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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并不代表着别人就不会有这个动机。
比如说袁绍……
看来,自己跟姓袁的,八字不大和啊!
对了,还有一个公孙瓒!
可如今,唯一可能问出幕后的凶手刺客,被典韦一杆子打得死得不能再死了,一切的线索也就断了。
头疼啊!
“主公。”韩非正想着,典韦却凑了上来。
看到典韦一脸的yù言又止,韩非愣了愣,还以为典韦为打死了凶手而想说什么,忙宽慰道:“典韦,此怪不得你,要不是你舍命相救,我怕已是凶多吉少了……哦,对了,你没感到什么异样吧?”
那么粗长的旗杆砸了下来,韩非想想都觉得头皮麻不已,别说如典韦那般双手接住了,就算是放在那里,自己都未必能搬得动,真要是双手去托……
和找死没什么两样!
典韦甩了甩手,呵呵道:“只是觉得有点麻,谢主公关心。”
这时,赵宠又凑到了跟前,不住的打量着典韦,忍不住称道:“真勇士也!”
“赵司马,如今典韦可是我的属下。”韩非淡淡地一笑,道。
赵宠眼中的热切,韩非看在眼中,当即,神经就绷紧了。如果说以前不知道典韦的厉害,赵宠可以随意的将典韦送给他,那么,见了典韦的悍勇,只怕,就未必那么心甘了吧?这厮会不会……
大不了翻脸!
赵宠确实是后悔了。
如果,他知道典韦这么厉害……不,哪怕是只有方才的一半厉害,他也舍不得将典韦送人啊!
方才被刺客吸引去了全部的注意力,又唯恐韩非多有什么想法,一时间,赵宠也没那个心情去关心典韦如何,此刻放松下来,说不心动,那是假的!看着典韦,两眼直放光!可是,再一看到韩非,尤其是那一双隐隐带着寒芒的双眼,赵宠连忙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强按了回去,满是肉疼地苦笑道:“卑职似是有点明白公子为何会看中典韦了。”
赵宠一颗心,都是苦涩的,却也没奈何,只能怨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
至于要回来……
那也得看看对方是谁啊!
威震陈留的“小岑彭”,冀州牧之子……赵宠还是知道自己那点斤两的。
“要不是吃饱了,俺也抗不起这破杆子。”典韦抓了抓头顶,憨笑道。
一句话,赵宠的老脸更红了。
“回去后,让军医给你检查下,别落下什么隐患才好。”韩非关切地道。
“谢主公关心。”典韦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突之下,还能撞开韩非,托下旗杆了。韩非对他的好,他自然感受得到,大脑袋不住的连点着,顿了顿,又道:“那个,主公,俺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哦,说吧。”韩非含笑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一会儿的光景,韩非也调整过了心情。虽然还为rì后可能会继续的刺杀而头疼,但rì子还得过下去,最不济,小心些就是了。
以典韦的忠勇,再加之自己的武艺,注意一点,问题应该不大。
“那俺可说了,”典韦指着那被他打死的凶手刺客,道:“这家伙最后喊了一个字,那口音,俺听着很是耳熟。”
“哦?”韩非一听,眸子当即就亮了起来,饶有兴致地问道:“那你可能确定,是何地的口音?”
想不到,竟是柳暗花明!
这时,韩非也想起,那刺客临死前,确实是喊了一个“不”字,要不是典韦说起,韩非真就没注意到。这会儿回想起来,那人的口音,还真就不是衮州一地的口音。
至于是不是刺客有意为之……
韩非可不认为,那刺客在那一光景了,还会想着去改变口音——这年代,可不比他的前世,有着这方面专业的训练。
只能说,刺客喊出的,正是他本有的口音!
“应该错不了,俺曾认识过南阳的人,他们说话的口音,和这家伙,几乎是一模一样。”典韦道。
“你的意思是,这人是南阳人?”韩非眉头一挑,寒声问道。
真的是你吗?
袁术!
典韦点点头,眼中,满是肯定。
“这么说,是袁术了?也难怪,公子前番将他得罪的狠了,他会使人来刺杀公子,倒也不奇怪。”赵宠恍然道。
袁术,可不就是南阳太守,如果刺客是南阳的口音,那么,十有仈jiǔ,就是袁术派来的。再加之袁术、韩非两人间的恩怨,也就可以肯定了。
只不过……
韩非叹了一声,“凶手已死,奈何?奈何!”
如果凶手不死,他还有着信心,将一切逼问出来,可凶手已死,一切死无对证,单凭典韦的一句话,显然还落实不了袁术的所为。
韩非也只能将这口气憋在了心中。
袁术!
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韩非想着,眼中寒光连闪,站在一侧的赵宠,只觉得空气似是更冷了些,不由得又紧了紧衣甲,口中嘟囔着:
“这鬼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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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的地方,消息传得最快。
还不等韩非回到自家军营,他遇刺的消息,就已传遍了整个联军。
刚回到自己的营帐,韩非还不等坐定,帐帘一挑,韩馥急刺刺地跑了进来,年纪已大的他,呼呼气喘着,却等不急平定了呼吸,劈头就问道:“非儿,你没事吧?”
话音还不等落下,沮授、郭嘉、张郃、麴义等人,先后钻进了帐内,一时间,本还很是宽敞的营帐,倒显得拥挤了许多,唯一的女子,欧蝶儿头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大人物,手脚都有点不知道该往哪搁了。
看着额头满是热气的便宜老爹,韩非心中一暖,故作轻松地道:“父亲,你看孩儿向是有事的样子吗?”
说完,一一看过这些关心自己的人,点点头。
“少主,可知是何人指使?”麴义暴躁的问道。
“袁术!”韩非沉着声音,冷然道。
“哼,我猜就是那个家伙!敢动少主,我这就带兵平了他的大营,为少主讨了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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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凶手幕后(上)
() “典韦,且留他一命!”韩非见状,连忙喊道。
旗杆倒下,是意外?
韩非可没那么好糊弄,那壮汉手提着大斧,很明显,这旗杆是他砍倒的,至于目的,呵呵,很显然了,就是砸死他韩非!
韩非可不认为,这只是巧合。
更不会以为,自己的脑袋有多硬,那么粗长的旗杆下,还会留得xìng命在。若不是典韦紧要关头撞开了自己,那么此刻,他韩非已经在了黄泉路上!
若不是典韦彪悍,刚收得这一员忠勇猛将,转眼间就是分手yīn阳。
稀里糊涂的就遭到了刺杀,韩非当然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让凶手死掉,他要留下凶手的命,穷极所知的一切酷刑,也要知道是谁,究竟是谁想要他韩非的命。
只有千rì作贼,断无千rì防贼的道理,他可不想,rìrì夜夜都活在提防刺杀的rì子中。
至于凶手穿着陈留军的样式军服,韩非也不觉得,事情就是那么的简单。张邈和自己,没仇没怨的,会使人刺杀自己?
扯淡呢吧!
先不说本来就有交情在,即便是张邈再蠢,也不会蠢到让刺杀的人还穿着本来的军服,也就是说,这凶手,根本就不是张邈手下!
yù盖弥彰!
只有留下凶手的命,才有可能知道,究竟是谁想杀自己!
只可惜……
韩非喊声刚落下,那旗杆已和那凶手的脑袋来了一次的亲密接触,在典韦恐怖的力量下,凶手的脑袋,好象一个炸开的西瓜,碰到了石头的鸡蛋一般,登时被撞得稀烂,红的,白的,四溅开来,不远处,几名把守着城门的军卒,被溅得满头满脸。
登时间,呕吐声不绝于耳。
随手丢掉了手中的旗杆,典韦憨憨地抓住了头,脑袋低了下去,“主公,那个,俺没收住手……”
韩非摇了摇头。
喊出话的同时,他已知道,这凶手的小命,十之仈jiǔ,是保不住了。
典韦这一击,也是含怒出手,拼了全力,又怎会因他一句话,急切间,说收手就收手?典韦虽猛,虽勇,但,也只是人,并不是神。
扭头看了看被眼前这一切吓傻了的赵宠,韩非眼中满是询问。
见韩非看了过来,赵宠立时一激灵,虽说韩非并没有说什么,但他又怎会感觉不到韩非的怒火?心有余悸的看了眼那粗长的旗杆,忍不住一哆嗦:真要是韩非死在了陈留城内,那……
赵宠能想象得到,痛失独子的韩馥,将会变得如何的疯狂。
一个韩馥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还是一州之州牧,手上,有着一州一兵,而陈留,终不过是一郡而已,并不jīng将不广,真要是起了冲突,那……
赵宠不敢想下去了,强打起jīng神来到韩非的面前,硬着头皮,问道:“韩公子,您……没什么大碍吧?”
“你说呢?”韩非白了赵宠一眼,脸sè不大好看。
虽然明知道这次刺杀,九成以上和张邈没什么关系,但不代表韩非对张邈就没了怨气。这是哪里?
这可是你张邈的地盘!
不管怎么说,在张邈的地盘上遇到了刺杀,张邈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赵宠可不知道韩非是怎么想的,闻声,脸都白了,急切的解释道:“韩公子,这……那凶手,绝无可能是我军中的,我家太守与韩州牧交情莫逆,又岂能……岂能做出有害公子之事?这……这,这一定是有人要载脏陷害,挑拨……挑拨冀州和陈留的关系,公子,还望明察才是,莫可轻中了算计啊!”
寒风冷朔,冰寒如骨,赵宠却急出了满脑门子的汗,也顾不得擦上一把,不住的赔着礼,道着歉,最后更是急德跪了下去,磕头不已。想来想去,他并不多的智慧,此时严重缩水的情况下,也只想到了这可能是有人嫁祸陈留,再想不出太多。
“赵司马,你……起来吧。”韩非又是气,又是没奈何,如果真把火撒到了陈留张邈身上,他知道,这次刺杀的幕后主使,一定显然乐见,对自己而言,更是亲者痛而仇者快。不过,这却不代表他不说点什么。
“张叔父待我,向来不错,若说这是张叔父指使,我韩非第一个不信。不过……”听着韩非前面的话,赵宠这才松了口气,可紧接着的“不过”,顿是一颗心又提了起来,只听韩非说道:“不过,这陈留的军纪,也委实松散了些,刺客混了进来,尔等竟是一无所知,尤其是他们,近在咫尺,竟现不得旁边之人并非同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说着,韩非一指杵在那里,还在大吐特吐的几名守城军卒。
如果刺客穿的不是陈留军的样式军服,也就摸不到牙门旗下,可就是穿了同样的军服,这些军卒却愣是没看出来这并不是朝夕相处的战友同泽,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真要是这一漏洞给董卓利用起来,那……
一想起来,韩非都觉得毛骨悚然。
看得出,这是几名新兵,而且,还是没见过血的新兵。使用新兵,把守如此重要的城门口,韩非真不知道该怎么说陈留军好了?渎职?抑或是无知?还是什么……
赵宠老脸一红,同时,知道了韩非并没有以为刺客是陈留所派,也是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再看了看那几名不堪入目的军卒,老脸更红了,尴尬的道:“公子教训得极是,卑职这就换上老兵……”
韩非忍不住白眼连翻,被气乐了,你现在换,该生的还不是已经生了,这算什么?亡羊补牢吗?
这赵宠,也真有够极品的了!
算了……
韩非摇了摇头,也懒得在追究什么责任不责任的了,随手一指那脑袋碎烂得不能再碎烂的凶手,眉头微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