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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蓝染队长才将那张摆满歉意的苦瓜脸收了起来。虽说能见到一个人异于平常的表情是很有趣的事情,但是见久了也会审美疲劳的,何况蓝染队长他的苦瓜脸算不上什么美丽之物。
也许是我们俩都不太喜欢那种一言不发的寂静,也许只是因为我太聒噪了,一路上的谈话中一旦出现间隙,就会立刻被我用话语给填满。
我问他,蓝染队长回来得那么晚,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他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路上难得遇到浮竹队长,被请去十三番队喝了一杯茶。
我凄凄,欲言又止。
因为队长的那只地狱蝶传话是仅限于我一个人才可以收听得到的魔鬼频道的地狱传音,所以蓝染队长当然不知道我家队长对我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那一杯茶的工夫已经足以毁了我的下半生,而且是已经。
他把夜宵从房间里端出来的时候问我涅队长的地狱蝶里说了什么,是不是他的自作主张给我添麻烦了。
我惨淡一笑,摇摇头。心想,蓝染队长您是好心,我怎么可能怪您,只是有些错误和误会一旦造成就不能回头了。
于是开口的话不知怎么就变成了:“队长很生气,说要是我那么不想见到他,干脆不要留在瀞灵庭。”我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很有撒谎的天分。队长他当然不是这么说的,不过很生气倒是真的,虽然我不明白原因,因为怎么考虑,把我这个大麻烦,大废物打发到别的番队一些时间都是好事不是吗?
“所以,蓝染队长,如果我留在五番队会给五番队造成困扰的话,就请借着五番队的任务把我派到现世吧。”接过宵夜,我很认真地看着蓝染队长那双褐色的眼睛,正色道。
去现世。
去现世。
去现世。
心底有这么一个声音叫嚣着。
去了现世,就能知道那失去的一星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去了现世就能见到那个人的弟弟,至少对他说声对不起,去了现世就能再次回到那个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所以,一定要去现世,立刻,马上。
蓝染队长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温和地笑了。不如上午对雏森露出的那么宠溺,却独有一份亲切和温暖。
“好的。我知道了。”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我几乎以为他会习惯性地摸摸我的头。可是我忘了,我不是雏森,也不是雏森那种年龄的幼稚少女。所以他只是两眼含笑地看着我,答应我说“好”。
我郑重地对他鞠躬,说谢谢,起身的时候后背被冷汗沾湿。
就算蓝染队长再怎么亲切可人,他也是蓝染队长,是别人的队长,不是我的队长。
【我的队长,另有其人。】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在五番队里乖乖地休养生息。
期间修兵和雏森经常光顾,因为他们算是这次事故的责任人,而乱菊因为十番队突然繁忙起来的事物再也无暇抽空来看我了。
在我问起乱菊的时候雏森曾笑说:“小白认真起来可是抓得很紧的,乱菊姐要逃掉工作的可能性可不大呐。”
修兵则皱着眉数落我。怎么那么不小心!要不是我正好在那里,你现在就已经……
我一边掰着橘子一边嬉皮笑脸地接口:“长眠地下或者变成尸魂界的砖砖瓦瓦了是吧?”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巴。卡在喉咙里的橘子泛出酸水,堵塞在喉咙里呛得我泪眼汪汪。
“呸呸。”修兵的手很温暖,粗糙的手掌中有着常年握刀留下的茧,在初秋的季节有着最宜人的温度,“这种话不能乱说。”
被酸水呛得不行的我忙不迭地掰开他的手,“哇”地一下将口中的汁液尽数吐出,连连咳嗽。见状,有人立刻用手一下一下地帮我拍着后背。我知道,那是修兵的左手。
“啊……怎么办?修兵你的衣服脏了。”看着盘腿而坐的修兵被我吐脏的死霸装下摆,我可怜兮兮道。
“一件衣服而已。”修兵对此倒不怎么在意,只是关切地问我怎么样了。
“要不,我哪天抽空帮你洗洗吧?”我摇头示意没事,又开始研究起来他的那件死霸装。“啊,算了现在就脱下来吧,我马上洗好给你送到九番队去。”
橘子水放个几天也会因为其中的糖分而变得粘糊糊,那时候再洗就很麻烦了。这么想着,我几乎是立刻就动手扒起修兵的衣服来。
话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在被人强扒衣服时也会意思性地反抗两下,更何况是我们实力不菲的九番队副队长——修兵同学呢?所以我的扒皮工程进行的非常不顺利。
最后是出其不意地用一个缚道才制服了修兵小朋友。
贼笑着,我无视了修兵那慌乱的神情,也无视了他微弱的抗议声,开始对他动手动脚。第一步,先解开了他死霸装的腰带。
我说……修兵同学我又不是强X你,顶多是调戏而已,你有必要脸红成那样子吗?
还有,你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就算我真的强X你了,也是我比较亏好不好?!
“修兵……不过是脱衣服而已,你干嘛紧张成这样?”看他紧张得实在是不正常,我察觉到事实的真相也许并不是害羞那么简单,也停下了手下的动作,挑眉看着他。
“我,我……额,我还有任务,慧棱你就放我走吧。”一紧张之下,“小姐”这两字也不加了,修兵直接叫了我的名字,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我说,你那么抗拒难道是因为,你里面什么都没穿吗?”
看他那张一下子从血红变成雪白的脸,我就知道,我真相了。
如此情境下“……囧”我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
“还是有条……的。”嗫嚅着补充了一句,修兵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额……其实裸奔也没关系,我只是很佩服修兵你这种天气还穿这么少这点而已。”语罢,我认真而严肃地点点头,可是眼睛始终不敢看向他。
此时,如果没有第三者进入的话,也太对不起我这个囧囧有神的人生和人品了。
所以,当来通知我现世任务的雏森桃叫着我的名字进入这个房间后,她的表情也是千变万化。
满脸通红眼神炙热的我。
衣衫凌乱一脸惨白的修兵。
跪坐在他身上的我。
躺倒在地板上的他。
我说……
明明他是男的,我是女的。
可是……
为毛看起来就像是我在强X他啊!
TAT!
这真的是误会啊!
所以,那个谁,雏森可以请你不要再脸红了吗?
还有“被雏森的尖叫吸引才偶尔路过”的蓝染队长,可以请你不要再笑了吗?
以及,那个甲乙丙丁ABCD,没事干看什么热闹啊!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啊!
嗷唔!!!
融入
时间仿佛静止一般,修兵看着门外,我看着地板,门外人看着我们。
而修兵本来被我用鬼道束缚住的身体因为那群人的围观变得更加僵硬了。
凭借我的经验来看,如果不幸遇到这种狗血事情,你越是脸红,越是尴尬,越是否认,别人越会觉得你那是欲盖弥彰,于是信以为真,所以要想堵住这些人的嘴,必须反其道而行之。先主动认下罪行,反而会让那些人哑口无言。
咬咬牙,当机立断,我做了一件会让那群围观者中的大多数后半生都对我避而远之,同时也让我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
……
众目睽睽之下。
五分钟后我单手里抱着修兵的上衣,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从五番队的那间队舍里走了出去。
期间路过了张大了嘴的雏森桃,和依旧微笑如斯的蓝染惣右介。
“蓝染队长,麻烦您再给桧佐木副队长准备一件死霸装好吗?他的被我弄脏了呢。”
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也不知道自己从哪来的勇气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跟蓝染队长这样说话。其他看热闹的人对于我的所作所为和他们自己的所见所闻实在是难以接受,所以在我对蓝染队长提出这样的要求时,都不免风中凌乱了一把。
可站在门外的温润男子依旧维持着绅士的笑容,应承了我的所有请求。那张常年笑着的脸哪怕笑得再久,也不会有人怀疑他那是面部瘫痪的迹象。
“我妻小姐出门的话就直接左转去找加藤十九席吧。半个时辰后,在穿界门前集合,没问题吧?”男人说话时眉眼弯弯,那是温柔且包容的弧度。
我在他和修兵的脸上来来回回扫了很多次,才最终点了点头。
记得,那个叫桧佐木修兵的孩子说过,下一次去现世执行任务,会去现世送我。
这,已经是第二次失约了吧?
【上一次是我故意没有告诉他,而这一次是我束缚了他的脚步。】
一抵达现世,我来不及和加藤十九席道了别,就瞬步不停地赶往了浦原商店,毫不犹豫地将加藤九席“不要给我们五番队惹麻烦。”“蓝染队长做出这个决定已经够冒险了,你千万不能惹出什么乱摊子。”……等等这样的嘱咐和他本人一并抛在脑后。
在我看来,蓝染队长虽然是瀞灵庭里声名远播的大好人,但他应该也是有自己原则的,若真的对付不了上级的指责,我以为他是绝不会答应我的请求让我混在五番队里来现世的。他肯开恩于我固然是好事,但恐怕他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才是。而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能到现世是我现在唯一的所求。
照理说以我的瞬步,加藤身为十九席不可能跟不上,可是当我抵达浦原商店门口时,普一回头才发现,身后早已没有了加藤的身影。
难道说我的瞬步在帮队长搬运东西时不知不觉进步了?还是说,加藤他不擅长瞬步?
生活经验告诉我们,凡事都要思考事物的两面性。
所以我正埋头苦思这两种可能到底孰对孰错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有节奏而独特的脚步声,这声音和我所听过的所有死神穿草鞋走路时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不是那么沉闷的声音。而是,更为清脆,更为悦耳的声音,是木块击打地面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哒、哒、哒、哒。
走得近了。
声音也停了。
侧身回望,夕阳的余光照进我的眼睛,红得艳丽,红得妖冶。
而那个踩着木屐站在我身后的男人,却有着比夕阳更妖冶的笑容,那双漆黑的眼睛被染成了红曜石一般的颜色,仿佛岩溶地狱,让人望不尽看不透,却是一旦沉沦就会失了自己。
“慧棱小姐。欢迎光临。东张西望的在找什么呢?”
说话的时候,他总是在笑。
只是他的笑,也总是到不了眼底。
因为眼底太深的愁绪早就盖过了他其他所有的情绪。
看他谈笑风生了那么长时间,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些事一直以来都被他隐藏得那么深。
那些事,想必是我倾尽所有也无法换得的秘密。
那时候,我曾这么想过。
“有个同我一起来的死神,好像跟丢了。”本来我来到现世的初衷是为了宗龙的事情想见宗弦一面,也是因此才会找到浦原喜助,至于为什么找他,我也说不清。可能是下意识的,我已经开始依靠这个强大得难以度量的男人了。
毕竟他那么多次听来难听的警告,都是最善意最真挚的劝言。
“不过说不定他是这里的常客,过一会儿会自己找来。”我自我安慰般地笑了笑。想起浦原曾经说过的,很多死神都到他这里买东西这件事。
是刻意的回避吧。我没有说宗龙和宗弦的事情。
我以为我不说,他就不知道。
我总是这么自大,忘了他是谁。
只是这个男人,也总是那么容易就以最直白最简单的语言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线。
“那么,在慧棱小姐开口说你真正想说的事情之前,就让我们一起等着那个人的到来吧。”
说着,他握着小扇的那只手很自然地握住了我的手腕,拉着我一起坐到了店门口的长廊上。
被他的手拉住时,没有半点不适,也没有丝毫想要逃脱的意思,大概是因为他的手温度太低,又用力太轻,就像空气一样让人无所感知吧。
我们等了很久。
直到夕阳完全不见,也没有等到加藤十九席的到来。
我试着放出自己的灵压,也没能把他吸引来。
罢了,可能是他任务繁忙,也可能是他本来就不想带着我这个累赘吧。
我泄气地站起身来往屋里走。
浦原见我放弃便侧头问我,不等了吗?
我调侃他,你不是说到现世的死神都会来你这儿买东西的吗?可他怎么偏偏不来呢?
肤色发青的男子瞥了我一眼,然后笑得云淡风轻。
夜幕下他这么说道。
虽然浦原商店是特别的杂货店。
【但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