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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想容绝望地瘫坐在椅子上,低叹道:“我只是不想连累你。”
闻言,赵怜心头一紧,淡淡的喜悦悄悄滋生。他摇了摇头道:“放心,他们暂时不会怀疑到这里。安心地住下去,相信我,我一定能够保护你。”
感动,除了感动,花想容已经找不到半点词汇来形容她现在的心情了。她吸了吸鼻子,抑制住快要涌出眼眶的泪水,笑着说:“给我换间房。”
“为什么?”
花想容耸了耸肩膀,道:“我不想睡着睡着觉,身边多出一个人来……”
“可是,相比来说,这间屋子最为安全,不是吗?一旦有个万一,你还可以从暗道遁逃。”
花想容一愣,他竟然把事情想的这样周到。她只好咧了咧嘴,问道;“入口在哪里?”
赵怜一脸防备地道:“干嘛?想封死?”
花想容摇头:“只是想知道,万一有什么意外,我要从哪里跑。”
“暗道在柜子里,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就按下柜子里的暗匙,隔板会自动打开,你顺着那条暗道一直走就能逃出去。入口处有个浅沟,里面有火折子,往里走,还有食物和水。”
花想容不由得暗暗惊叹着赵怜静谧审慎的头脑还毫无疏漏的布局。
“在想什么?”
赵怜打断了花想容的思绪,花想容笑了笑说;“我在想,玩世不恭和沉稳内敛,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赵怜扯开嘴角,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他慢慢地凑过来,一脸邪气地道:“你喜欢哪一个呢?”
又来了,花想容简直想要狠狠地抽他几巴掌。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赵怜,怒道:“我要休息了,你快点滚出去,不然,我马上就走。”
赵怜无可奈何地叹着气:“过河拆桥,或者就是这个意思吧。算了,我也不和你争了,你好好睡,做个美梦吧。”
赵怜一走,花想容立即搬了几张椅子,将柜子封了个结结实实。拍着手,看着自己的杰作,她不由得咧嘴笑开了。她就不相信,这样严丝合缝,他还能进得来。
或者是因为之前实在太困,花想容竟然一夜无梦,直到天亮。
当她听见屋外那清脆的鸟鸣声的时候,总算睡醒了。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却看见赵怜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脸。
两个人的距离挨的实在太近,有些说不出的暧昧,花想容心中一紧,猛地一下子窜了起来,结果,砰地一声,撞上了赵怜的额头。
“哎呦,你干什么?”赵怜捂着额头,呲牙咧嘴地低呼出声。
“你……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花想容显得有些尴尬。
“我不过是想看看,你的喉咙是不是发炎。”赵怜一边揉着头,一边嘟囔着,“身为一个女人,睡觉居然张着一张大嘴,真难看。”
明明是个阴谋家,明明是个腹黑男,可偏偏总在她身处危难的时候,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博取信任。
花想容脸色有些难堪,自从和赵怜一起跑出来以后,她发现,自己有好几次都想扑将上去,将他那张伪善的脸撕个粉碎。
“你是怎么进来的?”
赵怜淡淡一笑:“暗道。”
“胡说,暗道明明被我封住了……”花想容一边说,一边朝柜子的方向望了望,发现椅子原封不动地摆在那里,不由得呆住了。
“天哪,见鬼了?”花想容摸摸自己的脸,一脸的不敢相信。
忽然,头上惹来一个栗暴,钻心地疼。花想容别过眼去,发现赵怜肆无忌惮地正吹着自己的手指。
“大白天的,哪来的贵。”赵怜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床底下,“我有说过,这个房间只有一条暗道了吗?”
花想容垮着脸,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瓜,被这个男人耍的团团转。
赵怜散漫地拿起桌上的一个小布包,扔给花想容,命令道;“换上。”
花想容打开一看,傻了眼:“男装?”
“嗯。”
“我才不穿男人的衣服,特别是你穿剩下的。”花想容摆了摆手,好像怕沾染到毒药似的,把布包扔出了十丈远。
“笨蛋,你那瘦不拉几的身材,能撑得起我的衣服吗?看看里面,那是新做的。”
“可是,你为什么给我做男装?”花想容有些疑惑。
赵怜耐心地解释说:“人人都知道,南阳王的小妾是哥女人,如果换了男装,逃跑不会引人注意。”
花想容的眼中透出一丝欣喜:“看来,我真的是找对人了,跟着你走,一定能顺利逃出去。”
花想容换上了男装,对着镜子照了半晌,才从门外把赵怜唤了进来。
赵怜踱着步子,上下审视着花想容,半晌才由衷地赞道:“嗯,不错,英姿飒爽,像个男人。不过还差些东西罢了。”
说着,赵怜从床底下拿出一把剑递给花想容说:“拿着它,越发显得威武了。”
花想容拿着沉甸甸的剑,苦着脸说;“难不能不拿,太重了。”
赵怜瞟了花想容一眼,道;“你见过侍卫中有不带剑的吗?”
“我答应要当你的侍卫了吗?”花想容不禁气结。
赵怜点点头;“那你就付些租子,总不能白住我的屋子吧。”
花想容理亏,努了努嘴,一副欲道还休的模样。
“行了,准备好了就跟我走吧。”赵怜一边说,一边打开大门,一条腿迈出了门槛。
“去哪儿?”
“去见三哥。”
080 要人
“你疯了?”花想容站在原地不肯走,不敢相信地看着赵怜,“你是想让他把我抓回去?”
“放心,我会带上二十七个侍卫,你混在中间,他找不到你的。”
花想容一脸不解地道;“如果他把你的侍卫逐一扫视一遍,难免不会发现我,相反,我呆在这里会更安全。”
“错。”赵怜勾了勾唇角,摆出一脸祖传的邪肆表情道,“你相不相信,只要我一出现在三哥的面前,他的手下会立即行动,在暗中把我平阳王府搜个遍。我被他牵制住,他的手下会肆无忌惮,一旦有什么事,我来不及抽身救你,你明白吗?”
花想容将赵怜的思路在心中略微捋了捋,随后流露出一股赞赏的眼光:“都说平阳王行事慎密,这一次,我总算是领略了。”
赵怜好死不死地道;“那我的柔情呢?你要不要领略一下?”
花想容闻言,狠狠地剜了赵怜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抢先而行。
宽阔的庭院里,赵夺带了几名侍卫,威风凛凛地站在中间。宽大的黑色锦袍随风飘舞,带动几缕发丝,轻柔飘袂。
花想容随着赵怜来到庭院里,虽说混在人群中,但她还是免不了心虚,特别是看向赵夺的时候,总会觉得他如炬的目光正穿过层层人群,看向自己。
倒是赵怜,若无其事地笑道;“三哥,今日怎么这么清闲?自从我开衙建府以来,你可是第一次赏光啊。”
赵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道:“今天我来,是为了问你一件事。”
花想容一听,心里唾咯噔一下紧张起来。
他是要逼问赵怜有关她的情况吗?
虽然花想容知道,赵怜应该不会供出自己,但她还是觉得全身燥热,像是爬满了蚂蚁一般痛痒难受。她不由得抬起头,对上赵夺那骇人的眸光,冷不禁地后退了半步。
赵怜嘿嘿一笑;“三哥有事问我,打发个下人来就是了,何须劳师动众?”
赵夺面无表情地说:“我是怕下人们温不清楚,也怕你这个王爷看他们是下人,没有耐心。”
“哦?那我倒真的有点好奇,三哥究竟要问我什么事了。”
赵夺的嘴角弯了弯,随手一挥,立即有人从他的身后抬出一口箱子来;“七弟,我大婚之日你明明送了贺礼,因何隔日又送了这么一口箱子呢?”
赵怜摇了摇头,忍不住嗤笑出声;“莫不是嫂嫂打开箱子,发现全身石头,才让你来问的吧?”
赵夺抬眼瞪着赵怜,没有出声,脸色却晦暗无比。
“三哥,我倒要笑你们有眼无珠了,连三生石这么好的东西都不认得,唉……”
“三生石?你唬谁?这天底下真有这东西么?”赵夺一脸不信地看着赵怜,“你该不是借着这一箱石头到我府中,想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花想容闻言,又立即将目光落在赵怜的身上。赵怜背着手,一脸胸有成竹的表情让她放心了许多。
“我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过是因着你们大婚,特意献上宝物,予以祝贺罢了,三哥怎么这样多心?”
赵夺的冷眸扫过哦赵怜的脸,那如刀剑一般锋利的眸光似是在寻找他隐藏起来的尾巴,可赵怜那淡定从容的表情让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我还一位,你到我的府邸是为了某个人。”
赵怜嘿嘿一笑道:“怎么,三哥还记得桃花那件事吗?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来干嘛。况且,那桃花也已经被你的兰夫人配了亲,我自然不会再去纠缠。”
赵夺听出赵怜是故意跟他打哈哈,不禁怒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桃花。”
“那是杏花?菊花?”赵怜依旧笑的无邪。
“够了,七弟,你做的事你心里有数,非要逼我把话说明白吗?”赵夺眯起胴眸,眼中闪烁着危险的气息。
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赵夺与赵怜分立两端,相互对视着,眼中的愤怒与杀意让所有的人都憋了一口气。
波涛暗涌,所有的人都死死地盯着前方,暗暗地憋着一股劲儿,似乎只为了等着主子一声令下,大开杀戒一般。
赵怜竖起冷眸,嘴角弯起一丝弧度:“三哥硬要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总得给哥理由吧?我做过的事千万件,不知道三哥你指的是哪件。”
“花…想…容……”
身处人群的花想容听见赵夺咬牙切齿地说出自己的名字,胸口一悸,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赵怜没有想到,他会直接说出她的名字,也没想到,他竟然敢这么问他。他迅速地理了理思绪,咧开嘴笑道:“原来是那件事。那天我喝多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事隔这么久,三哥还把它翻出来说,有点太较真儿了吧?不瞒三哥,她在我的眼里就好比是杏花、菊花,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赵夺怒不可遏地低吼道;“你少装蒜,把人交出来。”
“交什么人?”
“花想容。我知道她在你这里。”
赵怜笑道:“她是你的小妾,你怎么来管我要?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毁我皇室的名声?”
“废话少说,你到底交不交?”赵夺明显已经没了耐心与赵怜周旋,索性直说了个痛快,“昨天夜里,她被人掳走,我思来想去,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
“三哥真是抬举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还有这样的本领。人,我真的没见到,如果三哥不信,可以向皇上请旨,只要皇上点头,整个平阳王府随你搜。”
赵夺竖起双目,眼中怒意尽显,他咬牙切齿地道:“你以为我不敢?”
“堂堂的南阳王,有什么不敢的?只要你请来圣旨,我随时在此恭候。”
赵夺见赵怜如此强硬,也没有再纠缠下去的耐心,他仍不甘心地随处扫视了一眼,这才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而去。
“三哥,若是人手不够,可以来我这里调,虽然你对小弟有所误会,但这点小忙,我总还是会帮的……”
看着赵夺远去的身影,赵怜的嘴角轻轻地勾起了胜利的弧度。
花想容呆立在人群中,双腿打颤,差一点坐在地上。赵怜看着她一副将要虚脱的模样,笑道;“以前挨打的时候不是挺强硬的?怎么今天就吓成这样?”
花想容不得不小声回答说:“我怕他看见我。”
“他说话的时候,没有看下人的习惯。”
花想容点了点头,又忽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不安地问道;“他是不是知道我在这里了,不然他不会这么问的。”
赵怜回头,望着赵夺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叹道;“他只是怀疑,所以才会带来那口箱子,隐讳地询问。如果他肯定你躲在我这里,只怕我这王府早就被他抄个底儿朝天了。”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而来,小声禀报道;“回王爷,下面奏报,刚刚果然有人潜入府中,依王爷的吩咐,我们的人暗中不动,只让秀吉假意发现他们,与其中一个人缠斗了一会儿,就假装不敌,让他们走了。”
赵怜抬头看了看天空,在心中估了估时辰,道;“现在,你立即按我事先安排的计划去布置,特别是那几个地方要安排重兵把守。如果有人问起来,你知道该怎么说吗?”
“最近强盗反贼横行,王爷为了府里的安全,特意多加了人手……”
赵怜满意地点点头,大手一挥道;“去吧。”
侍卫恭敬地弯了弯身子;“是,属下告退。”
那人走后,花想容才一脸疑惑地看着赵怜道:“你又耍什么把戏?为什么任他们搜府?”
赵怜一脸宠溺地说:“搜了府,他们才会甘心,难道你向夜夜受他们打扰不成?”
花想容假意忽视赵怜的表情,又说:“那有什么,你不是安排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