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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铁甲车,步度根就不禁心疼的直打颤,一阵阵的肉疼。
武将哈托闻言,急忙摇头劝道:“大王,此事还是细细商议的好!大家一起来想对策,我们一定会想出一个法子来对付汉人的!”
“哎!本王的心神不宁,方寸已然大乱,一心只想着出兵去救铁甲车,诸位将军谁能帮本王出个计策?”步度根此刻在座位上也坐不安稳了,站起身来,在屋内不停的度来度去,一脸的焦急。
众将闻言,尽皆转头去看木扎雷,如今扶罗韩不在,论主意点子,也只有这人最多了,可现在却见木扎雷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其余的众将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尽皆低头不语,毕竟木扎雷算是鲜卑人之中第二多谋的人了,若是连他都想不出个对策来,那其他的人就更甭说了。
过了好半晌,终于还是木扎雷抬起了头,向步度根说道:“大王,依属下我的意见,我军当如此,或许还算可行!不知道大王你可是知晓汉人的兵法中,有一道计策,叫做围魏救赵?”
“围魏救赵?围……”步度根闻言猛然抬起头来,嘴中反复的念叨着这四个字,却依然是一脸的朦胧。
木扎雷不慌不忙的接着说道:“大王啊,汉人现在既然困住了我军的铁车阵,然后用它来引诱我军上钩,那我们不妨派军去攻打他们的大营,韩非一旦听说大营被攻,则必然引兵回去接应,到那时……”
步度跟闻言双目顿时精光乍现,一个劲的点头称道:“此言是也!此言是也!出兵假意去救援铁甲车,然后在半路折返去打韩非小儿的大营,木扎雷,你真不愧是本王一直来倚重的智囊啊!”
然而,出乎步度根的预料,听了他的夸奖,木扎雷却没有一点的喜色,反倒是脸色越来的越阴沉,只看得步度根一阵的不解,忙连声问道:“木扎雷,为何这般脸色?”
却不料,木扎雷根本就没回他的话,转身问想报事的军兵,道:“你实话说来,谷中韩非一方的军马有多少?”
“这……”那报事的军兵不由一阵的为难,这可,可真难为他了,当时,只顾着逃命,又哪会有闲心去看四下有多少敌兵?
“只说个大概就行,最多有多少?”木扎雷见状,心下也明了,追问道。
“大概,有四五千左右的样子吧……”士兵不确定的说道。
“可是准确?”木扎雷脸色不好的说道。
“这个……”那士兵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嘟囔道:“好象,也就四五千的样子,最多不会超过六千……”
“咝……”
。。。。。。(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三百零八章 鲜卑(十三)
“汉狗,都给你慕容头偃大爷停住,有本事的就留下与我慕容头偃比一比谁才是天下真正的勇士!”慕容头偃一面狂呼,一面挥舞着大刀高声叫嚣道。
“他娘的,居然是那个蠢夫!这家伙命也真大,居然在老典的手下逃了两次,居然还不死!哼,都他娘的说俺老典这两年本事退步了,连一个小小的蛮人都解决不了!不行,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小子活着离开!主公,你让俺老典回头活劈了他!”典韦嘟嘟囔囔的哼道。
“你敢!”
只听一旁匆匆挥舞马鞭的韩非冲典韦喝道:“少想那些争强好胜的事,给老子我认真的跑,仔细的跑!”
……
东方的朝阳已经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却见韩非的一千余人和鲜卑人大军,一波在前亡命奔跑,一波在后紧追不舍,两路军马浩浩荡荡的,真是好不壮观。韩非这一千骑兵也是够狼狈的,有好些个士卒从夜间开始就没有解过手,早就想下地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可看着后面刀光剑影,气势如同疯子一般的鲜卑士兵,又急忙将这些念头收回到肚子里去了,只是一味的奔北逃生。停下,那就不是解不了手的问题了,估计,这辈子再也不用解手了!
哈加、慕容头偃等鲜卑大将带领着铁甲车,在众多马匹和骆驼的牵引下,也是气势如虹的疯追前面韩非。扶罗韩站在铁甲车之上,一边催促手下加速追赶,一边暗自咬牙恨道:“他娘的。老子我今日算是真服气了!这些个汉人,一个个长的没有我们鲜卑人大,养出的马也没有我们鲜卑人的战马腿长……可这逃跑的本事却是不知比我们强出多少!”
大概有追出了十余里地,见追之不上,扶罗韩也懒得再追了,毕竟要保持铁甲车的高速实在是不易,一番思考后。抬手唤过身边的传令兵,吩咐道:“传我将令。让勇士们止步!莫要再追了!”
随着扶罗韩的命令下达,鲜卑兵的铁甲车和军马纷纷止步,慕容头偃转马来到扶罗韩乘坐的铁甲车之前,愤愤不平的开口责问道:“扶罗韩。怎么停下来了?为何不追?”
扶罗韩用鞭子遥遥的指了指韩军后方卷起的烟尘,咬牙切齿的说道:“慕容将军,追什么追?你看看那些敌军,一个个跑的跟他娘的兔子似的,几时才能追上!?不追了,走,咱们回营喝酒搞赏士卒去!”
“……”
慕容头偃看着那烟尘起处,忿忿的一刀将路边的一棵小树砍断,心中之气。忿忿难平。不过,他也知道,扶罗韩所说。乃是实情,这样下去,追到天黑,也难追上敌军!更何况,大军被韩非从被窝中“请”了出来,到现在还不曾吃饭。追到天黑,那还不累个好歹的?慕容头偃虽不聪明。但是从军多年,这些常识,还是懂得一些的。
无奈的掉转过车头,扶罗韩随即下令军马回撤。然而,还不待他们走出百十来米远,就听身后一阵马蹄声响,却是韩非的一千精骑不知何时竟然又跑回来了。
韩非驻马在远处的山坡之上,笑眯眯看着扶罗韩、慕容头偃、哈加,抬手轻轻的挥了挥凤翅玲珑戟,好像在招呼一个老熟人一样。见韩非这般作态,扶罗韩直气得嘴角微微颤抖,好啊!我不追你,你这汉狗居然还自己跑回来送死!
见韩非居然又回来了,最生气的不是扶罗韩,而是脾气最为暴躁的慕容头偃,只因他望见了韩非身边的典韦正冲着他不屑的勾着手指。慕容头偃恶狠狠的咬着牙槽,几欲将钢牙咬碎,抬起手中的大刀,遥遥的指着韩非身边的典韦喝道:“这条汉狗,除了逃跑之外你还会作甚?可有胆量与本将军一决高下,不死不休?”
典韦尚未答话,却见韩非笑呵呵的高声回道:“阁下想必就是号称西鲜卑一族第一勇士慕容头偃吧?本太守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了,本太守麾下的典韦将军跟你交手两次,可都是未分胜负而终,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太蠢!不配和他交战!而且,我这位典将军还说了,你这鲜卑族的第一勇士,武艺太过糟糠,杀你,恐怕脏了他的手!”
慕容头偃最恨人家说他蠢,如今韩非居然当着两军的面喊出口来,而且,还说他本事不济,几乎差点没把他气得喷血。然而,此刻,韩非却显然不想放过他,只听韩非不依不饶的接着说道:“人生于天地之间,有长处,亦有短处。或貌丑心灵,或脑愚容俊,可惜阁下你不但长的难看,而且又不是一般的没脑子…不过阁下不愧是鲜卑族的第一勇士,单凭你这幅尊荣,往战场上一站,别说打了,吓都吓死一大片了。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
典韦在一旁听着,险些笑了出来。他娘的,主公这张嘴也太厉害了,要我是慕容头偃,他娘的还不如找块石头一头撞死得了!嘿嘿,以后得和主公他好好学学。
本来,典韦看着慕容头偃还不觉得慕容头偃长得太难看,毕竟,他看惯了自己的容貌,似乎,这慕容头偃和他长得也差不多。不过,听韩非这么一说,典韦再打量慕容头偃,越瞧越觉得难看,似乎,这样的人,真就应该待在家中不出门!
“姓韩的,我要生吃了你!”慕容头偃气的脑袋瓜子直充血,怪叫一声,挥舞着大刀纵马奔土坡上的杀去。
“走!”韩非一众见慕容头偃复又冲杀了过来,既不放箭,也不拔刀,轻喝了一声。率众一拨马头,转身就跑,慕容头偃那一双充血的眼睛直欲喷出烈火。口中亦是咬牙切齿,恨不能一口将韩非撕咬成碎片,只可惜,他连对方的味还没闻到,对方就拨马跑了出去。
“将士们!随我追啊!”慕容头偃这次动了真火,说什么也不能放过韩非!大手一挥,领着众军向北追杀。扶罗韩、哈加见慕容头偃追了出去,自己也不好阻拦。又恐怕慕容头偃吃亏,无奈下,也只得催促着铁甲车跟随慕容头偃追了上去。
如此又追出了五六里路,行至一处谷口。只见韩非一众千任何,募然勒住了坐骑,回身看着追随而来的鲜卑军放声大笑,随即尽皆而入。鲜卑士兵随后赶上,看着眼前的山谷,扶罗韩忙喝令全军止步,他沉稳的看了看两旁的山谷,犹豫的说道:“慕容将军,此中若有伏兵。又该如何?断不可轻追!”
然而,他却小觑了慕容头偃心中的怒火,却见一旁的慕容头偃急的像只猴子一般。急声催促道:“扶罗韩,你何必忧虑!我军有无敌天下的铁甲车,纵是敌军有伏兵又能奈我军如何何?何足惧哉!此时不抓住那敌军的主帅,更待何时!”
扶罗韩闻言点了点头,也觉得慕容头偃话说得在理,看哈加也点头。经过内心的一片挣扎后,终是抵不住斩杀韩非的诱惑。高声喝道:“铁甲车阵,前进,入谷!”
铁车阵随即追入谷中,一进谷中,扶罗韩、慕容头偃、哈加忙放眼望去,只见这处山谷之中地势平坦,草木全无,根本就不适合作埋伏。看到这里,慕容头偃、哈加、扶罗韩也渐渐的把心放宽。
看样子,今日似乎真的可以立下不世之功了!
随着进入山谷越来越深,三个人的心也逐渐的放下,眼前的身故,根本不太适合打埋伏,或者,可以说,对拥有铁甲车的鲜卑人大军来说,这样的山谷根本对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如平地一般……
陡然,正前行的慕容头偃目光一凝,却见前方不远处一略高的土坡之上,韩非和典韦正驻马而立,遥遥的看着他们。慕容头偃双目放光,高举着大刀点指着韩非喝道:“姓韩的什么鸟太守,是勇士你就别走,看我慕容头偃不把你大卸八块!”
很是给慕容头偃的面子,韩非这次并没有逃,而是仰天长笑了一声,接着低头笑眯眯的看着烧戈,笑道:“蠢夫!无脑之人,真当本太守我怕了你不成?实话告诉你,与你交手三次的,乃是本太守手下的大将,典韦!还不怕告诉你,典韦典将军真要是认真打起来也不是本太守的对手,若是你怕了呢,现在劝你还是拨回马头,放弃你那什么鲜卑人勇士的荣誉,滚回草原中去!你放心吧,这次本太守我不逃了,你若不走,那本太守就做回好人,今日就要送你踏上回老家的路!”
“好个大言不惭的韩非小儿,今天,我慕容头偃倒要看看,是你死,还是我亡,驾!”韩非的一番实话,却并未吓倒慕容头偃,反倒如同烈火上浇了一瓢的油,将脑袋只有一跟弦的慕容头偃本来就燃烧着的怒火撩拨得更加旺盛。慕容头偃大喝一声,当先侧马而出,扶罗韩惟恐慕容头偃有失,一摆手,身后的铁车战阵也是急忙出动。行至距离韩非约有三百步之地,突听“哐……”一阵声响,大地恍如山崩地陷,鲜卑士兵的铁甲战车一个个东到西歪的落入了坑堑之中,事起突然,数不清的急行铁甲车急难收止,并拥而来,“轰然”撞在一起,自相践踏,但见拖拉铁甲车骆驼和马匹嘶鸣高啸,纷纷随着战车的倾斜而栽倒。
由于铁甲车制作巨大,所以下盘的重量已然超过了铁甲车的半数,用以保持平稳,区区的几个坑堑对于人马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铁甲车的平稳却是有致命的作用。更可怕的是,坑堑当中皆是被雪凝腻的泥土污垢,车轮一旦陷入当中,就好比掉进了沼泽,动也动不了,拔也拔不出,一时之间,鲜卑大军的战车竟然成了待宰的羔羊,只等敌军前来收割他们的生命!
“切,什么破铁甲车,比起坦克来差得太远了!”韩非看着眼前的壮观场景。不禁想起了前一世打过交道的坦克,眼前的铁家伙,似乎外观上除了火力不算。没有履带,几乎和坦克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