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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队长的脾气,日番谷队长还不清楚吗?不会有事的。”我妻慧棱淡笑,显然是极其信任蓝染队长,想了想也学着日番谷多加了一句,“反倒是乱菊这次应该醉的不轻,等她醒来日番谷队长就先不要太难为她了。”
“我有分寸。”年轻的队长没有直说,给了个模糊的回答。
感觉到日番谷和乱菊已经完全离开了五番队,我妻慧棱才开始收拾那堆了一地的酒具和洒了一地的酒水。
一个人,孤零零的。
不知为何,回到了瀞灵庭的我妻慧棱竟然变得越来越孤独起来。
不再毛毛躁躁,不再脾气火爆。
只是有意无意地疏远着每一个靠近她的人。
仿佛带了刺的仙人球。虽不至于伤人太深,却无形间给人以距离感,让人不再敢轻易靠近。
“不过也只能先这样了。”
对此,曾经是至交好友的松本乱菊虽无奈,也表示理解,还安慰过那些曾经的酒友们。
“谁让涅队长他那么过分呢……”把曾经将十二番队,将十二番队的队长视若心尖至宝的我妻慧棱从队员中剔除了出去。不顾一丝旧情,不留一份情面。
这也难免会对我妻慧棱造成极大的伤害和打击。
【于是渐渐的,本来相熟相知的人们离散了,本来散落在天涯海角的人们相聚了。
世事宛若一场大梦,起起伏伏,飘飘渺渺,谁都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一睁眼,谁会是昨日那场大梦中的新主角。】
那日碰上正要去现世执行任务的桧佐木修兵。
于情于礼,正巧路过穿界门附近的我妻慧棱都不应该对其视而不见,于是叫了对方的名字,在对方回头的一瞬间对他挥了挥手。
我妻慧棱没有料想到的是男性死神在看到自己后,竟将正要踏入穿界门的那只脚给收了回来,只见桧佐木修兵对身旁的同伴低语了两句后就大步地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妻慧棱先是错愕,随后是无奈。
“哟。正好路过,看到你,就想着送送你来着。”我妻扬了扬眉,大咧咧道。
“哈。”桧佐木修兵闻言失笑,“我知道送我只是顺便,你用不着特意解释的。”
“也没有特意解释……”我妻不是很高兴地扁扁嘴,“不过你怎么过来了呢?让同伴等不太好吧?”
“和他打过招呼,马上就回去。”桧佐木回头看了看站在穿界门那里的同僚,冲他点点头,示意马上就好,“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让我带的礼物,毕竟去一次现世不容易。而且都答应了乱菊给她买新款礼服了,也不愁多带些……”
桧佐木修兵的话越说越多,节奏越来越快,几乎都可以说是在辩白了。
“也没什么想要的。修兵你回来就好了。”似乎是了解到对方的言外之意,我妻会心地一笑,难得地温婉。
“……”皱了皱眉,桧佐木思量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对着女子扬起一个无限健康活力的笑容,“嗯,那我走了。”
一抬脚,桧佐木修兵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悄悄变地了味儿。
**
任务很快完成,可以称得上是速战速决。
打发了同伴帮忙去采购东西,自己则留守在穿界门附近的桧佐木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向,脑海中还在一边思考着那些也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的问题。
隐隐约约,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修兵修兵。
修兵!修兵!
修兵——修兵——
亲切自然,却是嘶声力竭。
不会是同伴,因为那声音像极了那个刚才还在穿界门前送他的人。
但也不可能会是她,同样因为,刚才她还站在穿界门外目送着他离开。
百思不得其解,桧佐木循着声源四处张望。
左右前后还是寂静苍白,空空一如往常,云层下方也是熙熙攘攘,热闹一如平日。
细看甚至能看见整条街上的人们正在井然有序地行走或停留。
一片安然平和。
仿佛那个不和谐的音符从未在耳中出现过。
来不及琢磨那会是谁,又是怎么回事。
【在同伴归来的时分,他踏上了回程的路。】
升学
辞别了石田宗弦,从临别时候他的表情来看,我知道那时候我一定笑得很僵硬很不自然,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任是谁,在追踪线索追了一大圈后又回到原点,心里都不会觉得好受的。好比说福尔摩斯接受了一个命案经过层层的推理和分析最后却发现凶手就是委托人一样,额,不过如果真的是福尔摩斯的话,恐怕在见到委托人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了吧。
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走出石田家,我停止了胡思乱想对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浦原喜助你这个混蛋大叔到底是别扭到了怎样的地步还是纯粹恶趣味想要耍我玩啊!?!嗷唔。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开始浦原让我自己去确认的就是石田宗龙之死而不是我的记忆和那缺失的一周吧。所以说,岂不是我连感到被耍后怒气冲冲跑去质问他的立场都没有吗?
哎呀,真是太可悲了。
想到这一层,我默默望苍天,无语泪流。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悄悄地从我们的指缝间轻轻溜走,宛若白驹过隙。
阿呸,这么文艺的说法实在是太不适合我了。总之,我想说明的就是时间啊,这玩意儿哧溜一下就过去了,还来不及让我感叹、让我思索、让我为生离死别好好地悲春伤秋一番,它就半点面子都不给地从我面前啪嗒一下蹦跶过去了。眨眼间,我已经升上了国中三年级,从幼女进化成为了一个比初音手里的大葱还要碧绿的青葱少女一枚。
而这一年,距离我和我的石田小同桌的告别也已经过去三年了。
国中我们没有在同一所学校,这理所当然的,还是浦原喜助的意思。问他原因,他也只是含糊盖过,或者手指天边张大嘴,一脸白痴样,用“啊,有飞碟。”来分散我的注意力。
不过,我说,浦原喜助你以为我真的是小孩子那么好骗吗?而且上国中三年级的孩子还有哪个会被如此低级的手段给蒙骗啊!就算敷衍,你敷衍得也未免太明显了一点吧。
为什么要把我调到马芝中,这个问题困扰了我整整两年,直到在第三年开学时在校门口见到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橘子头,我才幡然醒悟。哎呀,浦原兄,你对黑崎小兄弟真是下足了工夫啊,用情之深让吾辈甚为感动啊甚为感动。
对停驻在班级分配表前的黑崎一护展现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熟络地对他打了招呼:“黑崎君,早。你是这学期的转校生吗?”
“不是,我一直在这学校的。”先前专注于班级分配表的橘子头少年先是顺口回答,后来回头看到了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我的存在。“啊是你……你是……”
“慧棱。”为了不为难他,我主动报上了名字。就如我和黑崎一护明明同校了两年多却不知道他也在这个学校念书一样,他和我从小到大在那个不知道是练习空手道还是跆拳道的地方不知道已经切磋了多少年,他还是不知道我的名字。
嘛,听说有些人有人脸识别障碍,我们大概也都是有着类似毛病的患者吧。
不过如果让浦原知道他苦心安排我来这学校“照料”黑崎小兄弟,我却一直都没有发现黑崎小朋友的存在,哎呀哎呀,真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有何反应呐。
最近,似乎越来越容易想到他了。
这算不得什么好兆头吧。
我叹了一口气,用力甩甩脑袋,把那个胡子拉茬的男人的影像从我的脑海中赶走,就此开始了我的国中第三年生涯。
青春活力,这是我对于我的国中生活的主要概括,不过其间也充斥着一些不怎么和谐的词汇,诸如不良少年、聚众打架之类,很影响我对于国中这一概念的美好认知就是了。
但是当我渐渐得知这两个词语都与我的观察对象——黑崎一护挂上了钩时,我除了无奈也只能无奈了。
如果是别人,我想我并不介意出手铲除这个破坏了我国中美好回忆的罪魁祸首,但是如果是黑崎一护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记得最初见到黑崎的时候他还很小,那时候是我不用用力就可以击倒的对象,后来的他不爱哭了,力量也大了些,打倒他要稍微费点力了,再往后我渐渐发现,这个少年的格斗能力绝对超出了一般对于人类的要求,在近几年里和他交战已经迫使我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战略了,比如白打。
很多年之前我就知道,我的白打就算不得优秀,但拿出去也不会丢真央老师的人,近几年我开始怀疑了。能够轻而易举地被人类少年找到漏洞……我果然还是丢了真央老师的人。
不过黑崎一护,究其根本,还是一个人类,假若我真的愿意,依旧可以打倒他,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再陪他玩下去了。
以前是因为幼年的生活太无聊,现在呢。生活中充满了那么多美好而新鲜的事物,我干嘛要浪费精力在这个愣头青一样的橘子头身上呢。
放学后,周末中,假期里,蛋糕店、服装店、饰品店都是女孩子们逛街时的必经之地,我虽然不是个人类,但光从性别上来说,还是毋庸置疑的。
所以,去道场和黑崎少年较量的时间全部被我用来陪有泽龙贵的好友井上织姬一起逛蛋糕店了。
橙发的少女曾经担心过我逃课会不会影响不太好,后来见连她的发小有泽龙贵都表态“反正她上课不上课没有什么区别”也就不再瞎操心了。
我乐意落得清闲自在无人管辖,更是全身心投入了逛街这一乐趣中。但是却仅限于逛街,而不购物,一是因为我没有那么多钱,二是因为……
我并不是真的那么喜欢逛街这件事,我之所以一遍遍地走过空座町的闹市区只是为了见证曾经的乱菊所提到过的现世。
真的是只有到了现世才知道啊,为何当年乱菊是如此执着于现世的衣物和在现世的大血拼。
只是——
现在的我已经努力地走过了她所走过的每一条街道,努力地让自己喜欢上了她所喜欢的一切事物,也努力地让一度远离了她的自己和她更相近一些,可是那又为什么……
我和她还是相隔如此之远呢。
浅草
很快又一年过去。时间如流水,我想于人类而言,那是用来感叹时间流逝的飞快,而对死神来说,似乎是又多了一层意思的,那就是——廉价。
时间,于死神,绝对是廉价的。
【廉价到随意挥挥手就放纵了漫长的百年光阴,廉价到稍稍甩甩头就忘却了曾经的盛世韶华。】
除夕,元旦,再是整个正月,现世的新年庆祝总是忙忙碌碌,每个人都忙忙碌碌,不过对于浦原商店来说,这几天却是要比其他人更为繁忙的。因为除了新年,还有某些人的生日。
“浦原,生日快乐。”十二月三十一日,一早醒来见到浦原喜助的瞬间,我一个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换得诡异的一句“同乐同乐。”
到了晚餐时分,我自己灌了自己一大碗酒意思性地说了句,“又是一年,大家新年快乐呀,新年快乐。”后就躺倒在地,顺便看看电视里的红白歌会,除却头有些晕外,一切都好。
当爆竹声响起,倒计时终于为零时,我从地上跳了起来,兴奋地抱住了蜷缩在地上,兴趣缺缺的黑猫:“夜一,生日快乐!”
顺便奉上的生日礼物是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快要过期了的冰牛奶。
也许是浦原已经预见了我悲剧性的下场,于是淡金色头发的男人双手捂脸,乍看起来,娇羞无限。
但是俗话说得好,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说错了,应该不是这句来着……总之我的意思是我不该在这种时候还看浦原的热闹,以至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黑猫一爪子抓在了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长长的……血印。
“新年第一天就见血,不是好兆头啊。”见状,拿了医疗箱来给我上药的铁斋先生那叫一个满目愁容啊满目愁容。我都不忍心看了。
一月一日清晨,一大早就被浦原给叫了起来。说是要去寺庙求签参拜一下。
我说你会是那种信神信佛的人?他哈哈一笑道,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撇嘴,我以为你只会相信自己。他不语,良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说,有的时候慧棱小姐真是敏锐得可怕。我权当他在夸奖我,说了声谢谢。
当然,以上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已经换回了大人的义骸,因为不用去上学,所以也用不着装小孩。而且平心而论,我并不喜欢以小孩的姿态和浦原上街。装父女是一回事,真正的心意又是另一回事。更多的时候我希望的是有一个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