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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不爽,不能赴宴。景唐帝听后竟没有丝毫不悦,反而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随意宣了个太医到中宫为皇后诊治,便不由分说的拉起我,坐到大殿正中的位置。
那可是皇后的位置啊,我一坐上去,便觉得四周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我,霎那间颇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想要起身,便被景唐帝一记斜眼给憋了回去,我只能悻悻的坐下,心想皇后肯定也料到了会有这种尴尬,因此干脆抱病不起。
坐定之后,山呼万岁千岁的声音便地动山摇的响了起来。景唐帝盈然一笑,温和的叫所有人平身。而我则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青瓷碗发呆,这样的场合,真让人憋屈。
“好了,各位都到齐了。”景唐帝微一举杯,然后看向我,示意我也举起辈子来,我忙打起精神举杯向上,只听他继续说道,“众臣皆知,皇朝与玉城为友好邻邦,今玉城八公主又成为朕的爱妃,八公主美名远扬,早就有花神之名,下嫁皇朝,必会为皇朝增添福瑞。”
“下嫁”一词,可谓给我赚足了面子。我原本只是一个番邦公主,嫁给皇帝,怎么看怎么像是高攀皇族,可是景唐帝居然用花神之名刻意着重了下嫁之意,可见也是别有用心。
只听众臣又开始山呼万岁,霎那间各种各样的恭贺之声不绝于耳。我强迫自己挤出一丝笑意,面对殿下人们表里不一的赞美,实在是有些辛苦。
此时殿下叫得最欢的。就是那皇后的父亲什么左相。景唐帝地目光也一直锁在他的身上,硬生生的逼着这位恨不得将我驱逐出宫地老人,一句句说着我的好话。什么恩爱绵长,什么百年好合之类地俗语都冒了出来。而始终低头垂眉,一杯一杯接连不断饮酒的,正是成亲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得有些亏欠他。想到以前,似乎也没欠他什么。可是今天,看到他如此黯然的面孔,依然觉得有些难以发泄的心疼,像是被细线勒住一般,痒痒的发痛,只能劝勉自己不去看他,依然垂首看着自己碗上地花色。
“众位爱卿皖妃大概已经认识的差不多了。”景唐帝突然冲我一笑,颇为神秘的向我点点头,我茫然的看过去。只听他低笑一声,然后说道,“自古各朝均视商民为贱民。农为大,商为最轻。可是朕偏不觉得如此。商虽不说是朝之根本。但是商的活跃,必是刺激我朝辉煌的推动之力。因此。朕特地安排他们将皇朝有名有义的巨贾请到册妃大典上来,也让万民看看,朕将农商视为一体的决心。”
“这些商贾可是皇朝商贩的榜样。”景唐帝突然一顿,炯炯地双目看向殿下的大臣,“或者说,也是你们的榜样。”
随即听见殿下大臣窃窃私语起来,我下意识地抬头,虽说不是很明显,但还是从那些臣子的脸上看出了些许地不悦。是啊,将自己视为人上人地大臣们,怎么会看得起斤斤计较发家的商人呢?
只听景唐帝轻笑一声,像是已经把这些臣子们地不悦看在眼里,但却又刻意忽略这些情绪,反而饱满的更加张扬起来,“来人啊,把他们请出来。”
我也是十分惊奇这些巨商们到底长成什么样子,在我的眼里,商人虽说也有清奇之人,但大多还是油头滑面利欲熏心的,无论是小贩还是巨贾,他们的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投机取巧之人。
随之殿下突然走上来四个人,不经意的一看,两个老头模样儿的,一个中年模样儿,竟还有一个青年。我轻轻抿嘴,毫不在意的低头看着眼前精巧的点心,却见身旁为我夹菜的云霜突然手剧烈的哆嗦起来,我不满的看过去,只见云霜紧紧的盯着殿下的人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怎……”,我小声的开口,随即也将视线转到下面,天啊,怎么是他?
那个在撞我之后依然蛮横的男子,那个为我打造生辰锁说是赔礼的男子,那个临走时软语细声唤我雅儿的男子!
天啊,他怎么来了!
我的眼睛豁然瞪大,竟然丝毫没注意到一旁的皇帝唤我的声音,直到手被他再次握紧,我这才茫然的回过神来,景唐帝看我如此的样子,以为我是在惊讶,便将我的手挪至桌子上,另一只手轻轻比划,故作神秘的看我两眼,小声说道,“别急,再等一会儿,朕便让他们报上名来。”
“朕虽知道你们精于经商,但却不知道你们的具体名讳。”景唐帝将我的手微微放开一些,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你们都先报上名字吧,呃,殷全儿……从家财最少的报起……朕想看看自己猜得对不对,你们也都猜一猜,看看他们哪个是传说中最富可敌国的……”
“云州商人贾谊道,”殷全儿高亢的嗓音亮起,“云州商人贾谊道叩拜皇上,见过皖妃娘娘!”
接着就有一个老头儿颤颤巍巍的跪下身来,再次行面君大礼。大概是年岁太高的缘故,那老头竟然俯在地上半天没能起来,景唐帝皱了皱眉头,示意一旁伺候的太监赶紧去搀扶,“其余几位不必叩拜了,弯腰行礼即可。”
“北泉商人陈竹青……”话未落,又有一个老头儿俯下身来,恭敬的行礼。
我忐忑不安的低下头,那青年一直说他是经商,但是并没有说竟能博得“巨贾”的名声,他,以他这么年轻,总不会是第一富商吧?
“滨裕商人刘杜蘅……”,未能如我所愿,那个中年男子跪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竟然越跳越快,仿佛是很怕见到以后发生的事情。似乎是那男子家资越多,我的恐惧就越强烈一样。
迫使自己安定下来,我端起面前的酒杯,小饮一口掩饰自己的慌乱,果不其然,又有一个老头儿在殷全儿的召唤下行礼完毕,只剩下那个垂头的年轻人仍然恭敬的立在一侧。伴随着我即将要迸发出的叹息声,殷全儿略带颤抖的声音悠悠传过大殿,“皇上,这就是咱们皇朝商业首魁…………廖君然。”
“小民廖君然叩见吾皇万岁!”慢慢看下殿去,只见那个年轻人叩拜行礼,而我不安定的心,也随着他的叩拜更加慌乱起来。终于合着他话中的最后一个字,我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慌乱,手猛地一哆嗦,宽大的袍袖重重的扫过桌上的酒杯甜点,只听哗啦啦混乱的声响,我的眼前,终成为一片狼藉的混乱。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零五章 心疲身乏
“皖雅!”胳膊一紧,不等我反应,身子已经被人猛地扯起,我怔楞的看着自己身上沾染的酒迹,眼前却不停的浮现那年轻男子不羁的面容,“皖雅!皖雅!”突然一只大手在我眼前努力晃了两下,我眨眨眼睛,便看见景唐帝担忧关切的眸子,“你怎么了?伤着了没有?”
“来人!”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唤过四周围着的侍婢,七手八脚的为我收拾眼前的残局,而自己则朝一旁挪了挪身子,猛地将我扯进他宽阔的大座里去,我低头盯着座椅上那栩栩如生的龙身,突然意识到这是所谓的龙椅,于是迫不及待的想挣脱出去,而那双握住我胳膊的手却像是卯足了力气,让我动弹不得。
“平身,”稍微安定了一些,景唐帝脸上重新流露出淡淡的笑意,而案底握住我的手却依然不松开,我心虚的低着头,不敢看那什么廖君然一眼,万一他认出我来,那就糟了!
“廖少爷年轻有为啊!”身旁的他颇为赞识的点点头,“朕千猜万猜,却没料到我皇朝第一商家竟是如此年轻的公子!自古英雄出少年,廖少爷果真是商界奇才呢!”
“小民不敢。”只听殿下平淡却充斥着不卑不亢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康泰盛世,才有我等商民苟且生存之道。我等有今天的财力,全是吾皇赐福。”
“哈哈。”景唐帝爽朗的笑起来,不知道怎么了,我却老感觉殿下的青年像是察觉到我是谁似的,老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注视朝我身上看来,下意识地愈发低下头。景唐帝却突然看向我,不解的语气充满了浓郁的关切,“皖雅。不舒服么?”
这一次问询不似刚才,因为刚才我弄翻了桌子手忙脚乱。所以很多人并没有听到景唐帝叫我地名字,可是现在,就在这位皇帝刚赞赏过青年商杰的时候,众臣可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整个大殿虽然人如云集。但是却静谧地让人惊讶。景唐帝刚才的那声皖雅,才如响雷一般,虽然语气轻缓,却还是慢慢的绽放在每个人的耳朵里。我心里一慌,猛地抬头,却见那青年炯炯有神的看向我,在我抬头看地那一霎那,一瞬惊艳在他眼里迅速流过,豁然瞪大的眼睛仿佛能迅速盘结出他内心最为复杂的感情。
我慌忙低下头。不知道为什么,仿佛原本我不该这么紧张,可是在他这清澈的眸子里。我还是轻易的让自己沦陷在惊慌里。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个很具威胁性的人物。在修灵山守陵期间我竟然招惹到他。一旦传到太后和皇上的耳朵里,又将会是针对我的大风波。
我只是希望。这个年轻男子,能老老实实的不要说出我与他相识地经过。想到这儿也觉得世界真是莫名的奇怪,萍水相逢的两个人,竟然又遇到了一起,那男子之说他是商人,我却没能料到,他竟然就是传说中富可敌国地巨商。
“皖雅……”,景唐帝忧虑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慌忙地对他挤出一个微笑,暗示他不要担心,“我没事儿。”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他似乎不相信我地话,手又抬了起来,作势就要往我额头上试温,我侧头一躲,瞬间便羞红了脸,有那么多人看呢,哪儿能在大殿之上就做出这样的亲昵动作来?
“朕地皖妃今日身子不爽,朕先派太医为皖妃看看,你们继续进行,”不等我回应,景唐帝突然不由分说的拽起我,面向臣下站起身来,“殷全儿,先安排诸位皇朝商才到别宫一住,等皖妃身子好些,再来亲自宴请众位爱卿。”
在山呼万岁的声音中,我逃也似的躲在景唐帝身后快走出樾殿,临走时,却仍然感到那灼热的目光,在我身后久久聚结。云霜作为宫里的老丫头,更加知道此事的厉害,因此仿佛比我还要紧张,只跟在我身后,脸色涨红的也退了出去。
“怎么脸色突然这么不好呢?”景唐帝二话不说将我带进翼心殿,随即便宣了太医跟着进来,尽管我连连吆喝着不用,他还是不由分说的将我按到床上,猛地扯下床纱,只剩下空荡荡的胳膊伸了出来,方便太医诊脉。
只觉得手腕一热,太医温热的指温搭在了我的手腕,我情不自禁的摸上自己的脸,自己都觉得自己肯定是面色惨白,眼前那青年不羁的瞳眸老在我面前摇晃,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那青年背后有着特别的故事,而我竟无意中招惹到这么一个有背景的人,这对于在宫中一向信奉自保信条的我而言,简直是上天对我莫大的刁难……
他竟然都能在宫外摸清我们在修灵山的住处,而且大模大样的运着东西去帝陵,那谁敢保证他不会装作无心的说出我与云霜与他相遇的一幕,还有那声暧昧之极的“雅儿”,虽说我当时是刻意不想与他产生瓜葛才没有辩驳他的话,可是如果今天,他再莽莽撞撞的提出这个名字来,我名节不保也未必可知……
“皖雅……”,我沉浸在自己的遐想中无法自拔,竟连太医诊断完毕也没有听见,只见景唐帝轻轻将床纱掀起,闷哼一声坐到我的旁边,斜睨着跪在地上的太医,“说吧,娘娘怎么了?”
“依臣看,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太医低声道,“老臣诊脉,也并没有发现娘娘有异常寒热之症状。”
“那是怎么回事儿?”景唐帝揪紧着眉头,不悦道。
“可能……可能……也许……”,太医突然战战兢兢的瞄过我们俩一眼,脸色涨红起来,原本流利的谈吐也开始支支吾吾的吞吐,“老臣……”
“有话就说!”景唐帝看着太医犹豫的样子,突然发起火来,“该怎么样就直说,吞吞吐吐的算什么样子!”
“是。”只见那太医又看了我一眼,这才面色绯红的开口,只是声音愈发低沉,“老臣觉得,可能是娘娘太过劳累的缘故,劳累导致心思郁结,因此娘娘才……会出现不适……”
我和景唐帝面面相觑,劳累?
“所以希望皇上能适当减少与娘娘的……呃……房事次数”,那太医看了我们一眼,咽了咽唾沫,看到我与景唐帝暗沉的脸色,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娘娘原本年幼,耐不得如此频繁……虽然您和娘娘情深恩爱,可……”
“庸医!”未等太医讲话说完,景唐帝便一声低吼,将那太医的话硬生生打断,我倏的抬头,只见他也是满面涨红,乌黑的眸子里似乎掩饰着心里的尴尬,“还不快滚下去!”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零六章 “错”意
倒是我一直沉浸在对那青年男子的考量之中,因此刚才并没对太医的话多做感触。等景唐帝几乎是恼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