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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看她以后还敢嚣张。”
这时,惊觉自己惹了事的玉萼一脸愧疚的看向南宫婳后,便冷冷盯向佩儿,沉声道:“我从不会无缘无故打人,更不敢打公主的人,当时环儿一直劲的辱骂我们小姐,还骂我们小姐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说我们小姐淫浪,婚前不贞,到处勾引男人,以后嫁给六皇子也会变成弃妇,还诅咒我们小姐生不出孩子,更诅咒我们小姐早死。她甚至还说……今天我们小姐进得来栖霞宫,就出不去,因为这是早就安排好的,栖霞宫里随便死个人没什么,她这么说,难道是预料到我们小姐有什么不测?可我们小姐好已算是燕国的皇子妃,又是伯府外孙女,侯府嫡长女,更是宫中女医官,深受皇上器重,哪能任由一个宫女置喙?这传到圣上耳朵中,奴婢也有理,圣上也不饶了过她!奴婢当时不服就和她理论,然后她就冲过来抓奴婢打奴婢,猫急了还咬人,她要打奴婢,奴婢不小心就还了手,打了她一巴掌,没想到她恶人先告状,奴婢只是防卫,而她是带有目的的攻击,还请公主明鉴!”
玉萼说完,便“咚”的一声朝栖霞公主跪下,说完眼眶就红了,南宫婳见状,当即上前朝玉萼冷喝道:“你说的什么话?环儿会说我进得来栖霞宫出不去这种话?难道环儿的意思是公主会对我不利?你们少信口开河,莫胡乱猜测主子的心思。我进宫是整个侯府、伯府、齐王府、武穆王府甚至城东老百姓都知道的事,倘若我真在宫里出事,人家不得怀疑栖霞公主?到时候,你们让公主的名誉至于何地,让老百姓如何看待皇家?玉萼,说来说去也是你不对,环儿要辱骂我,你不服气可以找公主说明,但怎么都不该出手打人,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我平时让你在外要谨言慎行,要懂礼貌,千万不能随意挖苦别人,更不能用恶毒的词语伤人,没想到你竟敢在宫里打人!人人都说由仆看主,奴才是个什么样的人,主子就是什么样的,你这是故意抹黑我的名誉,想让外人觉得我连个下人都管不好,人家看你随便打人,肯定也觉得我也是那种人,还不快向公主磕头请罪,公主一向仁义,一切只能看你的造化了!”
南宫婳字字诛讥的说完,忙转身朝栖霞公主虔诚的看过去,栖霞公主本想借此事向南宫婳发难,借机惩罚她或者她的奴才,给她施个下马威,没想到,她倒头头是道的先说了起来,还故意讽刺她管教不好下人。
好一个由仆看主,这种挖苦讽刺的话,比直截了当的骂人高级多了,当她栖霞真是傻的,听不出来这是在讽刺她?
栖霞气得捏紧拳头,那金丝滚边的袖口处已经微微抖动起来,这时,玉萼见状,忙与南宫婳迅速对视一眼后,迅速给栖霞公主磕头请罪,“此事都是玉萼鲁莽,请公主责罚,不关我家小姐的事。”
琳琅公主也傻眼了,原本是玉萼的错,可是由这主仆一唱一和的说出来,倒成了环儿要威胁玉萼,还要先打她,还辱骂南宫婳,更是把她和栖霞的计划说了出来,让南宫婳知道自己今天出不去。
这样一来,所有老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了,如果南宫婳当真出事,以伯府和侯府的势力,以及祁世子、齐王世子对南宫婳的喜欢,凭着齐王世子那狠毒的性格,恐怕到时候,她和栖霞公主都脱不了干系,这事就难办了。
栖霞公主也没想到南宫婳竟先发制人,先将自己的意图说了出来,如今她不得不改变计划行事,南宫婳要出事,都不能出在栖霞宫,这样一来,祁翊毕定恨上了她,齐王世子恐怕也会请人来暗杀她,到时候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其提着头想整死南宫婳,不如先留她一命,待她离开栖霞宫再说,总之,按现在齐王府和武穆王府都知道的形势,南宫婳不能在栖霞宫出事,否则她定会遭到严厉的报复,没想到这个南宫婳手段那么高,竟让苍祁最优秀的两个男子都倾心于她,上天真是不公平。
这时,原本受了指示准备挑起玉萼争端的环儿已经气得指向玉萼,一脸气愤的道:“你少在这含血喷人,我哪有骂你家小姐,分明是你不知轻重的冲过来打我一巴掌,你搬弄事非的功力倒是高,搬得头头是道,连公主都让你骗了。我有没有辱骂你家小姐,让佩儿说知道真假。”
这时,与环儿形成一气的佩儿忙信誓旦旦的朝栖霞道:“公主,奴婢真的没有听见环儿打骂玉萼,是这玉萼嫉妒公主的地位,觉得公主样样都比南宫小姐好,气不过就打环儿了。”
南宫婳则不紧不慢的冷笑一声,眼底浸着冰冷的寒芒,“按你这么说,玉萼嫉妒的是公主,怎么跑去打毫无干系的环儿?玉萼是什么心性我知道,她绝不会做这种事,我对她是绝对的信任,如果佩儿你硬要胡编乱造污蔑玉萼,臣女只好请皇后来明断此事,臣女相信皇后会公平公正的处事这件事。”
一提到皇后,佩儿、环儿两时顿时缩了缩身子,谁不知道皇后是宫里最严谨,也最公平的,皇后就算偏私公主,也不会为了公主冤枉人,到时候一定查得出来是她们挑事在先,这就不好了。
琳琅公主也觉得此事不能闹大,人人都知道皇后为了将栖霞培养得更优秀,在品德方面尤其注重,栖霞虽然贵为公主,但若敢说谎话,处罚会比其他人一样严厉,当然,皇后对她的爱也比其他人多太多。
栖霞也考虑到了这一层,叫南宫婳来栖霞宫是她的计划,这一点母后并不知道,她不想此事闹大,闹大了反而不好解决南宫婳,便抬眸道:“既然你们各置一词,本公主也断不了这案,罢了罢了,以后不准在宫里吵嚷,都起来吧。”
言下之意,栖霞公主打算息事宁人,南宫婳倒巴不得她闹大一些,没想到她还是不敢,南宫婳早掌握住这一点,知道栖霞宫必定有什么阴谋等着她,她索性联合玉萼率先行事,让玉萼主动招惹外头的宫女,把事情闹大,让自己掌握主动权。
果然,这样一来,相信栖霞和琳琅也不敢在栖霞宫暗害她,她也可以稍微松口气了。而且环儿、佩儿是琳琅的宫女,这两人对栖霞宫的事了如指掌,连栖霞想什么都知道,还不是守不住话的琳琅说的,也是琳琅指使的,真搞笑,琳琅表面在帮栖霞,暗中却让环儿把栖霞要暗害自己的事说出来,难不成,这琳琅和栖霞不是真正的好姐妹,所以才挑拨她?
狗咬狗,一嘴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就坐山观虎斗。
这时,玉萼已经慢慢站了起来,而边上的环儿则气得咬了咬唇,红着眼眶,哭着朝南宫婳嚷了起来,“你们主仆都欺负我,你们不是好东西,公主竟然偏帮你们,我环儿不能白白挨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环儿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环儿说完,就朝栖霞公主磕了个头,哗啦一声就朝宫外跑去,还一边擦着泪,好像很委屈的样子,南宫婳突然觉得奇怪,作为一个宫女,挨打是常有的事,环儿不过才挨玉萼一巴掌,怎么就要死要活,还说做鬼都不会放过她们?
难道说,环儿这一招也有什么阴谋?否则她的反应不会如此激烈,这一定是有人授意的,再看满脸盛怒的栖霞公主和双眼暗讽一脸得意的琳琅,南宫婳算是明白了一些,此事应该和琳琅有关。
“一个小宫女也敢在宫里撒野,看她这个样子,该打,要哭让她哭去,惹再敢言行无状,皇姐,直接赐条白绫送下去。”栖霞目光淡淡的说完,不理会琳琅眼里暗藏的千丝万缕眼神,却直走到南宫婳面前,脸上换了一副和善的样子,朝南宫婳亲切的道:“让婳儿受惊了,都是本公主的不是,来,你陪本公主下下棋。”
说完,拉着南宫婳就坐到紫檀宝座上,这时,琳琅也朝栖霞公主使了个眼色,两人眼神一交换,琳琅便先行告退,领着佩儿追了出去。
南宫婳落座,淡淡看了眼面前的黑子,栖霞则手执白子,先下了一颗,便看南宫婳,南宫婳拿起颗黑子,谨慎的观察了棋盘一眼,这才放了下去。
凤銮宫里,皇后一脸懊恼的走到皇帝面前,有些心神不宁的皱起眉头,“皇上,你说,为了栖霞,我们这样对南宫婳,会不会太狠了?我总觉得那孩子不是那种人,她骨子里应该是个好孩子。”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神色立即变得冷峻起来,抬首道:“你是在质疑朕?”
“臣妾不敢。”皇后忙朝皇帝行了个礼,淡垂下眸,都说伴君如伴虎,要不是她这些年都小心翼翼的陪着皇上,估计早就没命了,在大殿之上,所有人都必须服从皇帝的意见,她刚才本想替南宫婳说两句话的,可皇帝发怒,她连句话都插不进去,又因为是为了栖霞,她一时私心所祟,才忍住没开口。
如今一回到凤銮宫,她越想越不安,只觉得这样做,一来会让侯府、伯府心生叛意,二来也会害了南宫姑娘。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把玩着手中的玉珠,坐到边上的玉座上,沉吟片刻,便道:“这事朕也思虑了很久,的确有不妥之处,但折子已经递去燕国,不日燕国六皇子就会来看南宫婳,如果他相中了,就会把她迎走,凭南宫婳的才貌,那六皇子岂有不娶之理?此事看来已经板上定钉,没有转圜的余地,皇后你也不必说了,为了栖霞,朕打定主意昏君一回。”
“但侯府和伯府那边怎么交代?”不知道怎么的,听到皇上的话,皇后心里如遭雷击一般,不过一个外人,可她为什么会心神不宁,只要听到她不好的消息,她的心就会跟着痛。
皇帝则冷然抬眸,满目的锐利与精明,还透着天家不可违抗的威严,沉声道:“他们敢说什么?朕是皇帝,难道朕还要与他们交代?他南宫府的女儿能嫁给皇子做正妃,算他南宫府的造化和福气,他高兴都来不及,还敢多言?”
言下之意,他皇帝下的结论,谁要敢质疑,就提着脑袋来见。
皇后篡紧流汗的手心,心知皇上一旦决定什么事,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他的心意,这只喜怒无常的老虎,让她整日提心吊胆,却只能规行矩步的行事,生怕惹怒他。
栖霞宫里,南宫婳与栖霞公主正在下棋,这时,外边却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听这脚步声有些沉重,好像是男人的声音。
正抬眸间,就见一名身穿淡紫色刻丝团金蟒袍,腰系玉革带,头束玉冠,约摸二十五、六岁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这男人身后跟着成群的宫女,又见他打扮得十分华贵,南宫婳猜,他应该是宫里的皇子。
果真,那男人一进来,先是看了栖霞一眼,道:“皇妹在玩什么,这么好兴致?”
说完,那男人就迅速看向南宫婳,在看到南宫婳之后,他当即怔在原地,一双眼睛闪着色眯眯的光芒,他生得本来就一般,再加上一副流着哈喇子的模样,那气质真不像位皇子。
栖霞看向男人,先是一脸疑惑,接着淡淡的落了一子,道:“十六皇兄,这是本公主的寝宫,又有南宫家小姐在这作伴,还请你避避嫌,别污了南宫小姐的名声。”
说完,栖霞公主将头仰起,一副十分看不起十六皇子的模样,十六皇子见状,却不理睬栖霞的奚落,一双眼睛硬是直往南宫婳身上盯,一会儿看她的胸处,一会儿看她的身段,看得南宫婳冷冷抬眸,一双眼睛似要剜了这满脑精虫的男人。
“有什么的,你们都是我的妹妹,皇兄在外头闲逛的时候,听宫女说栖霞宫来了位天仙似的美人,便想进来瞧瞧,没想到竟是艳名远播的南宫大小姐,久仰久仰,可否让皇兄和她下一盘棋?”十六皇子说着,人已经走到南宫婳身后,从上至下俯眼看着她,眼露精光,一副饱暖思淫欲的模样。
栖霞公主不知道是谁把这消息传给十六皇子的,但她的计划里并没有十六皇子这可恶的人,她本想赶十六皇子走,突然,她看到对面的南宫婳,心里当即煽了自己一巴掌,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用,更待何时?
她不是一直想着将南宫婳外嫁,将她外嫁的目的就是毁掉她的一切,如果现在就毁掉南宫婳的一切,岂不是全了她的心愿?到时候,看祁世子会不会再喜欢南宫婳。
男人都是现实的,一旦南宫婳遭受侮辱,他绝不会再看南宫婳一眼!
想到这里,栖霞公主便朝十六皇子露出有史以来对他的第一个笑容,不冷不淡的道:“皇兄不是妻妾成群么,怎么,皇嫂不管你,竟让你在宫里乱逛?”
明着是聊闲话,实则她想让十六皇子和南宫婳多相处一下,南宫婳岂不明白栖霞心里打的算盘,仍旧淡定的落下手中的黑子,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