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手忙脚乱地随便用绷带裹住了伤口,才给马文才开了门。
马文才一进门就盯着梁月瞧,目光落在她紧紧揪着胸口衣服的时候,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拽开梁月的手,道:“伤口裂开了,你不会吱一声的吗?!”
梁月脸红的要滴血般,道:“……没事,没事。时间不早了,文才兄赶紧沐浴吧。我去找心莲姑娘帮忙。”
马文才哼了一声,道:“那个谷心莲心术不正,你的身份最好别让她知道。”
梁月心里何尝不明白,她实际上是想去找祝英台的。但是又不能和马文才实话实说。
“……我给你上药。”马文才一本正经地说着,还发誓自己绝对是为了梁月好,并且不会对她动手动脚……梁月赶紧甩开他,道:“男女授受不亲,我我我自己有办法……”
“梁月。”马文才淡淡地叫了她一声,梁月一抬头就对上马文才黝黑的眸子,心里一紧,立刻往后退了一步。马文才倒是不急了,一抚长袍,坐到床侧,道:“你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出得了这个门。”
……
梁月紧紧捂着胸口的衣服,即便如此,裸|露的背后还是让她觉得很害臊。每一次冰冷的药膏涂上光洁的后背,她的身子都要微微颤抖一番。马文才见到少女白皙的后背,即便告诉自己自己承诺过要给这丫头上药,断不能吓坏了她,但还是忍不住呼吸一紧。再见雪白的背上几道结疤或者还在流血的伤痕,心中又是一疼,恨不得这一道道的伤口都落在自己身上……
“……文才兄,你……你快点……”梁月的声音细若蚊足,恨不得学鸵鸟将自己的脑袋埋起来。马文才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总算给她涂好了伤药。接下来便是用绷带将伤口缠起来。绕到前胸的时候,梁月颤抖着小手飞快地接过,这般如同受伤的小鹿的模样让马文才顿生怜惜之情。再见她身子小小的蜷成一团,虽是身形小了一些,却掩不住一身的凝脂好肌肤,玲珑娇俏的少女曲线。
马文才的目光越发火热。梁月似有察觉,动作更是乱了几分,那绷带怎么缠都缠不到后背……忽然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拿过其手中的绷带,胸膛贴着她的后背,道:“……小月。”
梁月浑身都微微颤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
但若往前靠去,只怕胸口就要碰到他的手,因此死死地僵着身子,任由马文才将绷带缠到后背,最后给她系上。这个过程对于梁月来说就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绑好绷带后,梁月不敢去看马文才,伸手拿过裹胸,却被马文才一把夺走。
“……夜里都歇下了,这种碍事的东西就别弄了。”
梁月僵着头皮点头,心道她也不想啊,缠着总是喘不过气,好像马文才也没说错,他都知道自己是个女的,自己晚上睡觉就没必要缠这个……马文才看她点头,就脱自己的衣服。梁月一回头正好看到他赤|裸的上身,立即离他远远的,道:“……你……你干嘛?”
马文才嘴角一|抽,道:“沐浴。”
“那那那我我我……我叫马统给你烧水!”梁月想朝门口去。马文才挑眉道:“不必了。”
那文才兄你的意思是……梁月看着自己刚刚洗过澡的浴桶……
“文才兄,水都凉了……”梁月欲哭无泪。马文才大大咧咧地将衣服甩到一边,道:“无妨。”
“呵呵……那文才兄你沐浴吧,我出去散散步……”
“你穿成这样出去?”
……
梁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裹胸的身子,再看一眼那被马文才扔到脚下的裹胸布……
最后,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马文才将搁置一旁的小屏风搬到浴桶和里屋之间,于是,埋头在被窝里的梁月能清晰地听到屏风外的水声……梁月觉得自己的脸要烧起来了……尤其是,外面的水声一刻不停,她一刻不能忽略有个男人在房间里面用自己洗过的洗澡水沐浴的事实!
梁月辗转反侧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磨人的水声终于没了。梁月探出小脑袋朝屏风外看去,却是隔着屏风见到了身形挺拔的马文才刚刚踏出浴桶……
她……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呜……
☆、第57章
因为窥视到马文才的身体,虽然是隔着屏风;第二日起来;梁月一见到马文才就羞臊地低下头。怎么也不敢看他。他们昨天回了书院,今天是要正式去拜见山长他们的。对于梁月和马文才这次平安无险地回来;山长和师母都表示很开心。一扫过去几日的愁云,许多学子纷纷来向梁月、马文才表达自己的关心。
后来;陶大叔也来见了师母他们;师母喜极而泣。连祝英台提起的让谷心莲在书院里找份工作的事,师母也很爽快地答应了。说是安排谷心莲去浣衣舍工作。
而整个过程中,梁月一直神游天外;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上课时间。
马文才觉得今天的梁月很奇怪,一直避着自己不说,等和自己坐到一排的时候还拿着书挡着眼睛!虽然昨天的事情他是有些不厚道;但是他可是信守承诺,没有对她动手动脚!她倒是还来脾气了……
“喂喂喂,阿越!”荀巨伯在后排用手指戳了戳梁月的肩膀,“你们带回来的那个大叔真的是五柳先生陶渊明吗?”
梁月飞快地转头对荀巨伯道:“是啊是啊。那个,巨伯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最好能忽略掉身边的人。荀巨伯没想到梁月也会说这种话,立即两眼放光,看着梁月。
“当真吗?那阿越你说说五柳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文才在一边看着梁月说的眉飞色舞,心道她真是好样的,对着荀巨伯就眉开眼笑,对着自己就愁眉苦脸!他越想越生气,嘎嘣一下又是捏断了一只毛笔。梁月在旁听着都觉得渗的慌,只苦于没法面对这家伙,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高冷星来的死傲娇,不别扭会死星人,一天不抽风他就难受……”
“停停停!”荀巨伯赶紧打住她的话,挠头道:“阿越,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五柳先生吗?”
梁月沉默了。荀巨伯继续道:“看来五柳先生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啊!”
大家本来都很期待陶渊明来上课,但是没想到等来的人却是陈子俊和王卓然。陈子俊说陶渊明昨天晚上喝的酩酊大醉,今天起不来上课了。还是他千求万求才求来王卓然给大家上课的。梁月今天早上虽然不在状态,但是她也不是不知道这王卓然和陶渊明吵架的事情。听梁祝二人隐约说,王卓然在政见上和陶渊明不一样,本来就不对付。但是陶渊明性子古怪,管你是不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看不爽了一样喷你。王卓然想必是吃过陶渊明苦头的,所以对陶渊明真是咬牙恨着,遇上了却只能夹着尾巴闪人。
陈子俊说这话可是很有味道。看来是想在众学子面前毁掉陶渊明的形象。
梁月心里纠结了,看着王卓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再想起来他以前教的课,她就有种打瞌睡的欲|望。她就不明白了,为何她都失踪这么久了,这王大人还留在书院教学呢?
郁闷归郁闷,再不喜欢这个老师,那也得乖乖上课。
大家伙正洋洋洒洒地念着《逍遥游》,却听外头轻轻的一声喷嚏声。王卓然抬眼看去,见是个女子,立即道:“是谁?给我过来!”
梁月朝学堂外看去,没想到看到的人居然是谷心莲!王卓然震惊不已,没想到一个女子居然胆大包天敢在学堂在偷听!当场王卓然就呵斥了下去,不知道王蓝田是怎么认识谷心莲的,居然火上浇油站起来说谷心莲是西湖边上的一个卖花女。王卓然之前还有几分估计,是因为不知道谷心莲的确切身份,但是听王蓝田这么一说,便彻底拉下脸,说她一个贫贱卖花女既阴又晦,来学堂是玷污了这里。
谷心莲被他一吓,立即哭了出来,说自己只是想来这里读书云云。
“住口!莫说你是个贫贱女子,就算你是士族娇女,也不容你们这些阴人来玷污!”说着,王卓然就要让人送谷心莲见官查办。梁月不知道谷心莲为何要来学堂偷听,但是王卓然这一番侮辱女人的话的确让她生气!忽而手上一紧,是马文才拉着她不让她有动静。而王蓝田和秦京生早就迫不及待地要把谷心莲押去见官。
“站住!”梁山伯站起来,开口请求王卓然从轻处理此事。
王卓然本来就不喜欢梁山伯,梁山伯开口简直是火上浇油!还呵斥梁山伯让他不想上课的话就滚蛋。祝英台早就看不下去,起身说自己和梁山伯这就离开。梁祝二人这便离了位置,荀巨伯也站起来,跟着两人走。梁月挣开马文才的手,自己可不是这些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草芥的贵公子!她更是王卓然嘴里的“阴人”呢。呵呵,这种人的课不听也罢!免得还毁了自己的三观。
“梁月!”马文才起身喊了她一句,见她没有停下来的念头,对王卓然微微作揖,道:“王大人告辞。”
王卓然没想到马文才也这样……登时真是气的不轻!
马文才追上梁月,揪着她的手,道:“跟我回去!”
梁月也不是想多管谷心莲的闲事,但是稍微有些血性的人遇上这种事情都会呆不下去。自然,那原本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贵公子不同。梁月道:“文才兄,你也听到了,是王卓然自己开口要不想上课的人离开的。我就是不想上他的课,所以我离开了。”
“梁月!你今天是怎么了?!”
马文才指着前面并排走着的四人,道:“还是你看荀巨伯走人你也走人?!好啊,你真是好!”
两人的纠纷引得前排的人都回首来看。梁月不知这人又怎么扯上了荀巨伯,心中恼怒,正要反驳,却闻到一股子酒味。原是陶渊明醉醺醺地朝他们来了。于是,二人适时都闭了嘴。他们两个和梁祝都知道陶渊明是个老酒鬼,除了马文才不满他第一天上课就喝的烂醉外,其余三人还是能体谅些的。
陶渊明一看就知道几个人是被王卓然赶出来的,就是看到马文才的时候有些惊讶。
他一面打着酒嗝,一面说要带着几人回去杀杀王卓然的威风。谷心莲一脸沉郁地说,自己就不和他们一起回去了,那个王卓然实在很可怕。大家也没在意,倒是荀巨伯很好奇喝成这样的陶渊明真的能杀王卓然的威风,把他赶下讲台吗?
梁祝二人对陶渊明很有信心,道:“陶大叔喝的越醉,骂人越是厉害。阿越、文才兄,你们说是吗?”
两人正在拌嘴,梁月还能轻轻点点头,马文才是根本不屑一顾。
陶渊明捋着胡子失笑,摇头晃脑地往学堂走去:“孩子们,跟我走。”
一到学堂,陶渊明就和王卓然对上了。王卓然企图用蝉联比下醉醺醺的陶渊明,看了一眼学堂内放着的几盆兰花,说了上联:
花开花谢,花谢花开。先开者先谢,先谢者先开。
说罢,他倒是得意的很。陶渊明呵呵笑着,道:
人生人死,人死人生。先生者先死,先死者……先生。
众人听着他古怪的语调,恍然大悟,这“先生”二字可不就是指的在课堂上讲课的先生?那先死者……先生?陶渊明之前可是说过他是来和大家交朋友的,不是当先生的,这里的先生可就王卓然一位……
学子都是年轻人,噗嗤一声笑翻了。就连站在万卓然这边的陈子俊都笑了,为怕王卓然发现,还背过身去,不厚道地继续笑……梁月心里生着气也没觉得多好笑,就是觉得陶渊明果然才高八斗!而马文才从头到尾都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王卓然被陶渊明气走了,梁月五人重新回到位置上课。
陶渊明却也不急,拿出一坛酒要众学子先喝酒再上课。
梁月知道像陶渊明这等隐士高人,脾气古怪,行事也与众不同。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她隐隐觉得陶渊明这是真的在给自己上课。王蓝田吃了一惊,大声嚷嚷这陶渊明真是奇怪,他才不要上课云云。陶渊明就让他来和自己对对联……
别提对联还好,一提之下,王蓝田就想起刚刚陶渊明那骂人不带脏字的下联,结结巴巴地说自己可不要被他骂,喝酒就喝酒,有什么大不了的!第二个喝酒的是秦京生,脸皮老厚,说自己上课怕,喝酒可不怕,还很在行云云。
梁月心里倒是一急,因为她从来没喝过酒。不知道会不会喝醉……可眼见着这些学子一个个都喝了,连祝英台都给陶渊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