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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未等孤濯说些什么,孤母就笑了起来,亦话锋一转,说道,“不过,我们来日方长,我会好好看着你的。”
孤母说完,就将红包拿了出来,冷冰冰的递到了容绾面前来。
孤母没有说什么,可她如此说,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容绾听着孤母说会好好看着她,就一阵后怕,连红包也不敢接。
孤濯瞧着容绾煞白的小脸,心疼不已,便说道,“该给父亲敬茶了。”
他说着,也不管孤母这会儿还盯着容绾在看,将孤母给的红包替容绾拿了过来,然后塞到了她的手里,紧接着拿了两杯茶,一杯递到了容绾手里,一杯自己拿着,上前一步,将茶敬到了孤父跟前去。
孤父没有说什么,接过了茶,喝了一口,笑道,“我等这杯茶已经等了很久了。”说完,他将茶杯放到了一边,拿了个红包给孤濯。
孤濯拿了过来,然后瞧着容绾。
容绾便只好硬着头皮,也上前一步,给孤父敬茶,“父亲喝茶。”
孤父本来是要笑着去接的,可是看到孤母的脸色,也自然而然的沉了下来,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过来抿了一口,然后递了个红包给容绾。
容绾虽然仍旧是害怕,可是面对孤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比孤母要轻松许多,于是,竟然大着胆子去接了红包。
孤濯见状,是默默松了口气,还好父亲好像没有要为难他们的意思。于是他赶紧说道,“好了,茶敬完了,绾绾你先出去等我,我还有些事情要跟父亲和母亲说。”
容绾闻言,立刻道是,然后快速的往外面去。
容绾不知道孤濯要和孤父孤母说什么。但猜测也应该和她有关系。
孤濯让她在外面等他。容绾只好在外面等着,然而,方才她在里面很害怕。亦想要快点离开,可这会儿,她有担心,想要进去瞧瞧。
孤濯到底要干什么?
孤濯会不会为了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容绾踌躇。亦不断的在门口来回走动。
里面,孤濯则是瞧着孤父孤母淡笑。问道,“父亲母亲准备什么时候离开邺城回建州?”
孤父孤母闻言,面色就一沉,尤其是孤母。立刻就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哦敢我们走吗?”
“哪有!”孤濯说道,“我是怕父亲母亲太累了。将身子累坏了就不好了。”
孤母一点儿也不相信,然而却顺着他的话说道。“你放心,你娘我身子好的很,没那么容易坏。”
孤濯却是铁了心要送他们走,否则,他和容绾就没有安宁日子了,确切的说,容绾就没有安宁的日子了,看母亲方才那个样子,就知道,她没有打算要放过容绾,
“母亲,你们在这儿再休息一天吧,我一会儿就去吩咐马车将你们送回去。”他说道。
然而,却是话音刚落,
孤母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亦是气的将桌子上方才孤濯敬茶的茶杯拿起来就往孤濯身上砸去,“你这个不孝子,我要你有什么用?你既然这样不想看到我,你还叫我母亲做什么!”
等她说完,才发觉方才自己砸下去那一下,竟然将孤濯的头都给砸破了。
杯子也随着她说话的声音落下,而碎的满地都是,她有些慌张,瞧见孤濯铁青的脸色,也有些害怕。
孤濯脸色阴沉的可怕,他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这么砸过,然而他却没有办法去还手。
孤濯压着气息吸了两口气,才压下了怒火,“儿子没有不想看到母亲,只不过是怕母亲在这里过的不愉快,想要让母亲回到母亲该去的地方而已!”
“既然母亲看见我就这样生气,那也不用再多留了,今天下午就走吧。”孤濯说道。
孤母这会儿担忧和害怕的情绪压住了怒火,所以纵然她闻言非常生气,但也没有像刚才发了疯一样。
然而,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孤濯已经往外头走去了。
容绾在外面正踌躇间,就听到里面传出了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以及孤母大喊大叫的声音,她知道里面的情况不妙,于是立刻就顿住了脚步。
下一刻,她就看见孤濯捂着头部出来了。
容绾赶紧走过去,“阿濯,你怎么了?”说着,她就伸手拉他的手,想要看看他怎么了。
孤濯不想让容绾看见自己受伤的样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伤口太显眼,而且血好像有些止不住,他都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引起她的注意,
“没事,不小心被磕到了。”他说道。
容绾当然不会相信他,但也没有揭穿他,他这个伤必定是因为孤母,而孤母必定是因为她才会伤他,而他必定是因为她,才会让孤母动怒。
容绾默默的想了这么多,就拉着孤濯回了自己的院子,“婉清,把我的药箱拿来,挽香,去端些干净的热水来!”
婉清,挽香闻言道诺,然后去拿了药箱过来。
容绾放东西的屋子都不远,就在这个院子里,所以,婉清没一会儿就过来了,挽香亦是没多久就端了热水来。
容绾接过药箱,就说道,“你们两都下去吧,不要让别人进来。”
婉清,挽香道诺,然后退了出去。
容绾仔细看了看他头上的伤口,发现没有碎渣子,才打开药箱,拿了消过毒的棉布给他擦拭头上的伤口,然后上了药,给他包扎好。
容绾将药箱放好,这期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孤濯只是在注意着她,
而容绾则是面色柔和,但眼神中却是心事重重。
等容绾将药箱放在一边,静立在一旁的时候,孤濯开口说道,“绾绾……”
容绾就忽的抱住了他,眼中亦是有些红,但很快她就将眼泪压了下去,只是就这样抱着他。
孤濯并不知道她怎么了,还以为她仅仅是担心他,“没关系,我不疼,这点小伤很快就会好了。”
孤濯说着,就也将容绾抱住了,亦将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容绾抱着他不撒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复自己复杂的内心,她好半天才觉得自己的情绪平稳了,才松开了一些他,从他怀里直起了腰身,瞧着他。
孤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容绾摇摇头,“没事,我心疼你。”
孤濯笑了笑,“你知道心疼我就好,我就高兴了。”他就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孤濯并没有说他和孤父孤母说了什么,容绾也没有去问。
因为昨天休息的太晚,所以两个人回来以后,都是没有洗澡的,纵然他们一路上都是极其爱干净,却仍旧是觉得不舒服。
水一直都是有热的备着。
孤濯就去洗澡了。
容绾则是在书房里看书。
午后,这夏季的气候,让人昏昏欲睡。
容绾在书房里看书,被热气弄的骨头都软软的,趴在了书桌上,虽然因为这邺城的天气,还算适中,所以不至于热的受不了,但她也是有些犯困的。
就在容绾磕巴着眼睛要睡觉的时候。
婉清忽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道,“少夫人,老夫人生病了。”
容绾一听到老夫人三个字,就紧张,一下就慌忙坐了起来,连手上的书都一不小心给弄掉了,“怎么了?生病了?怎么会生病?早上母亲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这样的,早上少主就吩咐了让人下午送老爷和夫人离开,可是夫人不愿意走,就和送他们走的那些人耗上了,亦大发雷霆,然后就气的晕倒了!”婉清说道,“我想要去找少主,可是少主在洗澡呢。”
其实,丫鬟是可以进去服侍主子洗澡的,可她家的少主和少夫人,都不喜欢有人伺候,并且如今这个家的内务都是由少夫人做主,少夫人没有点头让她们这些丫鬟进去伺候,她们是没有哪个胆子的。
容绾闻言,恍然了,早上孤濯为什么会受伤的原因,亦犹豫了,但她只踌躇了片刻,就站起身来说道,“那我们赶快去看看,这不管怎么样生病了是大事。”
“你去把我的药箱带来。”容绾一面说,就一面出去了。
婉清让挽香跟着去,自己则快速的去拿了药箱跟上去,容绾当然是没有婉清走的快的,婉清运了内功没一会儿就跟上去了,只不过她临出院子门的时候叮嘱了一句,“一会儿少主出来,就告诉他,少夫人去了老夫人那儿,让少主务必快些过去。”
婉清追上容绾的时候,容绾才走到中庭,她将药箱拿着跟在她身旁。
容绾本来在路上心里还有些犹豫的,可是到了前庭,瞧见那边慌乱的仆从,就将那一点儿犹豫放下,快速的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她问道,“母亲呢?”
“少夫人您来了就好了,您一定能救老夫人的!”那婆子瞧见容绾过来,就说道,“少夫人快跟婢子进去。”
说完,婆子就先一步进了院子里带路。
容绾立刻就将药箱拿到了手上来,跟着婆子一起进去了。(未完待续)
399 做主
然而,她一进了屋子就傻了眼!
孤母正好端端的坐在那儿,脸色也并未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容绾见状知道自己上当了,想要回去,但是又不能直接走,只好说道,“母亲不是……母亲身体还好吗?”她想要说母亲没有晕倒,就回去,却中途改口问她身体好没好,否则直接问出来,那就是在说她拆穿了孤母的谎言。
“你说好不好?”孤母冷笑道,“我就是身子好也要给你气的不好了!”
容绾无言以对,就算她有言语,也不能回嘴不是?
婉清和挽香在后面看着孤母这样,心尖尖儿都颤了起来,亦替容绾担忧,于是婉清给挽香使了个眼色,挽香点点头就想要走。
然而,门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几个大汉给堵住了。
而孤母正好也看见了她们要走,眯了眯眼,说道,“好两个忠心的丫头!你们想要去报信?没门!”
孤母呵斥了一句,就怒道,“来人,将这两个吃里扒外的贱骨头给我拖下去,一人杖责一百,然后就废了武功丢出孤家!”
婉清和挽香,闻言,脸色瞬间吓得煞白,却没有跪地求饶,而是紧抿了嘴唇一言不发。
那旁边的婆子已经道了是,就要过来抓人。
容绾却瞧见她们已经靠近了两个丫鬟,心里一急,脱裤就喝道,“不许动他她们!”
容绾到底是少夫人,而且府里的人昨儿个也瞧见了孤濯如何宝贝她了,所以那几个人终究是顿住了身形。
孤母就怒道,“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还真当孤家是你的了?我告诉你,我一天没有承认你是孤家的媳妇儿。你就当不了这个宗妇!”
容绾知道自己此刻如果退缩一步,两个丫鬟的下场就会很惨,孤濯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再赶来的路上了,只要她能拖延一会儿,就能救挽香婉清,如此也不枉费她们两对她的忠心,也不枉费。她们服侍了她一场了。
“是吗?”她大着胆子反问了一句,随后也不敢细想脑子里冒出来要说的话,因为她一细想就胆怯。就害怕,只得噼里啪啦的说出来,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既然嫁给了阿濯,那我就是她的妻子!我既然是阿濯的妻子。那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坐这个位子了!”
“而且。母亲不要忘记了,我是西魏圣上亲自册封的魏国夫人,一品女官,父亲乃是西魏丞相宇文泰。如果嫁到孤家来,连给两个丫头做主都不能,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孤母见容绾忽然这样厉害。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但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瞧着容绾不住的点头,“好好好!原来这就是你的真面目,这会让要是濯儿在这儿,我真想让他好好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容绾脸色一沉,说道,“母亲,请不要把我随便比喻成东西,如果您骂我是东西,那不是连阿濯也骂了吗?”
“你!”孤母被一而再的顶嘴反驳,气的胸口一堵,但是却无言以对,容绾这会儿是孤濯的媳妇儿,她骂容绾,就是在骂儿子,“我可没有承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