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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袁逸升已经猴急的箍紧南宫婳,装得十分温柔的道:“婳儿,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俩的事你先不要传出去,这会损害你的闺誉,但我会想办法让六皇子退亲,你知道吗?我天天都在想你,我今晚就要得到你,我要教你品尝人生的乐趣,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如果是南宫珏,肯定会说:“什么人生乐趣,你快教我。”
换成了南宫婳,她已经冷冷勾起下唇,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煽在袁逸升脸上,只听啪的一声,这巴掌打得十分响亮,前仇新恨加起来,就这么打死袁逸升都不为过,南宫婳真想叫下人来抓住这个男人,活活将他打死。
要不是看在她名声的份上,她怎会极力的忍他?
袁逸升被这么打了一巴掌,吃惊得捂住脸,突然,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双眼睛愤怒加深冷的盯着南宫婳,有如狂风暴雨般怒吼道:“你敢打我?我如今已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穷鬼,我是巡城御史,你竟敢打我?”
说完,袁逸升已经像豹子一般掐住南宫婳的双肩,然后张嘴就要去咬南宫婳如水蜜桃一般的唇,下身更是直往南宫婳身上顶,将她一把抱到边上的槐树上,企图就在这里得到她。
南宫婳惊觉袁逸升的暴怒,只觉得这个男人心里有病,分明是他不占理,他欺负了人,被打一巴掌竟然愤怒得像她挖了他家祖坟一般,这么极端的男人,她前世是怎么看上他的,真是瞎眼睛。
这时候,袁逸升已经骂骂咧咧的要去强吻南宫婳,还怒声道:“我堂堂巡城御史,皇上身边的红人,你算什么东西?贱人,凭你也敢打我,我会让你后悔的,把衣裳脱掉!”
此时的袁逸升,像失心疯一般,为了自己所谓的自尊就朝南宫婳亲去,就在他快亲到时,他突然怔在原地,身子不动了,眼珠也不动了,接着,他已经缓缓倒在地上,像死猪一样昏睡过去,看来是被人放倒了。
看着这惊险的一幕,南宫婳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脯,猛地一瞪过去,便看到那月光下,灿若芳华的男人正眸子含笑的朝自己走来,男人身上的玄色锦袍被风扬起,头上的玉冠透着潋滟的光芒,殷红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用极其醇厚的声音道:“好久不见。”
南宫婳忙朝男人行了个礼,踢了踢地上如死鱼般被打昏的袁逸升,看到地上碎裂成两半的砖头,那砖头上还带有点点血迹,便朝男人道:“叔叔下手可真狠,把他头都打破了,不过,你下来的姿势比他好看多了。不过,深更半夜的,叔叔怎么会在这里?”
楚宸烨是用轻功飘下来的,而袁逸升则是像狗一样摔下来的,还摔了个狗啃泥,后面慢悠悠的爬起来的,两人一比,高下立见。
楚宸烨吐掉嘴里的青草,淡淡勾起嘴角,“路过而已,不料在外边听到响动,本世子就勉为其难的进来英雄救美了,咳咳……你不用太感动,也不用感谢本世子,这都是作为男人应该的。”
南宫婳朝楚宸烨微微一笑,心里却是忌惮和怀疑这个男人的,她不相信他是因为喜欢她才来的侯府,更不相信他是路过,便道:“不管如何,还是要谢谢叔叔,只是,叔叔这也太巧合了,让婳儿不禁心生疑惑。”
楚宸烨微挑眉梢,眼神若有所失的看向南宫婳,突然转变话题,道:“嫁给六皇子,你开心么?”
为什么她总把他的动作当成是企图,总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难道,他生了一张坏人的脸?
“本叔叔不过散步不小心散到侯府外边,再加上在外碰到鬼鬼祟祟的袁逸升,又很巧的坐在墙头看了场戏,最后又更巧的扔了块砖头罢了,这也能理解成别有用心,看来,你这小娃娃脑袋里装的是浆糊,竟把叔叔想成和他一样的登徒子。”楚宸烨说到最后,已经是似笑非笑的看向南宫婳,不过此刻他的眼神,比之前冷了不少,且十分认真的看着她。
南宫婳听到楚宸烨的大论,便无奈的扶了扶额,她可没把他想成登徒子,想起他之前的问话,便将目光看向远方,淡淡的道:“人生来便有许多身不由已的事,尤其是女人,他们要我嫁,我怎能不嫁?我自然很开心,开心得天天都在笑!”
楚宸烨却看出了南宫婳佯装开心下露出的点点落寞,突然,他一把勾住南宫婳的腰,南宫婳只觉得男人好像带她飞了起来,没一下子她们便双足立地,接着,耳旁吹过一阵冷风,她便看到她和他正往房顶上飞去。
月光下,两袭翩翩身影对着月光飞上去,慢慢的,像两只轻灵的蝶一样飞到房顶上站定,月光印着两人的影子,此时,显得浪漫而多情。
南宫婳一站到房顶上,立即从楚宸烨怀中挣脱,小脸有些尴尬的看向地下,一看那远远的院子,她吓得魂都快掉出来了,她这辈子从来没做过如此夸张的事情,她竟然被他用轻功带到房顶了。
“你看,房顶下的花花草草,好像染上一层银辉一般,比之前,是不是更美了?”楚宸烨淡笑着看向房顶下的一切,又眺望向远处的万千灯火,只觉得这样的场景,美得别致。
南宫婳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看着自己脚下簇簇盛开的红梅,以及远处绵延的房顶,还有隐约的灯火,只觉得连空气都是香的,便微闭上眼睛,张开双手,仰头细细的感受天地的浩渺。
看着南宫婳醉心的样子,楚宸烨突然觉得心头某根弦似被牵动似的,不会吧,这只是个还没发育完全的奶孩子,他竟然有弦动的感觉?
想到这里,楚宸烨立即摇了摇头,却是不由自主的道:“怪不得祁翊会喜欢你。”
“啊”,冷不防的,南宫婳听到楚宸烨的话,立即朝他尴尬一笑,看着楚宸烨很认真的眼神,她同样认真的看着他,突然道:“叔叔,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
楚宸烨仰头看了看天,很淡定的道:“放心,肯定不是我,我不用担心。”
“我……”南宫婳迟疑一下,慢慢朝房顶前边走去,楚宸烨也淡淡的跟在后方。
“为什么就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呢,要我嫁给六皇子,我宁愿新婚之夜吊死在他床头。”南宫婳有些半开玩笑又半认真的道。
才说完,只见楚宸烨就一把拉住她,将手搭在她的双肩,很认真又严肃的道:“你不要这样,你这样会死得很难看的,你肯定接受不了那样的自己,换个死法吧!”
“你个臭叔叔,竟这样安慰我!”南宫婳气恼的抬眸,一拳给楚宸烨打过去,楚宸烨便朗笑着跳开,两人在房顶上打打闹闹的,听着风声,闻着花香,南宫婳竟感到从未有过的放松。
良久,两人打闹累了,南宫婳坐在房顶上,双脚垂到下面,只觉得连日来的抑郁终于得到瓦解,而身侧的楚宸烨在坐定之后,便从腰上掏下来一只精致的小白瓶,拧开瓶盖,里面便溢出一阵淡淡的酒香,只见他仰头喝了一口,样子十分的爽。
南宫婳见状,也想向他讨酒后,还没开口,他已经将酒瓶迅速拿开,朝南宫婳坚定的道:“女人不要喝酒,对身体不好,万一你喝醉了赖上叔叔,叔叔可负不起这个责,说不定要被祁翊抓到树上狂揍一顿,划不来!”
“噗……现在的你,当真是那个外界传言,残暴、狠毒又无情的你?”南宫婳歪斜着头,淡淡看向楚宸烨。
楚宸烨思忖一下,双眼生花般的溢出一缕银光,红唇淡启,“看对谁了!对喜欢的人,我一直都是残暴又恶毒的,爱之深恨之切嘛,对于你这种没感觉的人,我才温柔又多情。”
南宫婳又忍不住轻笑,这时,楚宸烨却十分认真的看向她,道:“婳婳,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人敌对,你会怎么看我?”
南宫婳觉得奇怪,便道:“我们俩,有敌对的那一天么?我是女子,哪有女子和男子敌对的,我又不和你打仗,而且我们都是苍祁人,不可能敌对的。”
“呵呵!”楚宸烨淡笑一声,又是无比认真的道:“总会有那一天的!”
说完,男人已经起身,无声无息的箍住南宫婳,一个轻功施跃,将她迅速带了下去,等两人站稳之后,楚宸烨学着南宫婳的样子,歪斜着头,踢了地上的袁逸升一脚,便道:“这人你怎么处理?由本世子带出去扔到乱葬岗?”
“就这么死,太便宜他了,今晚多谢叔叔帮忙,婳儿自会想办法对付他的!”南宫婳朝楚宸烨行了个礼,楚宸烨微笑过后,他知道南宫婳有能力对付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弱女子,口中说出太便宜他的话,会不会太狠了?
难道,袁逸升前世与南宫婳有仇,所以她才如此仇恨他?
“对了,刚才本世子爬墙的时候,在外边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叔叔把他们打昏扔街边了。”
接着,楚宸烨没等南宫婳过来,已经是一个轻灵的轻功飞到墙顶,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等楚宸我想走掉之后,南宫婳看着地上的袁逸升,嘴角溢起抹冷笑,慢慢走到袁逸升面前,心里溢起前世那些深深的仇恨,便咬牙切齿的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袁逸升脸上,这一巴掌打得极重,带着她前世今生的怒气。
袁逸升比苏姨娘还要可恶,她都不想让苏姨娘那么简单的死去,又怎会让袁逸升这么容易死掉?这不是太便宜他了?
她要让袁逸升活得生不如死,天天受她的折磨,心里的期待一次次落空,最后坠入无尽的深渊,爬得越高,就摔得越惨,她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想到这里,南宫婳拍了拍手,突然朝外面大叫道:“快来人,有小贼,快来人啊!”
守夜的喜妈妈等人一听到南宫婳的叫声,一个个在睡眼朦胧的揉了揉眼睛,在听清那有贼的喊叫声后,猛地一个鲤鱼打挺,连外衣都来不及披,一个个就迅速朝院子里冲去。
等喜妈妈一行人纷纷慌张的奔过来之后,南宫婳已经朝众人无比冰冷的道:“暂时不要声张,把这贼人拖去藕香院,然后在藕香院外狠打他一顿,拿麻袋套着打,就说没看清人,打去他半条命,再交给管家处理。”
喜妈妈一听,立即上前翻过那男人,一看,她便大惊失色,“怎么会是他?袁主簿!”
春、夏、秋、冬四婆子则不管不闻的把袁逸升扛起来,春婆子当即道:“管他是谁,俺们不认识,俺们只知道有个贼人进三小姐闺房,要偷她东西,所以捉住他就往死里打!”
说完,深谙此道的春婆子已经领着三大婆子疯狂的朝外边奔去,喜妈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小姐这是故意的,立即撒腿就跟了上去。
藕香院,南宫珏正沉沉的睡在梦乡中,冷不防的听到一阵夸张的尖叫声,紧急着便是重重的棍子声以及男人的尖叫声,那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南宫珏一下子惊醒,还以为自己现在正在袁府,以为自己听到袁逸升的叫声了,便没在意,正准备翻身又睡时,她又听到外头杂乱的声音。
这时,只听藕香院的婆子一个个已经操起锅碗瓢盆,在听到“有贼”这样的声音后,一蜂窝的冲了出去,跟着打了起来。
“吵吵吵,吵得本小姐睡不着,看到底是谁,竟敢来侯府偷东西,看本小姐不打死他!”南宫珏气恼的起身,披了件外衣,便迅速赶了出去。
一赶出去,南宫珏便看到一堆丫鬟婆子拿起棍子朝中间一只大麻袋打了过去,一个个打得又狠又急,里面的男人声音叫得越来越惨,隐隐的,那麻袋还渗出血来了。
这时,只听里面的男人断断续续的叫道:“谁敢打我?住手……我是巡城御史,不是贼,我是来巡查刺客的!”
婆子们可听不清,也听不懂这话,只以为是这男的在狡辩,更是卯足了劲的打,又是一顿噼里啪啦的棍子朝男人打去,南宫珏也只是觉得奇怪,也没太听清男人的话,只听到什么御史的。
她没好气的看了那袋子一眼,厉声道:“大胆小贼,深更半夜的竟敢擅闯藕香院,企图毁我闺誉,来人,给本小姐狠狠的打,打死他!”
袁逸升此时已经听到南宫珏的声音,立即撒丫子似的大声喊道:“珏儿,我是逸升哥,快救我!”
南宫珏哪听得清他你含糊的话,只听到一个珏儿,她已经是气得秀眉冷蹙,一把夺过春婆子手中的棍子,盛怒的上前道:“本小姐不认识你,你再叫本小姐的名字,本小姐打断你的腿!”
南宫珏说完,抡起腿子加入战斗,几闷棍给里面的男人敲去,心里却十分愤怒,没想到这小贼竟敢直呼她闺名,分明就是想借此陷害她的名誉,她一定要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