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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孜墨唇角微微扬起,他虽在笑,却着实令人看不出情绪,
“我与属下将援军送到,便即刻启程回长安复命,哪里知道半路遇到了山贼拦路抢劫。”
刘将军一愣,迟疑反问,“山贼?”
杨孜墨点头。
刘将军似才反应过来,惊怒道,“竟有这等事?那些山贼真是大胆,竟敢抢杀杨少将军!”
随后强自镇定模样,瞧着杨孜墨,关切问道,“那杨少将军可有受伤?”
“没有。”杨孜墨说道。
015 她敢
刘将军又看向孤濯,“孤将军可有受伤?”
“没。”孤濯说道。
刘将军一脸庆幸,“万幸万幸啊!”又问道,“可知道那山贼何许人也?若知道,本将必定去剿了他的老巢,替两位将军报仇!”
“我不知道那山贼何人,但那群山贼着实厉害,若不是我那些爱将拼死保护,我怕就命丧歹人刀下了。”杨孜墨说道。
刘将军顿时恼怒又惋惜,“那真是可惜,否则定要将那歹人抓来拷打一番。”
杨孜墨点头,“可惜归可惜,如今最重要的是我手下六名爱将受伤。恐那些山贼追来,或再遇恶徒,我们带着伤者行走也不方便,想与刘将军一同回去,不知可否?”
与他们一同行走卖他们一个好,可行,若因此次能与杨家交好,那又是一大幸事,
“好好。”刘将军连连说好,“能与两位一同回程,实乃杨某的荣幸,卑职相信东雍王也会高兴。”
东雍王乃痴傻之人,哪里会懂得这些?刘将军这么说,无非是替东雍王讨功,倒是有心了,而他自身也是一个人才了,也亏东雍王母氏一族还有这位将军愿意扶持,否则这东雍王没有了母族,怕是没有如今这般安宁日子,
“刘将军客气了。”杨孜墨说道。
“少将军六名爱将受伤,可惜了我这队伍中没有军医,无法替少将军的爱将医治。”刘将军问道。
“无妨,下个城还算繁华,必定有大夫,到时请来便是。”杨孜墨说道。
刘将军闻言,点头,“那好,那卑职便不打扰两位将军歇息了。”
这时候,一侍从进来跪地通报,“将军,容绾姑娘有事相见。”
容绾?
他不认识,却好似在哪里听过这名字,估摸是哪个手底下伺候的婢女吧。
是乙弗轩或者是郑三小姐出了事要找他?
一个痴傻,一个病秧子,这随时可能出事儿!
刘将军也不去细问是何人,继而往外走,“何事?”
侍从原地跪着不动,“容绾姑娘说有重要的事要与杨少将军相见相谈。”
东雍王乙弗轩根本不认得谁,这样指名道姓的找上杨少将军,必然是郑三小姐手下的丫头,也不知究竟是如何能教出这等不懂规矩的,竟说出这等胡话?
一个丫头能有什么事见杨少将军?必定是郑三小姐要见吧?只是她自身身份根本不得觐见杨少将军,且她如今是东雍王未过门的妻子,就这层关系就更不得见其他男子,
“胡闹!”刘将军顿时恼怒,“杨少将军岂是她说见就见的?”
杨孜墨却问道,“重要的事?”
刘将军见杨孜墨询问也不好再出言阻止,只是若说不出个什么,他立马就将那贱婢斩了!省得辱没了家门,亦给他未来侄媳妇儿提个醒。
“容绾姑娘说,她能够医治杨少将军手底下受伤的侍从,但在这之前,必须要问杨少将军一些事情。”侍从说道。
医治!
此女是大夫?
名叫容绾?
这些日子士兵以及仆妇们说话时,他偶尔听到的名字,好像说的就是此女!
此女医治了已经被宣布死刑的瘟疫!
此女将郑三小姐多年的重症,都控制住了,虽然还未痊愈,但也与常人无异!
刘将军登时愣住了,随着回忆渐起,心中也有些惊喜,但同时也有些鄙夷,那伤者被人知道不稀奇,那女子想要医治也不是坏事儿,可提要求就有些丢脸面了,她一个丫头,能替杨少将军做些事,那是她莫大的荣幸,不过下等胚子的人,这般德性也是正常。
杨孜墨扬眉,没有说话。
孤濯开口,问道,“容绾姑娘,是何人?”
“只是一个婢女。”刘将军说道。
“就是容绾姑娘。”通报的侍从同时说道。
杨孜墨和孤濯,对望一眼,均感诧异。
刘将军瞪了一眼侍从,“懂医的婢女。”
“郑三小姐的义妹。”侍从被刘将军一瞪,吓得赶紧又说了另一个听来的称呼。
杨孜墨与孤濯这次都不说话了。
“究竟是什么人?”刘将军恼了。
“容绾姑娘…是…是…在惠城与郑三小姐相识,不但救治了疫民,还将三小姐的病治好了。”侍从吓得脸色一白,结巴了一下才说的顺畅了,“三小姐要收她做义妹,她不愿意,现在是作为三小姐的贵客,与其一同回去,据说三小姐病好之前,都不会离开。”
这…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婢女竟这么多弯弯绕绕。
刘将军不由更恼此女,但有一点却还是有用的,她会医病,
“此女会医病,卑职这就去命此女去医人。”他瞧向杨孜墨问道。
郑家虽名气不大,但因乙弗家族,杨孜墨还是知道的,
听刘将军的口气,此女身份不高,估摸是丫头一般,竟不愿做那郑家三小姐的义妹?
而这侍从说的话中,又有矛盾的地方,郑三小姐有求此女,而此女说不会离开,却更像是无法离开?
杨孜墨在脑中想象此女的模样,闻言说道,“等等。”
“如何?”刘将军问道。
“你叫不动她。”杨孜墨说道。
刘将军不由挑眉,“卑职叫她,她敢不从?”
杨孜墨笑了,没有说话。
孤濯也笑了,“那位三小姐收她做义妹,她都不愿意,三小姐不也无法?你觉得若是不按照她说的做,她会愿意听你的?”
刘将军也跟着笑了,“卑职与三小姐如何能比得?杨少将军,孤将军,又岂是三小姐能比得?还问什么问题,让她医,她焉敢不医?”
“我们身份自然不同,可在她眼里却一样。”孤濯收了笑说道,“刘将军若不信,大可试一试。”
刘将军还真就不信,吩咐侍从道,“你去跟那个什么绾的姑娘说,让她去直接医治那些伤患者。”
侍从说是,随后起身出了帐篷,片刻都未过,便又进来。
“此女如何说?”刘将军忙问道。
侍从跪地,哭丧着脸,“小的想按照将军原话说,却一句话都未说完,容绾姑娘便走了。”
016 质问
刘将军尴尬,“这…”他冷哼一声,“杨少将军莫恼,待卑职去…”
“呵呵呵…”
杨孜墨与孤濯对望一眼,同时笑了,刘将军不知有何可笑,难道不是应该生气吗?
只片刻,两人收了笑,杨孜墨说道,“刘将军,好生去将那位姑娘请来吧。”
刘将军不愿,“那女子那般狂傲,卑职去教训一下让她去医治即可,若她不肯,明日我们启程,去下个城镇让大夫来医治便是,两位将军无需屈就。”
杨孜墨道,“实不相瞒,我那六名爱将伤势不轻,方才我是无法才想要将他们带去下个城镇医治,但现在有了能医治的人,便不能再耽搁,而且,下个城镇也不一定会有大夫,如今战事,这里距离边关并不算太远。”
容绾脚步不快,这段小路这会儿才走了一半。
“容绾姑娘,等等。”侍从追赶而来。
容绾嘴角微微一扬,回过身去,笑已收起,扫了一眼一同追来的刘将军,无视掉其冷眼,问向那侍从,“何事?”
侍从说道,“杨少将军和孤将军,请容绾姑娘过去相谈。”
刘将军仍旧看不惯此女,冷哼一声,“你懂得医治,帮两位将军是你的福分,你方才推辞是不该,此刻去好好医治,也好将功补过。”
容绾瞧也不瞧他,只往前走,“将军要觉得是福分,大可以自己去医治,小女子身份低微要不起也不想要这福分,小女子从来都是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推辞不推辞自然是小女子自己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来说该与不该,更谈不到将功补过。”
他要会医治,还用的着来请她?
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还说这样的话,也不知是真知还是假知?
刘将军顿时一噎,恨不得一刀斩了她,却忍住了,片刻才憋住一句话,“少说废话!快些与两位将军说完话,便去医治!”
容绾再次扫了他一眼,“哪里是小女子说废话?将军若是不开头,小女子还懒得说呢。”
刘将军闻言,脸已经绿了,欲大骂,只瞧容绾掀起帐帘,钻了进去。
一身素衣,五官精致,清丽的形容,一双杏眼一笑弯弯,却不带任何感情,虽然不是一等一的美人,但瞧过一眼便无法忘记,若将她放在美人堆里也是最与众不同的。
原来是她?
她进来,药香便已先至,孤濯并不觉得陌生,方才骑马过来差点撞到的女子便是此女。
刘将军快步跟进去,怒气犹在,瞪着容绾背影,因碍于旁边有两位大人在,不敢大骂此女。
容绾欠身,“两位将军,小女子有礼了。”
孤濯面无表情,似看着她,又似没有看。
杨孜墨平视着容绾,没有丝毫轻浮,只嘴角微微上翘,笑道,
“免礼,姑娘请坐。”
“刘将军也坐。”
容绾不客气,走过去坐。
让你坐就坐!不懂礼数,不知羞耻!
刘将军见她这般,心中大骂,若是他留了胡子,此刻怕已经气的吹起来了吧,他怒瞪了此女一眼,转身便欲坐。
“还请刘将军出去,小女子与杨少将军的谈话,不希望他人在场。”容绾说道。
刘将军闻言,猛地转过身,气冲冲的看着容绾,怒骂道,“你这婢…”
“若刘将军想要留在此,也并非不可以。”容绾打断他,“只是刘将军务必不要在中间插嘴。”
一会儿让他离开,一会儿又说可以留下,此女在整他?
插嘴?他素质有这么低下?她以为他是与她一般的人?
“你以为本将军是何人?插嘴?”刘将军怒道,“你这婢子只管说,本将军定然不会插嘴,但你要是说不出个什么,今日本将军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容绾侧过半边脸瞧他,“这可是将军说的,小女子记下了,将军可要说话算话。”
刘将军冷哼了一声,“是本将军说的,两位大人可以作证。”
杨孜墨点头,“作证是小事,不知姑娘要与在下说什么事,才肯医治伤患?”
“敢问将军,那几位受伤的是何人?”容绾不再说其他,问道。
“是我的六名爱将。”杨孜墨说道。
“为何受伤?”容绾问道。
“回程途中遇到了山贼。”杨孜墨说道。
容绾闻言,笑了,“将军说笑呢。”
这女人,就知道她嘴里不会有好话!
笑你个鬼啊!
刘将军说过不插嘴,只能瞪眼。
无人理会。
杨孜墨问道,“说笑?”
“当然是说笑,这里距离玉璧城,也仅仅只有四座城镇,还都不是大镇,相邻也并不远。”容绾说道,“这一路因为战事,我们遇到的人,也没有几个,哪里来的山贼?不说没有财物,连粮食也没有多少!”
杨孜墨也笑了,“没有老百姓,不代表没有山贼。”
“连老百姓都没有,那些山贼没有人抢杀,待在那等死吗?”容绾不解道,“这里距离玉璧城这么近,小女子也不想问两位将军在哪里遇袭了,只是好奇那些山贼,明知道玉璧城在打仗,竟然还不走?”
孤濯仍旧不说话。
刘将军听到这里,隐隐也觉出了不对劲,终究安静下来,想弄清,此女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