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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蜀汉的艰难起步记述,写甘夫人、糜夫人的离弃之殇,描摹枭姬联姻的政治画卷,捡起关羽、张飞、赵云遗落的爱情,还原诸葛亮的家事,听平民妻的惨淡心声。
江东最是离情恨重,狂放不羁的小霸王,英姿勃发的周公瑾,在英雄曲的背后,聆听大小乔或悲或喜的琴音,倾听平凡女子深藏心底的暗恋,细数东吴机关算尽的宫心计。
由分到合,蔡文姬从中原到异域,又从异域返故土,辛宪英一生看遍三国故事,女人的智识更胜须眉男子,张夫人的chūn华秋实,亡国蜀吴的飞短流长,一切都已结束,却又仿佛刚刚开始。
乱世之中,无论女儿翻飞舞动,舞台的中心却始终还是被男儿占据。
她们的情源于他们的爱,她们的痛源于他们的殇。有的爱妻如命,有的弃妻如衣,有的将妻作食,有的因情丧命。
历史由政治而成,叱咤风云的是英雄,倾国倾城的只是装饰。
吕布虽反复亲情却恒定,曹丕得权位诗意却凋零,刘备是英雄婚姻却难宁,孙权赢在江东却乱了后宫。
风起于青萍之末,我想要的是什么?
权力、富贵、女人,一切男人梦寐以求的,我都有野心。
如何得到自己想要的?
无从得知。或许我只能问问我手中的方天画戟,战场上拼死搏杀所向披靡的那一刻,我便是睥睨天下的霸主。
吕布如是说。
人与人之间无非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而自己的高超武艺恰恰是群雄逐鹿时的先锋利刃,寸铁在手,万夫不当,片甲遮身,千人难敌。沙场上,他是飞将,是战神,是勇武的男人;内心里,他更像是个莽撞、任xìng而自大的男孩。
吕布做事似乎从来不去规划些什么,总是事到临头再应对,应对方法也很简单,怎样对自己有利就怎样做,车到山前必有路,沿着路一直走就是了,随便它走向何处。一团乱麻中,又怎能辨别出什么忠jiān,不过是各人追逐各人的猎物罢了。
因此,他对自己的抉择一向是心安理得的,投奔丁原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弃丁投董是因为自己想要的更多。赤兔马,金明珠,封温侯,吕布嘴角轻扬透着笑,人生得意须尽欢,如此而已。
说到底,群雄逐鹿,男人谋的是霸王业、天下策;万紫千红,女人要的只是白头吟、一生情。
三分天下几分情,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曾几何时,绝世红颜一笑倾城,乱世的夜空也多了几分华丽的浪漫,然而,只一瞬间,那段风情便由璀璨烟花落成了灰烬。
果真是,开到荼靡花事了,十分红处便成灰。
乱世如无去处去,便向当年来处寻。
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爱情梦,从古至今,皆是如此。
想着想着,韩非手上的力量不觉加重,将怀中女子重重的搂定,似是安慰,似是……一种安全的感觉萦绕心头,郭缳一时间,竟是痴了。
……
“我将赴任太原太守的消息传出去了?”看着坐在下首的裴元绍,韩非问道。
一早,韩非就决定将他赴任太原太守的消息放出去,让天下人知才好,之所以迟迟没有放出,是因为时机还没有到,张杨还不够疼。
就在昨rì,韩非收到了彰杨使手下大将裴喜为主将,率军两万增援壶关,韩非觉得时间差不多多了,遂使裴元绍派人,将消息散发出去。裴元绍是本地人,他的那些士兵,也大半是本地人,与当地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作为散播消息最是合适不过了。
“回主公,末将足派出了三百人,分往上党、太原各地,相信不出五六天的时间,主公为太原太守的消息将是妇孺皆知,张杨就算是想要压下,也没有半点的办法。另外,末将还使了一百人,分别前往上郡、西河、五原、云中、定襄、雁门、蒴方等郡散播消息。”裴元绍详细的回答道。
“很好,这件事你办的不错,呵呵,想必,那张杨很快就会是很恼火……”。)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斗阵(五)
两马错镫,见大戟又是一招走空,耿昶也不疑有它,本来,躲这一戳,可以扭身躲过,也可以以金刚铁板桥来躲过,黄忠这样来躲,也在他的想象范畴之内。戟攥向怀内一带,戟头向下一压,月牙刃在前,一式“拦腰锁玉带”,借着战马前冲之力,如同推磨相似,平平的奔黄忠腰部斩来。
怎么就一点也不懂得变通!
黄忠心内好笑,看到斩来的画杆描银戟戟头,一不慌二不忙,见戟头来到小肚子前,他猛然一吸气,大刀,自小肚子上“唰”的一下斩过。眼看着要砍到前胸上,黄忠又一沉胸,再次避过了刀锋。大刀前面,就是黄忠那大好人头,正在耿昶还在考虑要不要手下留情以报黄忠先前之恩时,黄忠脖子一挺,“唰”脑袋也沉了下去,至此,黄忠整个上半身才完全的躺在马背上!
“……”
耿昶这个气啊,心里话,要躲你就不能一气儿躲完,躲个利索一点不成?这可好,一斩三道弯,眼看着要砍上了,却每每让人失望,你说气人不气人!
耿昶大戟再次走空,眼看着,就要脱出战圈所在,耿昶大戟交单手,猛然向后一轮,画杆描银戟挂定呼啸的风声,按着记忆中黄忠坐在马背上的高度,脑后摘瓜,又称倒摘紫金鸾,凶狠砍来。这一招甚是厉害,可以说和背后偷袭无二,也不知道有多少成名的大将,都是饮恨在这一招之下!
只是……
“呼……”画杆描银戟劈开空气。带动的金风声呼啸而过,耿昶只觉得,自己这一戟。完全的砍在了空处。用错了力道的他,画杆描银戟险些脱手飞了出去。耿昶大奇,不明所以,忙扭头向后方看去。
这一看下,险些将耿昶气个半死!只见黄忠,悠哉游哉的躺在马背上,根本不曾起身。正侧着脸看着自己,嘴角,甚至还勾勒着一抹微笑。
原来。一般正常情况下,一旦使出金刚铁板桥这样一招式,每个人,都是立时会在坐骑上直起身形。而耿昶这学自“武瘟神”马武马家的这第四招。也正是为这而准备。可哪曾想到,黄忠居然躺在马背上纹丝未动,根本都不曾有起来的意思。
纵然是梗昶这一刀,再是神来之笔,那又如何!
原来,黄忠正因为是练刀的出身,对世上一些出了名的刀术都有所涉猎,至少是听说过。“快马轻刀武瘟神”马武马子章盖马四刀。当出多大的威名,黄忠又怎么可能是一无所知?一看耿昶的起手。就猜到了下面的变化。深知耿昶的这些招式变化,这第四招,他也是知晓。所以,黄忠根本就没有在马背上起身的打算,冷眼看着硕大的戟头在上方飘过,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样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真的不错!
“你知道我的戟法路数?”耿昶带回战马,也不再急于进招,双手擎定画杆描银戟,沉声向黄忠问道。
似乎,也只能有这么个解释了。
这才是他最奇怪的地方,要说不知道自己的戟法路数,又如何能轻易的躲开他这四招?当年马武、岑彭武科场对花刀,就连岑彭这样的英雄人物,都险些命丧在这四刀之下,纵然黄忠能强过岑彭,也不至于躲得这么干脆!
耿昶也有着足够的自信,自己的戟法,即便是再差,比之“武瘟神”也差不了多少!
“‘快马轻刀武瘟神’马武马子章的一马盖四刀,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加之老夫也是使刀的,怎能例外,自然是略知一二!你这四戟,应该也是脱胎自‘武瘟神’的一马四刀,相信也是你之祖先自‘武瘟神’那里学来!”看着耿昶疑惑的面孔,黄忠轻声笑道:“而你,只知道生搬硬套,丝毫不见有一点的变化,又如何能以这招胜得了老夫!”
“大言不惭,看耿某大戟!”虽然,知道黄忠所说有九成为真,但是,被黄忠如此数说,耿裣那张还算是正常颜sè的脸上顿时变成了红sè,红的发紫,恼羞成怒,画杆描银戟急摆,迎上黄忠,展开祖上所传下的二十四路翻天戟法,与黄忠战做一团。
耿昶的戟法,就如他的xìng格一般,豪爽、直接。
黄忠一刀又一刀的架开耿昶砍来的招式,却并不急于进攻,他要仔细观察一下,当初位列云台二十八将的耿家戟法究竟有何玄妙之处!直打到十五、六个回合,耿昶突然收刀不打了。
“老将军,莫非,你看不起我耿昶不成?”耿昶脸现怒sè,挺大戟点指着黄忠,厉声喝问道。
“哦,老夫何有看不起之意?耿昶,你却是错怪老夫了!”黄忠先是微微愕然,随即一脸的无辜,说道。
“若不是看不起我耿昶,原何只是招架,不曾见你进得一招半式?”
“老夫不是不愿意进招,只是,这一出手,不出五招,你必败无疑!”
黄忠的这一声,并不甚响亮,但却诡异的传出甚远,声音,犹如响在两军阵前所有人的耳边,所有的人,上至大将,下至小卒,闻言无不sè变,一个念头,在每个人的心头滋生而起,这个黄忠(老家伙),当真是好生狂妄!
壶关守军,甚至有人嗤之以鼻,第一个不相信的,就是于则!壶关守军一方,除却耿昶不算,以他于则的武艺最高,眼力,也最强,先前耿昶那一阵急攻,于则自诩,换成自己,也难以轻易的挡下来,同样,对耿昶的武艺,也有了一个较深的了解,知道其武艺,在自己之上,远不只一筹。颈昶如此武艺,那敌方老将尚还扬言五招之内败耿昶。岂不是滑天下之稽!
黄忠的武艺,于则又不是没见过,别说是耿昶。就是换成是他于则,也不是五个回合就能拿得下的!
而韩非大军一方,在听到黄忠的狂放之言,在微微一愣后,热血,顿时被彻底激活,就好象一堆干柴。而黄忠的一句话,就好比一颗火星,瞬间就点起了冲天的大火!本来就高昂的士气。一涨再涨,就好象永无颠峰一般。连rì来的胜利,尤其是前rì间的大胜,以令这些将士们都有了自信心膨胀的感觉。
老将军说能五合败敌。那就一定能做到!
虽然。张颌、高顺等人,心中对耿昶的武艺表示叹服,但是,他们的心中,更多的是好奇黄忠如何能在五招内败得耿昶!
同时,还有着那么一点的担心。
而黄忠却是老神在在,单手捻着已见斑白的须髯,一脸的平淡。就好象,方才那霸气的狂傲之言。不是出自他的口中一般。只是,这一幕,落在别人的眼中,却成了成竹在胸的代名词!
黄忠一句话,可却是气坏了耿昶!本来,耿昶对黄忠屡屡不出手,就心中多有不服,今番再听到这样一句话,险些将肺子气炸了。
“……”画杆描银戟点指着黄忠,耿昶的嘴张了几张,却是愣没迸出一个字来!
我耿昶是什么本事?如今在你个老家伙的眼里,竟然成了一文不值的存在!休说五招,就是五十招,你个老东西又能耐我何也!
耿昶强自平复了下心中的怒气,良久,开口说道:“老将军!你是我耿昶活这么大见过最狂妄的人,第一个!”
“是吗?那还真是荣幸之至!”
也不知道黄忠的面皮有多厚,难道,他就听不出耿昶的话中意味?还是他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刘温、裴喜、张翻等人闻言大皱眉头,都说黄巾贼中多有顽劣之辈,今rì一见,果不其然也!
而黄忠的形象落在后方自家将士的眼中,却是成为了霸气的象征。
这,就是主公所说的亮剑jīng神?还是……
“哇呀呀……”
黄忠目中无人的举动,直将耿昶气得暴跳如雷,哇哇怪叫,先前还有的一点好感,此刻半点也无,只想一戟结果了黄忠。面目狰狞的向黄忠问道:“老将军,若你五招败不得我耿昶,你又当如何?”
“若老夫五招内胜你不得,老夫就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同时,撤兵壶关,永生不犯,并且,解甲归田,你看如何?”黄忠笑呵呵的说道。
“如此正合我意!也好,耿某今天倒要看看,老将军如何能五招就胜得我!是大话,还是真有这般实力!”耿昶现在就恨不得立刻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