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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烨弘棉……”忽然屋里传来一声怒吼,门帘唰的被人掀开,一抹红影狼狈不堪的跑了出来,头都没回的一溜烟没影了。
官韦一愣,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吗?那次夕兰病危,他看出烨弘棉对夕兰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意,早就应该有所行动的嘛,怎么自己眼拙了?他想着连忙返身进屋,一看夕兰正掐着腰站在桌案前遛弯,脸上布满了红云,不晓得是被气的还是……,再一见夕兰嘴唇粉红,上面那层璀璨的烛光没了踪影,肯定是被吃掉了!可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两心相悦,情之所动,没有不对的地方啊!
“琳儿……”官韦试探的看着夕兰,轻声问道:“怎么了?”
夕兰一听他问起,脸更加红了,似乎稍一碰就能滴出血来,让人看了不免好奇心起,官韦的目光像是红外线般从头到脚的扫过她,不确定道:“出什么事了?”
夕兰忽然两眼冒火,愤愤的扭头对上官韦的目光,大声道:“你是怎么做侍卫的,我被人欺负你倒溜了?你打不过他吗?还是就想看我热闹!呜呜呜……”
她刚兴起的呵斥了两句,说着说着却哭了,官韦一见彻底慌了,围着夕兰团团转,急道:“这是怎么了?你说啊,是我不好,我不该出去,原以为你们有情,我……我……哎呀,到底怎么了?”
夕兰止了哭声,泪眼婆娑的望着官韦,抽泣道:“以后再不许那痞子进来了,若再放他进来,我……我就辞了你!”
“辞了……我?哦,好好,我再不许红棉兄靠近,成吗?别哭了,新官上任哪有哭的道理,唉!”官韦简直是哭笑不得,平日见她又精又灵的,就是在对付夫郎上欠缺果断,别的事情都挺有办法的,这怎么还没娶烨弘棉就被气成这样了,妻主做成这样也算凤国独一份了。
进宫上值,中午只能在宫中用饭,到了晚上下值的时间才能出宫,夕兰抹掉眼泪,吩咐小侍送膳食,和官韦两人面对面坐下用饭,官韦看起来身姿纤细,脱了衣服却是标准的螃蟹骨骼,骨头里有肉,可饭量倒一般,她见他举止优雅的没吃什么,不由的顿住筷子,看着他道:“你平日里也吃的这么少?”
官韦放下筷子,端起小奴奉上的热茶,温和道:“嗯,我不太喜欢中原的吃食,今天算是吃的很多了。”
“嗯?你不是中原人?”夕兰不由一怔,想到岳炎留讯说去了关外,难道官韦本就不是中原人?
【259】祸水
正文 【259】祸水
“我出生在中原水乡,三岁时随父亲去了西域,拜在绝涯老人门下,十岁随师父来过中原一次,后来因父亲病重又回到西域,直到三年前父亲病逝我才回来。”官韦似在回忆什么,一句话说的很久。
自众人从丽南来到凤京,夕兰还从没和官韦单独聊过,没想到她冒冒失失的问了,他竟然真的答了,且不追究这话的真假,总算他也没掖着藏着。
“你……你还打算回西域吗?”夕兰很想相信官韦真的打算重新开始,一个人的人生不应该只有晦暗和阴谋,既然他在回忆,说明那里有他的留恋,生命应该很美好,不是吗?
官韦微微怔了怔,良久才溢出一丝笑,轻轻的点头道:“也许是命中注定要我回去!”
峻人有的时候很奇怪,明明心里厌恶的,到了某时某刻又忽然觉得怜惜,就像现在,夕兰知道官韦自出生便开始飘零无定所,说水乡是故乡可父亲却死在异乡,空有一身武艺只换来被人用毒控制,做了别人手中嗜血的利器,一路走来,他的人生好像只有死去的白雕是朋友,知他懂他理解他,带着白雕来到中原,回去却形单影只,活着的意义何须深究?如他,可能只有自己知道意义何在。
夕兰吩咐小奴将饭菜收拾下去,开始办公,官韦坐在一旁翻看书籍,夏景颜准备的都是一些札记,这里面包括市井趣闻,官韦捧着一本《霍家记》看的兴致勃勃,不时的弯唇轻笑,可能又觉得会扰了她,隐忍着别开头尽量不笑出声。
夕兰手里捧着何权刚刚说的重要折子,不经意的瞥眼瞧见浅笑如花的官韦,午间阳光足,小侍支起一侧窗户,舞动的光束洒进窗口,暖暖的光晕照在他的身上,发上、衣衫上折射着不真实的色彩,妖娆而不失英气的侧脸,水粉色的疤痕让他显得更加迷媚动人。
膳她看的有些痴了,这小受添了那几道疤痕不但没有破相,反而更加媚惑众生了,真是造物弄人啊,一块无暇的美玉添上点睛的一笔,不但不影响玉的美感,反而更加清卓非凡,做为女人,与他比起来,只剩下麻木了。
夕兰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想了想道:“官韦,你坐到那边去!”
“嗯?”官韦微微侧着身子不解的抬头。
夕兰咽了口唾沫,讪讪笑道:“我怕那痞子会来,你去那边看着点。”
“呃……呵呵,好!”官韦好说话的起身,捧着那本书挪到门边,随意的靠着墙,低头又看了起来。
“唉,红颜祸水啊!”夕兰哀叹一声,收敛目光专心的看向折子。
官韦缓缓抬起头,隔着屏风看着女子纤瘦的影子,渐渐漾出一抹浅笑。
*****
夏景颜看了看天色,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问旁边的小侍,“今天都有谁去了林大人那?”
那小侍恭谨的应道:“礼部左侍郎洪大人,礼部李员外郎,礼部王主事,外书局外政司齐大人,还有……右相大人。”
“嗯?烨弘棉?他去那做什么?”夏景颜眉头一皱,不悦的开口道。
小侍深知平日里自家主子最看不上的就是右相大人,在心里思量了一番,道:“这奴才不知,不过听说,后来被林大人赶出去了。”
“什么?”夏景颜一听当即愣住了,一挥手令那小奴退下,自己抬手系上披风的颈扣,眼底闪出一抹高深莫测光芒,最后冷哼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小侍不是没见过主子如此,只有在遇到敌手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神色,怎么右相大人是政敌吗?看不出啊。
夏景颜到礼部接夕兰下值,然后各走各的门,在宫门外等着一起上了马车回家,上值的时候天色朦朦黑,下值还算早,天际浮动着暖色的云朵,夕阳西下,景色宜人。
到林府,夕兰一下马车,就见柳父众人都在门口等着呢,弄的她都不好意思了,走上前去道:“二姑奶奶,父亲,爹爹,大哥,熙。”一一见了礼,柳父扶住她,笑着道:“第一天上值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否?”
夕兰乖顺的应道:“一切都好。”
“呵呵,那就好,兰儿长大了,出息了,现在真是位四品命官了!”柳父又开始感慨上了,眼眶愈发微红。
夕兰一见连忙打岔,问道:“爹爹今日在家做什么了?还在研究乐集吗?什么时候女儿也能听爹爹弹奏琴音?”
这么一说果然成功的转移了柳父心思,他淡淡道:“爹爹已经掌握了其中一曲词,哪日弹给你母亲听,你也来。”
夕兰心里一疼,柳父念念不忘母亲,这次来京城,他带来了母亲当年的画像,一有心事就去耳房对着母亲的画像述说,唉!情至如斯,也是一种幸福吧。
黄父站在一边也是一脸凄然,显然也是想起了逝去的妻主,内心哀伤,夕兰扯着柳父,挽着黄父,左右环顾的笑道:“弹曲子女儿也会,不如晚间在小园女儿献曲为父亲、爹爹解闷,现在咱们快些进去,女儿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哎呀,看我们,快进去,晚饭已经备下了,现在就传饭!”黄父面带倦意的吩咐身旁的小奴,说完又咳嗽了两声。
夕兰不由的皱了皱眉,黄父的身体时好时坏,这可不是好事,要不是熙的药丸恐怕这个季节就只能在床上卧着了,找机会将陈昭香弄出来见见黄父才是正理。
吃过晚饭,柳父果然命人搬了乐器去小园,夕兰等人齐齐到小园闲聊,小奴们摆上瓜果梨桃,秋季就是好,什么水果都有,她很喜欢吃蜜桃,水水甜甜的,岳熙就用小刀将桃核分离出去,将桃子切成小块,甜甜蜜蜜的为她吃。
一个愿意侍候,一个愿意被侍候,看的身旁众人无不万分羡煞,夏景颜撇撇嘴,靠在夕兰另一边,吩咐小奴将葡萄酒端上来,然后分别递给众人。
二姑奶奶见柳父已经端坐在琴后,笑道:“想当初要不是柳君的一曲高山明月,想必卿儿也不会执着娶柳君入门呢!是不是啊,黄君。”
【260】良宵美景舞一曲
正文 【260】良宵美景舞一曲
黄父笑容一僵,转瞬笑道:“这就是姻缘,往事如梦啊!”
柳父听了也是一番感慨,叹气道:“若是卿儿还在,一定会欣慰的,夕月与夕兰都长大了,也都有了出息,等夕月做了女官,你姐妹两个记得去月华山梅林观还愿!”
黄父也像是突然想起来了,点头附和道:“对,对,对,你们母亲当年就是在梅林观求得你们姐妹的。”
“啊,哦,好!”估计母亲怎么也没想到后来的夕月是陈昭香,唉!
峻夏景颜等人都知道陈昭香的事,不由的对视了一眼,有的叹气,有的怜悯,夕兰则是一脸的无奈。
这时柳父调好了琴,坐在筝后勾挑琴弦,琴声幽幽低婉,凄凄如泣,听的人心里酸涩,夕兰眼见黄父与二姑奶奶都像是想起了不愉的往事,脸色戚然,就连身旁的官韦也是一副迷茫悠远的神情。
好不容易等到柳父一曲作罢,夕兰赶紧起身,问道:“几位美男,谁愿为本夫人伴奏一曲?”
膳席间坐着夏景颜、岳熙、官韦、林玉清及新春和樱兰,长辈们自然要抛开外,小辈们叽叽喳喳的说开了,夏景颜自小只对珠算有兴趣,不过学习乐器是必修课,他虽算不上精通,也会弹奏琴筝,连忙开口道:“我为夫人伴奏,如何?”
夕兰笑着应道:“有王爷伴奏是我的荣幸,可我这曲舞是要有筝,有鼓,有笛,有萧才算最好。”
“曲舞?兰儿要舞吗?”岳熙有些吃惊的问道,不光他,全场人都看向她,夕兰已经了解到了,在朝日国根本不存女舞的人和事,所以今天她舞了,将会是女尊国第一人,不过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在家里,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罢了。
夕兰对着众人做了个万福,点头微笑道:“怎么样?各展其能,如何?”
樱兰第一个跑到近前道:“我会镗板。”回头指着新春道:“新春会击鼓。”
岳熙脸色微红,他只懂医理不会乐器,不好意思的道:“夕夕,我就看着行吗?”
夕兰温柔道:“怎么都好,不过,你要记得夸我!”
岳熙噗嗤一乐,宠溺道:“一定,一定!”
夕兰见只有官韦不发一言,扭头看向他,“怎么也是要做看客吗?”
官韦第一次显露青涩娇羞来,忸怩的四下看了看,轻声道:“我只会吹箫……”
夕兰眨巴眨巴眼睛愣了愣,唰的闹了个大红脸,娇嗔道:“好,那你吹给我听!”
这会儿已经有小奴将各式乐器搬了来,没想到林玉清居然擅长琵琶,众人找位置坐好,夕兰将歌哼给柳父听,柳父快速整理出乐谱,分发给他们,家庭小乐队正式组成。
夕兰回房换了一套紫红色的罗裙,头上插了一支粉嫩的绢花,身姿轻盈的滑进庭院,院中有几株紫荆花在深秋开放了,这种反季的花,小小的一朵朵,好像蝴蝶一样落到了一处,一串串,一团团,将落叶纷飞的季节渲染成了别样的韵味。
她来到那紫色的花儿面前,轻轻折下一支执在手中,然后对着夏景颜温婉浅笑,夏景颜点了点头,樱兰手中打起镗板,新春紧跟着击鼓皮,琴声悠扬,箫声婉转,琵琶声声清脆,夕兰步子影动起来,轻启朱唇,唱到:“桃李芳菲梨花笑,怎比我秋日独鳌头;芍药**娜李花俏,怎比我良宵领风***;红酒一盏迎君来,星儿摇摇,乐儿悠悠,何必忆那往事愁,欢乐就在今宵……”
夕兰身姿随着乐曲舞动起来,所到之处惊**一片,她将花儿插在了二姑奶奶的头上,又取来红酒送到黄父、柳父手上,哄得三位长辈满眼含笑。
一曲作罢,夏景颜连弹了好几处错,樱兰与新春刚开始也慢了好几拍,只有林玉清与官韦娴熟入境的没有任何差错。
夕兰转头看向眼官韦,月光下,墨影纤姿,横萧而立,说他如仙却有着妖狐的几分媚,说他如妖却又带着脱俗的灵动,箫声魔魅,人好似不真实的存在,就这么静静的,迎风微笑,就能让人如此如醉。
夏景颜一眼撂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