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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们是……”月球男急忙回答道。
“我们与这件事无关。”淮岚上前一步,打断了月球男的话。他冷冷地注视着黄老爷的眼睛,手中剑还未归鞘。
黄老爷却笑了,“那不知你们是谁?”
淮岚对这个人没有好感,他细长的眼睛中透着一股狡猾,让人不得不防备。淮岚只是淡淡回道:”在下姓淮。”
黄老爷笑着点了点头,又看向若原,若原便回道:“小女子若原。”
“号称故水柳主的若原姑娘?”黄老爷有些吃惊,笑盈盈地问道。
“是的。”若原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是名满君地的若原姑娘!今日一见甚是庆幸啊!”黄老爷抚掌笑道,转头看着月球男,沉脸训斥道:“你把人家扣在这里干什么,净给我干丢人的事!”
月球男苦着脸连连应是:“小人眼拙,没认出若原姑娘。”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淮岚看着黄老爷说。
“可以可以。”黄老爷挥了挥手,周围家仆便散开了。“请了。”
淮岚抓住若原的手,在黄老爷的注视中大步离开,被完全忽视的船夫也紧跟在他们身后胆战心惊地离开了。直到他们的身影不见,黄老爷才收回紧粘在若原背影上的目光,捻着胡子,闭起眼,脑中浮现的都是她低头那一瞬的娇美风情。
走远了,若原动了动被他抓在手心中的手,他便立刻松开了她。
刚刚淮岚面对着黄老爷,直觉地感到他的狡诈,警觉中便拉住了若原的手,想将她赶紧带离是非之地,虽然他并不怕这个黄老爷,但麻烦事粘多了只有烦心。更何况,他总不能一直和若原在一起的。到她的手微动时,他才发现自己的举动不妥,低头看她,却发现她脸上并没有特别神色。反而挑眉看他,得意地笑着说:“看来我的名气如今不小啊!那人都认识我了。”
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眉毛动了动,他的嘴角微微上挑,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
若原眨眨眼,忽然扯住他的胳膊,极力压抑着兴奋说:“哎,你笑得很好看的你知不知道!”
淮岚不理她,依然走着自己的路,“不知道。”
若原高兴得脚步都无比轻快,要不是考虑到年龄问题,她早就蹦起来了:“这个世界真是太美好了!美真是到处都在滴。啊~心情好好,你再笑一个吧!”
“不。”
……
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树影后,肖诗南身边的人拉了拉他:“肖公子,是不是累了?今天劳烦肖公子帮我们了。”
肖诗南收回视线,勉强笑了笑:“家父嘱托,诗南一定尽力。”
“呵呵,今天多亏肖公子了……”
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旁边的人,心中的酸楚感觉却始终没有消失,反而和那两人亲密共行的画面一起,变得越来越清晰。肖诗南神色悒悒,若原身边的那个男人分明是第一次见面时叫做淮岚的,那时若原还声称是他的奴婢。
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一天天过得真快啊……
11
11、有告白 。。。
湖上的一间小亭中,凉爽的风轻柔地吹动亭子四周系着的薄纱,如洁白的云一般飘逸。亭中的男子,歪坐在亭中椅上,身子靠着朱红的亭柱,一手搭在围栏上,一手松松地握着一本书,已经垂在了地上。
他闭着眼,轻柔的白色薄纱时时拂过他的脸颊,似乎已经睡着的样子。
一切都很安静,但这午后静逸得令人不禁想闭上双眸安静睡去的时光,在男子猛然睁开眼睛的一瞬,结束了。
于安之姿势未变,懒懒道:“怎么了?”
不知何时来到亭中的武二,依旧是一副黑衣的利落打扮,他走上前开口,声音竟是格外的好听,在较低的声线中带出一份晴朗,似是少年般的阳光。
“那人雇了人。”
短短一句不清不楚的话,于安之听懂了。将手中书翻过一页,他瞄着书页答道:“就让他先折腾吧,现在出手还太早。”
“是。”
武二退到亭子一角站着,不再说话。
似乎又要陷入之前的安静之中,湖中,一只鱼噗的一声跃出水面,搅出一圈圈不断扩大的涟漪。
远儿的喊声还隔着很远便能听到了:“公子!公子!”
等到远儿跑到亭中,于安之才懒洋洋地从眼皮下看他一眼:“又怎么了?”
远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气还没喘匀就迫不及待地说:“公子公子,那个刘家的二姑娘为了出门见你绝食啦!”
然后,他眨巴着眼看着于安之。但他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远儿撅着嘴说:“您又这样,之前您不是很喜欢她的吗?后来刘家不让她出门,也不见您想她。现在人家都为了你绝食了好几天了,公子你都不愿去看看她吗?”
远儿的口气委屈得像受到抛弃的人是他一样,于安之轻笑一声,正眼看他:“公子我喜欢的女子还少吗?我告诉过她,她的父亲是不会同意她和我在一起的,她却不死心,我有什么办法?”
“既然公子早知道你们不能在一起,干嘛还要和她约会……”
“我喜欢,如何?”看远儿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模样,于安之挑了挑眉毛,说:“放心,她是不会闹腾多久的,饿不死人……”语末懒洋洋地拖长,因为确信而漫不经心的口气。
远儿的嘴还在不满地嘟着:“才不是为了这个原因……”
话未说完,就被亭下一个仆从的话打断了:“公子,肖公子来府拜访。”
于安之看着垂着肩膀坐在他面前的肖诗南,笑道:“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样子。”
肖诗南盯着地,说:“你认识淮岚吧,那天还是你带他和若原来找我的。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于安之摸着下巴思索:“那个人啊,好像也住在柳宅里,不是君地人,你问这个干嘛?”
“我,我那天本想约若原出去的,可是父亲忽然要我陪几个外地的客人,没有去成。然后……然后我就看见若原和他一起……”他垂下头,想起那天情景,渐渐皱起了眉。
“你吃醋?”于安之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用书卷拍着椅子放声大笑:“好啊,诗南,你终于有长进了!”
肖诗南皱眉,脸上又泛起一抹红:“有什么好笑的。”wωw奇Qìsuu書còm网
于安之收住笑,说:“淮岚这个人确实有点奇怪,我帮你打听打听吧。”
“那就拜托你了。”说着,肖诗南就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
肖诗南捏了捏拳,脸上浮现出英雄赴死一样坚定的神色:“去找若原!”
肖诗南怀中揣着一根金钗,在若原那扇朱红色的木门前徘徊了大半个时辰,脑中不断排演着告白时的应对又不断否定重演。
最后,他咬牙敲上门,见了面,就把金钗给她,问她愿不愿意接受!
只不过,若原大概只能领会他的表面意思,把那金钗当做普通礼物吧……
一边悄眼看着垂头领路的丑奴,一边跟他走到了柳宅后院。
安静的院中,阳光透过梧桐树茂盛的枝叶,在地面上洒下点点光斑。从一株芭蕉隐映的半开的窗户后,肖诗南看见一抹淡黄,是若原吧。他摸了摸怀中放着的金钗,心跳开始加快。
丑奴走上前,敲了敲门,说:“主人,肖公子来了。”
听见从门内传来女子懒散的应声,芭蕉后的那抹浅黄一晃,肖诗南屏住了呼吸,眼也不眨地看着门口。
门吱呀一响。
肖诗南觉得心跳停止了。
门口站着两个人。
若原和淮岚。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个人都衣冠不整,若原外衣衣带松松地系着,浑不在意地露着里面的肚兜。而那个男人,淮岚,在若原打开门的那一瞬正往身上穿着衣服。
“你来了。”若原闪身给淮岚让路,笑着跟肖诗南打招呼。
淮岚面无表情地系好衣带,便向外走。路过呆呆地瞪着眼的肖诗南时,轻点了一下下巴。
“等等!”肖诗南忽然抓住了正要离开的淮岚,脸颊上染上愤怒的红:“你们都干了什么!”
淮岚盯着肖诗南抓着他的那只手,皱了皱眉,伸手捏住他的手腕,略一使劲,他浑身一颤,手便松开了。淮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我们在画画啊。”若原奇怪地看着愤怒的肖诗南,似乎有点明白他的反常,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他是我的模特。”
肖诗南不知道什么是模特,但他知道他现在想握着这个女子的肩头狠狠地摇,她怎么能是那么不在意的模样呢!
“你跟我来!”他一把扯过若原的手把她向外面拉。
“哎,去哪?”
若原跌跌撞撞地被他拉到了不远处的故水边,还没站定,头就被扶住了,感到头上被插上了一个东西。
“我喜欢你!”
肖诗南一字一句大声地说,宣言一般。
激动的情绪还没平复下来,肖诗南的胸膛大幅度地起伏着。他认真地看着若原,随着沉默的蔓延,他的心渐渐提到了嗓子眼。
许久,若原点了点头,说:“哦,这样啊……”
她摸了摸头上金钗,拔下来看了看,递给肖诗南:“你可以继续喜欢我,不过我把你当朋友,这个我不能收。”
面对着她平静的脸色,肖诗南后退了一步,愣愣地看着她,渐渐地,他垂下眼帘遮住了从心底泛起的苦涩。
“你……你不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把你当朋友啊,呵呵,不要难过,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若原微笑着拍拍他的肩,将金钗塞到他手里,“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再见喽!”
肖诗南紧紧地握着金钗,看着她的背影轻快地消失,颓丧的心情涌上心头,只觉得迈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若原临去时肖诗南激动的情绪让丑奴担心地看着她:“主人,没事吧?”
“嗯?没事啊,”她微微一笑,耸耸肩:“我想他大概有些误会。”
走进屋,身上因为刚刚出门而泛起燥热,拿起绢扇扇了扇,她拎起桌上墨迹未干的画纸细细品看,男子坐在椅上看似随意但暗藏攻击性的姿势,光裸的上身线条优美蕴藏力道的肌肉轮廓,都跃然纸上。
若言嘴角微微勾起,眼中渐渐泛起了亮光……
话说肖诗南拖着步子回到家中,晚饭只吃了几口就回自己房中躺着去了。翻来覆去,心中越来越烦乱,干脆披上衣服走到屋外。
月亮被一层云遮挡在后,只有屋檐下几盏灯笼散发出的亮光将四周照亮了几分。
沉在夜色中,第一次被拒绝而产生的沮丧心情逐渐消散,另一种心情慢慢地膨胀起来。他忽然返身,快步走进屋里,从床里拿出一幅画卷,在烛下慢慢展开——正是若原送他的那幅。
他想起之前的每一个晚上,他望着这幅画想她时的心情,第一次喜欢人的感觉让他喜悦而又不知所措。之前的漫长岁月里,他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子,他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遇到同样令他心跳的人。
不,不想放弃。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是除夕了,七君要请两天假过大年。
大新君和诸位潜水艇君不用等更啦,群么一个,大家要接好哟。
么~~~~~
12
12、再追求 。。。
“你被拒绝了?”于安之摸着下巴:“不应该啊,你家世好,品貌优,她怎么能不动心?”
这时两人正坐在于安之家中花园的廊下,肖诗南苦思一晚,却怎么也想不出让若原回心转意的办法,只好来找经验丰富的于安之。
于安之却抱着胳膊说:“我向来没有追求过女人,过去的那些都是她们自己贴上来的。”不过,肖诗南既是他唯一认同的朋友,于安之还是伸手帮了他一把。
“女人都是虚荣的,你作诗赞扬她的美貌才情,倾诉爱慕之心,让众人都知道你对她倾心不已,向来才子佳人都是佳话,等到这首诗传到她耳中,想来她定然会动摇。”扇子在石凳上敲了几下,于安之收手对肖诗南建议道。
“恩,是个好主意。”肖诗南终于微笑了,有些害羞的摸了摸鼻子,“诗已经有了,前段时间写了几首,后天康兄要办诗会,我就把那几首诗拿去……安之,谢谢你。”
“哎?下雨了……丑奴,咱们家忘了备把伞了。”
若原站在屋檐下,雨水连成一条条线从屋顶滑到芭蕉叶上,又从被雨水打得向下坠的叶子尖端滑到地上,渗入潮湿的土壤之中。
丑奴站在离若原一步远的地方,因为驼背而总是投在下方的视线停在若原裙角上,一阵凉风袭来,细细的雨丝飘到她的裙角上,弄湿了一片。红色的裙边被水一润显得更加艳丽,带着湿润的水汽,艳丽但不灼人眼球。
“主人,进屋吧,小心着凉。”收回视线,丑奴低声提醒道。
“夏天哪会着凉啊。”虽然这样说,拎起湿湿的裙角,她还是在丑奴推开房门后跟了进去。
进屋前,她朝淮岚的房间看了一眼,门窗都关着,大概又在屋里调息打坐吧。
这一场雨扫净了平日的炎热。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