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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定得不似寻常。也许是因为那从内心涌起的无力感。
相处了几十年的人,我选择相信的人,却还是……
不,他没有欺骗我,也没有隐瞒我,只是我没有去问,他才没有说而已……吗?
“那么那天,无论我怎么喊,他都感应不到我……也是这个缘故吗?”疲惫感,让我没有心思去提升语调完成一个通常意义上的疑问句。
【问他这句话的时候,我曾经很恶毒地这样想过,如果没有浦原喜助,那么,很多年前我是不是就已经可以回去了。
直到不久后,所有事情都大白了,我才知道,万幸……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不是,那天只是在你出门以后拜托铁斋临时在你身上附着了一个简易结界,让尸魂界的人感应不到你,而你还是感觉得到他们的。在那以后,才改造了义骸,无论是小孩子的身体还是大人的身体,都装了从里到外的结界。这种可以说是种植在义骸里的结界会随着使用时间而愈加牢固。”顿了顿,浦原像是怕我不理解,又加了一句,“这种结界,无论是尸魂界的人对你,还是你对尸魂界的人,都有绝对的隔绝作用。”
天色一点点暗了下来,出去郊游的大家却都还没有回来,更不要提那只一年里有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外游荡的黑猫了,空荡荡的整座房子里只有我和浦原两个人,而那个除了我和微生物以外的唯一生物正盘腿坐在我的对面,诚实地,真挚地,不加以丝毫隐瞒地回答着我的所有问题。
“喂……浦原喜助,你为什么要那么诚实呢。你那么诚实,是不是要告诉我,其实你真的没有骗我,只是因为我太蠢,遇到了事情只会一个人傻想却不肯来问你一句话,所以你才没有机会把一切告诉我。”
听了他的话,我笑了。为那份坦诚,只是笑着笑着,眼泪又不听话地流出来了。
“这不叫蠢,慧棱小姐你也有坚强独立的一面,这很好啊。”一只手算不得体贴地,在这种时候摸上了我的头,不顾我流得花了脸的眼泪,反而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脑,“因为这些事情无关紧要我才会坦白地说出来,换做是其他的,我也不会那么诚实了。”
想也知道,有多少次我从他那里套话失败。
同样,想也知道,他又是为了什么做出这些事。
所谓危险,所谓保护。
如果说有了平子和日世里这样的人证在,我还对于浦原的说辞一字一句都不相信的话,未免也太过于偏执了。
不管是否事关蓝染队长,那里都很危险。所以浦原才会竭尽全力阻止我回去。
只是,那里毕竟……是我的家。
【羁旅客愁,游子终要回家。
哪怕那个叫做家的地方已经物是人非,也要回去。
这就是家啊。】
“为什么……这样保护我……讨厌……让我回……自灭……不好吗?”因为哭泣的缘故,我连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浦原却以其惊人的理解力或者说是听力,听懂了每一句话的意思。
【“这样保护你,是因为我不想你回到尸魂界;即使你会讨厌我,也要保护你;有我在,又怎么会允许你回去那个地方自生自灭。”】浦原的这三句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硬是让我止住了哭泣。
只是哭是要付出代价的,或者该说,是有后遗症的。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咯……咯……”的啜泣声中度过。
“所以,慧棱小姐,要讨厌我就讨厌吧。只是,话已经说到这里了,如果你真的下定决心要回去,我也阻拦不了。”
那天夜里,躺在屋顶上仰望星空,反复思考着他的话我才反应过来……
果然,这家伙的解释就等于没解释!他就是在那三句话里来来回回打转转啊打转转啊!
不过,最后的那句,又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一直反对我去尸魂界吗?
为什么,事到如今反而让步了呢。
还是……他已经预感到,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命运
自那以后,朽木露琪亚便经常在浦原商店露面了。第一次是来拿义骸,第二次则是要买义魂丸。我惊讶于她消耗义魂丸的速度,吃惊归吃惊,却还是保持神秘地一次都没有在她身前露过脸。浦原也不说我什么,我的心情他或多或少理解一点,只是最近不知为什么连他的心情也变得有些起伏不定了。面上常常呈现出某种近似于担忧的表情,其中却有蕴藏着一抹兴奋。真搞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而且,近期他出门的次数也明显多了起来,我说的自然不是进货这种事情,因为他这段时间的出门还一反常态得带上了小雨和甚太。
就连已经消失了快一年的黑猫也神不知鬼不觉地不知什么时候又溜回来了。
总之,气氛有些不对劲……很多古怪的事情一起发生了。
这预示着什么呢?
一边晾着衣服,我一边若有所思地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偶尔有一两只小鸟从头顶飞过,发出几声鸣啼,声声入耳,声声动听。
感叹着“暮春初夏的时节,果然是洗衣服晾衣服的好时候”,我抱着装衣服的箩筐迈着还算轻快的步伐从小院走进了商店。
浦原喜助对我坦白了以后,他曾表示就算我知道了真相要求他解开结界他也不会照做的,我对于他的这个表态则是耸了耸肩。
“算了。反正,我也没打算让你把这个结界去掉。”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样呢?
没有再坏的可能了。
【交错的过去,错失了的缘分,早就回不来了。】
就像我的千呼万唤也没有能够让修兵回一次头,最后他还是回到了尸魂界,我还是被留在了这里。
同样,也像更早之前……
因为蓝染队长的耽误,我没有收到队长的通知,被他一句话逐出了十二番队。
这些都一样,都是擦肩而过,就算我曾经离着美好的未来那么近那么近,也无可否认,既定的未来它,还是走远了。
仅在一个转身之间。
……
所以,现在的我已经不想再奢求什么了,我只希望所有的一切都能一直如今天的晴空一样,这么风平浪静下去,就好了。
但是,天不从人愿。
当天下午,浦原刚踩着木屐踏进商店,天空就开始下起倾盆大雨来了。
**
几天后,因为闲得无聊,我收拾了卫生后跟浦原打了声招呼就走了出去,打算出去散散心。
但是没走几步我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虽然说我现在是感觉不到虚了。但是……那满世界乱晃的摇头晃脑的虚,我还是“看得见”的啊!
在连续那么多年没有光顾空座町后,怎么,今天把前几十年没有光顾的虚全部集中起来了吗?
默念着“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尽挑选那些虚少的路边想着“出门不利要早点回家”边一路狂奔。
只是……
这是几天里第二次说这句话了。
——天不从人愿。
当用余光瞄到身后跟着的那只虚时,脚下脚步虽然不敢停,脑子里却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无厘头的想法——
如果我还是死神,而没有把自己降价到人类的范畴的话……
是不是天就会从我愿了?
**
我一向没有出门带义魂丸的习惯。
第一是因为我平时懒得出门,第二是因为浦原喜助实在是把我保护得很好,好到几乎用不到死神化的地步,第三个原因就是虚这玩意儿实在是太久没有出现过了,久到让我几乎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没有义魂丸就没办法死神化,没有死神化就没办法打倒虚,而我又不打算白白死在这种低级虚的手下,所以除了逃跑,我也只能逃跑。
身体还算灵活,至少,比起那只虚来说,我还是灵活的。
不过这么一个劲儿地逃跑也不是什么办法,和虚比“咬定青山不放松”或者是和他比耐力,我都毫无疑问地是输家。
要不然……把它引到浦原商店去让浦原那厮解决算了……可就怕一路上引来更多的虚就麻烦了。这只算得上笨重,我的速度比他快得多,他要抓住我有很大难度,但若碰上其他的品种就说不准了……
我正为难着,只听从上空传来一声“危险”,紧接着传来的是刀划破空气发出的风声,再然后我听见的就只有虚那响彻天际的吼叫了。
“你没事吧?安心,我马上就为你魂葬。”在我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少年,声音十分有活力而且耳熟,但是……他却穿着死霸装。顺着他的衣襟往上看,在终于对上了那张脸后,我沉默了。
俗话说的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于是三秒后,我和他异口同声地大吼起来,而且连内容都一字不差。
“你怎么会死的?!”
“你怎么会死的?!”
“谁死了啊!”
“谁死了啊!”
“……”
“……”
不错,那个死神青年就是我曾经的监管对象——黑崎一护。
正在我和黑崎一护“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乱入了。
“一护,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一个少女从高高的房顶一跃而下,安全地着陆,皱着眉毛,不满地质问着黑崎。
“没事。碰巧遇到了熟人而已。这是我的同学……”黑崎一护在看到少女时有些惊慌,对着乱入的少女解释着我的身份时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恐怕是在担心如果少女让他魂葬了我他该怎么办吧……
而我却在看到那个人的身形时就知道——【命运什么的,终是躲不过的。】
“同学?”少女并没有看我而是直接询问着黑崎一护。
“唉,几个月前休学了,但是没想到……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看来黑崎一护还是认准了我已经死了这件事情啊。
“白痴!你才死了呢!”我狠狠地一脚往黑崎身上踢去,但是碍于死神体和人类实体的差别,扑了个空。
“白痴,你看她胸前哪里有因果之锁啊!到现在了还是连灵魂和人类都分不清吗?!”少女指着我,大声地责备着黑崎一护的愚蠢,只是当她的目光顺着我的胸口来到面部时,她也不禁愣住了。少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完全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慧棱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驱赶
慧棱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嗷,比起这个问题,我更想知道的是,我和你什么时候熟悉到可以叫名字的地步了?哦,当然,我还是更欢迎别人叫我的名字胜过于叫我的姓氏的。不过这话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朽木露琪亚好几回,终于,我回答了她一句话。
只是说完,我就有点后悔了,不应该这么回答的。
如果,我能够再抽风一点,或者再厚颜一点,就好了。
那么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你问谁?你认错人了吧。”
又不然,我如果能够再抒情一点,或者再文艺一点呢?
那我一定会摆出圣母笑容,绽放出传闻中能够净化心灵的笑容,淡定地对着惊讶的朽木露琪亚颔首:“朽木小姐,好久不见。”
可惜,我还是那么废柴。既没有退化得更加抽风,也没有进化得更加文艺。
我妻慧棱,还是我妻慧棱,在现世那么多年,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依旧大大咧咧,没心没肺。
“唉?我一直在这里啊。都几十年了。”
没有顾及到浦原一直提醒我的危险,也没有照顾到朽木露琪亚的感受,我仿佛事不关己地,毫不隐瞒地,没有丝毫犹豫地就这么对这个小女孩儿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一直在这里。】
听起来,似乎是个不错的句子。
很文艺。
有进步。
我这头还在自我表扬,沾沾自喜着,那厢的朽木同学和黑崎同学已经完全变了脸色。
“几十年了?!”
“你也是死神?!”
所以说,我真的是后悔了。我的一句话,似乎葬送了多年来浦原喜助苦心隐瞒以及经营的一切。
没有告别,我急急忙忙跌跌撞撞地跑回了浦原商店,而且怕那两人追来,特地绕了很多弯子,事后一想,我苦笑。绕再多的弯子有什么用,他们能飘在天上俯瞰整个城镇不说,还有瞬步,真的要追我我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好在他们似乎是怔住了,也没有追上来。
于是回到了浦原商店的我无颜见浦原喜助,只得以手掩面不停地以头撞墙曰:“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对此浦原原本不解,但也没有阻止我这种“为了让自己在更加脑残的道路上前进”而不断撞墙的行为,不过在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