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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听,
“娘,我是不是会死?”她说道。
“不会不会,我们宝儿这么乖,怎么会死?”宝儿娘忍着心疼,将宝儿护在怀里,安慰道。
“吃饭了,吃饭了!”
还在惊慌中的镇民,见到官兵将食桶放到门口,顿时便喊叫了起来,声音里竟带着些欣喜,这些官兵没有不管他们,还给他们送来吃的,怕是真的不会杀了他们,怕是等疫情过去,便会放了他们吧。
镇民们情绪稳定了些,也没有那么绝望,很快便过去领了东西各自坐着吃了起来。
宝儿娘牵着宝儿,也往门口走去,走到桶边上,忍不住朝着门口望了望。
门口的官兵发觉宝儿娘母女,立即将长矛伸了过来,指着母女两说道,
“看什么看,想逃跑现在就杀了你!”那官兵呵斥道。
吓得宝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宝儿娘心中隐怒,用力咬着牙,上前一步,欲要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候,侧边走过来一位少女,拦在了宝儿母女身前,对着那官差就笑道,“官爷莫恼,这是我家大姐,我们三人方才动作慢了,没有抢到吃食,我大姐想要问问看,还有没有吃的!”
此女眉若青黛,明眸皓齿,一双杏眼一笑便弯弯,眼底盈盈有流光流转,头发简单绾成发髻,如泼墨一般的乌发垂在背后至腰间,不过是一身素衣,竟穿在她身上一点俗土之气都没有,反倒是因自身的清丽,将这身衣裳称的顺眼了不少。
此女忽挡过来,让官差不止不恼,反倒是暗暗吃惊,倒是没有想到这里竟有如此美人,虽然这女人五官样貌都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但绝对是他瞧过一眼便无法忘记的,
然而,此女身上有一股无形的清冷气质,明明她展露笑颜,士兵却是不敢有半分非分之想,好似多想一丝,便是会亵渎了圣洁一般,
士兵的恼怒莫名没有了,收起长矛,看了一眼那门口地上的桶里,确实是没有多少吃食了,摆摆手道,“没有了没有了,想吃明天赶早!”
“多谢官爷。”容绾略施了一个欠身礼,便一面弯腰盛米粥和馒头,一面对宝儿娘说道,“大姐还不快带着孩子进去,我舀了粥便端过去。”
容绾对着宝儿娘说话的面色不再是笑着,而是冷着一张脸面,眼神里也带着些警告。
宝儿娘原本还有些愤怒的情绪,这会儿被容绾一看,便是愣怔了一会儿压了下去,虽然不认识眼前的女孩儿,但见她也没有恶意,亦被方才官兵的动作吓到了,孩子还在哭着,便无奈点头,
“哎,哎。”随后便拉着还在抽泣的宝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角落里。
容绾端着粥和馒头过来,宝儿娘身子便坐直了些,“姑娘,方才谢谢你了。”
容绾放下粥和馒头,看了一眼宝儿娘,“这些官差不会放我们出去!你如果想活着,想要孩子活着,就不要再做刚才那样鲁莽的事情,否则下一次,我可帮不了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宝儿娘闻言愣怔,等容绾走远了,才回过神来,脸色阴晴不定,眼神也是犹豫不决。
翌日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众人,是被哭声吵醒的。
不知道是哪家的年迈的老妪死了,那老妪的老伴儿哭喊着,“你怎么就走了!你让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带我一起去啊!”
“让开让开!”守夜官兵听见这边的动静,立即冲过来一二十人,即便他们不拿着长矛指着镇民,**势,也不敢让众人靠近。
“你,把她拖去烧了。”那官兵指着老头儿命令道!
哭喊中的老头儿,在哭喊中听到这么一句话,立即俯下身去护着尸首,扭头就怒骂道,“混账东西!我老伴儿病的时候你们不管,现在死了还要烧死她让她死无全尸,你们安的什么心?你们要烧了她就把我一起烧了吧,我反正也不想活了,可我就是做了鬼都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畜生!”
那些官兵被老者骂的脸色一变,拿着长矛的那位,将矛头指的更近,“再问你一遍,你烧不烧!”
老者没有回答,而是忽的跳将起来,“我不烧!”
他嘶吼了一句,便朝那名士兵冲了过去。
然而,他却是一步跨过去还未落地,就被那官差一下将长矛刺进了胸口,口中鲜血流了出来,没一会儿便断了气,眼神怔怔的瞧着那名官差,死不瞑目。
旁边的镇民们,看着那些官兵也是愤怒了起来,人家老伴儿都死了,即便是防止疫情传染,也不能让这老者烧死自己的老伴儿吧,这样残忍的事情,他们这些人是如何做的出来的?
006 是她
瞧着老百姓怨愤的眼神,官兵将长矛指向了他们,冷声道,“给我听着!你们别想出去!若是你们谁要敢过来,下次再敢如此,这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说罢,那些官兵便伸出长矛将地上的尸首插在了长矛上拖了出去,连碰也不愿意碰他们,纵然他们得了瘟疫,但是小心用布包裹着,做好措施,还是可以的,这样对死者不敬,也不怕遭天谴!
看着拖走尸首的官兵,老百姓不敢去追,只敢怒不敢言的留在原地不断的碎骂着。
躲在角落里的宝儿娘惊怕不已,捂着宝儿眼睛的手颤抖个不停,想起昨晚的鲁莽,她这会儿终于是害怕了起来,她一心将宝儿送出去,于是便想去求情,若是不成功拼着性命也想要把宝儿送出去,宝儿若再待在这里,即便是没有病也会被传染致死,不过,现在她连一定点的想法也没有了,因为她明白了那些官差,怕是真的像那位姑娘说的那般,不会放他们出去了,搞不好还会将她们母女也给杀了,
“宝儿,你去那个大姐姐那边,谢谢她。”宝儿娘将宝儿拉过来,指了指容绾的方向说道。
宝儿疑惑的看了看娘亲,不明白为什么要去谢谢那个大姐姐,不过她向来就乖巧,便点了头,“嗯。”
容绾原本还有些疑惑,官兵杀人都无所顾忌,却为何不直接将这些染了瘟疫的老百姓杀掉,反正人全死了,也没有人会知道这些老百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了那辆马车便是猜测到了几分,只是,她几次三番的想靠近那马车,都被马车旁边的两个婆子给赶走了。
“大姐姐,谢谢你。”
一声稚嫩的声音打断了容绾的思绪。
“是你啊。”容绾一瞧,是昨晚那个小姑娘,估计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要来谢谢她。
宝儿的五官很漂亮,但瘦的似皮包骨,一双眼睛几乎已经凹进去了,看着有些吓人,
容绾伸手将宝儿轻轻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摸了摸她干枯的头发,“宝儿,你想不想从这里出去?”
宝儿立刻点点头,“想的。”
“那你能帮姐姐一个忙吗?”容绾笑了笑问道。
宝儿再次点了点头,她觉着这个大姐姐一定是好人,否则娘亲不会让她来说谢谢,只有好人才会被人说谢谢。
容绾低头附在宝儿耳边悄悄说了些话,随后直起了身子。
宝儿一双大眼懵懂的眨了眨,随后起身便迅速跑回到了宝儿娘身边,学着容绾的模样与宝儿娘说了些什么。
宝儿娘闻言立即瞧向了容绾,过了半晌后,似乎是决定了什么,然后点了点头。
小圈地里,两个仆妇尽忠职守的站在马车外,除了每天有专人将吃食送来时,几乎不会离开马车。
“柳姐姐,我去看看小姐,你在这守好。”一位仆妇说道。
姓柳的仆妇点头道,“诶,你放心去,我守着。”
车内,少女约莫十五六岁,模样清丽,柳眉杏眼,朱唇皓齿,鹅蛋脸儿,整个人看上去十分温婉,发髻上装饰并不多却精致的很,着一袭简单的青色厚连身衣裙,肩上披着毛皮厚披肩。
少女名字唤做郑冬灵,是郑府二房独女,她此刻侧靠在车壁上,腹部以下皆捂在被褥里,手里还握着暖炉,却仍旧是脸色苍白,怕冷一般的缩在角落里。
帘子被打了起来,钻进来一位仆妇,郑冬灵见她,便亲切唤道,“马姑姑,辛苦您了。”
“辛苦什么?只要小姐好,姑姑就好。”马姑姑给郑冬灵,将被子往上牵了牵,好让郑冬灵更加暖和点,
“您这身子又不好,这样来回折腾,哪里受的了?现在又被困在了这里,这可如何是好,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郑冬灵心知马姑姑是关心她,可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她就忍不住怨恨,
“您当我愿意来这么?”她看了马姑姑一眼,便凝着别处,似乎仇人便是在那一处,“现在府里都是那个贱人在做主,我能有什么办法?这事连父亲都同意了,我难道还能忤逆吗?!”
郑冬灵自幼便丧母,是马姑姑一手将她带大,看待她就如看待亲生女儿一样,她的事情自然清楚,
“老爷如今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处处都听从那贱人,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贱人,如果不是她怂恿老爷答应,老爷还不至于答应这样荒唐的事情!如果不出来,小姐就不会病情加重,本来说好的来随着那傻王爷来运送粮草,竟因此半途嫌弃因我们而拖累了送粮的军队提前走了,好容易到达边关,却又被困在了这里!”
马姑姑越说越气,却是瞧了一眼脸色更加不好的郑冬灵,立即便不再说,安慰道,“小姐,您莫急,他们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就算她家人是这边的将领,也不能将我们杀了的,顶多是会将我们关在这边一段时日。”
郑冬灵闻言冷哼了一声,“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个贱人弄死,会将我失去的一切夺回来!”
“是是。”马姑姑忙点头说道,“小姐一定会成功的。”
郑冬灵抿了抿薄唇,收了怒气,恢复了原本柔弱的神态,“姑姑,我有些饿了,让他们送些吃的来。”
“好,小姐,姑姑这就去准备!”马姑姑说着便打起帘子,下了马车。
“柳姐姐,您在这守着,我去给小姐准备些吃的。”马姑姑吩咐道。
郑冬灵听着马姑姑在外面吩咐,便软软靠在了软榻上,方才一时忍不住气恼不觉,这会儿冷静下来,便发现身子有些虚了,浑身更加冷了,默默叹了口气,
“以后,不能再为那贱人动气了。”她说道。
“走开!走开!快滚!”
“你们这些兔崽子,想干什么?”
“哎哟,我的娘类,那东西不抢!”
马车外,柳姓仆妇忽的叫嚷了起来,郑冬灵心中一慌,便坐直了身子。
“柳姑姑,怎么了?”她问道。
外头却是传来了柳姑姑越来越远的叫唤声,“快来人啊,有人抢东西了。”
007 救人
郑冬灵意识到了不对劲,想要起身出去看看,帘子却已被打了起来,钻进来一位女子,一身素衣,相貌清丽,正是容绾。
郑冬灵见是生人,神色大变,身子不自觉后退,“来…来人…啊——!”
容绾淡漠一笑,“你叫吧,你叫来了人将我赶走,便没有人可以救你了。”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郑冬灵微微一愣,指着她颤抖着问道,“你是谁?”
容绾沉静瞧着她道,“你是不是夜间时常无法入眠,入眠则多梦,气虚心悸气短,五心一时烦热一时冷麻无法安生,咽干,潮热,颧红,时常头晕耳鸣,出恭不顺,小解频多,月红不足?甚至有时根本就无月红,且伴有脉细数?”
她说着,便伸手指了指她的下腹,“还有你这里是不是时常疼?”
郑冬灵听她说出自己的病症,震惊的都忘记了喊人,“你怎知道?你到底是谁?”
望闻问切中,容绾最是熟悉的便是望,且她对身体任何一处及反应都十分清楚,只要略微一看,便知道对方那里不适,
“我是能治好你的人,自然知道你有什么病症。”她说道。
“不可能!”郑冬灵立刻否定道,“那么多名医都替我诊过病,他们都没有办法医好我,你又有什么能耐能医治好我?”
“话我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容绾说完,便再打起帘子,欲要下车。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