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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夏景颜也是心事沉重,他未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是怕吓到夕兰,谁不知皇子是要女皇指婚的,他这样的身份还能留住女子的心吗?她能愿意下嫁吗?她出门带着小爷,虽然是没入房的,可想家里也是没打算嫁女,难道他要用权势迎娶吗?娶了,她不会恨自己吗?
正在这时,小奴敲门送夜宵,“王爷,这冬瓜汤是林姑娘的小奴送来的!”
“放下吧!”冬瓜汤?他一下子联想到了欢郎散,难道她有意与自己……!
他这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的盯着桌案上的冬瓜汤发呆,眼看着冬瓜汤都凉了,他还是没勇气喝,也许她没这个意思,就是一碗普通的清汤,可万一,到那时他又该如何自处?
“颜公子!颜公子!你快看看去吧,我家姑娘隐疾又犯了!”门外,连生焦急的敲着门道。
【051】欢郎散(下)
夏景颜跟着连生急急忙忙来到船仓,低身钻进去,没留意到后面的连生并没有跟进来。
房间里晃动着昏黄的光,桌案上的牛油灯被风吹的忽明忽暗,耳边有女子隐忍的低吟声,越往里走听的越清晰,他这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几步奔了过去。
床上,夕兰背对着他,双手紧紧攥着被角,白色的中衣已经被汗水打湿,浑身又烫又粘,起初以为天气太热,后来发现小腹燥热难耐,现在就想跳进凉水里,可自己浑身无力,连生又不知道上哪去了,只能委在床上痛苦的扭动身子。
“林姑娘,你怎么样?”
他走南闯北,因身份特殊,身边不乏女人青睐,却始终没动过心,林夕兰长的并不十分美貌,可第一眼见到落水的她,他不但出手救了,还有心带她一程去景宁府,特别是这两日的相处,她的一颦一笑,回首投足无不牵动着他的目光,两人在一起时,他心里莫名的欢喜,难道这就是情吗?
“嗯……颜……”夕兰眼神有些飘移了,浑身烫的只想找什么东西凉快凉快。
“你……真的想要我吗?”此时,他可以断定那碗冬瓜汤放了欢郎散。
“要……要……”女子呢喃般的轻吟像是催化剂,本还在摇摆不定的心一刹那土崩瓦解,他对她动了真情,如今,想收已经收不回了,何况欢郎散无药可解,只有合欢,想到这,堂堂七尺男儿的他,心开始猛跳,只一会儿便也浑身燥热难耐。
白皙而修长的手指颤抖着碰触她的面颊,女子仿佛感觉到了他的触摸,嘤咛一声,翻身半侧着面对他,因为潮热,胸口的中衣敞着,露出雪白的脖颈和一片高耸的粉嫩肚兜,夏景颜的喉结艰难的滑动了一下,小腹也极其配合的充盈起一块高地。
‘噗’一阵风袭来,终于吹灭了桌案上的火苗,屋子蓦地暗了下来,窗外泄进莹白的月色,隐隐可见女子粉红的肌肤,罗帐轻摇,吟声还荡,春宵一刻晴浴高涨。
男子褪去身上的衣衫,健朗的身躯缓缓压了下去,唇齿相揉,气息急促,随着摇篮一般的软塌,两人仿佛戏水的鸳鸯,耳鬓厮磨,缠绵悱恻,房间里弥漫着浓的化不开的欢爱。
江面风平浪静,藏蓝的天幕月朗星稀,连生靠着船沿心绪久久不能平静,欢爱的轻吟一寸寸的穿进他的耳廓,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吗?夕兰不能嫁人了,林家之女保住了,可他的心为什么还会这么痛,痛的快要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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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明媚的阳光飞扬的射了进来,一点点移向床榻,女子卷翘的睫毛不经意的动了动,粉白的小脸静谧的如安静的后花园,柔软的长发斜着垂荡在罗帐外,轻风拂过,发梢柔柔的飘动着,锦被里探出一支莹白的手臂,艰难的覆上额角,夕兰缓缓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男子轻声细语,眉目丝柔如水,好看的唇角弯起一抹浅笑。
【052】我喜欢你
夕兰现在不仅头痛、腰痛、四肢痛,而且下。体也很痛,猝不及防的撞进夏景颜如水的眸子,心嘭的空了一下,转瞬脑袋嗡的一声,昨夜两人的缠绵悱恻,水乳茭融的情景顿时呈现在脑中,妈妈咪呀!原来不是一场春梦!
顾不得娇羞,她腾的坐起了身子,想要证实一下昨夜到底发展的什么地步,锦被下一朵胭脂红彻底浇灭了一息尚存的希望,手掌撑着额角,娇羞恼怒交替着涌上眼底。
朝日国,男子众多,一般正夫是得不到妻主的处子之身的,女子及笄以后,家里多会买个通房小爷破身,这样的习惯逐渐成为风气,表示女子金贵,将来能够夫郎成群,现下,夏景颜得了她的第一次,本有些不自在,有些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可一想这不也证明她的品行好吗?心里又涌出一股喜悦。
夕兰可没他心情好,打胎、畸形儿这两个词在像幽灵般在脑子里转来转去,眼看着男子笑靥如花的俊脸,她却想大叫,恨恨的下了床。
窗口荡进徐徐清风,像细沙漫过,轻柔中带着薄凉。
“啊!”通体**,刺激的夕兰惊声尖叫,不管三七二十一,操手拽下锦被,一回身将自己围的严严实实。
定了定神,抬头看向床榻上的男子,只一眼,脸‘唰’的一下红透了,他居然一丝不挂的侧身望着她,那表情有羞赫,有无辜,有期许……!期许?
“你……你……快将衣衫穿好!”夕兰说话时舌头都打结了。
夏景颜只以为她在害羞,对她更加喜欢了,女子的娇美、矜持,男子的胸襟、风姿,这女子集一身优点,怎不叫他往心里喜爱,当下有意逗逗她,佯装恼怒道:“夜里不知是谁,急的跟什么似的,满口的说要要要的,怎么一早起来就变了脸,难道是怪我侍候的不好?还是兰儿不打算负责任?”
夕兰一听,这脸红的快能滴出血来了,她隐约记得自己是嚷着要,可那是想要喝水,谁知道演变成另一种效果?急的又羞又窘的直跺脚。
“我要……你就……你怎么能趁人之危?”她现在突然想到自己可能是被人下药了,这个夏景颜就是最大嫌疑人,怎么也没看出他是个色狼!
夏景颜看她满脸羞恼,发现不对劲,正色道:“是你送来冬瓜汤,又要小奴邀我前来,你自己又喝了欢郎散,难道你无心与我结为夫妇?”
夕兰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么离谱的信息,呆愣的说不出话来。
夏景颜一看,联想到昨晚的种种,顿时气的脸色发紫,她的小奴自作主张,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目的,却是罪该万死,倏然起身,风一般的刮到屏风后穿衣。
她直愣愣的站在那,耳边是男子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再见男子一身华服锦衣,眼眸阴翳的往外走,她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急忙喊道:“我喜欢你!”
【053】琴瑟和鸣
在男子又是惊诧又是窃喜的眼神里,夕兰倒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喏喏道:“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你……我们是亲戚可怎么好?”
夏景颜一愣,他胡诌的话怎么正巧碰上了,脸上蓦地现出一抹不自然,轻声问道:“亲戚不好吗?正好可以亲上加亲!”
“不好!非常不好!我正想问你,你到底是柳家什么亲戚?”夕兰一听亲戚两个字,肠子直转筋。
“我?呵呵……同朝为官也算比旁人亲厚些吧!”某男眼神飘来飘去。
“呃……什么意思?”
原来是虚惊一场,夕兰听说他本叫夏景颜,现官居正二品尚书令,同时尊号景王爷,扭曲的心顿时舒展了,哪还细想女皇指婚不指婚的事,只觉得自己没乱仑就是万幸了。
两人撇开各自心里的障碍,再四目相对,反而觉得不好意思了,夏景颜缓缓靠了过来,试探着将夕兰揽进怀里,见她没反驳,手臂更紧紧的搂住她,下巴抵在她披散的发顶,轻柔道:“昨晚,我并不想趁人之危,我是真的想与你共度百年,我把自己给了你,又怕你不喜,你知道我有多焦急吗?”
这告白挺耳熟啊!像极了老套的电视剧台词,只不过男女对调了,要再点根烟就更贴切了,夕兰嘴角抽搐的望向别处,不安的手指揪着锦被,一笑带过道:“我……我有事和你说!”
“嗯?什么事?我和你实为夫妻,有什么事尽管与为夫说,为夫帮你解决!”夏景颜很快进入角色,他外表看起来温润儒雅,骨子里却高傲金贵,这些年在朝中说话极有分量,又是皇子,所以一般他应允的事情九成没问题。
这些夕兰可不知道,听他一口一个为夫自称,既好笑又觉得窝心,她孤独了上百年,心就在不期然间靠了岸,就算他帮不上忙,她也觉得心里暖暖的,幸福的感觉将整个人都添满了。
“颜,我这次去景宁府主要是为了退亲,事情虽有点麻烦,但我想应该能解决,不用你帮忙,而且这件事情你也不易插手。”她想了想,既然同朝为官,随比旁人能说上话,但也容易结怨,不好让他蹚浑水。
夏景颜有些不悦,可转念想夕兰也许另有隐情,她的处子之身都给了他,他绝对相信她的为人。
两人委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话,互相说了各自的家世,夕兰倒没想过隐瞒什么,人家官大权大,要想查她一个小民再容易不过,所以她将林府的事说的七七八八。
说到除了景宁府柳家的亲事,还有汉水郡未推脱干净的白家,夏景颜越听眉头越紧,手臂不由的收紧了几分,下颌也从发顶窝进了夕兰的脖颈,她身上有浓浓的熏兰香,吸进鼻腔让人迷醉。
心里暗自决定,此番回京就向女皇请旨,他就是用尽‘手段’也要与夕兰白发并蒂,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她表明娶妻的事,他心里愈发的在意她,怎么能容许别的男子窥探?
【054】暂别缠绵
自从确立恋爱关系,夏景颜便将夕兰拐进自己的房间,说起来这艘船虽是商船,却因夏景颜的身份特殊,所以造的船也是出奇的大,既有夕兰之前住的船仓,其实就是一个小厢房,也有像夏景颜住的正房,房间不但宽敞,装修设计也是极尽奢华,临江有四扇窗户,推开即可看到宽阔的江面,晚上靠坐在窗口,扬头便能将漫天星斗收入眼底。
夕兰知道他的身份后,随即发现他的吃穿用处处与一般人不同,吃的菜色精致美味,穿的上等锦缎裁衣精良,用的从软塌罗帐到杯盏碟碗无不彰显雅致华贵,而这连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可想他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的,真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
人有时很奇怪,一个话题或是一次小聚就能让两个陌生人称兄道弟,何况是有肌肤之亲的男女。来到朝日国,夕兰第一次发觉作为女人的优势,不但能经商为官,夫郎成群,更重要的是这的男子大多痴情,一般心中认定携手一生的人轻易不会移情别恋。
夏景颜虽是贵族,自小娇宠惯了,但对待夕兰可谓是温柔体贴到羡煞世间所有的女人,嘘寒问暖自不用说,就连每日的盘发梳妆、更衣沐浴也不夹手他人,虽然手法生疏却恪尽职守的亲力亲为。
夏景颜的贴身小奴机灵懂事,整日的在门外侍候,别的小奴将茶水点心以及日常用品先送到他手里,他在送进里间去,连生在周围绕了好几圈也没得机会进去见夕兰。
船手们这两天十分空闲,只因王爷吩咐迟缓几天到达双石镇,眼看着没有多远的路程,船手们除了注意风向,基本就将船搁置在江面了。
夜半,夏景颜圈着夕兰腻在床上滚床单,压在她身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索取,夕兰娇喘吟吟,晴浴高涨,忘情的回应着,两人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特别是夏景颜初涉男女欢爱,成天的缠着她,欲罢不能。
又是一番云雨,女子媚眼如水,红唇肿胀,这两日被雨露滋补的体肤华嫩,双胸丰盈,脸颊上的汗珠沾黏着几率发丝,身子慵懒的靠在夏景颜的臂弯里。
夏景颜拿眼一扫,小腹又掀起一阵燥热,无奈只要别开眼看向棚顶,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肩头,“明日到双石镇,我有一批锦缎要卸在码头,然后启程去景宁府,兰儿真不打算与我同行吗?”
夕兰被折腾的四肢软绵绵的,此时倦意袭来,只轻声应着,“嗯,我自小有惧水的毛病,还是黄土青泥来的踏实,而且,也不好与你同行,让柳家姑夫看见怕要节外生枝。”
“嗯,惧水的毛病我倒能治,只是兰儿不想我为难倒真是暖人心啊!”说着手滑了下来,掠过皓腕,与她十指紧扣。
“你是我的夫君,我自然要想着你,颜不是也对我好吗?我就是生硬的石头也该捂热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