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艾德年纪尚幼,开了一上午的朝会,此时,她已经有点坐不住了,一想起林玉清为了家姐的事情好几天没进宫陪读,她这心里开始患得患失,转而又想起新朝新君,内阁已经在商讨为她里正君的事了,不禁又是一阵烦躁,闷闷道:“兵部尚书呢?你说怎么办?”
兵部尚书李达友连忙迈步走出队列,躬身施礼,道:“臣在,臣以为汉水郡二十万兵马足以应对一小窝匪寇,且主将李瀚宇颇有谋略,我们应该给李将军足够的时间,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乱了阵脚。”
“一点小事?”艾德声音微微扬起。
李达友顶住狂风暴雨,冷汗直冒道:“林大人的事确实不是小事,臣绝没有轻视林大人的意思,臣以为李将军有足够的能力营救出其妻主。”
“陛下,臣虽与妻主并未拜堂,可也在官衙换了官牒做了备案,臣希望陛下准与臣等前赴汉水郡城观战,待妻主平安再共与荣焉返回。”
艾德一看,说话的正是林夕兰的侧夫夏景颜,他本能的转眼看向一旁的烨弘棉,却见右相大人不言不语,一脸平静的诡异。
想了想,忽然道:“国之大业,民之根本,朕的子民遭受战火硝烟,朕岂能置身事外?朕决定,亲率一万铁甲兵赴汉水郡,与民共忧,鼓舞士气,纠正视听,正所谓国无二君,朕定要凤国只有一枚夏字黄旗。”
文武百官闻言吓的魂都飘出体外,齐齐跪倒,劝声此起彼伏,“陛下凤体为重,真可以身犯险?”
“陛下万金之躯,万不可前去啊!”“陛下……陛下,战乱起,主不易移位啊!”
艾德皱着两条娟秀的眉毛,不耐的翻了个白眼,对下面的也红棉道:“右相大人以为如何?”
烨弘棉似乎就等艾德问他,流利的应话道:“陛下少年风发,正是历练的大好时光,陛下领兵,臣愿同往,以尽臣责。”
李月华担心李瀚宇,忙道:“臣亦愿前往。”
“臣亦……”郭美颜不仅仅担心林夕兰,还惦念认准的亲儿晏阳天,急急的想要表态。
艾德一看内阁都通过了,小算盘已经敲的差不多了,便道:“左相与郭议政王留在朝中主持大局,朕与右相、景皇兄同往即可。”
众大臣一见圣意已决且内阁不反对,只好悻悻作罢,只盼着小皇帝能平安无事的回来。
下了朝,艾德连忙吩咐人通知林玉清,说明天出京,让他陪同。
岳熙见小九打行李,得知小皇帝要去汉水郡,忙也简单收拾了一下,想了想,写了一长串的方子让人送进宫给资历深厚的御医送去,以保太上皇病情安稳。说起来,太上皇已是油尽灯枯,不过在熬命而已,若没有他的药方子,早就归天了,他一走不知归期,便将秘制的方子舍了出去,这药方子有清毒养血的妙用,这下那御医不知要暗自怎么高兴呢,毕竟秘方可是千金难得的。
这边夫郎们各自准备明日随同小皇帝同去汉水郡,那边晏阳天却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入夜,他翻身进入惠远寺,找到已经歇下的魏枫,劈头盖脸道:“走,下山,去救夫人!”
魏枫明日就要剃发,看清是晏阳天,一把挡掉他的手,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施主深夜来此所为何事?若是添香油、做法式请容小僧明日禀明方丈再做安排,若是其他事,请述小僧无能为力。”
晏阳天本就压着一口气,现在一股火拱了上来,一拳打在魏枫脸上,魏枫闷哼一声,再抬起脸已是熊猫一个,青灯佛号,他本以为心静如水,莫名其妙的被晏阳天揍了一拳,竟也火了,沉声道:“施主若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已经伤了小僧,目的既达到,施主可以离去了!”
晏阳天一听他说目的,眼圈顿时红了,低吼道:“夫人为了你遇险了,你难道无动于衷吗?你的心真是石头做的?佛说,慈悲为怀,你连对一个甘愿为你泛险的女人都没慈悲心,还有何颜面侍奉在佛主身边?”
魏枫这时才听明白,原来是林夕兰遇险了,他听说她与太监王威去了汉水郡慰军,王威已与前段时间被押解回来了,按理说,凭她的聪明睿智只要安分的呆在军营是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还有李瀚宇在,怎么可能发生意外?除非……,听闻战事不见气色,难道是朝廷顾及颜面不能换主将,便想了他,想让他在暗处助李瀚宇一臂之力?一想到这,魏枫脸上一片阴翳,冷冷道:“施主请回,小僧尘缘已尽,凡尘俗世再与小僧无干。”
【322】决战-4
正文 【322】决战-4
晏阳天哗的乌金锁一抖,手腕一晃便将魏枫圈在其中,紧紧束缚在原地,哑着声音道:“夫人心软,容你时间在外胡思乱想,即便你如此荒唐,她也不愿强人所难,可如今她被掳去敌营,敌营主帅正是那夏犹美,她留在那一刻便要受一刻的痛苦和侮辱,魏枫,若不是夫人失踪前曾言明希望你能下山破敌,我又怎么会来找你?我言尽于此,给你一个时辰想,想通想不通,一个时辰后你都要跟我走。”
魏枫气的脸都绿了,还不如直接绑走得了,靠着墙角跟挺尸似的,能干嘛?不过也不是全无好处,起码倒真的让他静下心来想事情,回忆就像潮水一般一***的涌进他的脑海,清丽的容颜,淡淡的熏兰香,缠绵悱恻的夜晚,她的心事,她的顾虑,她的想法毫不保留的向他倾述,像是多年挚友,又像是泥和水的交融,他们之间没有一丝间隙,可……他毕竟不是以前的他了,他拥有的这副皮囊残喘余生,难道要她为他端烫喂药?
魏枫的房间除了一个衣柜,就是一张方方正正的桌子,松油灯一盏,灯下是一本佛家心经,灰蓝的床榻,他只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太硬,看到这一切不由的也消火了,以前也是锦衣玉食的公子,若不是出了意外,这次出兵汉水,魏枫做个先锋官也是绰绰有余的,叹了口气看向他,道:“你想通了吗?”
魏枫抿了抿嘴,问道:“兰……林大人怎么会被掳去的?”
咖晏阳天一愣,随即笑了,道:“你肯与我下山了?”
魏枫不言语,只是看他,直到晏阳天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包括夕兰本是想设计试探他,让他下山破敌。
幸而晏阳天说了实话,魏枫听完心里有那么一丝丝悸动,面上却还是静如止水,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聆晏阳天兴奋的一跃而起,跑到他跟前,道:“现在就走。”忽想起他身上还被缚着,扳住乌金锁,‘哗啦’锁链十分巧妙的松开,魏枫见了扬了扬眉,乌金锁果真是宝贝啊!想想夕兰身边‘卧虎藏龙’,他又有些怯步,不是自卑,只是觉得要拖累她,于是咬牙暗自决定,只是去破敌,待救了她出来,他就离开,再不出现在她面前。
晏阳天不知魏枫的想法,只带他出惠远寺,丢进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里,快马加鞭,茫茫夜色中,官道上只他们一辆马车,速度似要飞起来一样,魏枫委身在车厢里东倒西歪,颠簸的屁股没开花。
快天亮的时候刚好到达城门,‘吱悠悠’的城门开启,晏阳天一甩鞭子,飞驰而出,马蹄踏起的灰土尽数留给了身后守城门的小兵,两个小兵‘阿嚏’了半天,对着幻影般的车尾骂骂咧咧的嘟囔半天。
晏阳天的马车走了不多时,皇帝便装出行的车队也从这个门过去了,车队打着景王爷的旗号,前面是黄色棚顶的六匹马拉车,紧跟着一顺水的蓝顶三匹马拉车,在朝日国只有有官职的人才能用三匹马或三匹以上的马拉车,普通百姓都是一匹马拉着个黑顶的小马车,就是夕兰平时上值坐的也就是一匹马拉的蓝顶马车,使用多少马匹用什么颜色的车顶棚在封建社会可是有严格规定的,这样炫耀的队伍一过去,小兵们顿时交头接耳,惊讶还没过劲儿,紧接着就见一名京营副都统带领一万重甲兵从他们身边威风凛凛的小跑而去。
这下所有的人都傻了,不会是出什么大事了吧!
艾德带着夕兰的一众夫郎前往汉水的时候,夕兰正好见到了失踪已久的岳灵儿,两人以前本是水火不容,虽然林玉清嫁给了岳灵儿,可两人的交集只限于家庭聚餐上,经历一场磨难,两人再见面,心里的滋味真是百味陈杂,夕兰还好,经历的太多,反而越发的沉静了,岳灵儿则泪眼婆娑拥着她呜咽哭泣,夕兰不知道她差一点就当众***,只想是被吓坏了,经历过生死的人都有切肤之痛,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待岳灵儿哭够了,不好意思的抹了抹眼泪,转眼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房凌远,看衣着打扮不像是夕兰的暗卫,便问道:“这人是谁?师兄他们呢?”
夕兰呵呵干笑两声,晒燃道:“这位是房凌远房公子,是他带我来找你的,岳炎……岳炎他们都还好!”
岳灵儿听出她语气迟疑,却不好再问,道:“我中了夏蓉玉的毒,虽然暂时无碍,可也不能长时间耽搁,我想回凤京找五师兄帮我解毒,你回去吗?”
“我还不能……”“神手仙医就在汉水郡军营。”夕兰与房凌远同时开口,不禁诧异的扭头看他,怎么岳熙来汉水了?
岳灵儿狐疑的看向房凌远,道:“房公子,你说我五师兄来了汉水?”
房凌远点点头,据实道:“不止岳神医,还有景王爷、烨相、白公子,嗯……魏枫也下山了,随晏小侠一起来了。”
“呃……”夕兰这下愣住了,人好全,怎么都来了?是了,肯定是自己失踪的连锁反应了,汗!这反映也太大了吧!
“房公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履行承诺?”夕兰想既然魏枫来了,那就把地形图和兵力分配图给出去。
房凌远闻言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温和道:“夫人,应该唤我凌远!”
夕兰的脸唰的白了红,红了白,抿着嘴唇半天不敢看岳灵儿惊诧的表情,咬牙道:“你给了再说。”
“你唤了我便给!”房凌远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眼眸中晶光闪烁,仿佛一只戏耍耗子的猫,悠闲而警惕的盯着她。
她这几日也发现了,房凌远绝不是表面那般儒雅面善,反而热衷与老鼠和猫的故事,时不时的挑衅她的耐心,直到她快要抓狂他又悄无声息的灭火,让你想发泄都找不到对象,这会儿又开始了,不过岳灵儿在,夕兰却也只能以沉默对抗。
半晌,忽然见房凌远无所谓的耸耸肩,云淡风轻道:“算了,那就请岳姑娘走一趟吧,顺路让岳神医治病。”
【323】决战-5
正文 【323】决战-5
还算房凌远没失信,将地形图和兵力分配图交给了岳灵儿,又派人送岳灵儿进了汉水郡城,安全抵达后他的人回来复命,房凌远故意让那人说的大声一些,好像怕夕兰听不到似的。
夕兰嘴角抽搐了两下,不言不语坐如老僧般等着他继续。
果然,房凌远让那复命的人出去,然后侧目道:“夫人,您是不是也该实现我们之间的承诺。”
夕兰只觉嘴角抽搐的厉害,脑袋轰隆隆的作响,嘴角张了张,木纳道:“房公子……你为什么一定要嫁给我?”
咖房凌远站起身走到窗口,轻轻推开窗户,外面暖暖的阳光像金子一样霍然扑了进来,他的眼眸微微眯了眯,亮白的光束在他的侧脸上打着光晕,就连睫毛都好似透明了一般,夕兰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睫毛很长,五官清秀的好像雨后洗涤过的叶子,修饰很少,和俊美也搭不上边,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很清新。
好半晌,他动了动嘴角,淡淡道:“是不是只要你知道了原因,你就会心甘情愿的娶我?”
“呃……”为什么他一开口总是在讲条件?夕兰有些郁卒,刚要开口,就听他又道:“我要嫁给你,因为单耀祖。”
聆“单耀祖?和他有什么关系?”夕兰错愕不已,若她没记错,他和单耀祖是兄弟,不过是嫡庶子之别,同为尚书单文竹之子,但她和他们单家没关系吧?
房凌远见夕兰错愕,忽然心情大好,勾唇浅笑道:“单耀祖喜欢你。”
“…………”彻底无语,她最近是不是事情太多了,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而且就算单耀祖喜欢她,又与他嫁给她有何干?
“没什么,就是不想让他好受而已。”房凌远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就是在说,‘没什么,这菜有点咸了’,天壤之别的内容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你知不知道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我不管你们兄弟之间有什么仇怨,但你要拿一辈子的幸福却只为让一个人心里不痛快,还只是一时的,你觉得值得吗?”夕兰几步走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