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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我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容绾说完,便再打起帘子,欲要下车。
“等等!”
容绾闻言心头是松了口气,回头问道,“怎么?”
“你先说说如何治我的病。”郑冬灵说道。
“好。”容绾道一声,却将帘子拉的更高,“那你先将那些官兵赶走,莫要伤了人!”
马姑姑回来的时候,见马车的帘子被掀了起来,里面竟站了个陌生人,冲过去就伸手拽着她,“你是谁!你想对我家小姐做什么?”
“马姑姑,莫急,她没有恶意的。”郑冬灵披着茸毛领皮裘,抱着暖炉便钻了出来。
马姑姑忙过去搀扶,“小姐,你是要做什么?让老奴去做就好,莫要下车再惹上风寒了!”
“去将柳姑姑唤回来,要将军把抓人的官兵撤了吧。”郑冬灵说道。
马姑姑闻言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容绾,迟疑道,“这…”
“去吧,没事。”
“是。”
马姑姑欲将郑冬灵扶回马车上,却被容绾先一步扶住,见郑冬灵没有意见,这才去唤柳姑姑,制止官兵。
容绾再次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官兵已经撤回,孩子们已经安全了,这才将帘子放下,转过头看向了郑冬灵,
“小姐的病不难治。”她说道,“但是,若想让我医治,便得答应我救治这些老百姓,并且放了他们。”
此女从一开始便是有备而来,行事也是从容淡定,郑冬灵忍不住多多打量她,却发现根本瞧不出她是什么身份,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官兵们说,却要找上我?”她问道。
“你觉得,我若说我会医病,他们会信吗?”而且就算她会医病,那她又哪里来的药?那些官兵又不会听她的拿药来,所以,找这位小姐,是必然的。
郑冬灵默然一刻,确实是不会信,若不是此女将她的病症说的如此精细准确,她也是不信的,即便此刻,她也只是半信半疑,
“我答应你。”她说道,“可是,现在军医紧缺,没有办法来。”
军医紧缺,可要看是谁去要人了,郑冬灵这么说,是为了试探她的本事。
容绾笑了笑,“有药即可。”
郑冬灵拿了笔墨纸,让容绾将需要的药物及物甚写下来。
容绾刚一离开,马姑姑便上车来,“小姐,那女子是谁?”
“她说她叫容绾,能医治我的病,且将我的病症说的十分准确。”郑冬灵说道。
“胡说,那太医都没有办法看好的病,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能看好?”马姑姑立刻反驳,叮嘱道,“小姐莫要着了那女子的道。”
“试试也好。”郑冬灵却说道,“而且,我现在就是因为被怀疑染了瘟疫,才被困在这里的,她若能医好,我们也能早些出去。”
说着,她神色一遍,眼神阴沉的道,“但她若敢欺骗我或者医不好,我便让她死。”
马姑姑当即便让人去调来药材。
约莫半个时辰后才回来了马车上。
郑冬灵见她神色愤愤,“怎么了?没要到?”
“要到了,但是阴阳怪气的说的话可难听了。”马姑姑说道,“要不是我拿傻王爷压着,他们说不定还不会听。”
“哼。”郑冬灵冷哼了一声便没有再说话了,心里却是委屈怨愤,想不到今日她郑冬灵,竟要处处借着那傻子的光才能如意。
容绾一回来,就被宝儿娘拉着了,“姑娘,你去和那小姐说什么了?”
容绾只交代了要引开柳姑姑,却没说为什么要引开,但宝儿娘这么信任她,让她心里暖了暖,
“我让她帮忙找药来医治。”她说道。
“她答应了?”宝儿娘吃惊的问道。
容绾点头,“答应了。”
药没有过多久,便送来了,虽然不多,但也足够这些镇民们使用。
“有药了有药了!”
众人立刻欢呼了起来,脸上也带上了难得的喜色。
官兵放下药就走了。
“官爷别走,军医呢?”
“有药没大夫,怎么治?我们不还是得死啊?”
众人只敢喊,却不敢追上去,远目官兵离去,只能留在原处捶胸顿足。
容绾默默走过来,将一旁的药炉给支了起来,宝儿娘拉着宝儿赶紧过去帮忙。
将药熬上。
容绾挑了几种药材,开始捣药,来到几个病的十分严重的镇民跟前,蹲下身子,探脉,听心跳,看面相,身子,眼,舌…
众人见容绾这般从容不迫,渐渐安静下来仔细瞧着,只见她捣鼓了一阵后便开始喂草药。
那些病人吃了药,立即便呕吐了起来,“宝儿娘,给我端些清水来。”
宝儿娘闻言,“宝儿,去给姐姐帮忙,娘要在这看着药。”
宝儿重重点头,随后快速的去拿水端过去。
待容绾给那病人喂下水去,那病人紧闭着的眼睛便睁开了来,“姑娘,你是大夫吧?谢谢你,我好多了。”
008 发病
这病人四旬左右的男子,身形却如五旬老者形容,他说完话,便猛地咳嗽了起来,本就不太好的气色,更加虚弱了。
“你莫说话了,这药只能暂时缓解。”容绾说道,“治病的药还在后头,这病属于辛苦饥饿伤寒瘟病,又邪气入体,毒风热面聚上头引起,多多歇息才会好的快些。”
众人仔细瞧着竟是比那得到医治的病人还要激动,
“原来这姑娘是大夫!”
“我们有救了!”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容绾并未看他们,手里依旧不停的在捣药,“能动的赶快去烧水,若再耽搁下去,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果真是大夫!
果真是有救了!
镇民们几乎日日徘徊在死亡的边缘,被绝望,愤恨狠狠压抑的希望,猛地涌了出来,纷纷动身,烧水的烧水,捣药的便询问过容绾以后便动起了手。
一时间,原本死气沉沉的圈地,变得有了生气。
“那女子,果真是有些本事!”郑冬灵瞧着那边的情况,淡淡说道。
马姑姑看了一眼忙着救人的容绾,也是眼睛一亮,“是啊,这些人的瘟疫那样吓人,这女子一上手便控制住了,若是她能来替小姐诊病,估摸也不是没有希望啊,而且她不是说能治吗?”
郑冬灵没有说话,苍白的脸颊上却是带起了笑意。
容绾将这边的疫情基本上都控制住了,都清理干净且吃了药躺好。
起身,朝着马姑姑那边走过去,方才容绾就瞧见她在不远处晃了半晌了。
“马姑姑,您有事?”容绾问道。
还好意思问她什么事儿,难道她不知道小姐也病的很重吗?
马姑姑心中略有不快,面上是略微带着笑意,
“我家小姐问姑娘还需要什么便尽管说,有空的话,便过去坐坐。”她说道。
有东西拿,容绾自然不会客气,“劳烦姑姑再拿些被褥过来。”
还真把自己当个人了!
这些贱民的命,和小姐的命怎么能相提并论。
她不过是说的客套话,这女人竟就顺着杆儿爬了上去,也不知道是真的不懂,还是故意的,
“被褥好说,可姑娘别忘了您答应过我家小姐的事情。”马姑姑沉了沉声音说道。
“姑姑莫急,您家小姐的病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容绾说道,“而且事有轻重缓急,我将这边的病人处理好,自会去替您家小姐诊病。”
马姑姑没有说话,只扫了一眼容绾,暗中暗哼了一声,便转身回去了。
郑冬灵的身份还是挺管用的,至少这些草药,吃食,被褥,是要什么有什么,没一会儿,被褥便送了过来。
“来人啊,快来人啊。”
就在这时候,小圈地那边响起了两位仆妇的叫唤声。
“什么情况?”
“怎么了?”
容绾回头瞧的时候,有一些官兵已经冲进来,吵吵嚷嚷的围在了一起。
赶忙放下手中还在捣的药,叮嘱了几句已经很熟悉如何下药的几个病人帮忙,便快步过去了。
马姑姑方才一时着急,只顾着大喊,这会儿容绾一过来,便是气急的跑过来一把拽着她,
“方才要你过来诊病不来,现在我家小姐晕倒了!我家小姐若有个什么,我定然要你不得好死!”
容绾闻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甩开马姑姑的手,便冲了过去。
“让开,快让开!”她说道。
这郑家的小姐患了重病,是谁都知道的事,士兵长已命人去请军医,但玉璧城距离这处有两座城池,即便请到了,现在正在打仗,伤员不断军医怕也不一定能马上就来,此女这两日在医治瘟疫的情形,他是清楚的,虽说不知道此女的来历,可眼下情况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
“都让开!”他挥手命令道。
士兵们这才让开一条道,容绾快步走进去,一看已经靠着软榻晕倒的郑冬灵,便伸手将郑冬灵的身子放平,一手搭脉,另一只手两指便压在了她的喉头间,
气血经络虚弱受阻,手足发凉,脉微弱…
“快,去取些银针来,就和之前送来的药放在一起!”她大喊道。
车外,马姑姑迅速去取了针来,递了进去。
然后,车内便一阵寂静了。
这忽的静下来,没一会儿,边让守在外头的众人心中更为忐忑,这郑家的小姐将来可是准王妃,因病重才一直未成亲,此次来也是傻王爷贴身的守卫将军带着来一起送粮草,据说那傻王爷一刻也离不得那将军。
是以,若是这郑家的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们这些人,全部都得完蛋,心中也不断在暗骂,这一个傻子,一个病秧子,也不知道出来瞎折腾什么!
马姑姑是最为焦急的,此刻就比她生病晕倒了还难受似得,一个劲儿的来回走动,脚连沾一下地都似乎觉着烫脚。
几欲伸手要掀帘子看郑冬灵的情况,都硬是忍住了,她虽然不懂医,却也知道,大夫诊病不能打扰,尤其是施诊的时候。
“马姑姑。”
马姑姑心中焦急,忽的车里轻飘飘的唤一句,她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马姑姑,劳烦您进来下。”
这第二声,马姑姑才似听到了,顿住步子,片刻后才大喜的高声答应道,“诶!来了来了!”
掀起帘子钻了进去,却瞧见郑冬灵仍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若透明,就好似死了一般,忽的就心头一骇,先忧急后大喜此刻又大悲,她猛然的就大哭了起来,伸手便抓着容绾的衣服,
“你还我家小姐,你这个庸医,你这个贱人!”她哭着捶打着容绾,“你这个杀人凶手!”
容绾面色一沉,反手一推,“你家小姐没死!哭什么丧!”
马姑姑被推了一个狼狈,心中暗骂一句,这女人年纪轻轻力气竟这么大,却是不管不顾的又要上去抓她,
“你这个…”
“姑姑。”
郑冬灵声音微弱,马姑姑一听却是更加激动了,转头就扑到了郑冬灵身边,“小姐,你可算醒了,您把老奴吓坏了。”
009 野心
马姑姑的声音跟嚎丧似得,外头的士兵是恨不得立即进去抓人,可碍于不去能擅闯,便忍住了,
“姑姑,发生了何事?”
“没事没事。”马姑姑连连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士兵们心道,那姑娘怕是将郑家小姐医治好了,于是心头松了口气,纷纷退下。
这会儿马姑姑瞧着容绾,也不愤恨了,“绾绾姑娘,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你家小姐,气血亏虚,阴虚,常年衰弱,导致邪毒入体,脏腑皆伤。”容绾不去在意马姑姑的态度的转变,“若是放任不管,便只有两年的寿命,可若慢慢调养,还是有好转的可能,只是今日忽然发病,身体再伤了一次,怕是小姐…”
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可照道理来说,这种病属于慢症,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