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藐“我说是为琳儿幸福,你信吗?”
烨弘棉听了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的咧了咧嘴,笑道:“若我说我一个就能给兰兰幸福,你觉得呢?”
官韦也笑了,眼底闪过一抹痛楚,突然感觉根本无力应对,叹息的摇了摇头。
烨弘棉仿佛看出官韦的心思,毕竟府里有太多幽怨的郎君,又有几人真正得到母亲的宠爱,不过是一时风光罢了,他一度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女人,不会嫁人,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争上右相位置的原因,只有掌权者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十九年来,他也的确事事自己做主,不容任何人干涉,可此刻,他却感激官韦的威胁,真是……感激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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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鼻头不再那样酸痛,夕兰才发现眼前温柔拭泪的男人是烨弘棉,当下吓了她一跳,仓皇的向后退了两步,烨弘棉也不逼她,滞在半空的手缓缓收回,认真道:“兰兰,我想清楚了,我……喜欢你!你不用急着应我,伯父说三天后家中设宴,我会去,我在冰心园等你。”他说完看都不看夕兰一眼,抬步越过她出了主客司的院门。
夕兰这下彻底傻了,呼扇着迷茫的眼眸,抬头看了看天,呃……,天还没黑,这到底是谁在做梦啊?其实她心里一直是期盼着烨弘棉来道歉的,可没想到等来等去等到的是这句话,心里溢起莫名的悸动,说不出还有些乱糟糟的感觉,她对烨弘棉绝不反感,甚至是很在意的,可她不清楚,这算不算喜欢?
官韦远远的见烨弘棉走了,迟疑的现出身影,此时,他的步履是很缓慢的,他对她越来越无力,那种想拥有却又空空的感觉会让他抓狂,会让他叹息到沮丧,像现在,他会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夕兰抬手抹了把脸颊上的泪痕,一瞥眼瞧见官韦远远的站在书房前,她忽然就有了安然的感觉,拎起裙摆疾步跑向他,一头扎进他的怀里,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腰身,脸颊摩挲着他的胸膛。
官韦的心砰的好像炸开了一般,幽幽的熏兰香,柔弱无骨的娇小身躯,凉凉的,就连发梢都带着冰雪的冰冷,可在他怀里是这样的安逸,这样的温柔,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碰触到她润滑的脖颈,原来他的指尖也与她一样寒凉。
“琳儿快起来,会被人看到的。”他**推开她,却根本未使力。
夕兰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她在这时才承认,人有亲疏,情有薄厚,她对夫郎的爱可以一碗水端平,可她的心却骗不了自己,她深爱这个男人,是的,是深爱!从没有一个人能让她这样悲喜,这样惶惶不安。
她赖在他身上,头不抬的娇声道:“怎么本官抱着自己的夫君还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官韦一怔,转瞬轻笑出声,手指捏着她的后脖颈,撩拨似的揉了揉,宠溺的道:“你呀!还是这样任**!”
夕兰重重的摇了摇头,她心里愧疚,前几日托了太子艾德向陛下买好,将京报移交给内廷全权负责,请求特批她迎五位夫君入门的请求,刚刚陛下交给自己一封批函,百分之九十应的就是这件事,可同时也明示了第五位夫君的人选是魏枫,这让她如何启齿说与官韦听。
官韦轻轻推开她,牵起她的手进屋,解下她的披风让她坐在炭炉旁,很安静的望着。
夕兰发觉他今天话特别少,猛然想起刚才与烨弘棉那样**的站姿,难道是他看见了吃醋?想了想,又觉得不好解释,干脆转移话题道:“官官,我刚在宫里见了陈昭襄,他说起的那个金郎中,居然是玄冥教的。”
“嗯?玄冥教的人?”官韦收敛情绪,疑惑道。
“是,听说与玉郡主关系匪浅。”这个金郎中居然是女皇的主治御医,看来夏蓉玉也真是有些手段,夕兰想到这,倏的‘啊’了一声,腾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惊道:“夏蓉玉不会给女皇下药吧?”
“琳儿莫慌,依我看不如抛砖引玉,先让陈昭襄出宫,你表明与他的关系,然后假意探听消息,引出那个金郎中,我倒要看看,此人的真面目到底是谁?”官韦有种预感,这个人一定是条大鱼。
夕兰点点头,道:“今晚我们一起研究一下。”
官韦却不住的摇头,夕兰不解道:“怎么?这件事若没有景颜帮忙恐也不好办,官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有事白天商量,晚上……绝对不行!”
【278】双生子的用途
正文 【278】双生子的用途
夏景颜办事的效率绝不是盖的,两天功夫便将陈昭襄自宫中接了出来,陈昭襄听闻自己有危险,无奈之下只好恢复女装随夕兰等人回林府,黄父早早就在前厅等着了,有小奴来传说主子们回来了,柳父赶紧陪黄父迎了出去,陈昭襄着了一套深紫色的儒裙,头上发髻俏丽,侧插金步摇,面对黄父盈盈下拜,哭得是梨花带雨,楚楚动人,这不禁让知情的几人瞠目结舌,这人,不做女人真是朝日国最大的损失。
晚上一家人齐聚一堂,合乐融融的用餐喝茶,黄父问了些宫里的事,陈昭襄倒也孝顺,只挑些趣事说与黄父听,黄父笑的两眼弯成了月牙,夕兰看在眼里也是十分欣慰,还好,还好母亲当年未压错宝,若陈昭襄现在表明身份那就是要了黄父的命,母亲与陈昭襄当年的承诺已经变得很淡,现如今剩下的是陈昭襄的良心,而这才正是夕兰想要看到的。
陈昭襄初见夕兰的几位夫郎,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些优秀的男人如今都成了她的夫郎,不免自嘲叹气一番,扭头的瞬间瞥到了侍候林玉明的连生,不解的低声问一旁的黄父,“这连生可进房了?”
黄父闻言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宠溺的亲手为他添满热茶,道:“你三妹的夫婿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连生的事已经被回绝了,为父早就看出,那连生无望。”
浚陈昭襄低着头,长长吁出一口气,心道:无望?是啊,如今是真的无望了!
一家人正说话的功夫,小厮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对夕兰道:“大人,晏小夫郎回来了!还有岳女侠和一位白发人,自称是白业谷狂帝。”
夕兰闻言仓皇的站起身,一旁的岳炎、岳熙也都惊的面面相觑,柳父与黄父也站了起来,还是柳父先明白过来,道:“快快,快去迎接,可是兰儿的公公来了!”
藐夕兰这时也清醒过来了,拉着岳炎的手往外走,刚出了前厅,还没到大门就见小厮引着三人前行,最前面的男人冷然沉稳,一头白发慵懒的披散着,白雪间,灰蓝的袍子,银白的发,迎着夜风如仙邸般飘然而至。
夕兰的双眼在这一刻眩晕了,天哪,世上居然有这样完美的男子,岳炎有七分像狂帝,却没有狂帝的狂魅,狂帝的一头白发剔透如雪,飘逸如风,真真是人间再难寻到的绝色。
岳炎捏了捏她的手心,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夕兰忙收起小女人的胡思乱想,当然是什么都没想,因为她连欣赏都感觉眼睛不够用了,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岳熙规规矩矩的向狂帝下跪,颤声道:“师傅,弟子有错!”
狂帝懒懒的扫了岳熙一眼,结果什么都没说绕了过去,带着晏阳天与岳华向柳父走去,夕兰一见不得不错开身子让道,侧目对着岳熙挤眉弄眼的想得到点暗示,这都怪自己,平日只想着如何摆平夫郎,却忘了如何讨好夫郎们的爹娘。
岳炎淡笑的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且莫急躁,待看看再说,至于跪在雪地里的岳熙,他到希望跪的时间越长越好,若父亲真是冷斥或开口说出处罚的话,估计岳熙这身武功就要废了。
夕兰跟着岳炎过去陪长辈们说话,扭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跪在那的岳熙,心里心疼的跟什么似的,这美男也太狠了点,寒冬腊月的要是冻伤了膝盖可怎么好?左右一看,对着小奴使了个眼色,那小奴平日就是侍候夕兰的,当下会意的跑开了。
岳炎也看到了,拖着她的手强制拉她进前厅,狂帝坐在主位下手边的第一个座位,那里平时都是夕兰坐的,而此时,夕兰只能陪着岳炎站着,夏景颜等人见自家妻主站着也只好陪着站在身侧,而晏阳天则站在岳华的身后,时不时的对夕兰眨眼睛。
柳父吩咐人上茶,然后笑着对这位冷的要命的亲家道:“亲家,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呵呵……,本想着过了年再让兰儿到谷中提亲下聘,既然来了,亲家可要多住些日子!”
狂帝淡淡一笑,那笑容与岳炎真是如出一辙,不亏是父子啊,就听狂帝开口道:“亲家说的是,我出谷一趟确实不易,这次来儿媳这儿我是准备住下了,什么时候儿媳为我岳家育有一女半儿的,我好带回谷中亲自调教。”
柳父一口茶没喷出去,红着脸强噎了下去,干笑道:“亲家的意思是……要领我的孙女去白业谷?”
狂帝优雅的端起茶盏,啜了口茶,道:“是我的孙女,将来继承白业谷的人。”
柳父这个气啊,他的孙女凭什么去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苦守着,而且炎儿样貌如此出众,孙女长的不得跟天仙似的,凭什么给别人?不满的瘪瘪嘴,愣是没往下接话。
夕兰一听吓的出了一身冷汗,忙凑到前面,谄媚道:“我听熙哥哥说正在研究一种得意散,只要得了孩儿必定是双子,一个去爷爷那,一个留在外公不是正好!”
“哦?”两个半大老头闻言齐齐看向夕兰,柳父道:“真是这样?”狂帝也似有所思的看着夕兰。
岳炎在一旁接话道:“确实如此。”
柳父、狂帝一听这才渐露笑颜,转头狂帝便笑了,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道:“亲家啊,我听炎儿说你喜欢乐谱,我这次来带了一本离乐的孤本,咱们好好研究研究!”
柳父也高兴了,道:“哎呀,真谢谢亲家惦念了,我听兰儿说亲家好棋艺,老夫虽棋艺不精但也略通,咱们一起探讨探讨!”
绝倒!夕兰与岳炎哭笑不得的对视一眼,不由的各自摇了摇头,对了,狂帝说要在这住到她生儿育女,天地啊!那要哪年?
柳父与狂帝又热乎乎的说了一阵子话,突然,狂帝指了指岳华身后的晏阳天道:“这孩子是岳华的徒弟,绰云宫的少主,说定了四年之约,然也要嫁进来,亲家,天儿是岳华静心培养的,以后这绰云宫还不知能交给谁呢?”
柳父听闻大度的一笑,道:“无妨,兰儿不是能得双子吗?天儿的孩儿必定也是精好的苗子,只要岳女侠再点拨一个便是了。”
【279】夹心饼
正文 【279】夹心饼
两位‘老人家’相谈甚欢,气氛和谐融洽,夕兰站在原地却感觉腿越来越软,她算算,一二三四五算上小九,天啊!这要生到何时?微低着头偷眼瞧着岳炎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如镜中花月,似乎对柳父与狂帝所谈的事情未动容分毫,唉!不论男尊女尊,到头来受苦的还是女人,为什么就不是男人生孩子呢?
岳炎侧目看了眼夕兰,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牵起她的小手,对上夕兰迷茫的眸光,摇了摇头。
夕兰不明所以,但岳炎的目光永远都是那样的安然,她紧张的心情稍稍稳了稳,或许从另一个角度看,为心爱的男子生育子女何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侍候夕兰的小奴悄悄挪到夕兰身后,低声道:“大人,已经快一个时辰了。”
浚夕兰忽的想起还在雪地里下跪的岳熙,沉了沉气,笑着对狂帝道:“熙哥哥的得意散还差关键的一步就成了,要是往常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在葫芦楼里制药,早一天制出早一天受益。”
狂帝挑了挑眉,对着柳父温笑道:“都说我这儿媳聪慧,今日一见确实如此。”说完转头又对晏阳天道:“去把你五师叔扶进来。”
晏阳天在师爷面前不敢造次,连忙恭谨的应了声,快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岳熙与晏阳天一起走了进来。
藐夕兰往他的双膝上瞧,下摆上湿了一大块,她眉头一皱,不是让那小奴给岳熙拿蒲团了吗,怎么那小奴没明白她的意思?转头看向那小奴,小奴打哑谜似的摇了摇头,她看的一头雾水,心道:有狂帝这样的高手在,谁敢发出一点声响?算了,说得多事就多,还是闭嘴吧。
上座的狂帝见岳熙跪在地上,斜睨了眼夕兰,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问道:“兰丫头,炎儿、熙儿还有天儿,呵呵……你竟要娶我白业谷三个儿郎,你知不知道,除了炎儿,他们两个都要为了你废去武功!”
晏阳天一听师爷的话,扑通一声也跪下了,表决心道:“师爷,天儿只愿嫁给夕兰为夫,不求别的,万请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