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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似乎是在重复。
历史也的确是在重演,只有我妻慧棱才知道这次他抱她抱得有多紧,比上次还令人窒息。
可事情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这次他不再单单说“我爱你”而是说——
“石田,石田……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他才说了曾经醉酒时对我妻慧棱说过的那句:“我爱你。”
我妻慧棱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和浦原喜助分开的,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也不知道在场的其他人最终是怎么解决这件事情的。
她只听见胸膛里那颗红石头跳跃的声音——
喂,你听见了吗?心跳声。
一下一下。
噗通噗通。
是石田红的心跳呢。
……
那以后,她只叫他“队长”,她只温婉地对他言笑,她很少再对他撒泼耍赖。被所有人隐瞒了真相而毫不知情的他曾经傻兮兮地问她:“慧棱小姐,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像……石田小姐了呢?”
而她只是浅笑:“队长,你又在开玩笑了。”
浦原喜助没有说的是,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越来越找不到原来的你了呢。
我妻慧棱却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对浦原喜助说。
没有人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再是玻璃做的那么易碎了,却也不似铁石那样顽固不化,而是变成了一颗橡皮做的心脏——变得可以承受生命中那些难以承受之重,哪怕摔得再重都可以在时间的作用下渐渐痊愈,却再也不可以承受生命中那些不可承受之轻,只要指甲轻轻一划,就会在心尖留下永恒的刻印。
这次,戏里戏外的我妻慧棱都清楚了。
从那时候起,浦原喜助就在我妻慧棱的心中占据了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咫尺以内,天涯以外。
**
【六】
再后来在现世,他给她做过义骸,精细得连内双都清清楚楚;他当过她的爸爸,任她欺负耍赖;他送给她过平安符,问过她是否喜欢这里的一切——当然包括他自己,却惟独再也没有对她那么清楚地说过那三个字。
现世里忘记了过去的她也讽刺过他,从第一次见面就说他是迎宾小姐;第一次抱过他以后就忘不了那种感觉于是渐渐的开始沉迷于他衣服上的气味;更是为他画过生命线,为他挨过虚闪,好几次看他看得忘记了时间……她却也同样没有明确地说过那句话。
所以,真要说起来,从开始到现在,那么长那么长的一个过程中,实在算不清到底是谁欠谁的多,谁还谁的少。
不过本来——爱情就不是可以用来衡量的东西。
**
【七】
简而言之,爱情,不是东西。
梦回三世念浮沉
……再度从一场梦中醒来,这是第几回,在我的梦里充斥着的只有那个人的身影。
但是很可惜啊,谁都知道,梦里梦外的世界终究是不同的。
只要梦醒,那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就是残酷的事实。
睁开眼睛,我重新认识这个世界。
单膝着地,我低首发誓对谁臣服。
几天后在十刃们一起出动,实施调虎离山之计的时候,和乌尔奇奥拉一同行动,进行井上织姬的拐骗计划。
这是重生于蓝染手下的崩玉的我所接到的第一个任务。
很可惜,虽然是浦原制造,但是,套用史塔克他们的话来说——
破面的诞生,一方面自然要归功于崩玉,另一方面也少不了蓝染大人出的队长级以上几倍的灵压支持。
“所以……如果说浦原是我爸,蓝染就是我妈吗?”可是当我这么问史塔克的时候他却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似乎是在问我浦原是什么东西……哦不,也许他是在问浦原是谁……
但我却选择了沉默。
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和他解释,也许是觉得即使我解释也解释不清吧。
该怎么说呢?
——浦原是什么?
——哦,是一个人。
——那浦原是谁?
我该说“是一个我很爱但是却不爱我的混蛋”……吗?
想想就觉得郁闷。
做人不能那么掉价,尤其做女人。
看我沉默,史塔克也很贴心地没有多问,而是打了个哈欠:“不过蓝染大人应该宁愿别人把他当爸爸吧?”
我承认,他把我逗笑了。
于是拍肩嘉奖之。
“史塔克,你是好人。”
他回我一个淡淡的微笑:“谢谢。”
于是我又对他咧嘴一笑。
我喜欢和史塔克在一起的时光,不那么累,因为他不会一会儿对我热切,一会儿对我淡漠,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我整天猜测着他的想法。
这样的男人……终究和他是不一样的吧。
——啊,对了,在任务之前,再去萨尔阿波罗那里一次吧。让他再看看你的情况。
在对我传达完十刃会议上交待的任务之后,史塔克最后对我多说了那么一句。
“哟~一刃先生你在关心我吗?”于是我也就那么随口多问了一句。
“随你理解。”听到我的问题,史塔克先是耷拉下嘴角,然后单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不在意地背对着我挥了挥手。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哑然,过了许久,终于还是不自觉地垮下了肩膀。
他果然和他还是不一样的。无论是性格还是从给人的感觉上来说,都是不同的。
“如果是他的话……”喃喃着,以往做着白日梦的我这次竟不敢再多想下去,只能摇摇脑袋,苦笑着躺倒在了自己硬邦邦的床上。
是他又怎么样。
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爱的人从来就不是你。
——第一次想起过去是在市丸银将我骗到虚圈后,过去的一切混混吞吞在我脑中翻滚。
——第二次想起过去是在现世见到浦原喜助之后,那些过去里小小的细节在脑海中复苏。
——第三次想起过去是在蓝染和崩玉的作用之下,曾经的点点滴滴伴随着容易被人遗忘的细节再度在我面前上演。
三次想起是对我们的过去的追忆。
——第一次之后,醒来的我拥有了面具。
——第二次之后,面具被他无情地打破。
——第三次之后,面具完全从脸上褪去。
三次回忆是我虚化后的“进化”过程。
——第一次,醒来之后我从未那么想念过。
——第二次,回来之后我从未那么后悔过。
——第三次,醒来之后我从未那么怨恨过。
三次回顾是我对浦原喜助的印象总汇。
所谓事不过三,我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做这种满世界都是他、不停追溯回顾过往的梦。
然后——
就是站在对立的双方——
刀刃相向了罢。
**
按照史塔克的说法距离任务出发还有几天,所以有充沛的时间用来准备,至于他的建议——去找萨尔阿波罗检查一下,我是不打算听从的。
一是我对现在的自己很满意,除了会虚化之外和以前的自己没有什么不同,二是不愿意再被别人当作实验品,三则是,我想知道万一出了什么问题,那个制造出崩玉的人会怎么对我交待,为此,我不惜以自己的生命安全作为交换——反正,如果我在这个世界死了,应该也不会有人在意的吧。
朋友的离去纵然会让人悲伤,但是不足以改变人们的生活,对普通人如此,对死神更是如此。所以,对于在这个世界只有朋友的我来说……死亡,已经没什么值得惧怕的了。
现在我需要等的,只是某一个人的一句“出发”罢了。
如果说本来作为死神的我就没有什么同伴概念没有肩负什么死神的责任,那想起了过往的我,就更不必对这个腐朽的瀞灵庭负责,所以无论是拐骗井上织姬也好,对瀞灵庭发动总攻也罢,我都没有产生过丝毫阻止蓝染的意向,更没有阻止蓝染的本领。
反正是少年漫的话……无论怎么样,都是主角胜利吧?
只是不知道,他的结局会怎么样呢?
大快朵颐着虚夜宫里不知哪里来的食物,我有些食不知味。
三天前当史塔克闻讯“我饿得想哭”而来的时候,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朝瓦斯托德进化版的第一十刃的衣服上抹去,控诉他们虐待俘虏。他默默地没有说话。半个小时后我得到了食物。
一天前当史塔克闻讯“寝宫的粮食储备快要被我一个人吃完”而来的时候,我正仰面朝天躺在大床上,面色微醺,两眼迷离。他问我为什么,我告诉他,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他再次默默地没有说话。半个小时后,听说我的优待俘虏套餐被取消了。
先是饿了两天,又是疯狂地吃了两天。前两天这样做的借口是调整,后两天这样做的借口则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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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时间,离任务也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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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史塔克再一次出现在我房间里的时候,带给我的就是任务出发的消息。
闻言我打个哈欠正要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可第一十刃的后一句话刚一出口就让我的动作生生地断了。
听了他的话,傻里傻气地跌回了床上,睁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的,是我。
“我知道浦原喜助是谁了。”眯起眼睛,这么说着的,是他。
不是冤家不聚头
因为史塔克这多余的一句话,很不巧的,本来和我一组的乌尔奇奥拉先出发了,换言之——我迟到了。
无奈,迟到了的我只好赶到了另外一方——诱饵军团那里,而且还被牙密指使了担负起照顾胞弟——汪达怀斯的任务……
至于为什么是胞弟,市丸银曾经说过:在我被崩玉催熟前后,还有一个破面也诞生了,不过人家是新生,不像我是二次投胎。
很不凑巧,那个胞弟,正是显得还未发育成熟却也被派来执行任务的汪达怀斯。
经他那么一解释,瞬间——我有种被降级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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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除了牙密葛力姆乔汪达怀斯还有一个不怎么眼熟的破面,看起来和葛力姆乔关系不是一般的差劲。至于他是谁……剧情时代有些久远,想不太起来了。在黑腔里两人就发生了口角,主要是伪娘在自顾自地说话,而葛力姆乔则尽到格力空调的职责,对其冷处理。观摩了半天,有些无趣,而且鉴于他们也没有伙同我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我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拉着汪达怀斯的衣领退后了。直至葛力姆乔第一个跳出了黑腔,我才后知后觉——啊原来已经到目的地了。
其实我完全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已经有那么多破面了,多我一个少我一个又有什么分别,如果是和乌尔奇奥拉一起走的话,也许我还能起到说服的作用?就在我自顾自地想着这些的时候,破面们已经一个接一个地跳出了黑腔,连汪达怀斯都好热闹地挣脱了我拉着他衣领的手,跟着牙密跳了出去。
而我,因为感觉到了熟悉的灵压……在他们纷纷踏出黑腔的那一刻,退缩了。直至汪达怀斯都跳了出去,我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藏了灵压瞬步到了黑腔上方的云朵中,也不管云中浓重的水汽已经足够打湿我的白色衣服。
虽然接受了蓝染人道毁灭式的改造,也做好了一定的思想准备……但是,我果然还是很怕看到过去的友人,以破面的身份,在对立的立场。
稍稍一转头就可以看到的乱菊,微微眯起眼睛就可以看到的一角。
还有握着刀的日番谷队长和皱着眉头的绫濑川弓亲。
就算不是曾经的酒友,也是见面的时候能够点头致意的熟人,毕竟一角经常是绫濑川认领回去的,乱菊醉倒的时候十次有九次也是日番谷领回去的。
捏了捏鼻梁,揉了揉眼睛,躲在云里的我打了个喷嚏,继续围观下面的场景。反正蓝染也没说我来现世的任务是什么,就旁观吧……
而且,凭我一己之力,能改变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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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破面们和是死神们就各自找好了对手,牙密对阵小白队长,乱菊对阵汪达怀斯,十一番队的那两位——似乎和新人君就缠上了,至于葛力姆乔——早就飞去找他的基友了。
死神打架,往往都是对阵时间长,真正开始动手到打斗结束的时间也许还不如观察对手加闲聊的时间总和的三分之一那么多。
而死神和破面打架——似乎也是同样。
本来照看汪达怀斯是我的任务,而我却躲在云里看戏,其他的破面倒也没有指责我的偷懒……我不知道他们这些破面的任务除了诱敌之外还有没有监视我的任务在身,如果有的话……
好吧,那他们真是太辛苦了。
但就目前来看,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很久以前,我旁观过现世驻守的死神被虚虐得找不着北,那时候石田宗弦说我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