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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副统领听到御医先后说了两次红鸾无性命之忧,立时就眼前发黑来不及说什么就晕了过去:刚刚他不过是硬挺着罢了。
脱力于常人来说都有害,更何况是他把真力用尽后依然拼命强撑,现在他的内伤要比红鸾重多了;不过于他来说这并不算什么,因为红鸾没有事儿。
他刚刚抱着红鸾运气除了汗出得多些,杏儿等人没有看出他有什么凶险来;听到御医的话都吓了一跳;而杏儿和小顺子看孟大人的目光有些不同,眼底闪过了一丝明了。
御医叹气,他是太子亲下旨召他前来诊治的,哪里敢不尽心?只是没有想到这里有两个伤者,再次诊完脉开了方子,又留下两个懂药的小太监伺候着——也算是对太子的巴结奉承吧。
太子下旨让御医来宫奴院的次数不多但也不少了,且每次都是因为红鸾:不管太子是看在孟统领的份儿上,还是有其它的心思,反正现在他多尽些心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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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93章 落荒而逃294章 没有准备295章 有的是时间
293章 落荒而逃294章 没有准备295章 有的是时间
御医留下来的小太监有个名叫小温子,拣药、煎药等等几乎是他一手都包了;而另外名叫小梨子的却只是做做粗活儿:比如打水、洗药罐什么的;两个太监说得话不多却做事极为相合,显然平日里是做惯了的。
两个太监的性子都不错,除了煎药外小梨子还给杏儿等人配了消疤的药;不多时就和杏儿、小顺子等人混得极熟了。听说红鸾落水还是小温子所救时,众人待两个小太监越发的亲热起来。
就如御医所说红鸾的病并不要紧,几针下去再加上服了药后很快就安稳的睡着,不再挣扎也不再哭喊;而孟副统领也服了药,只不过他现在却要人抬着椅子才能移动,今天怕是没有力气下地。
不管有什么人看出孟副统领对红鸾的心思不同,但是宫中只要是明哲保身的人都不会多言一句;所以御医和杏儿、小顺子三人都没有任何异常,就好像他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不,应该是说好像孟大人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来。
孟大人的脸皮向来很厚,这是他自己说的;现如今当真让御医和杏儿、小顺子开了眼界,看着他若无其事和御医客气两句,让人抬起他送御医出门而去,让小顺子不自禁的揉揉眼睛:原来,脸皮可以厚到这种程度。
不过小顺子揉眼的举止却落入脸皮极厚、却当真是明查秋毫的孟副统领的眼中,所以他的头上就挨了孟大人的一记爆栗;在他痛得呲牙咧嘴时,孟大人让人把香梅和翠环叫过来。
香梅和翠环早就回到院中,原本不知道红鸾病情如何时她们也急得在院子里团团转:没有红鸾的吩咐,她们不能像杏儿等人随意出入红鸾的房间;直到听说红鸾没有什么事儿了,她们才回自己房里。
只不过她们的神色很难看,尤其听到孟副统领叫她们过去后;屋里发生的事情没有人会多一句嘴,不要说是她们现在就是在多年之后也没有几人知道,今天屋里孟大人的失态。
翠环咬咬牙:“该来的躲不掉,我们就全由老天做主吧;你、我也不用相争、相让,全看一会儿孟大人先叫谁进去吧。”
香梅想想点点头:“好吧。”两个人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步出房间。
进了正房的厅上,果然不见孟大人的身影;而东边房里现在住着红鸾,西边房里因为大妞被送到浣衣局去现在无人用;门前守着的人却是小平子。
小平子看到她们两个:“两位姐姐进去一个回孟大人的话。”他对两个人还算是客气,因为联手演过苦肉计;但是红鸾带着香梅二人出去,回来的时候就病成那样而她们却安然无恙,自然也让他心里很有些猜疑的。
香梅和翠环却为难了:“大人召谁进去?”
小平子不耐烦,看她们更加有点不顺眼,怎么就是觉得她们像是做贼心虚的样子;当下也不客气的一指香梅:“你先进去。”在他印像中香梅要比翠环实诚那么一点点。
香梅脸色一白却还是对翠环点头:“记住我们的约定。”说完很是决然的踏进了西屋。她心里还是极为紧张的,虽然努力的想让自己呼吸平稳下来,却越是如此想呼吸越急促起来;她感觉只要一张嘴,心就能自嘴巴里跳出来。
西屋里孟大人坐没坐相的歪在大圈椅上,看着香梅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一双眸子却透着成竹在胸、什么也知道大局在握的神采。
香梅更紧张、也更心虚了,她上前给孟大人见过礼站了半晌也不见孟大人说话,悄悄看他两次,发现他在椅子上都要半躺下了;当下心知今天是逃不脱的,为了自己的性命,也是为红鸾和翠环的性命,她只能豁出去了。
于是深呼吸、现深呼吸后,她大着胆子向孟大人移了两步,看孟大人脸上神色没有动,终于胆子变大那么一点点,直接过去跪在地上给孟大人捶腿:“奴、奴薄有姿色,如果大人不弃还请大人收下奴随身伺候——做个丫头,还是做个妾室尽由大人安排,只求大人放过、放过奴几人。”
她说完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再说下也顺了许多:“大人只要答应后向太子开口,相信几天后奴就会送到府上;以后、以后奴定当尽心尽力的、服侍、大人。”最后几个字让她面红耳赤,但依然还是咬牙说出来了。
因为太过紧张,她只注意要说什么了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她的手已经捶到了孟大人的大腿上,然后下一拳就轻轻的落到了大腿根部
这也不能全怨香梅,谁让孟大人自己不坐好,把一双长腿完全伸出椅子呢?而香梅在紧张羞怯之下,小手只是顺着捶上去,按她的经验只要没有碰到椅子扶手就还可以向上捶的,脑子里全是服侍孟大人的事儿,哪里有心思去想孟大人一节腿怎么会这么长、这么粗呢?
孟副统领原本听到那些话是有小小的惊讶,但是久经风雨的他岂会被这么两句话吓到?可是他哪里想到香梅居然不像他想的只是动口,反而当真动上了手,这一下子可把孟副统领吓坏了。
他下意识的立时坐正,脸也红了呼吸也不稳了,第一个反应就是:“来人,来人”同时下意识的用脚轻轻把香梅踢倒在地上。
小平子飞奔进来后,孟大人还在面红耳赤的叫人:“来人,来人;抬我出去,出去。”他什么也不解释,催着人抬起他落荒而逃。
香梅却吓得魂不附体,这个孟大人他想做什么?非要把自己姐妹和红鸾大人牵扯进皇子之争吗,到时死的可不只是她们三个人了。
孟副统领在厅上坐好,灌下一杯茶水后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喃喃的道:“动口不动手君子也,大爷我练得可是童子功,真动手大爷我可不是对手。”
小平子没有听清楚,以为孟大人有什么吩咐:“大人,你吩咐小的做什么?”
“把人带过来,你守在这里陪我一起问问当时的情形。”孟副统领倒底是经过大风浪的,不过一盏茶就已经把心情平复过来,虽然脸还有些可疑的红色。
294章 没有准备
孟副统领因为红鸾病得很突然、很蹊跷,所以当然问个清楚明白;做侍卫、做统领这么多年,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事定有隐情;尤其是在香梅做出动口又动手的事情后,他更是如此认定。
想到自己近二十年的清白差一点、差一点就白玉有暇:虽然他不会对香梅做什么,但是从来没有真正近过女子身的他,被女子接近**或是碰触**,那都是、嗯、很大的事情,简直可以和女子差点失贞相提并论;他心口有团火在烧,可是此事却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口的,更不能让人知道向来口花花的他,却是只真真正正、如假包换的童子鸡。
孟大人现在很委屈,非常的的委屈,可惜她的委屈无处可诉;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刚刚因为得知红鸾没有大事的喜悦,现在也被冲淡了很多。
看到香梅被带上来,他偏过头去咳了两声,对她的印像坏到不能再坏:宫女不都是千挑万选的良家子嘛,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呢?
而香梅当然对孟大人更无好感,她跪在地上木然等着孟大人发难,已经准备好大不了一死,也不能拖累到家人。
翠环看到香梅的样子也知道事情没有成,她脸色灰白的跪倒在上,全身都抖了起来;因为她知道今天看来是不能幸免于难了。
死就死吧,翠环一咬牙倒平空生出份勇气来:“大人,奴婢们左不过是一死罢了,只求大人一件事儿;我们红鸾勤侍什么也不知道,您就放过她吧。”三人中红鸾是太后的人,是最有可能活下去的人。
只要活一人就可以为她们报仇——她们死当然冤啊,那种秘密打死她们,她们也不想、不愿知道的;可是偏生那话是它自己硬传到了自己耳中,现如今却要赔上她们的性命,她当然是不甘心的很。
“嗯?”孟大人的耳朵微微一动,看着香梅二人感觉好像她们误会了什么;他是不可能对红鸾如何的,当然也不必对两个人解释的,正想将错就错的逼问真情时,就看到东屋里奔出杏儿。
“怎么了?”孟副统领立时开口喊住了杏儿。
杏儿高兴的道:“我们大人醒了,我现在叫小温子过来把把脉,听他说他是会把脉的。”
孟大人立时对小平子道:“你在这里守着,你们抬我进去。”他问这两个人哪有直接问红鸾来得快?这是不是借口能快些见到红鸾了,亲眼见到她无恙呢——孟大人绝对会把有这种疑心的人海扁一顿的。
小平子很老实的答应着,可是香梅二人大急:“大人,勤侍真得什么也……”可是她们话还没有说完,孟副统领已经进了东屋。
看到香梅两个人软倒在地上的样子,小平子蹲在地上:“你们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大人的事儿?”看到两个人摇头他又道:“那你们急什么,大人醒了不好吗?”
香梅二人还是摇头,就是不肯对小平子明言,让小平子不快的站起来不再理会她们;心里却更加的怀疑她们是做了什么对不起红鸾的事情,认真的看管起她们来,不让任何人接近她们。
屋里红鸾已经醒了过来,听到外间孟副统领的语声连忙请他进来;她已经听杏儿说了孟副统领为她所做的一切,不感动那她就不是人了。不过在看到孟副统领时她却没有道谢,只是皱眉道:“还敢夸口是顶天立地的人,瞧瞧风吹就要倒了,还不如我这个女子。”
孟大人被一口气顶住了,瞪着红鸾:“满天下就没有你这样没心没肺的丫头。”他听到红鸾说话中气十足,而且开口就寻他的麻烦知道红鸾的身子真得没有大事儿,才当真放下心来。
红鸾瞪他:“还不走,病了就要养着,三岁孩子都知道;至于你救我,哪件不是发生在我救你之后?没有我救你,你有机会救我吗,大男人也好意思开口示恩;没有听说过滴水之恩要以涌泉相报嘛,你这才算什么。”
她难得占次上风,把浓浓的关心就化到了“恶毒”的话语里;原本在听了杏儿的话后,红鸾有些不知道见到孟副统领说什么才好,可是看到他没有正形的坐在椅子上被人抬进来,还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笑时,她所有的担心都消失不见。
孟副统领就是孟副统领,不管她和他谁救过谁多少次,谁也不想听到对方说谢谢的:他们可是朋友。所以红鸾一开口就很“恶毒”,却让孟副统领也放松下来。
其实红鸾的担心何尝不是孟副统领的担心,原本他要进红鸾的房间,从来不打招呼的翻窗而入,这次虽然是由人抬着吧,可是却是先问过了红鸾同意才进屋,就表明他一样忐忑不安的:他真得没有准备好要对红鸾说。
平常里开玩笑当然无所谓,可是当真要说时他就不免紧张起来,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说才好:看来要好好想一想怎么开口才成。他认为是自己没有准备所以才不知道如何说的。
“是,是,你老人家说得都对;”孟副统领今天处于下风也没有任何反应,不再像原来那样非要占上风不可:“不过,我有几句话要问你,说完就回去养着;我没有什么,不要听他们乱说,只是昨天晚上当差直到现在没有合眼了,有点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