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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下床,却不喊宫女前来侍候,自顾自的穿好衣服,然后斜眼看我。我看看他,只剩下上衣松散的扣子没有盘上,看他那样看我,便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慢腾腾的爬起来,半跪床头,仔细的为他扣着衣领的襟扣,微微抬眸,却看到了他微微发黑的眼圈,不觉有一丝心疼。
或许是我昨天的话伤害了他?我暗暗思索,还是脱口而出道,“别太累了,自己悠着点儿自己。”
“嗯。”他微微点头,“知道。”
他衣服上的扣子实在是多,终于扣完最后一个,我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刚要抬头看他,却被他猛地揽紧腰肢,我只觉得鼻尖一痛,差点没呼出声来。
“朕所做的一切……定不害你。”他慢慢的在我耳旁吐出几个字,坚定而又执着,“无论过程如何,你都要相信朕的用意。”
“嗯。”我伸出手,缓缓拍着他异常僵硬的背,“我懂。”
他轻轻推开我,粲然一笑,灿烂明媚的让我不禁一怔,愣呼呼的看着他越走越远,最终消失在我的视线。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二五章 又是他
今儿个大军应该已到了殷峡,我默默在心里算计,原本紧张的心情不自觉的缓和了几分,到了殷峡,不管怎么说,玉城便有了几分希望。
门外突然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急迫却又沉重,我下意识的站起身子,不等我抬头,便见景唐帝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身后只有一个殷全儿随后,并不像以前那般浩浩荡荡。“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心里虽然纳闷,但还是恭敬的行完礼,不知为何,他脸色阴郁,像是被谁冒犯了一样,一进门也不说话,只是不管不顾的坐到殿正中的椅子上,端起旁边的茶碗就狠狠的喝了一口。
“怎么了?”我慢慢走过去,纳闷的看着他。
“你们都退下去!”他重重的将手中的茶碗放到桌子上,那一声清脆的声响,似乎把殿里每个人都吓得哆嗦。
看到周围的人都退了下去,他慢慢将目光看向我,视线如炬般凌厉,“朕今儿得了消息,玉城虽然与锦木已开始激战,但并无想象中严重,另外还有一支不明的队伍暗地相助玉城,大大为玉城抗争赢得了时间。”
“另有队伍相助?”我诧异的瞪大眼睛,“什么队伍?”
“身为玉城公主,你竟然不知道?”他冷哼一声,“早就听说皖雅公主自小就随父母参与各样的要政谈判,竟连自己部落精心培养的好兵也不知?朕听朕的大将军说,那些队伍白日里不出现,只是在玉城危急的时候才出手相助,他们运用的是一种名为火枪地东西。虽说不及朕的大炮威力大,但却要灵活几倍还要多我听出他的冷言讥嘲,但是却又不明白这个什么队伍是怎么回事儿。只能不顾及他地恶语,平下心来问道。“到底是什么队伍?”
“这些队伍像是见不得朕似的,一见到朕地大军就再也没出现过。”大概是看到我确实一派迷茫,景唐帝向前倾了倾身子,狐疑的看向我,“你当真不知道?”嗯。”我茫然的摇头。“那玉城现在很好是不是?”
“嗯。”他极快的看了我一眼,略有所思的看向殿外,“朕信你,可是如果不是玉城亲养地兵,谁会插手这件事情呢?莫非……”
“莫非什么?”我追问道。
“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总之玉城无碍。”他看似不耐烦的一挥手,“如若真有这么个队伍流落在外,并且拥有如此先进的武器,简直就是祸患!”
“为什么是祸患?”我的不满脱口而出。“难道只兴皇朝搭手玉城,别的义士相救玉城就不行?难道同样的事情,皇朝援兵玉城就是义薄云天。而别的人想要救玉城只会是居心叵测吗!”
他即将跨出门槛的身子突然一僵,虽然并不回头。但语气里的冰冷却让我一惊。“这支队伍今天搭救玉城,明日就有可能反过来咬住皇朝!如若让朕在玉城陷落与这队伍之间作以选择。朕倒情愿玉城丧于锦木之手!”
到底是谁呢?我想起刚才景唐帝阴郁地表情不禁苦笑,总说世事是非多,现在竟还有帮人帮出问题来的。努力回想,父王不曾培养任何亲兵,玉城多为草原,拥有的兵将也大多是骑兵而已,且兵将都采用弓箭这样地古老兵器,哪儿会有什么火枪呢?
火枪,是原西方强国映域国才有的东西吧?可映域已在数年前被皇朝收服,早已成为附属之臣,据说映域地皇帝在沦陷那日便将全国所有地制造火枪秘方焚灭,将皇朝获取其火枪制作方法的梦想彻底摧毁,这样地气节,虽还博得父王及大臣的交口称赞,但还是会叹息火枪的技术再也不为人所知,可是今天,怎么会突然有一支队伍带着火枪去救玉城呢?
“公主,您不要怪皇上那样气急。”云霜轻叹一口气,“天下兵器,王者当属咱们的大炮,可是大炮虽然威力巨大,却携带极不方便。但是火枪就不一样了,火枪最大的优点便是玲珑便携,比起弓箭刀具来又凌厉几分,因此,可算得上是上等的兵器。”
“现在形势,除了拥有大炮之外,可以说谁有了火枪便是有了战争的主动权,原本虽听说过火枪的威力,但是映域被收复之后火枪便不复存在,尽管多了些惋惜,但天下总归太平。“
“可是如今……数年不见的火枪重新出现在战场上,还是千里之遥的玉城战场,让皇上怎么能不着急呢?”云霜的眉睫轻闪,淡淡的忧思凝于眼眸。“公主,您当真不知?或者,”她微微侧头,“有没有一点儿印象?”
我摇头,“我自己都纳闷呢,又如何知道这些事情?”
正和云霜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只听外面又一声传唤,说是让云霜出去。我原以为别的宫里的小宫女与云霜说些姐妹长短的事情,便没在意,可是过了一会儿,云霜却又是如上次那般,面色凝重的回来,手里依然紧紧攥着个东西。
“怎么?又是字条?”我连忙屏退下人,从云霜接过纸条看了起来,仍是上次那样的笔记,只不过这次的语言简练了许多,只有四个字“玉城安好。”
我心里一惊,今儿我们刚得知玉城受神秘队伍相助没有沦陷,下午便能收到那人的字条来,难不成,给我传字条的这位神秘人物,就是那相助于玉城的救世主?
云霜大概也思量到了这个问题,突然唤我道,“公主……”
她这么一喊,我原本拿着字条的手陡然落空,随即又听哗啦一声,胳膊不慎扫到了放到一旁的茶碗,我没能来得及躲到一边,只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衣服湿成一片,那张字条,也被浸染的字迹一片模糊。
云霜忙把我扯起来换上干净衣服,我心事重重的任她摆布,脑子却不停的想起那张神秘的字条。“云霜,一会儿将那字条烘烤干了,没准儿以后还有用途。”
云霜短短应了一声,而我则躺在藤椅上想着一系列奇怪的事情,突然间却听云霜惊喜的低吼,“公主,你快来看!”我刚要埋怨这丫头怎么今天狂躁的要命,可是看见他一脸欣喜的表情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凑上前一看,只见那字条被茶水浸湿之处,竟显现出了清晰的字痕,放到阳光下仔细一瞧,页角上斗大的“雅儿”两个字,像是水墨画一般。逐渐的显现了出来。
看到愈来愈清晰的这两个字,我顿时如遭到雷击,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原来竟是他!
第五卷 皇妃之名 第一二六章 突降神军
“怎么会是他呢?”我努力回想起以前他留在我记忆里的影子,在皇寺里的狂傲不羁,在皇宫里觐见时的中规中矩,看我摔倒时那种很威慑人的气魄,都像是重现一般,一幕一幕在我眼前闪过。
“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云霜因惊吓变得苍白的脸色终于和缓出一丝红润,“云霜自觉在宫中生活多年,识人看相均练了一套好把式,可是还是没看出这位廖君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来……私制火枪,援助玉城,这样的事情,哪儿是商人可以做的出来的?”
我脸色依然惨白,只是愣愣的看着那字条,只见刚才那清晰的字痕,在烛火的烘烤下,又慢慢消失了下去。
“能使用这个方法告诉咱们他是谁,还能大摇大摆的在宫中养着自己的人手,”云霜突然定定的看向我,“公主,这个廖君然,果真不简单!”
“是啊。”我呐呐的哼道,“是不简单!”
“公主,奴婢觉得此事不宜迟,应尽快告知皇上。”云霜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这个人如此有城府,又和咱们有了那么一段关联,一旦放任其在外,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更大胆的事儿来,”话一顿,云霜无比诚恳的看我,“如果再出了嫌隙,公主的处境将会更加困难!”
“不去!”我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竟不知道自己竟不知不觉用力如此真大,好好的丝帕竟让我扯出几根丝线来,“虽然我们不明白他的身份,不知晓他的真实来历,但是他所有做的事情。却全都是为我好。如若没了他,玉城恐怕早就成为锦木属地了!”“公主……”,云霜拧眉看向我。气急地跺跺脚,似乎是在埋怨我的不争气。
“我只知道知恩图报。”虽说现在心里也是乱的如麻。但我还是坚信那男子不是阴险之人,如若将他告诉景唐帝,那我又和那东郭先生养地狼有什么区别?
“你如果执意要去就去,但是可别怪我狠下心来不认你这个丫头。”看着云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心里一紧。终是对她说了句狠话,“如若出卖他,咱们地关系,就此为止。”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叹了一口气,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但是人总得讲求良心,我答应你,一切都看他自个儿的造化,他帮了玉城。我心里感激。一旦他被皇上捉住,我也权当不认识,冷然相对。将这个坏人做到底,这也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云霜无奈的看了我一眼。终是一声悠叹转过身去。一夜,我俩始终无言。
景唐帝不会因为那支神秘的火枪队伍便放弃讨伐锦木地大计。对他而言,锦木的无视皇尊就是天赐给皇朝攻城略地的最好理由。我又一次想,也许他当初是不是并不真心为我,一切都是他为拓展版图而作出的策划……看着每日他在地图上指点江山的得意与飞扬,我心里都会泛起阵阵酸意,难道所有的一切,真的都是他一场高明的谋划而已吗?
只不过他的神采飞扬又多了一个理由,就是全面追剿那支火枪神军。
“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他爽朗一笑,眉宇间有着说不出地飞扬,“锦木进犯玉城已有数十日,想那小小的锦木,怎可耗战如此长时间?朕派出的大将军又指挥有力,今下午通报,说锦木已节节败退,不出五日,必可成为我皇朝之臣!”
“玉城已安然无恙!”他突然拍掌,清亮地声音惊得我一颤,看我一眨不眨的看他,那摄人地激奋却更加昂扬起来,“朕总算为你出了口气,难道你不高兴么?”
“嗯。”我点点头,也向他绽放一朵明朗地微笑,“是啊,担心了这么多日子,终于可以在今晚睡个好觉了。”
他抿嘴一笑,忽然伸出手来胡乱摸了摸我的头顶,“锦木已除,这原本就是理所应当地事情。可是,”他话锋一转,逼迫我抬起头迎上他的眼睛,只见他深邃的眼睛里透出一种让人心惊的决然与酷寒,“原本可以圆满的班师回京,却没料到竟然出了那么一支使用火枪的队伍,朕若不除,只怕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稳。”
我心里一抽,猛地想起那青年清澈的眸子来,便下意识的拽拽景唐帝的衣袖,“人家好歹帮了玉城,又没公然与皇朝造反,便随他们去不好么?”
“你这是什么话?”他斜睨我一眼,微扬的语气里尽是对我这句话的不屑,轻轻吐出的四个字却犹如重石一般硬生生的砸在我身上,“妇人之见!”
“想想竟有一支组织严明的队伍携带火枪神出鬼没的出现在我皇朝的各个地方,朕就觉得心惊!我皇朝虽有大炮,可毕竟数量不多,且不能人手一只的随身携带。而朕听说,只要掌握了火枪的制作技术,队伍里的所有人便可人手一支,与那传统的弓箭大刀相比,岂不是逼朕走到绝路上去了么?”
“哪儿有那么严重?”我干巴巴的微笑,想要撤销他的疑虑,“你多虑了,他们毕竟人少,充其量也就是个小胳膊,难道胳膊能拗得过大腿不成?”
“你今儿是怎么了?”他没有立即回我话,却愣愣的看了我半晌,过了好久才审视着问我,“仿佛一心想要庇护那支队伍,不是不认识他们么?干吗可劲儿的为他们求情?”
“不……不,”我心里涌起一阵惊慌,他为君多年,阅人无数,眼睛总是像是能看透别人心事一般犀利无比,像我这样的傻乎乎的女人,压根就不是与他玩心眼儿的对手,搞不好,还会让他起疑,把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