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那他们真是太辛苦了。
但就目前来看,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很久以前,我旁观过现世驻守的死神被虚虐得找不着北,那时候石田宗弦说我什么来着?
——“冷血的女人。”
抱歉,这么一句评论,我记到现在。
【没办法,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所有恶劣讽刺不怎么美好的话语我都记得清清楚楚,但那些暖人柔和美好的东西却很容易被我丢到脑后。】
我从来不否认我在某些事情上的凉薄和冷血,我相信——生性凉薄的人活得往往不那么累。
但现在的我却很难让自己袖手旁观下去,尤其是在日番谷被牙密打飞,鲁比“解放了斩魄刀”后一个人包揽了所有死神的情况下。虽然我知道——即便我出手也改变不了什么。
但是……如果真的什么都不做的话……
那原本只是身体上的背叛,也许真的就要变成事实了。
我不在乎背叛尸魂界,不在乎背叛瀞灵庭,不在乎背叛死神这个身份,我在乎的只是……
我在乎的到底是什么呢?
以前的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我在乎的只是浦原的看法浦原的目光浦原的心情。
现在呢?
在我想起了那句“石田,石田,对不起对不起。我爱你。”后。
皱起眉头,久久地思索,我难以回答。
【果然,我还是太笨了。】
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看着曾经的酒友死在我面前。虽然,说“死”大概是太小瞧他们了。如果被他们知道……应该会被痛打一顿或者罚酒三杯吧?
抿唇,莞尔,然后从云中一跃而下。我伸出左手,黑色的冷箭从中飞出,瞄准的是鲁比卷住乱菊的那只触手——就算是一角和躬亲应该也能理解女士优先的法则,更何况鲁比似乎要做什么不和谐的事情……我也不是想干涉他什么……只是这种做法实在太不绅士了,如果被蓝染怪罪就这么说吧——我脑海中的如意算盘还未彻底成形,就随着冷箭与一道红光不期然地相撞后化作了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破巨响,一同烟消云散了。
我手中飞出的箭自然不是真的箭,而是高密度灵子聚集而成的形似箭的虚闪。
而那红光……自然也不会是什么现世随处可见的红色激光……
而是一把叫红姬的斩魄刀发出的光芒,带着锋芒,带着杀气。
**
遥想当年,石田宗弦说我冷血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他总是喜欢给我下莫名其妙的定义,而且都不是什么好词语。
现在看来……
这词语虽不好,却也贴合。英雄主义,挺身而出什么的太不适合我了。
这是我生命中为数不多的挺身而出,却还是好似命中注定一般的,被人打断了。
**
喧嚣散去,烟尘褪尽。
与我遥遥相望的男子……
不是浦原喜助,是谁?
世界崩塌的声音
远远地,也许我们的目光曾经相对,但是不待我们说上一句话——
汪达怀斯一把虚弹就朝着浦原招呼了过去。
我下意识地想阻止,但是——
那个人已经先我一步,避开了去。
也是,他是浦原喜助嘛。
我自嘲地勾起了嘴角。
——然后赶在浦原多嘴地扯开话题前,几个瞬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位先生,刚才打你的那个孩子是我负责的,能不能不要跟他计较呢。”
说这话的时候,我在笑,脸在笑,眼在笑,我多么希望我的心也在笑。
因为在假笑的缘故,我不敢看浦原的眼睛,只是盯着他的嘴唇,然后看到了他明显沉下的嘴角。
牙密因为我和汪达怀斯的接连干预,开始生气起来,一副如果我们敢跟他抢对手,就会连我们也一起宰了的表情:“我说,你们两个新人是来干什么的!阻碍的吗!”
“牙密……如果可以的话,这个人交给我吧。”我低下头,微微眯起眼睛,做出一种低姿态的同时却也开始暗暗积攒灵压,只等得用来对讲不通道理的牙密奋力一击的时候。不曾想,这回牙密他却是难得的通情达理了。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嘟囔了句“那边有的是猎物”就把浦原扔给了我,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本不该是这样,怎么说他们之间还有上次的仇没报呢。(乌尔奇奥拉和牙密第一次去现世的时候浦原打伤了牙密)
不过多少也可以理解。毕竟,这次的任务只是……
充当诱饵,实行调虎离山计而已。
**
【剧情在被改变,我不知道蝴蝶效应会不会在整个漫画中应验,但我知道,这,至少会让我们两人间的什么发生改变。】
**
把牙密和汪达怀斯赶到了别的地方,现在这片天空中只剩下我和浦原。
穿着虚夜宫白色衣服的我和穿着万年不变的绿色浴衣样的他。
已经破面了的我和早已沉下面色的他。
握了握拳,然后又松开,感受着手上的力量,大概是脸之前已经笑僵硬了,我只能保持着僵硬的表情继续对着他笑:“¬;好久不见。怎么样,我的新造型,还可以吧?”
¬;“慧棱,抬起头。”没想到,半晌之后却等到这么一句话。
我茫然,然后仿佛已成习惯一般地依言抬起了头,下一秒——
对上了他黑曜石一样的眼。
“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哭着的你比较好看。”
他只用了这么一句话,就击破了我伪装的笑颜。
“是吗?这种时候,我觉得还是开始杀戮的我比较应景啊……”我来不及收拾自己狼狈不堪的表情,只得垂下头去,然后在下一时刻向浦原发动了攻击。
大概是相信他吧,又或者,干脆是信了那句——
【在所有能让我们分开的事物中,死亡是最美好的。】
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
比起背叛比起欺骗比起情深缘浅比起各种借口……
最直接的生死相隔,也许才是最能够让人接受让人原谅的借口。
**
黑色的虚弹划过长空,从浦原的耳侧掠过,速度快到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这是……”浦原侧身躲过,沉声喃喃。
又一个虚弹从他的身边闪过,我轻轻开口:“这是虚弹,就是刚才汪达怀斯攻击你的方式,汪达怀斯,啊……就是刚才那个黄头发的小鬼,这种招数很新奇,对吧?”
在他开口发出什么扰乱我思绪的话语之前,我再度打断了他:“这是破面特殊的攻击方式,和虚闪不同的是,虚闪攻击速度非常慢,威力惊人,虚弹威力不及虚闪,但速度却是虚闪的20倍多,是不是……稍稍有些吃惊呢?”说到最后几个音节的时候,我觉得我的脸上应该出现了诡异的笑吧。
“慧棱——”于是我听到他急急地叫我的名字,我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其所指。
说话间,一个又一个虚弹接连向浦原射去。
“先冷静下来,我们有什么理由在这里动手吗。”浦原还是不愿意对我动真格的,他压着帽子,良久对我吼了这么一句。
【我们有什么理由动手……】
慕然想起出发前史塔克对我说的话。
——浦原喜助的话,听说是一个你有理由对他拔刀的人?
于是,我照着记忆里史塔克的话地回给他这样一句:“因为有人说,你是我有理由拔刀相对的人。”
“我妻慧棱……”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咬牙切齿地叫我?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然后是有点认真又有点无奈的声音和语气。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任性。
听到这句话,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不是别人,却是石田小姐那端庄温婉的音容笑貌。
于是,大脑中名为理智的最后一根线——嘣得一声——断裂。
——“是啊!没用的我在这种时候只能哭是吧!……不像石田红那么坚强的我只配在这种时候躲在他的背后哭是吧!”
——“说起来,石田小姐全名是石田红呢……是不是和你的斩魄刀很有缘啊!”
——“而且我这么任性,一点都不像你的初恋,真是对不起了!正因为是那么任性的我所以你才不带我一起叛逃是么,宁愿消除我的记忆留我在瀞灵庭被蓝染盯上是吧?”
【语言化作最锐利的箭,一支支刺入我的心脏,再带着倒刺被硬生生地拔出,这种感觉……足以让人疯狂,而我不知道,这份疯狂,有没有一个姓浦原的男子陪我一起品尝。】
就在我这么自暴自弃地吼着的时候,一个虚闪突兀而直接地打在了浦原的身上,那个墨绿色的身影开始急速下落。
就在那一瞬间,我仿佛听见了全世界崩溃的声音。
明明之前发的只是虚弹……现在怎么会……
我愕然地看着浦原开始往下坠的身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砸在他身上的黑色虚闪却无疑是从我的手中发出。
“怎么会这样……”停下身体已经变成自发的攻击性动作,我喃喃自语,“你不是浦原喜助嘛。”
如果是浦原喜助的话,怎么会就被这么几个区区虚弹、就被这么一个虚闪打下来!
看着他下坠的身体,我没有去接,也没有再恶劣地多补几发,而是蹲在原地,没出息地哭了。
是啊,我是很没用,一点都不坚强一点都不勇敢一点都不善良,还很任性脾气古怪又暴躁喜欢乱发脾气……
所以活该,我爱上一个只把我当别人替身的人。
我在原地哭得昏天黑地,浑然不觉一只手掌从身后穿过长发的动作——轻轻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承认,我错了。”
这种时候,哭着的你一点都不好看。
穿着百年不变的墨绿色衣服的他说。
这种还债的方式
站在我身后的正是浦原喜助本人。
没有受伤,活蹦乱跳,如假包换。
混蛋!——本来是想这么骂他的,但是身体诚实地做出的第一反应却是紧紧抱住了他覆在我眼前的手。
“不许拿下来。”丢脸的样子,不想被你多看见一秒。
“喂……慧棱小姐。”某人无奈而宠溺的笑从身后传来。
“你、你怎么还活着……嗷唔。”我抽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入浦原的耳朵中。
“啊啦……那个只是我新实验的便携式义骸,这还是第一次投入使用呢。”本想拍拍我的后背以表抚慰的男子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听到他这话,我的下一个动作竟然是——
翻过他的手,用手背当手绢擦干了眼泪后甩开了他的手,一箭飞向了他的臂膀。
——“欺骗别人很好玩吗!混蛋!再来!”
终于,我还是把这句混蛋骂出口了。
单手化出的黑色的灵子箭因为他的避之不及或者说是不曾防御,成功地自斜下而上穿透了他的整只右臂。
红色的血液很快进侵透了他绿色的外衣。
“慧棱小姐……”于是,理所当然的,我的动作换得某人皱起的眉头和深沉的目光。
“你不攻过来,我就过去了。”吸了吸鼻子,我伸出左手在虚空中握紧,一把银色的弓在空气中渐渐成形,“这把弓,你还记得吧。”
从浦原的表情来看,我相信就算他不记得,他也猜得到这把弓是什么。
正是类似于我的斩魄刀的东西,也就是当年被他封印了的那把弓。
“比起这里面出来的虚闪和虚弹,刚才的,只能算是小朋友的游戏了吧。”我调整了手的姿势,让弓更契合我的手型,自言自语道。
干涸的印痕还在我泛红的眼眶周围泛着泪光。
浦原喜助单手压低帽檐,低声叫我的名字:“慧棱……”
他是不懂的吧,我到底想干嘛。其实我也不求浦原了解我的想法,我只是想趁着自己还有力量,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我上了。”随着我低声的喃喃,举起的长弓对准了再度出现在我面前的男子。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的眼前被黑色所覆盖,那是铺天遍地的箭,那是比之当年石田宗龙射杀虚群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箭阵,只是,当年的刺目白色已经变成了如今的暗沉黑色。
一次又一次浦原在黑色的箭雨中穿梭躲避,一个又一个绿色的身影从空中坠落,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义骸还是本体,是幻觉还是真实,。
无意之间,我们之间开始一场无止无休的捉迷藏。和普通的捉迷藏不同的是,游戏双方并没有变换角色,浦原永远是“鬼”,并且输的人付出的代价也许会是生命。
最终阻止这场游戏的是姗姗来迟的乌尔奇奥拉。
他用白色的手指划开黑腔,说,该回去了。
那应该是任务已经完成的意思。
因为乌尔奇奥拉的到来,破面们一个接一个地踏入黑腔,留下战斗得精疲力竭的死神在原地愤恨地看着他们。之前我是最后一个来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