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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君可有对策?”发了一通火的张杨终于想到了向手下人问主意。
李冲等人相互看了看,一个个都是摇晃着脑袋。无奈下,李冲再次说道:“主公,此时唯有两个选择。一是尽早击溃当面的张燕大军的主力。二是往匈奴求援,以主公与于夫罗的关系,得到匈奴人的主持应该不难,更何况,唇亡齿寒啊!”
“这个……”一时间韩遂不禁陷入了沉思,仔细的琢磨着李冲话中的可行xìng。
“主公,莫要再做耽搁了,要不然,无疑于坐以待毙啊!”李冲面sè堪忧,连声劝道。
如今的形式,可以说是时不我待,再拖延下去,只会陷入更为尴尬的局面,这个浅显的道理,不只是李冲明白,jīng明的张杨自然也是知晓,只不过张杨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待强自冷静下来后,张杨这才意识到如今的局面,而李冲所讲,也是唯一的两条出路。
虽然他不知道,一向处于下风的张燕,怎么就突然强势了起来。
“也罢!与我传书于夫罗,令他发兵相助!”
“看看,高将军干的还是相当不错的!虽然张杨大军的粮草一时间不会短缺,可长此下去,其军必有缺粮之虞!”
当一条条的消息接连传回了壶关前韩非军大营中,无人不兴奋。郭嘉晃着脑袋,大咧咧的说道。
他们在此,并不是为了得到壶关,真正的目的。是让张杨焦头烂额,以保证韩非能顺利的入主太原。
“不单单是粮食的问题,几乎所有张杨管辖境内的盐场都遭到了破坏。食用之盐即将严重短缺。或许,张杨大军的粮食能维持几月之余,但是,其盐必不会有太多的储存,因为,盐的真正用处,休说张杨。即便是你们,也不知道其真正的用处。”贾习微笑着说道。比起粮食,贾习更在乎的是食盐!
身为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人。韩非自然知道盐对人身体的作用,同时,也知道,如果长期不吃盐的话。那人的身体机能就会被破坏。会产生低血压、疲乏、头晕无力,甚至,做不动活计,更不要说拿起兵器战斗了!
而贾习,曾同韩非讨论过食盐之说,自然也清楚。
“老先生,难道这盐还有说道吗?”郭嘉诧异的问道。
郭嘉只知道食盐很重要,正常生活离不开。这才下了顺手断去张杨盐路的命令,至于食盐的真正作用。他还真就不大清楚,只是直觉上以为会对战争有很大的影响。
“这个自然……”贾习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这些人上起了课。将自己从韩非那里所听到的盐对身体的作用一一说了出来,不只是不吃盐会怎么样,连带着盐吃多了会如何,韩非也无保留的说与众人。
“这么说来,那用不了多少时rì,张杨大军岂不是变得没有反抗能力了吗?”郭嘉哪里听过这样的论调,但是,见贾习如此郑重其事的说了出来,而且贾习还说明了,这是韩非所讲,自己也实验过,登时,他没有了半点的怀疑。震惊之余,却为张杨的末rì到来而感到兴奋。
如果真如主公所说,那,这仗赢得也似乎太轻松了。
不知是郭嘉,所有的人,被这听都不曾听过的知识雷的找不到东南西北,但是,却又难以对贾习提出质疑,贾习煞有介事的模样,实在难令人产生怀疑,更何况,这些人从心底都相信他们的那个主公。
“事情还没有到最后,现在就下结论,还是太早了点。”贾习不置可否的笑道。
“不错,老先生说的对,此事势不可久,张杨大军随后必有反应。虽然应该只是些增兵之举,却也正是我军表面兵力缺乏之弱点。”郭嘉收起了平rì的玩笑,点点头,沉声说道。
“奉孝所言不假,不过,其增兵,也增不了多少,毕竟,张杨的军队有多少,几乎都在明面上,唯一值得顾虑的是匈奴人。”贾习说道。
张杨、于夫罗投靠了袁绍,这在韩非的军中已不是什么秘密,在场的人都知道。如今,壶关外阵列了他们两万多大军,和袁绍的联系已是断去,张杨能找到的友军,也只有于夫罗的匈奴军。
“全可放心,虽然现在的张燕可能也是云里雾中,但如今的形势,对他可是有利,相信他也不会坐视不管的。”郭嘉一笑,却不怎么担心。
“军师,你可够狠的!这一招接一招的,张杨那厮非得被气出个好歹出来!”任俊现在的心情极好,呵呵的笑着对郭嘉说道。
“又是烧粮,又是断盐,奉孝确实够狠。没了粮食还有东西代替,可要是没了盐,用不了多久,这人可就没力气了。单靠储备的那点的盐,确实无法满足大军的食盐供应。只是这却对两郡的百姓……”张郃摇着头,没有将话说完。但他的意思所有的人都明白,无非就是觉得郭嘉此计毒辣了些。
“哈哈,这个嘛,本军师自有处理,尔等只管静观其变就可以了!”郭嘉大笑着掩饰着自己的尴尬,却又神秘的说道。
实在难以想象,因为关心黎民而投靠韩非的郭嘉,竟然会使用如此毒辣的计策,大大出乎张郃等人的预料。
当然了,作为敌人的张杨,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可是郭嘉此计并非看上去那样的简单,他可没有真正断绝两郡百姓吃盐的意图,他只是想断绝张杨的食盐生产。只不过不知道全盘计划的人确实会有不同的想法,而真正知道郭嘉全盘计划的却没有一个人,就是韩非也不知道。
但是,时过不久,张郃等人,完全知晓了郭嘉的意图。然而,在知道后,却无一不是呆楞当场。
当众人再一次聚集到一起时,任峻看到郭嘉,忍不住笑了起来。
“咦?伯达因何发笑?莫不是有什么大喜之事不成?”郭嘉奇怪的看了看一进帐就笑个不停的任峻,纳闷的问道。
“军师,你……你也太黑了!”
这话,自然是从韩非那里学来的。
任峻憋了半天,却憋出这么几个字,纳闷的郭嘉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皮肤,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黑了。看到郭嘉的动作,任峻这才接着说道:“军师,你确实是太黑了点,不但断了张杨的食盐来源,还让人封锁了所有往来盐贩的往来,然后再让人组织起来,将冀州所积存的食盐低价买来后私运到张杨的地盘高价卖出,给咱们赚取高额的……呃,那个外快!要是他张杨知道我军这里用的军费都是从他那里赚来的,他张杨又会如何反应呢?末将正是想到了这里,才不由得发笑。”
“这还有什么好想的,”一同进来的高顺难得搞怪的做出深思的表情想了想才从口中迸出四两个字,“吐血而已!”
“不错!就是吐血!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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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二十八章 壶关(一)
壶关。
韩非走水路入并州,手下大军却也并未闲着,黄忠等大将,在以郭嘉为军师,尽起大军,攻打壶关。
当然了,韩非可不敢明面的攻打,不管怎么说,他与张杨都是汉臣,韩非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来攻打张杨,毕竟,张杨明面上,没有惹到他韩非,勾结匈奴之事,韩非当初也不知晓,随便攻打的话,只会落人口舌。
不过,这并不代表韩非就没有办法。
这一路军,却是打起了黑山贼的旗号,至于张杨会不会就相信了,那韩非管不着。
打就是了!
早在高顺陷关又弃关之后,张杨为防壶关再一次出现意外,遂将自己的族弟张翻派了过来,同时配给大军八千,倚仗壶关之险,抵挡个五六万敌不成问题。关外被围,张翻自然是得到了消息,急召集手下诸将商议,“众位将军,今黑山帐下贼众,统兵两万余,我军当如何抵之?”
“将军,我壶关只存兵八千、尚不足一万,且多是未战之兵。而黑山贼众经黄巾之乱,手下军队多经战火洗礼,自非我军能挡之。若贸然出击,恐有失矣。”张翻部将于则皱着眉头道。
“伯达之言,吾自知晓,如今却当如何?”孙翻只不过是仗了族兄张杨才有今天的地位,虽然有一定的才能,但也有限,如今更是急的来回直打转,愁眉不展。
“将军何需担忧,主公命我等在此。只是让我等守住此关,只求不败即可。以壶关之险,定能阻其军。其远途而来,自不能久驻,到时,其难自解也!”
孙翻闻言大喜,一看,正是自己的心腹部下刘温,“伯俭之言大妙矣!如此。端不愁贼众不退军耶!传我令,着刘温全权代我行事,诸般事宜不必教于我知。可酌情处置,另于则、苏林全力辅之,不得有误!”
“我等遵令!定不负将军之托!”众将领命齐喏道,自下去准备。
……
“对面城内的张翻有什么动静?”
面对两万“黑山贼”的进攻。张翻很没志气的将军队收回关内。任“黑山贼”们怎么叫骂,就不开关门迎战。
这支所谓的黑山贼,正是韩非的军队装扮而成,作为此战的军师,郭嘉见众将来到帐内,便是问道。
郭嘉这不问则罢,一问起来,张颌就一肚子气。只见他气呼呼的说道:“别提了。这个张翻是属乌龟的,任将军(任峻)只带了五千的大军。而壶关内明明兵力远多于我军,可无论我们怎么挑逗他,他就是死活不出城,就算我们再怎么示弱也不行。黄老将军想围点打援都没辙,气得他只能在大山中打猎、砍柴!”
郭嘉眼角一动,能让张颌这样被有涵养的将军都爆粗口了,看来张翻是将乌龟战术发挥到了极致。虽然这样看起来有些简单而没有技术含量,但张颌偏偏就是无可奈何。
但是张颌地牢sāo也有不能拿下壶关的原因,虽然现在大军将壶关东面围了个里三层外三曾,但他作为有一定名声的大将,却被一个小小的壶关城挡住了脚步,纵然张颌有儒将之风,可现在毕竟他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就气盛,再者,主公韩非就在并州内,自己这边却一直无甚大的功劳,过不去壶关,这只会让他面子上无光。
虽然,做为最早投靠韩非的一员,当是元老的存在,以前又有军功加身,无人敢在他面前说出什么,但是,过不去壶关,难免会有人说他张颌不行,这,由不得张颌不急,因为,他也是一好脸面之人。可如今却……
“儁乂'啊,你太过执着于一处了,如果,你能将视线放到其他处,可能,战局就不是这样了。”虽然都很是年轻,张郃又是出了名的智将,曾一度让诸葛亮深为忌惮,但不代表他的谋略真就达到了顶级的程度,比之郭嘉还是有所不如的。
“他处?”
张郃闻言一愣,似乎想到了郭嘉说指的是什么,微一沉吟,说道:“张杨的大军尽数集中在上党郡的城池中,虽然太原也有军,但并不多,壶关以东地一部分土地已被张翻果断的放弃。而敌军在主将张翻的严令下守城不出,我想若能攻其必救之处……”
毕竟,他们不是鸟,飞不过去。
郭嘉笑了,攻其不备和攻其必救是每一个将领的必修课,但却不是每一个将领都能够做好的,这也是庸将、一般的将领和名将之间的区别。或许此时的郭嘉自己心中清楚自己跟随韩非时间久了,受韩非身上后世充沛的信息的影响,却让他能针对不同的情况选择不同的对策,有时候还会有些让人感觉上不了台面地手段。郭嘉放浪形骸,本就是个一贯不讲究原则的人,自然无人会对他吹胡子瞪眼的指责。
“打蛇要打七寸,打人就要打要害!张翻能在你们的挑逗下忍住不出城并不是他真的忍功过人,而是因为你们没有打在他的要害而已,”说到这里,韩非忽然想起韩非那句来自后世的那句著名的论点:没有收买不了的人,只有你出的价钱不对头。
而放在此时。也正是“没有真正能死守不出的将军,就看你是否能切中他地要害”!
“奉孝,你是说围魏救赵之策?可是,唯一能令张翻有可能出城的,也只有上党告急,但是,上党还在壶关之后,我们面前不是群山就是险关,又不是飞鸟,怎么过得去?”这样的策略,以张郃的智慧,自然会想过,但是,却又被他直接否掉。可是,自己想到的事情,郭嘉他不该不曾想到啊。
“围魏救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