踌躇了一下,才道:“蓝姑娘来找你的那晚,我正好也在附近,我看到你们谈话了,好像不太愉快的样子。”
二郎僵了僵,却是轻轻一笑,“没事,都谈妥了,不过她却不太相信我,和我定了一个约定,说是一个月后,我若是还执意娶她,便可上她家提亲。”
浅浅早就想通了,听到这答案,也没有什么反感,反而笑得真诚的说:“如此就先恭喜二哥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