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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超面色当时就是一变,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富家子(在娄超看来是这样)看起来毛都没长齐,但是行事却一点也不含糊。本来他的意思是和解,但是在韩非的话之下却是成求饶。
今日平白惹了一个拥有这么厉害军队,看上去又不含糊的将军,真是倒了血霉了,早知道这样,放他们过去就行了啊……
心中后悔,胆怯,但是娄超好歹也是纵横黄河数年,逍遥快活。怎能束手就擒?
怎么也得垂死挣扎一下!
心中暗自下了决心,娄超脸上的表情猛的一变,微微弯曲的脊梁瞬间挺的比直,双目炯炯的看着韩非,举拳沉声道:“今日狭路相逢,虽然我方处在颓势,但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这位公子还需细细体会一下‘困兽之斗’这四个字。”
此话明面上强横,但其实有求饶的味道了。
要是一般人听了,没准还真会放过这个娄超了,毕竟是将军都会爱惜自己的士卒。但是韩非不同,他从前是专门挑贼人练兵的,再加上甘宁以前就是做同房勾当的,对对付水贼熟练的很。而且,这些水贼要说剿灭,也不是很难,如今已是面临了崩溃的边缘,只要再加一把劲,就会完全的溃败,最艰难的前面都过去了,难道还差这一哆嗦?再加上娄超没事来惹他,不乘机收下,简直是对不起自己。
“给你三息时间,投降,还是死战。若是投降,我绕你不死;若选择死战,我这里手一挥,手下士卒先把你碎死万段。”韩非没时间跟这个人在扯皮,大手一挥,冷声道。
一点不夸张,无论是甘宁还是他韩非本人,想杀娄超是话,虽然娄超的身边有人保护,但和虚设没什么两样,十几蟊贼,他们还不看在眼中。
随着韩非的一句话,旁边的甘宁上前半步,手中天龙霸风刀横在胸前,鲜血的气味混合着杀气扑面而至。甘宁舔了舔嘴唇,看着娄超的脑袋有点跃跃欲试,那架势,巴不得娄超死抗到底似的。
直看得娄超脖子直冒凉气,脚下不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刚才甘宁撕杀的那场面,他却是不敢忘记,一看到甘宁,真好象耗子见到了猫。
迎面而来凌厉的气息,韩非虽然年纪不大,杀气也不曾泄出半分,但却挺拔如锋一般的气势,让娄超更加不敢妄动。
三息的时间,又给予了娄超极大的压迫感,可以说一点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比实力干不过人家,又忽悠不住韩非。
“停手……凡是汾水贼的兄弟全部停手!”娄超紧握着拳头,大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嘴唇干裂。满脸的后悔。
现在这块水域上,虽然韩非的人马占领了全面的上风,但是水贼中好勇斗狠的也不少。见已经被韩非的军队合围。立刻激起了心中的凶气,差不多就是困兽之斗了。不过,甘宁手下的这些人经验更是丰富,放缓了进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以保护自己为首要任务了。
如此一来。只要撑过这一困兽之斗,那么,一鼓作气。再而衰,再而竭,等待这些水贼的,只有死路一条。
正这时。娄超的命令传来。
娄超的一句话。却让整个汾水贼的水贼们瞬间伤失了凶性,面面相视后,不少人都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甘宁手下的这些弟兄,似乎经多了这样的场面,一见这些水贼放下了兵器,没有了反抗,也不用等韩非、甘宁的命令,拥将上去。收缴了兵器。不过,水贼中也不乏真正的亡命之徒。在面临大首领投降局势的时候。跳进了黄河逃生的也不在少数。
只可惜,他们今天遇到的是堂堂的“锦帆贼”!
见有人要逃,韩非这边,几乎是尾随着,当即就有数十人跟着跳了下去,不多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河水为鲜血染红。看到这些,即便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水贼们,也是不禁冷气连冒,无不庆幸自己选择了缴械投降。
想逃走的,无一人落网,尽数被诛!
娄超看得是瞠目结舌,他倒不是为手下人的死亡,而是因为这些敌人的水性!
好高超的水性!
甚至,比之自己,都不逊色。
若是一个两个倒也罢了,可跳下去的这数十人,竟是一个个水性都高的不像话,一时间,娄超几以回到了江南水乡。
四周的喊杀声已经渐渐停止,就算是不用眼睛看,也能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叹了一口气,娄超也放下了手上的兵器,屈身对着韩非下跪道:“小的娄超,愿意跟随公子,还请公子饶命。”
不得不说,娄超还算是识时务。
最开始,他是以为这是一将军的部下,可等看到了韩非,只以为是一世家子,故也改了口,以公子相称。
“绕你不死,下去安抚一下你的部众,等一下随着我的船队北上吧。”韩非没有嗜杀的爱好,一般别人主动求饶,都是能放过就放过,也是一条人命,多少也能增加实力。
更何况韩非本就存了招揽之心。
至于这些人的贼性……
韩非才不会为了这个去劳心劳力,他准备将这些人,交给“锦帆贼”出身的甘宁去敲打,相信甘宁不会让他失望才对。
至于这个小子会不会在将来的战场上反水……呵呵,韩非可是知道,甘宁可不是眼睛里能揉进沙子的主。
“谢公子!”
娄超与他身边的中年男子都是大喜,不住的向韩非行礼道。
不过,就在这时船舱的那边猛的传出了一身闷哼声,有一个如同霹雳一般轰鸣不绝的声音响了起来,“哼,大首领你疯了,好好的水贼不做,居然投降一个世家子?”
刚刚才保住了命,却来了个搅局的,娄超心中怎么能不恼怒,要是有那么一丝的机会,老子能放着水贼不做,去投降一个世家子做家奴吗?
你们是***没看到这伙人的彪悍才这么说的。
娄超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了,就是刚才他留在大厅内,负责看守的一个水贼头目。也是他的心腹,没想到现在却反水了。
娄超豁然转头,只见蒋大义一手拉着那美妇的手臂,一手持着短刀,短刀架在美妇的脖子上,身后还跟着几个钢刀染血,皆是凶悍四射的水贼。
“蒋大义,你疯了,还不快放下兵器。”娄超眼中冒着凶光,咆哮道。
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小命,娄超可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放下兵器?你当我是你啊,傻乎乎的投降一个世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世家都是些什么样的家伙,你看到过投降后真正能活命的吗?哼,好好的水贼不做,却去做一家奴,我蒋大义是眼瞎了,竟跟了你这么一首领!”蒋大义冷笑一声,讥讽道。
娄超脸色一惭。
不过,若有一线的可能,他也不会走上这一步,怪只怪自己眼瞎,没把招子放亮,忍了这么一个不该惹的存在。虽然不甘,但是也要看局势啊,现在反抗是死,不反抗还有一线生机。
“蒋大义,我命令你——放下刀。”娄超沉声喝道,虽然在韩非这股绝对的力量面前,娄超像是一个软脚虾,但是在一众水贼面前,他娄超却还是那个贼首,说话的时候,蕴含着一股威严。
这是十年来,日积月累下来的积威。
看着这一幕,韩非也是轻轻点点头,这叫娄超的,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死也不放!”
但是面前这个叫蒋大义的已经是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冷声道了一句,就把目光转向了韩非。“你是并州的世家小子吧?看到我手中的这人没有?实话告诉你,这人绝对是并州达官显贵的夫人,要是实相点的话,就空出一条船让我们走,若是不实相,我就动手杀了她。事后,你肯定没好下场!”
这人倒是颇有胆色,确切的说,就是一亡命徒。(未完待续。。)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并州行(一)
黄河主干与支流汾水交汇。
虽然自古以来都是有着“南船北马”之说,但也要分地方,北方虽然没有水军,但是船只还是有的,就比如说黄河沿岸,大小的船只有很多,其中,大多以渔船为主,生活在黄河两岸的百姓,也多以打渔为生。
也有富家子弟,乘船游览沿岸的景色,京都还在洛阳时,并州的官吏返乡,也大多是选择乘船逆流而上。
一支庞大的船队,正缓缓的逆流而上。这支船队由三艘大船,十数艘小船组成,前后连绵数百米。
没有打着什么旗号,但是穿上身穿皮甲,手持长矛,弓箭的士卒,足以震慑一般的水贼。
当中一艘大船上,一个男子挎刀而立,迎着微微河风,长发飘舞,满身的英气。
“主公,前方就是界良了。这一带听说是张杨与张燕在打仗,很是混乱,而且,常有水贼出没,其中不乏部众数百的大水贼,主公还是要小心为上。”这时,一着青杉的年轻男子来到这人身边,轻声提醒道。
这艘船上,那挎刀男子,正是韩非,而这青年,却并不是郭嘉等人,乃是沮授之子,沮鹄。
沮鹄年十八岁,还未成年,更不曾为官,因沮授看好韩非,遂将唯一的儿子求的袄了韩非的帐下,拜韩非为主公。沮授也认为,追随韩非,沮鹄能更好的得到成长。
结婚后一个月,韩非不准备在拖延下去了,时间不待。
记挂着水军的组建,韩非这一次,并没有从壶关入并州,虽然壶关为高顺攻陷了一次,可毕竟又弃掉了,如今还是在张杨的手中,真要走壶关的话。保不准会有什么麻烦出现,毕竟,张杨是袁绍的人,和他韩家父子很不对付。
如此,韩非干脆的就选择了走水路,征集了冀州世家的三艘大船,小船数十。顺着黄河逆流而上,准备走汾水,到太原。随行的,除了沮鹄、典韦外,就是甘宁带领的八百健儿,将来水军的班底。
如此。也能另甘宁熟悉下黄河的水。
“吹号,命士卒们戒备吧。”韩非点了点头道。
“诺。”沮鹄应了一声,走进了船舱,片刻后,一阵绵延的号角声响起,使得本来就很谨慎戒备的士卒们,更加的谨慎。
听着号角声。韩非把目光投向了前方。在这滔滔河水的前方,有着他的目的地,太原。
从冀州濮阳……已经十日了,他们的船队还算顺利行进到了这里。再有一两日,就能到达太原,他计划中发迹的所在。
太原郡,自丁原率军入京被杀后,就一直陷入了混乱之中。张杨、张燕,甚至连匈奴人都在此征战频繁,太原郡郡城,更是几经易手,如今,却是落在了张杨的手中,据说守将是死在虎牢关前吕布戟下的方悦的弟弟。
……
“主公。且看前方!”
正当韩非心中胡思乱想想着太原的时候,旁边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韩非转头看了一眼,是一个士卒发出的声音。
随即,又抬头看向前方。只见前方。一艘大船浮在江中,此船建造的很是豪华,比之韩非乘坐大船大了三倍不止,而且还不是兵船,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家境富裕的人家建造,出门游玩的船。
不过,此刻这支船似乎是遇到了一点点的麻烦。因为它的附近浮着数十艘小船,并且有喊杀声传来。
“水贼!”
韩非心中立刻出现这两个词,他虽然没有见过水贼在江河中劫掠,但却亲自剿灭过不少的水贼,在冀州剿匪那一阵,有不少匪寇欺北方没有水军,就做起了水贼,也被韩非顺手给剿灭了。他知道水贼出行劫掠,都是用这种快速的小船。快速的攻击,快速的逃逸,又加上传来的喊杀声,应该是水贼无疑了。
不过,在并州,韩非还是两眼一摸黑,作为外来户,强龙不压地头蛇,不宜节外生枝。对着那艘大船的主人道了一声歉然,韩非下令士卒们驾驭船只从旁避开。
但是前方却冷不妨的传出了一个声音,“汾水贼劫掠,闲杂人等死开!”
不仅仅是如此,在韩非等人没有回答的情况下,对方的数十艘小船中,立刻分出了一半,悍然的袭向了韩非这支船队。
就算是对方口出恶语,韩非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