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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如此求你,你可愿意?”少伏挑眉。
“你这叫做求我?”鲛人的下半身鱼尾在碧波中轻轻摇晃着,折射出幽蓝色的光芒。
少伏微笑,“我求或不求你,结局不都是一个么?其实我大可不必经得你的同意,只是本王今日心情好,顺便走下形式罢了。”
他话音未落,烁光便伸出一条皓白如玉的手臂来,“既然如此,还说甚么废话。开始吧!”
“爽快!”少伏自腰中掏出一柄匕首,仔细地往手臂上比划着,“放心,不过是要你一碗血,不要会你的命。”他悠悠地说完,掌心一用力,一条深刻的血痕出现在烁光的手臂之上。
烁光眉头都未动一下,只浑不在意地道了一句,“千年来,我烁光又何时怕过死?我只想你这一刀下去能够将我命了结才好。”
此时,少伏收了刀,碗中已盛了满满一碗暗红色的鲜血。而烁光原本莹白的脸上像是瞬间笼上了一层灰一般,失去了光泽。他将手一抖,手上的伤口迅速凝结。
“不愧是鲛人族前首领,这样的再生能力,你又如何能够死得了?”少伏讥讽道,“更何况,我又岂能让你死得那么早,你就算死也得死得其所,物尽其用!”
烁光复又将身子没入水中,在水光潋滟之下,他深蓝色的卷发犹如妖冶的海藻一般蜷曲,伸开。
他碧色的双眸映着斑驳水影,浸透着一股千年苍凉。
“我若是想死,比你想象中要容易得多。只是如今还不到时候。”他整个人埋入水中,幽幽地传来几句不甚清晰的语调。
缓缓地,渐渐地,消弭在这静谧的水波涟漪声中。
今日的药与往日有些不同,小小望着自己面前那碗色泽鲜红让人有些莫名寒颤的汤药发着呆。
莫不是少伏这厮看她近几日极为不配合,因此干脆下了一剂猛药准备毒死她算了?
小小又细细闻了闻,甜中带酸,倒不复往日酸苦之意,心下更为疑惑。
见小小这般小心翼翼,事事谨慎的模样,少伏嘴角勾起一丝笑来,“你就如此害怕我爱而不得,就将你毁掉?”
小小埋头,心道:这可不是不可能。
少伏自是猜到她心中何想,也不去戳穿,只一派温良地端起药碗,如同往常一般递到小小面前,和颜悦色道,“喝下去。”
小小摇头,“这味道委实奇怪,是什么东西?”
少伏拧眉,“自然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来,张口。我特意加了许多温补的药材,趁热喝,别误了药性。”
小小依旧固执得不肯张嘴,少伏见她如此不肯配合,不由敛起眉头,寒声道,“你若是不喝,那我就给你死死灌下去,你甭管是毒药,良药,就算是春药,你今儿个也得给我通通灌下去!”说着他撸起袖子,还有一副想要上前撬开小小嘴巴灌药的架势。
小小权衡再三,寻思着眼下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横竖都是个死,关键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如此这般被少伏强灌成何体统……
于是她睁开嘴道,“行了,你把药碗给我,我自己喝。”说着她伸出手,叮当一声,一条金锁链跃然出现在手腕之上。
见小小终于识时务,少伏稍敛怒容,挑眉道,“如此才好~”说着将药碗递给小小。
小小接过药碗,深吸一口气,一仰脖尽数饮尽,点滴都不曾剩下。
现下,她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只有将身体养好,她才有可能逃脱这个硕大的鸟笼,去寻找那一片属于大人的世界。
药汁入口滚烫,如同烈焰一般在她的心口,喉头鼓噪着,她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又似是一股股奇异的力量贯彻全身,如潮涌一般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息。
少伏见她脸色红白相间,知是药力起效,连忙抓过她的双手轻声询问道,“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小小摆手,正欲开口讲话,忽然觉得喉头一甜,“哇”地一下,吐出一口浓郁的黑血出来。
“你确定这不是毒药?”小小抓住少伏的衣襟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更新了,更新了。我爱乃们!
☆、定情信物
药汁入口滚烫,如同烈焰一般在她的心口;喉头鼓噪着;她只觉得浑身燥热难耐,又似是一股股奇异的力量贯彻全身;如潮涌一般一波又一波不曾停息。
少伏见她脸色红白相间;知是药力起效,连忙抓过她的双手轻声询问道;“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小小摆手,正欲开口讲话,忽然觉得喉头一甜,“哇”地一下;吐出一口浓郁的黑血出来。
“你确定这不是毒药?”小小抓住少伏的衣襟,断断续续地说道。
当小小再度醒来之时,已是三天之后的正午。
她愣愣地望着头顶层层叠叠的幔帐,然后慢慢地转过头,对着坐于一旁的少伏沉声道,“我,还没有死么?”
少伏挑眉,“你认为呢?”
小小叹了口气,默默地将头转了回来。
浑身如同褪了一层皮般轻松舒畅,像是解开了久违的枝梧,小小这才敢放心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而不是深怕微微咳嗽会将命咳去。
“我的毒解了么?”她伸出双手,那是一双白嫩细致,富有青春活力又形状优美的葱茏玉指。
少伏微笑,“虽是未全部解掉,但也成功了一大半。”
小小余光望到垂在肩头的白发,捻起一绺缓缓道,“看来想要彻底恢复我原先的青春貌美,那是不可能了。“
阳光下,她一头皓白如雪的银发衬着那玫瑰红的双唇,显得格外的妖艳,少伏不禁眯起双眼,“无事,本王不在乎。”
小小拧眉,“千年不见,你厚脸皮的功夫倒是长进不少。”
少伏挑眉,嘴角撩起一丝笑来,“这又如何,我即便是巧舌如簧,颠倒是非,你不也是不为所动,无动于衷么?”
小小嗤笑,黑眸直视着少伏,一字一句道,“你别忘了,我如今变成这样是拜谁所赐?更何况你我不止新仇,还有旧恨,即便是没有大人,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选择你!”
少伏浑不在意地微笑,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套在小小手腕上那条糅杂着玄钢打造的金色锁链悠悠道,“这一条应是比原先那条牢固些。为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向来是我所追求的强者之道,你恨我也罢,气我也好,总也逃不开我。我倒想去试试,究竟这天底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你面对我会怎么做”
小小心道此人的无耻程度已经是巅峰造极,无人能敌了。
于是她道,“那我宁愿去做断袖也不能如了你的愿!”
少伏瞳眸微微一闪,眉梢扬起,“你大可一试,我私以为女人的滋味是比不上男人的~你尝过便知。”
他说得悠然自得,浑然没有半分窘迫,小小听得头皮发麻,忙斥道,“无耻!”
“无耻?”他扬眉浅笑,“我私以为你用这样浅显的词汇来形容我,委实是客气了些。”
小小听得他如此讲来,只觉得背后油然而生一阵白毛汗,半分想要与此人辩解的精神也没有了。
“你且赶紧走开……我要好生歇一歇。”小小朝着少伏摆摆手,大清早就被这厮折腾,现在她是觉得浑身无力,四肢发软,急需再躺上一阵子方能恢复气力。
“既是如此,那你便躺着吧。我等晚上再来看你。”少伏悠悠撩起袍子准备起身,小小这一听,急了,“晚上你来做什么?”
少伏眯着浓长的睫羽,似笑非笑道,“怎么?我的寝宫我不能来么?我看你是身子好了,脾气也长进了不是?”
小小被噎了回去,这里是少伏的寝宫这事她还是头次听说,都怪这几日躺在床上日夜颠倒,居然连自己睡得贼床也浑然不知。
“即是如此,那我便换个地方睡去!”小小说着便想要翻身下床,谁知多日未曾走动,双腿一触及到地面就瞬间软了下去。
小小整个人栽倒在厚实的毛毯之上,摔得浑身震颤,委实伤得不轻。
看着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小小,少伏的嘴边扬起一丝戏谑的微笑,他蹲□子大手一提,将小小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说了什么?让你好生休养,为何不听?”他笑得温文尔雅,实则温柔一刀,小小看得后背发寒,斟酌半天不好意思将指责他的话说出来。
“摔得疼不疼?”一只手揉上小小的脑袋,少伏整个人近乎要贴在小小身上,以一种拥抱的暧昧姿态。
小小躲避未果,只得将头深深埋下,“我想我摔是摔不死的,不过你再如此下去,我怕我是要憋死了。”
两人面贴面对视着,少伏的脸近在咫尺,他看着小小缓缓露出一丝娇艳的笑容来。
“你不是自诩脸皮之厚无人能及么?如此对视有何不妥?”
小小冷汗,在他的包围圈内狠狠地缩了一缩,方才道,“诚然我认为我已经够无耻了,可是碰上你,我还是甘拜下风。”
少伏挑眉,“如此,不是更需要磨练一番么?”
小小梗着脖子回道,“本姑娘已是有家室的女人了,诚然你这般没脸没皮地想要挤上门来,但本姑娘绝对是不会看你一眼的!”
话音未落,少伏扑哧一声大笑出来,“本王救了你的命,如今是你欠本王的情,要倒贴也该是你才对,何来本王倒贴一说啊!?”
他笑得邪肆张狂,两条眉毛微微扬起,眼底蕴含着一股子轻视之意,小小最是看不惯他这幅模样,好像全天下人都被他自个算计了一般。此时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上去抓花了他那一张如花似玉的俊脸才好!
“话虽如此,若非有你,我又怎么会遭受如此劫难!”小小咬唇,“说吧!你到底与我有何深仇大恨,为何要如此折磨我?!”
少伏轻笑,“爱之深责之切嘛~”
小小抹汗,“是爱之深虐之切吧……”
入夜,烛影绰绰,纸窗下投射出两个一高一低的人影。
小小抱着被子遥遥望着远处坐在御案之上的少伏道,“夜已深沉,兄台你还不速速回去休息?”
少伏头也不抬,“本王有要紧事办。”
小小咬牙,烛光下,少伏一双白皙的手正在一张纸上灵活翻飞着,不一会,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鸟跃然于他掌心。
折纸,也算是办正事么……?
小小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揉了揉绷紧的眼角对着少伏微笑,“兄台,你考虑一下我大病初愈的虚弱身子吧,我这眼皮子都要磕下来,您就让我早些休息吧……”
少伏停下手中动作,回过头冲着小小微微一笑,眉梢一扬,“你若觉得困了,那便睡吧,有我替你守夜你还不放心么?”
小小心道,就是你在我才不敢睡好不好……
“你在我睡不着。”她老老实实地回道。
少伏不语,俯下头对着合上的手心吹了一口气,再度张开手之时,有一只小鸟悠悠地扇着翅膀飞了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出去了,你早些睡吧。”不等小小讶异,少伏站起身子,双手负在背后自殿门外走了出去。
而小小望着那只满世界乱转的小鸟,心头划过一丝滑稽来,她对着少伏的背影大喊道,“喂!你不会用这只细作小鸟来偷窥我沐浴吧!?”
少伏头也不回,“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个技能我回去研究开发一下~”
小小被挟持到西极之时,才刚刚过了五月,转眼间已是隆冬。西极地处最东,夏季偏热,冬日却少有严寒,然而这一年却是下了足足一个月的鹅毛大雪未曾停过。
大清早,小小抱着手炉,隔着窗子看外头的茫茫飞絮,自窗外渗透而来的微末寒意使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一双手捏着一件裘皮大氅披在她单薄的肩头,“天寒地冻,怎生在此受凉?”
小小没有回头,只是望着那洋洋洒洒自天空飘下来的白雪悠悠道,“转眼竟是到了冬天。”
背后人回道,“是了,今年的冬日比往年更为寒冷一些,晚上睡前记得让人生暖了炉子,仔细别冻着。”
“知道今年为什么格外冷么?”小小悠悠回道。
那人愣了一下,旋即笑着问,“是为何?”
小小拧眉,“你将我强行禁锢在此已有数月,老天爷可怜我身怀莫大冤屈,因此暖冬降雪,以示我的清白。”
少伏莞尔,“清白?你的清白不是一直在此?”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一派自然,明明是做了亏心事,倒像是光明正大一般。
若论口舌之利,甚少有人能够赢过眼前这厮,小小在无数次挫败之下,方才悟透了这个道理。于是她紧紧闭上嘴,不再同他交谈。
没有等到预期的回应,少伏半边眉毛微微挑起,将小小的小脸掰了过来,“如今你倒是大为长进一番,这般镇定,我倒觉得有些无趣了。”
“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