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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斋先生在仓库里登记新货,甚太在大厅里收拾碗筷,小雨在走廊里扫地,夜一早就随着黑崎一护他们去了瀞灵庭,更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想了一会儿我最终还是将目标锁定为正在机械地认真地扫着地的小雨。
我见过小雨很多次,几乎每一次她都拿着那把大扫帚,以至于我都快要产生“她是骑着扫帚的小巫女,离开扫帚就会死”的错觉了。
拉住正在一下一下挥动着扫帚的小雨,我想向她询问浦原的下落。于是试着扯出了一个微笑,但却发现怎么都做不到,那可能是因为我在害怕吧,因为我不知道这次的长眠是怎么回事又意味着什么,所以我想,我呈献给小雨的那个表情一定是相当的扭曲。
“那个……小雨,你知道浦原他去哪里了吗?”
“喜助先生?……”女孩子的声音糯糯而幽幽,“去接夜一了吧……”
“啊……是吗。我知道了,谢谢。”这么说黑崎一护他们已经回来了?
不过挑这种时候回来……我看了看窗外当空挂着的那一轮明月,小声抱怨了一句:“那欠的早饭只能改成宵夜了啊。”
所以,当满脑子都塞满了——“做什么给他们吃?”“说起来黑崎他们是会一道过来的吧。”“还有雨龙呐……”“不对,说不定他们太累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啊啊啊,所以还是光给浦原和夜一准备就够了~”“但是夜一胃口好大的,准备什么才价廉物美的同时还填的饱她的肚子呢?”“不管了,先去超市再说吧~”——的我拿上钱包走出了浦原商店的时候,并没有听见小雨急急追来的脚步声和那句幽幽糯糯的:“慧棱小姐,喜助先生说让你在家等他回来的……啊……”
也自然没有看见握着扫帚倚在门口的女孩子望着我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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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浦原商店最近的大型超市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这也是某种程度上我不喜欢出门的原因之一。可是今天晚上,这一路过来多少让我觉得有些诡异。
虽然那段路我走的次数并不多,但也算是看得眼熟,就算现在已经有些晚了,但路上也不至于会空旷成这样啊。
我走了约有20分钟愣是一个人都没看见,越想越觉得可疑,脚下的步伐也渐渐快了起来,希望早点买好东西赶快回家,只是……
等我到了那原本是超市的地方后,却发现,那里此时此刻已经成为了一片平地。
是什么时候拆迁了吗?
还是说……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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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皱眉思索着,身后的那人就将我脑海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是幻觉哦。”
身后传来了一个语调奇怪的声音,那是一个我几乎快要忘记了的声音,却也是此刻的我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再听到的声音。
身体下意识地从后背开始僵硬了起来,我回过头看着那张从未改变的诡异笑脸,声音中流露出一丝罕见也久违了的颤抖:“市丸队长……好久不见。”
“看起来我妻小姐对于见到我很激动嘛。”市丸银眯着眼睛继续笑,此时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着装有所变化。
不是传统的黑色死霸装搭配队长独有的队长织羽,而是一套纯白色的略为紧身的服装。
“额,也不是特别激动……”我尴尬地移开目光,就像以前我和市丸银的会面一样,我见到他的时候总是会很紧张。只是,再怎么紧张,再怎么防备,在听到他的下一句话后,我的防线就全盘崩塌了。
“也难怪,我是那个让我妻小姐等了那么久,终于来接你的人嘛。”
**
在市丸银划开黑腔之前我曾经向他恳求能否让我回去向那里的人们道个别,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
“我妻小姐不要任性了。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呐。”
我妻小姐我妻小姐。从见面到现在,他叫了我多少次“我妻”,但我除了觉得如芒在背以外再也没有了别的任何情绪,连以前坚持的那句“不许这么叫我!嗷唔!”都不曾再说出口。
【我一直知道在现世的这么多年,我变了。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意识到我的变化是多么的大。】
“对不起。”为了我的任性道了歉,不知道为什么,尾随着市丸银踏进黑腔的那一霎那,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好像……空了一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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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
“那个……市丸队长,可不可以冒昧问你两个问题。”
“嗯?”双手揣在袖子里的男人丢给我一个好听的尾音。
“刚才你打开的,就是我们现在在走的……是黑腔吧?”
“是啊~怎么了吗?”
“没,我只是好奇……瀞灵庭什么时候那么与时代接轨,和虚圈公用通道了而已……”
“嗯,出了一些意外而已。”
“还有,瀞灵庭的那帮老顽固什么时候那么通情达理,想了近百年终于想通了,给员工换工作服了?”
“……呀嘞,其实我忘记说了,我们要去的地方……”
——并不是瀞灵庭呐。
在市丸银说完这句话后,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直到这时候我才意识到:
原来我是被拐骗了吗?
只是面对着那名为市丸银的诱拐犯,我同时也意识到了另一个不争的事实:
恐怕我是无法逃出升天了,除非我像去年电视里的高达一样爆seed……
“那我们要去的是……哪里?”
**
那时候,这么问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过瀞灵庭竟然会发生叛变这样子的事情。
也从没有想过当我逃避了近百年的问题重新摆在我面前时将会是什么样子。
更没有想过当浦原喜助的一切假想都成为事实时我该怎么应对。
也开始后悔我在浦原身边那么多年竟然从没有问过他当年那件事情的细节,以至于连蓝染最大的帮凶是市丸银都不知道。
但是,更后悔的是……
【我竟然连一句再见都没有和他说。】
【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一走,可能就是永别了吧……
我预感。
虚夜
当明亮的光晕在我眼前呈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又回到了久违的尸魂界。
古朴的木质移门,微微龟裂的木质地板,京乐队长私藏的好酒,和……正在吃吃喝喝的大家。
“哎呀慧棱你总算回来了,怎么去个厕所都这么慢啊~”乱菊趴在桌子上美丽的脸庞贴着冰凉的酒瓶,脸颊都是因酒醉而泛起的红晕。
“哈哈哈!肯定是掉进去了!”那么多年了没想到一角还是个光头,正不雅地一脚踩在凳子上,指着我哈哈大笑。
“前辈……”他身旁的吉良则一边拉住快要跳到桌子上的一角,一边艰难地对我扯出了一个微笑。
“小慧棱回来了就继续吧……大家干杯~”坐在最靠内的京乐队长也摘下了他那万年不变的斗笠,对我扬起了一个浅笑。
这样的动作……和我在现世曾经看到那个人做过数千遍的动作,一模一样。
“再不过来你的位置就要被乱菊占掉了啊。”最后,是那个脸上有着数字的少年,或许已经称不上是少年,该称之为男人了,带着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表情冲我走了过来。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还陷在震惊中不可自拔,以至于我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修兵乱了方寸。
“慧棱你……为什么哭了呢?哪里不舒服吗?”该说不愧是修兵吗,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能想到的原因依旧是那么的拙劣,和某个人完全完全地不一样啊……
——我想,我是做恶梦了吧。
脱口而出将要回复给修兵的话在看到面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后,被我重新吞回了肚子里。
——看来,这句话用来形容眼前的一切才是最合适的。
木门,木地板,柔和的春风,暖暖的夕阳,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冰冷的环境,灰色的墙壁,白色瓷砖铺成的地板,墨蓝的天空,全部全部都是冷色调。
我茫茫然,回过神来马上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干干的。这时身边那个狐狸般的声音又再次响了起来:“我妻小姐~欢迎光临,这里是虚夜宫哦。”
为什么每次浦原喜助以这种语调说话的时候我都不觉得反感,偏偏听到市丸银这么说话除了恶心得想杀了他还是恶心得想杀了他呢……
我侧过头看着那个正对我笑得无比灿烂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张口:“虚夜宫……是什么地方?”
“嘛,这还真难定义,总之就是我妻小姐以后的家了~”
胡说!我的家……我的家,明明只有十二番队和……浦原商店而已。
市丸银扶住我的肩膀,似乎是在催促我往前走:“总之先去见一见这里的新主人吧,我保证我妻小姐会十分惊喜的。”
我讨厌被他的手碰到,却无能为力。他的灵压压迫着太过弱小的我随着他的带动机械地迈动脚步,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连口头的反抗都不曾有,是还沉浸在刚才的幻觉中不可自拔吗?还是说……我下意识地清楚自己的实力不敌所以早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就放弃了抵抗?
算了,也有可能是市丸银那过于强大的灵压,绝对超出了尸魂界队长级的灵压,压迫的我连说一句话都困难吧。
我们被传送过来的地方离正厅那个高座上的男人并不远,我不明白为什么市丸银非要让我走到他面前去,明明……离得越近越看不清。
离得越近反而越看不清那张看似蓝染队长实则又不是蓝染队长的脸……
“银,你总算是回来了。”坐在高位上的男子身着一身和市丸银相仿的白色紧身服饰,没有眼镜,没有以前那样松软的中分,却有着和以前一样温和而好听的声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这个过于空旷过于冷清的大厅的缘故,听起来竟然会让人觉得有些刺骨。
“你是……蓝染队长?”市丸银在那个人的面前稍稍收敛了灵压,借此机会我才能迟疑地发问。
“虽然我已经不是‘队长’了,但是我妻小姐若想像银那样叫也没关系,毕竟我们有几十年的上下级关系。”男子的声音低沉,带着点点笑意,是那个好听的熟悉的蓝染队长的声音……只是,这样的一个声音却在说着在场所有人都再心知肚明不过的谎言。
什么几十年的上下级关系……全是,扯淡!
那个和你有着几十年上下级关系的明明就是你的木偶!根本不是我。
好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下一秒蓝染突然释放了他的灵压。这样的灵压强度,不要提现在在浦原那里逍遥了几十年的我了,就算过去天天被涅队长摧残的我也不见得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压力,所以只在市丸银放手的那一霎那,我就膝盖着地了。
真是……丢脸死了!
“这可有点难办啊。”没有看见蓝染的动作,我看到的只是那双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靴子。
伸手扶住了我的胳膊,拉我站了起来,这样一个看似绅士的动作却因为蓝染的大力让我险些断了胳膊。
“这样的我妻小姐可不能让我放心地交给萨尔阿波罗啊。”蓝染“苦恼”地皱起眉头。
“我一直都是这么弱的,蓝染队长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还能丢给他一个讽刺的笑,我想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我妻小姐太自谦了,百年前的你可不是这样子的。”对我的冒犯蓝染并没有显示出生气的样子,而是继续挂着那几百年来尸魂界已经看腻了的笑容,殊不知这样的笑容挂在现在的他的脸上,效果是多么惊悚。
“百年前我明明还只是个普通的整,蓝染队长说笑了吧。”出了一身虚汗,我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
“那就让我们来证明看看吧。”蓝染笑得很是自信,“虽然银已经说过了,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
——“欢迎光临虚夜宫,我妻小姐。”
——“哦不,是……”
——“石田小姐。”
电影
我看着蓝染,目光古怪。
“蓝染队长你认错人了吧。”
“啊啦,我以为经过那五天五夜小慧棱你至少想起了点什么呐。”这次搭腔的是市丸银,眯着他那几乎从未睁开过的眼睛,“蓝染队长,看来我们之前的努力似乎白费了呢。”
蓝染则看似好脾气地挑了挑眉:“没关系。那么,我妻小姐,能否告诉我在你昏迷的五天里都看见了些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应该说什么,事实上被蓝染高度期待的那五天五夜里我什么都没看见,反倒是之前的那个夜里梦到了两个画面。一个是夕阳下穿着死霸装背对着我的浦原喜助,殷红的残阳将整个画面染得血红血红,另一个则是初阳下穿着十二番队队长织羽的浦原喜助对我浅浅地笑,淡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