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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睁着一双大眼睛说道,“姐姐前几日病了,今日好不容易好些了,我当然要带姐姐出来玩耍了,而且生病好了,本来就是要出来适当的走动走动,否则正天待在家里,不病也会变得有病了。”
宝儿一副天真的模样,不像是说假话,也没有人能听出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可容绾却想笑,这鬼灵精,越大越聪明,帮了她说话,还拐着弯儿骂丞相夫人有病。
丞相夫人显然没有注意宝儿话里的意思,只诧异道,“哟,这些你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我姐姐医术超群,我当然是从姐姐那里学来的。”宝儿自豪的说道。
丞相夫人挑眉笑道,“你才多大啊?就能学医看病了?”
“我九岁了,虚岁十岁了。”宝儿回答的头头是道。
丞相夫人终于站起身来,“不错啊这孩子,改明儿我让这孩子去我府上给我也好好瞧瞧。”
容绾一听,大急,“不可啊不可——夫人,您别听着孩子胡说,她不过是看过我治病,就以为自己多能耐了,其实什么也不会啊。”
宝儿闻言皱眉,却是小手被容绾捏了捏,乖乖的抿紧了嘴唇,随后怪嗔了一句,“姐姐,你能不能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啊,而且就算我现在不会,以后也会好好学的啊。”
容绾忍不住再次暗暗夸这孩子聪明,一点就透啊,这演戏的模样也跟是非常的有天赋,
“夫人别见怪,小孩子口无遮拦。”她没有理会宝儿,只对丞相夫人说道,生怕说慢了一些,丞相夫人就会将宝儿带去丞相府。
丞相夫人仔细瞧着两人的对话,闻言是笑了起来,“哈哈,童言无忌,我怎会见怪?”
丞相夫人又问道,“那不知道容绾姑娘,如今身子好些了,明儿是否能去府上呢?”
容绾见她不在坚持要宝儿,暗暗松了口气,道,“夫人的身子无大碍啊,那日民女已经诊断过了。”
丞相夫人却道,“我家老爷身体也有些抱恙,我看容绾姑娘还是抽个时间去看看吧?”
都这样说了,她还能不答应?
估摸着要她去又是说那天的事情吧?
可是如果按照丞相府的意思,让丞相府安排她进皇宫,那她就好像表明了身份站在宇文丞相这一边,
可若是不按照丞相府的意思,那就无形中站在了皇帝那一边了,就算不是,那丞相府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容绾暗暗叫苦不迭,但又无可奈何,只好道,“好,过几日民女就抽时间去丞相府。”
与丞相夫人匆匆道别,容绾却再没有心思逛街了,心事重重的回去了客栈中,在大堂中左右踱步,这可如何是好呢?
“容绾姑娘,何事如此烦扰?”杨孜墨从外头进来,这会儿孤濯不在客栈亦带走了许多人,所以没有人拦着他,不过即便是孤濯在,这尊神怕也是拦不住的吧?
容绾见礼,“杨少将军。”
杨孜墨应声,容绾起身来,他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她可以说不吗?他这样问不过是做的好看一些吧?她要敢说不,她觉得绝对会惹火他,
“好。”她道。
容绾领着杨孜墨,挑了个惠香堂的吃饭的小包间,“少将军有什么事?”
杨孜墨将窗户打开,看了看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背对着容绾说道,“宇文丞相,宇文泰,小字黑獭,先出于匈奴,后燕归魏,徙居武川,北魏末年六镇起义中,宇文泰参加鲜于修礼和葛荣的起义军。尔朱荣镇压葛荣后,宇文泰随例迁晋阳,隶属尔朱荣部将贺拔岳麾下。(未完待续)
112 越来越复杂
永安三年尔朱天光、贺拔岳入关中镇压万俟丑奴起义,宇文泰从贺拔岳平定关陇。尔朱氏失败后,高欢命贺拔岳为关西大行台,宇文泰是他的有力辅佐。永熙三年,侯莫陈悦在平凉,杀死贺拔岳后,宇文泰继统其军众,击败侯莫陈悦,向东进据长安。其后魏孝武帝与高欢不睦,入关就宇文泰,任命其为大将军、雍州刺史兼尚书令。次年,宇文泰杀魏出帝,立元宝炬为帝,改元大统,是为西魏。”
也就是说,宇文泰一生杀戮,却是在永熙三年,将西魏的权利开始掌握在手中,那会儿容绾才刚刚四岁。
不过宇文泰的发家史,容绾没兴趣知道,“不知道杨少将军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宇文泰如今对你这样算是客气了。”杨孜墨说道。
容绾闻言一愣,不由得看向杨孜墨,却只能瞧见他的背影,她知道杨孜墨这是在提醒她,先去丞相府,元宝帝如今是傀儡皇帝,先去找她,与宇文泰作对,她要丢命,元宝帝却没有办法保她的命,而如果是宇文泰保她进宫,那至少不会丢命,就算她是站在宇文丞相这边,那元宝帝也不敢动她,
“杨少将军是说,我应该先去丞相府吗?”她顿时豁然开朗,这个选择题,终于有了些方向。
“去,当然得去,但要看怎么去。”杨孜墨转过身,双眸深邃,紧紧锁着容绾,“你有很好的选择。一,是进崔府与崔家三兄妹结拜,冠崔家的姓,二,答应东雍王的求亲。三,”
他说了三,若有深意的笑了笑,“你可以来求我。”
这三家无论哪一家,都能够庇护她,但同样的。那她就选了边站了,乙弗家族是皇亲,虽然受了庇护,但以后也等同于与宇文丞相站在了对立面,
杨孜墨。杨家是属于中立,但偏向与宇文泰,否则早就被宇文泰铲除了,哪里还会做到柱国公,估摸着以后西魏的主子换了谁,杨府都会效忠。
而崔府,属于一个特别的存在,与宇文泰似好似敌。而她却没有办法保证自己是否会带来灾祸去连累崔府,从而毁了崔府。
她该去选择吗?选择了以后就会安稳了吗?
容绾低垂着头,苦思冥想。
杨孜墨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跟前。“你不用这么苦恼的,这些问题,在我这里都不是问题。”
他近在咫尺,她的脸上,都似乎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
容绾却被这温柔的语调,吓了一跳。赶紧跳开了一步,“杨少将军神通广大……”
她还没说完。杨孜墨便再贴近一步,只得再退一步。却发现背后就是墙壁,她退无可退,“杨少将军……”
“叫我孜墨。”杨孜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其实不喜欢你喊我杨少将军。”
“是……是是吗?”容绾瞧着他的身子一点点逼近,恨不得反手凿个洞钻进去就好,可是她的小手在墙壁上扣了扣,坚硬无比——
容绾身子晃了晃,想要从旁逃走。
杨孜墨伸出长臂来阻住了她的去路,“干嘛要走?我这里不好吗?”
“少将军,我想要出去。”容绾说道。
杨孜墨略微皱了皱眉,“不是让你叫我孜墨吗?”
“孜……孜墨。”容绾结结巴巴的说道。
杨孜墨轻恩了一声,脸颊再次逼近了容绾,那鼻尖儿都快碰到她的鼻尖儿了,“真好听,再叫一次。”
容绾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花,她是不是该说她想要去上茅厕了?“孜……”
‘砰——’
的一声,惠香堂的大门被一脚踢开。
孤濯脸色阴沉的走进来,瞧见杨孜墨将容绾逼到角落中,抿紧了嘴唇走了过来。
杨孜墨冷笑了一声,已然将手收了回来,身子站直了,“你来了。”
孤濯没有理会他,直接走过来伸手要将容绾的手拉着就走。
杨孜墨却是脸色一沉,一手伸了过去,反手一劈就将孤濯的手给劈了回去!
孤濯冷冷道,“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动手?——事情闹开了,我是无所谓的——大不了一死,倒是你——”
孤濯没有说话,但杨孜墨也没有再做声,孤濯看向容绾,“还不给我过来!”
容绾快吓哭了,这会儿她才知道自己无论做到如何,在权势面前永远都是如同蝼蚁一般。
孤濯见她还傻愣着不动,一把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这一次杨孜墨再没有阻止他。
孤濯将容绾拉着便往外头走,他捏着她的手一会儿力道紧,一会儿松,似乎是非常愤怒又极力的隐忍着,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容绾不敢说话,只默默跟着他回了房间。
孤濯‘砰’地一声,将门给关掉了,之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了沉默。
容绾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红,最后忍不住道,“我……他……”
“以后他叫你,你不许去!”孤濯终于开口说话,打断了她要解释的话。
经过这次,她那里还敢跟着杨孜墨去哪儿啊?可是她能拒绝的了他吗?
“好。”不过这会儿似乎不说好,好像会死的更惨。
孤濯沉吟了片刻,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问道,“他来跟你说什么?”
容绾一字不落的将杨孜墨对她说的话告诉了他,他脸色阴晴不定,估摸着是杨孜墨说的话又刺激到了他吧?
“你说我该去吗?”她忽然想要问问看他的意见。
孤濯点头,恩了一声道,“先去看看吧,就顺着丞相府的意思,等你料理完了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回潼关吧。”
他都这么说了,那容绾就只能先去看一看了,不管怎么样,先将命给保住。
孤濯沉默了片刻,松开了她的手,“你去休息吧。”
容绾回到房间的时候,还是心惊肉跳的,想到杨孜墨对她做的事情,她又羞又怕又气又无奈,如果不是孤濯来,她是不是就……不行,她得快些将这些事情处理完,然后回去潼关。
于是,容绾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了一下去丞相府。
还是那个院子,还是那个花厅,容绾见了丞相夫人,就见礼道,“夫人。”
“你来了。”丞相夫人意外容绾这么快就想通了,“你想好了吗?”
“民女想好了。”容绾说道。
丞相夫人的笑容更深,将桌子上的茶端起来喝一口,“好,那我改日就安排你入宫。”
她笑呵呵的又道,“太医院的左院使文太医是个很好的人,到时候我就让他给你安排。”
左院使的文太医是谁?不过院使——应该和常太医是差不多的吧?
见容绾不说话,丞相夫人又道,“我听闻你和常太医是故交。”
民女闻言,点头,“是。”
丞相夫人道,“那可好了,你这回进了宫想必也能见到他,你替我给他好好说说,年纪大了就不要那么固执了,早些做个明白决定,就好早些安享晚年。”
这和常太医又有什么关系啊?
原来常太医不是因为医术好才不被放走的啊?
和丞相府还有关系的吗?
容绾顿觉这件事似乎越来越复杂,她每深入这权利的漩涡一步,发现的事情就越多,她真的怕以后想要离开的时候,是不是都没有办法离开了?
“恩,民女一定将夫人的话好好带到。”她说道。
丞相夫人笑着挥了挥手,“行了,改明儿我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就这样就让她走了吗?
原来比她想象中的要轻松啊,
“丞相大人不是身体抱恙?”她很清楚的记得昨天丞相夫人说过丞相身体抱恙。
“左院使文太医已经来给我家老爷看过了,就不劳姑娘费神了。”丞相夫人说道。
这应该是信不过她的医术,或者是为人吧?
昨儿个那样说不过是说辞吧?
不过这样也好,容绾若是能不和这些人牵扯上,是正合她意,“那民女就告辞了。”
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容绾才感觉到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在轿子里坐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的轿子猛地落地,她在轿子里东倒西歪的摔得头昏眼花,可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会儿怕是出事儿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
寒风刮来,那轿子帘子便被长剑挑了起来,
外面站了排排黑衣人,轿子边上四处都是倒下的轿夫。
而眨眼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