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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帝闻言道,“是的。”
“是哪位?”常太医明知故问道。
“就是这个叫容绾的姑娘。”元宝帝说道。
常太医闻言这才看过去。装作刚刚认出来她道,“原来是容绾姑娘啊。”
“民女见过常太医。”容绾见礼道。
常太医点头,容绾起身。
哪里知道,常太医脸色一变,“陛下。臣认为不妥,这位姑娘臣见过,虽然有些本事,但却是夸大其词,实际上是没有能力给陛下诊病的。”
这个常太医,想帮她也不是这样帮的啊?
容绾一听常太医贬低她,就知道他是要帮她脱离皇宫来着,心里暗暗感激。
元宝帝眉头深深皱了起来。不甘心的道,“可是她方才能一眼就诊断出朕的病啊?”
“那不过是她将望闻问切中的望学的透彻而已,可医术中不止是要讲究这些啊。这个小姑娘连药也认不全呢。”常太医说道,“如果陛下非要让她医治,那不妨让臣测试测试后,再来让她给陛下治病吧?”
常太医说的话,有些道理,元宝炬不由得犹豫了。
文太医却是脸色沉了下去。他阴沉着神色看向常太医,“常太医有所不知。容绾姑娘已经在太医署通过测试了。”
常太医的脸色也沉了下去,转而冷冷道。“是吗?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啊?”
文太医欲要说话,一旁和他一起的小太医就抢先说,道,“您不在,文太医就一个人将这件事做了,他是左院使,这件事有权利处理。”
常太医冷哼了一声,“什么时候太医署轮得到你来说话了?”
他说着又看向了文太医,“什么时候太医署是文太医一个人说了算的?”
他又道,“给陛下招新人来看病,一向都是要由太医署的左右院使都同意才可,文太医这么做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文太医面色铁青,却是被他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这本来就是太医署的规矩。
元宝帝见常太医咄咄逼人,没有发怒,反而高兴的很,见文太医不说话,便道,“文太医,常太医说的可是真的?”
文太医鞠躬施礼道,“是。”
“那这就是文太医的不是了。”元宝帝终于有了一次理直气壮说话的机会,不由得背也挺直了一些,道,“那既然这样就照常太医的意思去办。”
“这……?”文太医有些不甘心。
元宝帝很怕死,他每天都担心宇文泰会看他不顺眼将他给弄死,他身边都是宇文泰的人,常太医又时常不在身边,他就想要招个人来给他看病,亦想要逆一逆宇文泰的意思,长久被宇文泰押着,他敢怒不敢言,实在是太难受了,虽然这样根本就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也总比什么也不做好,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且还生了重病的龙,没有自由,也无法腾飞,
“这什么这?就这样说了算。”他说道。
文太医只好面色不太好的低沉着声音道了一声是。
“好了,那常太医留下即可,你们都下去吧。”元宝帝说道。
常太医扭过头看了一眼容绾,给她使了个眼色,便又低下头去。
容绾跟着文太医出去,便留在了大门口。
没一会儿,常太医便也出来,见容绾就又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他出去。
容绾默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常太医说道,“你这丫头,让你跟我来长安你不来,如今你倒是自己来了长安,还领了军功,你是没事儿干还是闲得慌?怎么搀和到这里面来了?”
容绾默默垂泪啊,她也不想搀和啊,谁叫左边一个杨孜墨不明意图,右边又是东雍王逼婚,不过这些话当然还是不要说的好,
“多谢常太医帮民女解围。”她说道。
“恩。”常太医也不客气的恩了一声,又道,“之后我会扯个由头说你不通过,你就不要再来皇宫了,不过以后你要想学医,我这里还是欢迎你的。”
容绾求之不得,但是这样会不会给常太医带来麻烦啊?那宇文泰是这样好说话的人吗?
见她不说话,常太医知道她担心什么,道,“你不用多想,早年我救过宇文泰一命,他对我还算是很客气的,不会杀了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多谢常太医。”这会儿已经不是顾忌其他的时候,趁早脱身才是真的。
容绾一直低头与常太医说话,这会儿心里松了口气。
常太医将她送到皇宫门口就离开了。
胡来立即上前来护在容绾左右。
当容绾走出皇宫,才真正的觉得安心。
这会儿她不用再为丞相府卖命,自然就不会再坐丞相府的轿子,她对着丞相府的轿夫说道,“你们回去吧,我自己回客栈就是,帮我带句谢给夫人,多谢夫人这些天的照顾。”
那小厮面色沉沉,倒是没有说什么,转身带着丞相府的轿子离去。
正好那边有将士骑马而来,亦有几辆马车款款而来。
容绾让到了一边,让马车和马匹路过。
马车马匹都在皇宫门口停下。
容绾转身欲走,然而那几辆马车上下来的人,在她眼角无意中瞟了一眼后,觉得很熟悉,随之而来的却是极致的恐惧,她的脚一瞬间就好似掉进了冰窟窿中被冻住,随后连动也不能动,
马车上下来了几位穿着东魏官服的人,其中一位面相以及身材都有些发福,他看上去四十五六岁的模样,五官倒还挺俊朗,看的出来年轻的时候应该还算的上是一表人才的。
至少在容绾的记忆中是如此,当年随母亲到楚府去的时候,她才五岁,那会儿楚老爷真的是相貌堂堂,身材欣长,丰神俊朗,如今却是人到中年发福了,
“……姑娘,姑娘。”
胡来的声音像锥子一样将她的回忆与恐惧凿碎,尽管如此,她的身子仍旧忍不住发起抖来,
“我们走。”她说道。
胡来见她这样,想要过去扶,又觉得不妥,道,“不如我们等孤将军出来再走吧?”
哪里等的了,她多怕楚老爷看过来。
然而好像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楚老爷的目光也是不经意的看了这边一眼,瞧见她的背影有些熟悉,便已然走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他问道。
容绾闻声身子立即哆嗦了一下,她垂在两边的小手将衣襟抓着,恨不得已经要将那衣襟给绞碎了。
胡来等人已经回过头来,容绾却不敢转身,胡来见她这样,又见来人似乎来头不小,看样子估摸着是从敌对国来的使节,于是生怕出事儿,忙对楚老爷说道,“我们是随行的人,这位姑娘是大夫,奉命来给陛下瞧病的。”
难道他看错了?这个背影极似他那个继女,那个看了就会想起她母亲的继女,他很清楚,生的又好,却非常不喜欢他,不过那个继女虽然比他所有的女儿都要出众,却是不会医术的,只和她母亲一样,会的都是一些琴棋书画,女红等等女人弄的玩意儿,
楚老爷试探着问道,“女大夫啊?”
“是啊。”胡来说道。(未完待续)
115 这么个货色
楚老爷点点头,随后发现靠近了一些,这姑娘的背影更加眼熟,便不自觉的挪动了步子走了过去。
容绾知道楚老爷就在身后,她能感觉到背后大家,包括楚老爷那审视的目光,可是当看见楚老爷的衣角衣角出现在她的眼角视野里,她的恐惧渐渐的变为了憎恨与愤怒,她忍不住想起了当初母亲在世时,楚老爷对母亲虚假的爱意,他贪图母亲的美色才会对母亲那么好,否则当他的嫡妻欺辱母亲的时候,他又怎么会置之不理?
并且在母亲死后也对她不闻不问,她从来不奢求楚老爷能像亲女儿一样对待她,可他却连在明知道她是被冤枉,被入狱,被打入烬地的时候,都没有来说一句话,
就在容绾忍不住要转过身去,与他面对面的时候。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孤濯的声音忽然而至。
胡来赶忙上前,施礼道,“孤将军。”
孤濯应声,然后看向楚老爷,施礼道,“使节。”
楚老爷也施礼,“将军。”
两人起身,一旁的宫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还请使节快些,莫要让陛下和丞相久等。”
楚老爷道是,随后才和其他的使节一起跟着宫人进了皇宫。
容绾听着那远走的脚步声,胸口闷着的一口气才松了出来,却是腿一软,险些摔倒。
事实上,她已经要摔倒了,只不过那一双大掌将她稳稳的扶住了,孤濯眉头深皱。“走吧。”
容绾被他扶着慢慢走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多了,一路却仍旧是沉默不语,她还是害怕,楚老爷会不会认出她来?那她的身份是不是会被揭穿啊?而且她刚才也没有看清楚。除了楚老爷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人来。
孤濯一直都在观察她的神色,他给胡来使了个眼色,胡来便慢慢的与他们拉开了距离。
“那人是谁?”孤濯目光锁着她问道。
容绾这才回过神来,见自己已经好多了,从他怀中躲了出来,“没谁。”他和她如今还没有好到。她可以随便将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他。
孤濯知道她想要隐瞒,也明白她有多顾虑,可是仍旧是觉得心堵,“那你在怕什么?”
容绾默了。
孤濯又道,“虽然说。如今的形势不太好,可现在的你,又是东魏一个使节能将你如何的吗?”
是啊,东魏的使节能将她如何?
以前的容绾已经死了,如今这个才是真的她,就算是楚老爷将她认出来,她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恩。”她恩了一声。
见她似乎神色好一些了。孤濯才说起了别的,“常太医去了吗?”
“是你告诉常太医我入宫了?”容绾问道。
“是。”孤濯道。
容绾点头,“去了。常太医说会帮我脱离皇宫的。”
“那就好。”孤濯道。
这会儿已经到了客栈,孤濯将她送回房间里,就面色沉着往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容绾想问一问之后该如何打算,便又退出来,却见他进了屋子,随后玉珩也跟着进去。
两人神神秘秘的模样。似乎是在商议什么。
容绾忍不住,移动脚步走了过去。刚想要将耳朵贴上房门的时候,那房门便打开了。
玉珩见到她没有吃惊。笑了笑,“姑娘来找孤将军吗?”
“是啊。”容绾讪讪说道。
“那进去吧。”说完他就大步离开。
容绾便进了屋子。
“关门。”孤濯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容绾转身将门关上,走到里屋去。
孤濯正将一封信塞进了自己的怀中去,“有事快说。”
有的时候,孤濯冷冷淡淡的让她觉得自己是误会了他的意思,其实他也根本对自己没有要如何,可是那几次的拥抱,却觉得不是假的啊,
“那是什么?”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但却已然问出了口,因为他的事情,她已然不知不觉中想要去了解和关心。
“没什么。”孤濯却道,又问道,“你有什么事?”
‘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容绾要说的话。
“进来。”孤濯说道。
胡来推门而入,瞧见容绾在孤濯的屋子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看向孤濯道,“孤将军,王府派了人来,说让姑娘去给东雍王诊病。”
这个胡来!
人家只好她,为什么要问孤濯啊?
容绾立刻问道,“东雍王什么病?”
“说是受了风寒发高烧,且谁也近不了他的身,只有让容绾姑娘去看看才行。”胡来说道。
这样得去,不管怎么说,乙弗轩除了脑子不太好以外,对她非常好,不能不管,
“好,我收拾收拾就去。”也没有去管孤濯阴沉的脸色,她就答应道,谁叫他这样若即若离不明不白,若是长久下去她都要考虑是不是要和这家伙保持距离了,而且东雍王到时候若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