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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将军松开乙弗轩的手,“你和容绾姑娘在这边好好照顾轩王,我去另外一边看看情况,若是没有意外,我便在那边休息。”
士兵点头称是。
容绾知道刘将军这是不放心,毕竟出门在外小心为上,此刻里外和两间船舱此刻都有人看守着,后边还有孤濯带着四名士兵,可随时知道情况,亦若是遇到不测,能够互相在最快的时间内帮忙,
“好。”她说道。
刘将军转身出去。
“开船喽!”
船外,老纪吼了一嗓子,船在水上的动静便大了些,风每每将帘子吹起,岸边便离得远一分。
士兵站在舱门口,尽忠职守。
容绾拉着乙弗轩坐下,自己也坐下,也不知这会儿是怎么了,她都已经明明白白表示不走了,他竟还不松手,许是饿了?
“要吃东西吗?”她问道。
乙弗轩摇摇头,然后便靠在了后边的木舱壁上,瞧着前方发呆。
容绾见乙弗轩不理自己,估摸他是不饿,便不再说话。
下午的时候,刘将军进来巡视过几次,还拿了一些随身带的干粮进来给几人。
乙弗轩起初还不吃,后面估摸是饿了,倒也不吵闹,拿了馒头就啃了起来。
夜晚不知不觉降临,船舱里的温度也越来越低,好在几人都穿的厚实,除了手脚有些凉,倒是不怎么冷。
乙弗轩一直不松手,容绾几乎靠在这里就没动过,害怕要小解也不敢多喝水,本打算等他睡着了想办法掰开他的手,那时候他的手劲便不会那么大,却是听着外头浪拍打船身的声音,迷迷糊糊睡着了。
鼻尖幽幽传来一阵幽香,容绾本就不太清醒的脑袋,更加昏沉,只觉得浑身力气似被抽空了一般的倒了下去…
舱帘被掀起来一角,那人探进头来,他皮肤黝黑,因为太瘦,显得眼角的鱼尾纹尤其深,正是那名船夫,
他瞧了一眼,门口士兵横躺在地上,舱里乙弗轩,容绾也都歪歪倒倒的睡着了,便眯着眼睛笑了起来,
“成了。”他说道。
023 倒霉
妇人跟着老纪进来,瞧了一眼室内,笑道,“我见他们不吃茶,还以为成不了,却没想到,这些人看似精明,也不过如此。”
老纪搓着手进来,朝着容绾走了过去,“开玩笑,我老纪的迷香,在这行可是出了名的好。”
说罢,老纪便蹲下来伸手捏住了容绾的脸蛋儿,左右看了看,小眼里尽是满意的笑。
“你就吹吧。”妇人蹲在门口地上开始检查晕倒的士兵,看也不看边知道老纪在作甚,“动作麻溜儿点,把你那心思先收着。”
老纪淡淡哼了一声,妇人皱了皱眉,“我看这群人不简单,我们动作麻溜儿点,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这姑娘带着就是,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之后再卖个好价钱。”
老纪仍旧不语,这次连哼声也没有了。
妇人心道不妙,猛地转头,与此同时,身子跳将起来退后一步,却发现老纪蹲在那姑娘身边如同她之前看到的一般,那姑娘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歪歪斜斜的靠在那边,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老纪,老纪。”她唤一句便往那边走一步。
连续叫了数声,老纪都没有反应。
妇人咬牙,不再唤他,继续靠近,就在她距离老纪还有两步距离的时候,船身被浪打的动了动,老纪的身子便是一歪,倒在了一旁。
妇人这才看清,老纪的胸口插了数根银针,眼睛虽然睁着,却好似已经没有了知觉。
“老纪!”妇人再次叫了起来,这一次却是惊叫。
原本闭着眼睛晕倒的姑娘,这时候也猛地睁开了眼睛看了过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妇人惊叫着跑了出去。
容绾将护住自己经脉的银针给拔了出来,连忙起身,乙弗轩已经晕过去了很容易挣脱。
容绾迅速往乙弗轩身上扎了几针,又往他的嘴巴里塞了一把草药。紧接着便从船舱的小窗户钻了出去,她的力气小又不会武功,不能与敌人硬拼,敌人有四人,已经用银针暂时封住了老纪的经脉,即便敌人赶来将银针拔来,老纪也至少要一刻钟以后才会醒来,而那个妇人不足畏惧,所以,她现在最难对付的便是那两个小伙计了。
听到妇人的叫声,甲板上和另一间舱内的小伙计都出来,“怎么了?”
“老纪中招了,被那姑娘用银针扎晕了。”妇人说道。
两个小伙计对望一眼,将帘子给掀开来,瞧见里面的情景,不由一愣,
一个小伙计走了进去,妇人也跟着进去,这个小船舱并不大,一目了然,里面除了守门的士兵和乙弗轩,还有老纪,再没有一人。
“你把老纪弄醒,我们去找那丫头!”小伙计说着便欲退出去。
掀起帘子来,一根银针便直直刺了过来,
‘啊——!’
音未落,小伙计便捂着自己的额心,疼的蹲下身去。
容绾眼疾手快,欲再下一针。
迎面忽的袭来一根儿臂粗的木棍来,“找死!”
说罢,拿着木棍的小伙计便追了过来。
容绾只得放弃,转身往甲板上跑去。
“我看你往哪里跑!”那个中了针的小伙计拔下银针也追了过来,怒道。
冬月的河面,阴冷又黑暗,河面宽阔的如同一张黑漆漆的大洞,将一切都吞噬。
唯有细小的亮点,仿若是指引着生路。
容绾知道,那是后面一齐跟随来的小船,那上面还有其他人,
“救命啊——救命——啊!!”
她一声声大喊,希望后面船上的人能够听见。
拿着木棍的小伙计却是狰狞的笑了起来,冷哼道,“哼,后面那艘船上也是我们的人,此刻你们的人必定都中招,乖乖束手就擒吧!”
容绾声音一顿,面色一沉,却是片刻,她笑了起来,“是吗?那可不一定!”
被针扎过的小伙计见她笑,心里没由来的跳了两跳,冷哼一声,“哼,别想给我耍花样!”
他说完,便大步过去,一伸手就抓了过来。
容绾镇定的站在原地,就在要抓到她之际,她身子整个往后一倒,此刻她就站在船甲板的边缘,往后倒,便从船上掉了下去。
被针扎过的小伙计忙跑过去看,却是刚一靠近船沿,一只手伸了上来,抓紧了他的衣领。
小伙计本就过来的急,此刻被用力一拉,连带着惯性,便是也掉了下去,他一时猝不及防根本未料到这女人会突袭,竟是直接掉下了河里去。
“你这女人!!”拿木棍的小伙计当即便怒吼着过来,一把拉着容绾紧紧抓着的那根绳索往上面拉去,同时将一旁系着船锚的绳索给拉开,那船锚便猛地扎入了水中。
先前掉下水去的伙计,便立刻游过来。
容绾随着绳索一点点的向上,上下都有敌人,此刻,若是被抓到,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容绾心中急切,不知该如何的时候。
忽的头顶上方传来伙计的大叫声,“后面的船撞上来了,你别上来,别上来!!”
下面的小伙计闻言,立即松开手,往边上游去。
就在这时候,两船已然撞在了一起,
‘轰隆——!’
一声巨响过后,两座船身剧烈的摇晃了起来,船上的小伙计,和舱内想救醒老纪的妇人皆是摔倒在地!
两艘船大小不一,高低也不一,容绾挂在船外头,倒是没有受到损伤,只是这一下,让她力道不稳,手上一松便是真的掉下去了…
片刻后,船身才渐渐的稳了下来,
“倒霉!”小伙计一面爬起来一面骂道,以往他们趁着灾荒战乱时,做了不少这样的勾当,却是没有哪一次会这样不顺,都是因为这丫头,要不是因为她,他们能这样吗?
“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让我抓到你,我定要让你后悔!”他骂道,“看老子不玩死你!”
“呵呵。”冰冷的笑声响了起来,声声都惊心。
音未落,高大的身影便是跃了上来,站在船沿,黑夜中瞧不清他的样貌,却如地府的使者一般令人害怕,
宽剑透着银亮,指向了小伙计,“我怕你没有这个命!”
小伙计面色一变,瞧着森寒的宽剑,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你是谁?”
024 到达
小伙计问出来,脑子里便显出了这个人的模样,是后面那艘船上的乘客,和这艘船的人是一起的,可是他们不是应该被迷晕了吗?
“不可能!你怎么会…”
话音未落,孤濯已然一步跨了过来,将小伙计一掌劈晕。
舱内老纪还未醒过来,妇人躲在门口看外面的情况,瞧见那人一步一步往船舱走来,心中惶恐,额上豆大的汗往下掉,猫着腰退到舱内的窗户便上,想要逃跑。
容绾方才的急救让乙弗轩恢复些知觉,睁开了眼睛来,见到往窗户外钻的妇人,大叫了起来,“啊——!”
孤濯闻声,一个箭步便冲了进来,伸手一拽便将逃跑的妇人给拉了回来,一个手刀下去,妇人也晕了。
容绾和一名士兵将两艘船绑到一起,顺着绳子爬了上来,将两名护卫一名士兵,还有刘将军四个人弄醒,亦将几个歹徒捆好仍在了甲板上,让两名护卫看守。
刘将军问清楚了缘由,唏嘘不已,虽对容绾谈不上印象好,但也不再排斥她,“这次要不是容绾姑娘,我们怕就要遭了贼人的道了。”
“我也差点就中了迷香,只是当时闻到那味道知道不妙,便将自己的经脉护住。”容绾说道。
刘将军点头,随后看向了孤濯,“孤将军你们为什么会知道他们是坏人?”
“我们事先也不知道,只是那人打算用迷香的时候,我出手快,提前制止了。”孤濯说道。
刘将军赞道,“孤将军好身手。”
“过奖。”孤濯淡笑回道,随后略略皱了皱眉,“只可惜跑了一个。”
虽然跑了一个,但此刻,他们小心提防,又将几个匪徒控制住,倒是不必担忧。出了这个小差错,之后他们越加船不靠岸的赶往东雍,一直到了东雍洛河码头,都再未遇到意外。
刘将军下了船,便命人去官府叫人来,将这几个歹徒押到官府去,并且让官府的人送他们回去潼关。
乙弗轩一路都未睡,直到官府的人来了,似乎是觉得人多,安心了,这才老实的待在了马车上睡着了。
刘将军吩咐了几个人护送容绾回去郑府,便带着乙弗轩离开,孤濯则是只身回将军府。
郑府门头一丈宽,门口有四名家丁守候。
士兵将容绾送到便离开了。
容绾踏上台阶。
家丁拦住她的去路,“什么人?”
“小女子容绾。”容绾说道,“我是来找郑三小姐的,不知郑三小姐在否?”
家丁一愣,“容绾姑娘?”
容绾点头,“是。”
“请姑娘稍等。”家丁说道,“小人进去禀报。”
说罢,那家丁便进门了去,不一会儿又出来,身后还跟着马姑姑。
马姑姑见到容绾,脸上便笑了起来,快步走过来,伸手拉着她的手腕,“绾绾啊,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我怎么会不来?”容绾笑道,“我很挂念宝儿,亦担忧三小姐的病情,不知马姑姑和三小姐这一路可好?”
“好,很好。”马姑姑笑着说道,“我们花去了一天的时间,到南汾州找官府的人,走水路,送我们回来潼关的,也是刚回来没一会儿。”
容绾闻言,顿觉懊恼,当时他们也应该多花些时间到南汾州去找官船,就不会遇到那些歹徒了,若是她这一世没有医术傍身,那必定是着了道,
“宝儿呢?”她问道,“宝儿好吗?”
“莫急莫急,先去见见三小姐。”马姑姑说道。
这郑府大的很,大小院落尽显大家风范,假山,池塘,花草,都很是优雅,那些梅树似乎是新摘的,土壤都很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