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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韩非会怕么?
他现在想的只是将匈奴打疼,只有打狠了,匈奴人才不会轻举妄动,不会在关键时刻给他添什么乱子!
……
代县县城,城守府。
“什么?又有大片稻田被那些汉人给抢割了?”狐鹿姑面色铁青,声色俱厉地怒喝道。
这三、四天来,狐鹿姑的心中实在窝火的不行。眼见粮食已是成熟,只等收割,狐鹿姑原本早已打算收获了这批新粮之后,除了自留的那一部分之外,再将其余的粮草极速运往于夫罗以备军用。但不曾想,即将成熟的粮食还没轮到己方来收割,“无耻”的汉人大军竟然先动起了手来——利用夜晚做掩护,来偷割粮食。一连几天下来,已经有上千亩粮田被收割一空。更可恨的是,这些“胆大包天”的汉人竟然一天都不拉,每天晚上都会出动,每次被偷割的粮田也越来越多,昨天晚上更是已经“偷”到距离代县县城不到四十里的地方。照这个势头下去,最多再过三、五天,雁门南部几县全境的新粮将会被偷得“一田不剩”!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无耻的南人小儿,竟然使出如此卑鄙的手段!娘的,我绝饶不了你,韩非小儿!”狐鹿姑气急败坏咆哮道,“来人!给我调集军马,今夜我要亲自率军出动,誓要擒住这帮‘偷米鼠辈’!”
“狐鹿姑将军,不可轻举妄动!”一旁的一名匈奴人丘浮尤鞮急忙出声阻止道。
“恩?你且说来,这却是为何?”狐鹿姑眉头一挑,闷声回道。尽管狐鹿姑军职要远高于丘浮尤鞮,而且又一军主帅,但面对丘浮尤鞮之时却也不敢过于造次——只因丘浮尤鞮乃是匈奴的两代老臣,早年在追随栾提羌渠之时就曾立下汗马功劳,而且其为人行事沉稳慎重,品行俱佳,故而在匈奴威望颇高。狐鹿姑本人,更是被丘浮尤鞮看着长大的,从某种程度上讲便犹如其子侄一般。
“狐鹿姑将军,原平已失,呆县县城扼守雁门门户,乃是抵挡原平汉人大军的前沿,不可有失!此刻我境内有黑山贼的小股为乱,四外皆有汉人环视,如今得了韩非这头不下吕布的猛虎,张杨那厮又懦弱不战,我军已成孤旅,如今已是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再也经不得半点动荡了。再加之如今不知汉军军力众寡以及实际用意的情况下,我等只应谨守城池。不宜轻身而出。城中军马本来便有限,若是再折去部分,则此城必然难保!”丘浮尤鞮语重心长地劝荐道。
“恩……话虽如此,但是……难道就让汉军的这些鼠辈继续抢收我们的粮食吗?要知道,城中库存的粮草已经不多了,若是再失去了这批新粮,只怕要不了多久。咱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狐鹿姑虽然也知道朱治的话在理,但实在是心有不甘。
“这个……”丘浮尤鞮略一思索后,想出了一个办法,道:“狐鹿姑将军,不如这样,既然汉军都是在晚上出动。我们便可组织百姓和部分士卒,利用白天时间抢收新粮,在天黑之前迅速运入城中,如此一来,至少还能保住部分粮食。”
“……也只能如此了……”狐鹿姑左右寻思之下,也未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只得无奈答应。
“那好。我这便去安排抢收新粮之事……”说着,丘浮尤鞮转身走了下去。
……
几匹快马飞快的向代县的方向驰骋,马上,皆是匈奴士卒,其中一名士卒,正是于夫罗派往代县的信使,其他几人,负责保护。不多时。战马已行至官道分岔之地,一方,正是通向代县。
路畔浓密的树林深处,隐藏着十几艘战马。林中的一块空地之上,年轻的韩非军一什长躺在舱中,仰望晴空,神态极为惬意。
“布谷~布谷~布谷~~~”突然间。一阵布谷鸟的叫唤声隐隐地传了过来。
“头,有动静!”空地上的一名韩非军士卒仔细辨别了一下“布谷鸟”的叫声后,急忙对这什长说道:“前面探哨的兄弟回报,几匹匈奴人的战马朝这边过来了。马上就要进到这边的官道,十有八就是要去代县的!头,咱们是不是动手?”
什长眼中精光一闪,“倏”地一声立起身形,脸上泛起兴奋的神色,适才的庸懒惬意已经全然不见,沉着声音喝道:“娘的!等了快两天,快淡出个鸟来了,可下子有‘买卖’干了!动手!”
就在那几匹战马拐进通王代县方向的官道之际,从其身后的树林中突然闪出十几匹的快马,迅疾无匹地靠近过来。
“什么人?”
等到几名匈奴人发现这十来人似乎“不怀好意”时,双方的距离已经不足五丈。
“是你爷爷!”什长纵马飞奔,大笑着骂道。随即,迅速取出一张强弓,长箭上弦,微一发力,弓成满月。
“嘭!”雕翎箭应声疾射而出。
“啪!”长箭深深地钉入前方一为首匈奴人的战马之上,随着一声的悲嘶,战马倒落尘埃,很快就没了生气。后面的匈奴人忙将战马丝缰死死勒住,这才避免了战马被拌倒的后果,不过,如此一来,那十来人缀的更近了。
什长迅速丢掉强弓,取出腰间的长柄朴刀拿在手中,年几名匈奴人还未来得及回神,就已看见敌人如电闪一般,到了自己等人面前。
“嘿嘿……弃械投降,生;动手顽抗,死!自己选!”什长脸上带着不屑的笑意,伸右手中的朴刀,倒垂在身后,冷冷地说道。
“杀!”见敌人只是一人过来,船上的三名匈奴人士兵不堪被人如此蔑视,一齐挥刀攻了过来。
“哼!不知死活!”什长冷哼一声,纵身上前,朴刀带着呼啸的刀风疾砍下去。
“铛!”“铛!”“铛!”三柄短刀几乎不分前后地相继飞上了天。
“噗!”一名最靠前的匈奴军士兵的脖子被凌厉的刀风抹断,鲜血飞溅,栽下了战马。这名什长毫不心慈,手中朴刀又插进另一名匈奴军士兵的胸膛之中,随即缓缓将刀身抽出,冷冷地注视着最后一名敌兵。已被这名什长雷霆手段惊得有些呆住那名匈奴军士兵,如同见鬼一般盯着这名什长,身体不住哆嗦着,最后惊呼一声后,**掉下了战马。
“嘿嘿……”什长脸上浮现出嘲讽的笑意,头也不回地朝身后做了个手势。
“扑通!”“扑通!”“扑通!”三名韩非军士兵接到这名什长的命令后,迅速地跳下战马。
“你们几个,把这个完好无缺地送给主公……恩,把这个小子也带过去!”什长从身如筛糠的信使身上搜出于夫罗写给狐鹿姑的绢书,稍看了两眼后。丢给了身后一名士兵。
……
临近黄昏时分,代县城守府中再次传出狐鹿姑的暴喝声。
“你说什么?粮食又被汉军抢了!?”
“恩!一批新粮刚刚被收割好,正准备运送回城时,狡猾的汉军突然出现,劫杀我军军卒,驱散百姓,将所有的粮草全部抢走!”丘浮尤鞮同样面色阴沉地说道。
“娘的。娘的……娘的!贼杀的汉军,老子一定要杀光你们!”狐鹿姑气冲牛斗,双目已经微微泛红,连声骂娘。“这些天杀的抢粮贼有多少人?”
“据几个逃回的士卒回报,大约有两千人左右!”
“娘的,就两千人也敢来老子眼皮底下犯事!”狐鹿姑咬牙切齿地咒骂道。随即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
“来人,调集六千军马,随我出城追杀这些贼杀才!”
……
代县城西北方向四十里,一处浓密的树林之中。
“梁道,先坐下来歇歇,保留好体力,呆会若是真的交战起来。也可多击杀几个敌人!”韩非笑着对不时走来走去的贾逵说道。
如今,贾逵的武艺虽然不是太过高明,但是,戟法却也有了几分的火候,虽然还使不动一般的重戟,但是,三四十斤重的戟还能够运用自如,比起二流顶尖的武将。也不逊色太多,想匈奴人没有什么太厉害的武将,而又在自己的身边,应该出不了什么状况,却也权当历练了。
“主公,代县城中的守军真的会出城追击吗?”贾逵略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呵呵……”韩非把贾逵拉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笑着说道:“梁道。且放松心态,战场之上最忌讳的便是心浮气躁。愈是心躁,便愈容易为敌所乘!此次代县守军出城追击便是最好,纵然他们仍然龟缩不出。大不了再寻他法激其出城,勿需焦虑!”
“是,主公!”贾逵点点头,深呼吸了几口气,脸上原本的焦虑神色逐渐消去。
眼见贾逵逐渐恢复冷静,韩非与身边典韦相视一笑,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赞许之色。
“报……!”一骑快马急速驰进树林,来到韩非的身前。马上骑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启禀主公,代县城中杀出一支军马,正朝张将军的劫粮军追过去了!”
“主公,你的计策成功了!”贾逵“倏”地一声站了起来,激动地对韩非说道。
还是年轻,不够沉着冷静啊,“枉”我刚才还夸奖他有了些进步呢!看来,终是要磨练磨练他啊!不磨砺,不成材,那怕是三国有名的人物。
韩非望着兴奋不已的贾逵,微微摇了摇头,随即缓缓地站了起来。
“子昭,准备出动了!”韩非淡笑着对同样也立起了身形的典韦说道。
“是,主公!”典韦沉着点头,随即转过身去,大声喝令道:“各部,全体听令!休整结束,上马!准备出击!”
听到命令,正四散坐于林中休整的韩非立即行动了起来。一声声喝令此起彼伏地响起,不多时间,四千多人整合完毕。
“出击!”
……
“快快……快!加快速度,追上这伙偷粮贼!”狐鹿姑一边策马,一边大声呼喝着,催促麾下军卒加速行军。
“娘的!要是让老子给追上了,看我怎么样修理你们!”先前几次被汉军大面积偷割粮田之事,已经令狐鹿姑恼怒不已。却未曾想,得便宜的汉军竟然丝毫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由起初的暗偷直接变成了明抢。性格原本就有些急噪的狐鹿姑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顾丘浮尤鞮的劝阻,执意要领军出城追击。丘浮尤鞮几番劝阻无果后,只能黯然接受这个事实,但亦再三提醒狐鹿姑莫要追击得过于深入,以免中敌圈套。
“将军,你看!”
一名匈奴军中的偏将策马来到狐鹿姑的身旁,手中拿着拿着几株谷穗说道:“这些都是在前面的道路上发现的!”
狐鹿姑接过稻穗,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即恨恨地说道:“稻穗上还有车轮碾过的痕迹。肯定是被偷粮贼抢走那批粮食!他们要运送粮食,肯定走不了多快!”
狐鹿姑眼中射出急切的光芒,狠狠甩掉手中的稻穗,厉声喝道:“全速行军!”
“全速行进!”
“全速行进!”
……
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片刻之间,狐鹿姑的命令从前而后迅速传遍全军,六千余名已略显疲态匈奴军士卒。在各自所辖属的偏将头领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开步子,紧打战马,向前疾行起来。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见天色逐渐昏暗下来,狐鹿姑心中不由愈发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将会更加难以追索狡猾的汉军踪迹。
“再快些!加快速度!”耐不住心头的焦急,狐鹿姑连连吼道。
“将军,将士们已经将要脱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战!”
随着一声声喝令响起,片刻之间,孙贲的命令从前而后迅速传遍全军。六千余名已略显疲态吴**士卒,在各自所辖属的军司马催促下,不得不咬牙放开步子,向前疾行起来。
一路急行了四五里路,眼见天色逐渐昏暗下来,孙贲心中不由愈发焦急,一旦完全入夜,将会更加难以追索天**踪迹。
“再快些!加快速度!”耐不住心头的焦急。孙贲连连吼道。
“将军,兄弟们已经将要脱力了,再加快速度恐怕不利于下面的作战!”一名匈奴军偏将和声劝荐道。
“哼!若是不加快速度,放走了敌军,我们这几十里路岂不是白赶了!休得多言,传令——加速行军!”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