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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阳天摇了摇头,“军情紧急,应该是敌军有了异动,所以才会升帐。”
敌军异动?夕兰眼梢猛跳,难道……?樱兰回去要退兵了?
聆“报……”有侍卫过来恭谨的禀告。
“说。”她目不斜视的严肃开口。
“大人,有人送来一封信笺。”说着那侍卫将信笺递了过来。
夕兰闻言扭头看向那侍卫,头上红巾绾发,身上穿着朱红的轻甲,这是自己从京城带出来的人,心稍稍放稳,接过信笺打开看,上书:‘承诺是否有效,然,某家可搭救出岳炎,望仔细斟酌。’
什么意思?岳炎有危险?她倏的再次回头看那侍卫,问道:“送信的人呢?”
侍卫连忙答道:“那人交给卑职这封信件就走了,还有这个,说……说大人考虑好了,知道怎么找他。”说着又递给夕兰一个竹管。
是他!樱兰不是说他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绊住她吗?怎么……?‘承诺是否有效’看来有些事情樱兰并不知情,冷静!夕兰强制自己一定要冷静,既然房凌远说能搭救出岳炎,说明岳炎还活着,暂时应该没有危险,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透房凌远为什么冒这么大的危险就是要嫁给自己。
晏阳天见夕兰半天不语,急道:“什么人送来的?二师叔有信了吗?”
夕兰想了想,刚要开口答话,忽的满营号角齐鸣,不断有斥候从眼前掠过,她一把拦住又一个,那斥候后腰别着红底黑子的三角旗,一脸风霜的看向夕兰,一见她头上的银冠,连忙欠身拱手,“大人,小人有重要军情要去大账,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夕兰也不废话,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斥候严肃道:“请大人恕罪,小人不便奉告。”
晏阳天在军营一段时间,已经融入到这里,骨子里有了军人的威严,冷着脸道:“你且去吧!”
那斥候告了一声罪转身撒腿就跑,晏阳天见他跑远了,才开口道:“夫人还不知道,斥候的任务就是传递军情,他的话十分重要,职责所在,一个字都不会透露的。”
夕兰听完转身进账,早有侍候的奴才燃亮了纱灯,帐子里昏暗的摇曳着一丝光亮,她转到屏风后自衣架上取下银软甲,这是专为女官准备的铠甲,她换上紧身的黑袍穿戴起银软甲来,晏阳天看着屏风上的曼妙身姿,她将长发自领口拢出来,然后甩动长发,就这么自然的一个动作,却撩拨的小夫郎心思摇曳,就像那忽明忽暗的灯火,搅的心头痒痒的。
“天儿,过来帮我扣一下带子!”银软甲要从后面系紧,夕兰努力了半天也没能系上。
晏阳天微微一愣,顿时觉得从头到脚的发烫,扭捏了几步,不知道要不要进去,夕兰透过屏风但见颀长的影子动了动却没过来,疑惑道:“怎么了?那你帮我叫小奴进来。”
晏阳天立时走了过去,红着脸道:“我帮你!”
还好灯火昏暗,她也并未仔细打量他的脸,不然他真是说不清了,其实过了年他就十四了,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辰,所以每过一个年便是长了一岁,那天早上醒来,她就躺在他身边,白皙的手指搭在粉嫩的锦被上,长长的睫翼静谧的打在眼窝一个小小的影子,樱红的小嘴好像面团上的红豆沙,让人忍俊不住垂涎,他偷偷的吻了一下,软软的,还有淡淡的熏兰香,害他心跳的厉害,身子一动不敢动,他想,怪不得官韦他们都抢着和夫人一床被子,原来她的睡姿是这样的美好。
“我们去大账!”夕兰将头发扎好,托起案边的头盔说道。
她走了几步发现晏阳天未跟着,奇怪的扭头,道:“天儿,怎么了?”他怎么神情恍惚的,刚才就是,难道他也有事瞒她?
晏阳天想都没想,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耶?夕兰一怔,还真是孩子,原来是想家了,松开紧绷的神经,温和道:“等战事一停就能回家了,我们一起回去。”
晏阳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严肃道:“夫人,我有个要求。”
“什么?”
“我要……我要和他们一样,晚上陪你睡!”晏阳天说的铿锵有力。
夕兰却被雷的外焦里嫩,结巴道:“开……开什么玩笑!”
军营大账,李瀚宇正对着沙盘分析军情,“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出两队人,以狭口为准,夹击他们。”
王副将等人认真看着,虽然有了具体安排,众人还是不能舒展眉头,这样出兵无疑就是要牺牲这两对人,以求拖住敌军进行营救人质,他们都是凤国的儿郎,保家卫国是军人的本分,可营救没有任何价值的人质却要白白牺牲他们的**命,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晏阳天撩开大账,夕兰先一步走了进来,看到众人的表情,不由的神色凝重。
【320】决战-2
正文 【320】决战-2
“兰儿,你怎么来了?”李瀚宇先是一愣,随后过去扶她。
夕兰强作镇定,温和的笑着道:“本官是慰监官,有义务旁听,为陛下分忧责无旁贷。”她这话是说给王副将他们听的,就算是以官压人,她也要这么做,之前打发了太监王威,就是为了办事方便,现在中军大账自己的夫君是主将,她是慰监官,就算这些副将心有不满,暂时也无可奈何。
李瀚宇明白,她这是得到岳炎被扣在敌营的消息了,轻叹一口气,转身继续对着沙盘吩咐任务,夕兰起初看那凹凹凸凸的沙盘不太懂,可待李瀚宇讲了一会儿,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要牺牲两队人马争取营救岳炎的时间,怪不得这些副将不高兴,谁都不愿意出人。
她沉思良久,缓缓挪步走向桌案,端起茶盏,回想郭美颜的话,‘此番战况变数很多,瀚宇虽有大将之风,却欠缺实战经验,我儿此去可请魏枫下山助他一臂之力,只我儿要是不愿去见魏枫,不如设计骗他下山,也正可试试他是一心向佛还是尘缘未了,要试一个人是否有情则需情之以动,这个‘动’嘛,可是要活动的意思,伤一伤他,且看他动不动?’。
咖想到这儿,夕兰叹了一口气,难道非要如此吗?佛说:念忘之间,念与忘皆有心牵,只是趁时还是忘断了!不过一字之别,却是天涯咫尺啊。
“李将军,下官有一计献上!”夕兰突然出声,恭恭敬敬的站在下方向李瀚宇施礼,大营内顿时鸦雀无声,齐刷刷的看着两人,几名副将更是一头雾水,这夫妻俩唱的是哪出戏啊?
“林大人的意思是……速战速决!”李瀚宇也一改平日的讨巧模样,眸光深邃的望着林夕兰。
聆“正是,下官想,几位副将也会赞同的。”夕兰目光一扫,王副将等人立刻如锋芒在背,恨不得有个地缝都钻进去,你说这是人家的家世吧,可事关战局,他们又脱不了干系。
“好……,既然林大人觉得如此得当,本将军无异议。”李瀚宇说出这句话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已经预测到,这件事过后,家中的饭桌上又要多出两双筷子,怎么能不叫他懊恼?可她却是为了救岳炎,他能阻止吗?阻止了,若真出什么纰漏,恐怕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自己,何苦呢?他难道就不希望岳炎平安会来吗?唉!
众副将一见主将同意了,不由的共同吁出一口气,家和万事兴,还是和睦共处的好!
夕兰也知道瀚宇受了委屈,可她心里又有多少无奈,而且魏枫会不会因为自己下山还不一定,那样刚毅的人,每一次的决定都出乎她意料,这一次,她仍旧拿不准他会不会有所改变,再则那房凌远目的不明,始终是一大隐患,真不知道进了林府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事情定下来后,她去了后山,从竹筒里倒出风火串子,藏蓝的天幕火星一闪,‘啪’声音却似响雷般炸开,那点星火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直到消失在黑暗中,她的心忽然也沉淀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准备的太久,她倒希望速战速决。
房凌远如约而至,悄然站在她身后,见她仰着头看着天,深沉的目光和这天色一般,没有一点波澜,也没有一点闪烁,这样的冷静,看上去与她的年纪真的一点都联系不上,嫁给这样的妻主,他有些迟疑,这个决定是对的吗?
“林姑娘。”
夕兰一听到他的声音,虽然准备好了,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缓缓的转身,道:“我娶你。”
房凌远眉头微微一皱,这女人的模样太过牵强了,就算自己模样不如她那几位夫郎,可也不算差吧,起码他比官韦清白,他在心里这般比较了一番,倒没必要说出来,优雅的颔首,随即道:“赫尔寨现在有二土司把持,夏犹美回来后,二土司就将权利交给了她,唐秀、夕伶姑娘、樱兰还有大土司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会有危险,至于岳炎,他就比较安静……。”
“安静?”夕兰乍一听见这个词一愣,什么叫安静?
房凌远笑道:“他不想吃落魄丹,又不愿虚与委蛇,只好安静,在夏犹美看来也算安分守己吧,还好现在夏犹美只想着如何攻城略地,对他有心顾及却无力顾及。”
夕兰闻言轻笑出声,想到岳炎那张不亲不疏,若即若离的神情,也确实够让人难以琢磨的,倒叫犹美好好感受一下那种握不住的感觉也不错,“夏犹美想攻城略地?她要做什么?”
房凌远见气氛轻松了不少,话也多说了几句,“叛军的旗子很快就要变了,夏犹美要以太上皇嫡亲血脉的名号,造反。”
“哦?”原来她是要以一个光明正大的旗号反了!就像明。朱棣反朱允文一样,明明都是皇帝的嫡亲血脉,却非要冠冕堂皇的造反,旗号打的再响又有什么用,世人难道不知道他是逆贼呢?“你有地图和军力分配图,你有作战图吗?”
房凌远摇了摇头,“作战图时时都在变,夏犹美疑心很重,谁都不相信。”
夕兰点点头,有地图和军力分配图,岳炎安全脱险,就再无任何牵绊,明刀明枪她就不信凤国的将军都是草包,想到这儿,道:“打仗,本就是虚虚假假,胜者王侯败者寇,房公子,我想请你帮个忙。”
房凌远忙敛起笑,认真道:“林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夕兰也是赌了一把,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事事都做选择题,所以这次在她不了解房凌远的目的时她一咬牙赌道:“我要去个没人找得到地方,但我要夏犹美传话出来劫持了我,你能办到吗?”
房凌远眉头一拧,目的?他一时想不到她的目的,可还是点头应允,“可以。”
“那就麻烦房公子带我离开吧!”夕兰笑语盈盈的看着房凌远,可她这心里却在打着鼓,这场赌,有点大了。
【321】决战-3
正文 【321】决战-3
夕兰失踪了,一转眼的功夫在军营里消失不见了,李瀚宇知道她答应了房凌远的一些事,可她没说要失踪啊,这下军营又炸开了锅,晏阳天找了一圈说在后山发现了风火串子,看来她是见过房凌远了,难道是房凌远一时起了歹心将她掳走了?
两人猜测不出,副将们又各怀心思,心道:这林大人失踪,主将会不会改变主意继续出兵诱敌呢?他们都不想交出自己手上的兵,自己带的兵就是自己孩子,谁愿意这么干啊!这会儿齐齐把目光投向李瀚宇身上。
李瀚宇抿了抿唇,沉声道:“等!先不做下一步安排。”说完和晏阳天两人一前一后出了中军大账。
一天,两天,第三天傍晚终于传出消息,林夕兰林大人在敌军手里,夏犹美投书让他们弃甲开城,并随同书信夹着一支银簪子,而这支簪子正是夕兰平日扮男装时常用的,李瀚宇拿在手里,沉思半天,最后对晏阳天道:“把这个交给魏枫,本将军自会上书朝廷,林夕兰大人被劫持。”
咖晏阳天生硬的接过那银簪子,冷道:“他若是不下山,我会让他永远都不用下山。”
“天儿,别乱来!”李瀚宇一惊,忙阻止道。
晏阳天阴翳的望着前方,眯了眯眼睛,道:“夫人此举是为了试他,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若因为他而有个闪失,你认为,我应该放过他?”
聆李瀚宇闻言沉默了,他不是没这样想过,可晏阳天嘴里说出来,反而不是个滋味,沉闷的阖上双眼,再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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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京,朝会。
“陛下,臣以为应加派兵力一举歼灭张狂之徒,振我凤国威严。”礼部侍郎铿锵有力的说道。
艾德年纪尚幼,开了一上午的朝会,此时,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一想起林玉清为了家姐的事情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