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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宿舍。梁月打着哈哈说自己想稍微走走,让梁山伯自己回去了。
夜凉如水,圆月如盘。梁月独自走在书院里,见脚下的影子被拉的老长,孤零零的只一个。顿时心生怅然。她慢悠悠地走着,忽然背后像是别人袭击了一般,脑子一瞬间的空白,她才惊觉自己这是被人扛起来了!
“马文才!放我下来!”太夸张了!这家伙又发疯了!梁月低声惊呼,唯恐吵醒别人被看到这么荒唐的一幕!扛着梁月的人自然是在宿舍里生了很久的闷气的马文才,他听她说话,用手狠狠一拍梁月的屁股,道:“你倒是叫啊,叫的全书院的人都听到!”
……无耻!无耻至极!
“……你别乱拍!”也不知道是因为被马文才扛着,胃里难受地想吐,还是因为这厮连连拍了好几下她的……额,那地方,总之,梁月的脸通红通红的。这厮也不知道是什么速度,梁月被放下来的时候,发觉两人已经到了后山的清潭!她的脚一沾地,就蒙头往回走,嘴里骂道:“马文才,你这个疯子!”
可她没走几步,又被马文才拦腰抱起,梁月惊呼道:“喂喂喂!你想干嘛?”
马文才冷哼一声,横抱着挣扎不停的梁月就往清潭里走。梁月脸色一白,叫道:“哇哇哇,我还没活够,不想和你丫殉情啊啊啊……”
“闭嘴!”走至清潭最深处,马文才将梁月举得高高的,道:“你现在是有主意了?!跑去王卓然那里,呵呵,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你现在给我洗干净,洗的干干净净!”
原来不是闹自杀啊……不早说。梁月还没感慨完,马文才的手就是一松,梁月被其直接扔进了水里……
“碰”的一声,梁月只觉清水漫过了自己的脸,连喝好几口清水,梁月才堪堪在水中站稳。接着听到马文才低低的几声笑,梁月“呸呸呸”吐出清水,一抹额前的湿发,骂道:“马文才!你混蛋!”
马文才不理会她的骂声,上前一把扯下梁月的衣服,梁月只觉得胸前一凉,上身只余下裹胸布包着!她赶紧用手抱住胸口,往水里沉了沉,戒备地看着马文才。
“你看不起我马家?”
“……不敢。”
“嗯?”
“……没有。”
马文才逼近几步,道:“那是看不起我马文才?”
“……没有!”梁月别扭地转过小脸。马文才听了梁月的回答,却不见情绪好转。
“那你是心里有了别人?!”
“你胡说!”梁月气了,气的小脸鼓鼓的。马文才冷哼一声,道:“那你在别扭什么?你我都这样了,你除了我,还能嫁给什么人?!”
“你你你……”梁月气结,道,“你别胡说!我和你……清清白白的……”
越说梁月脑袋就垂得越低。耳边听马文才还在冷笑,这丫就没正常的时候!虽然梁月说的轻,但是马文才耳力比寻常人要好,故而听的清清楚楚的。他轻车熟路,直接一手握着梁月的肩膀不让她后退,一手伸去解她裹胸布的结。梁月立马道:“住手住手!那什么……有话好好说。”
马文才轻哼一声,去解结的手转而抚过她的下巴,道:“梁家的事情交给我办了?”
梁月心里纠结了一小会儿,略略叹气,道,他这话却是话里有话,借着梁家的事情问……反正现代是回不去了,若是……若是真要在这里嫁个人……梁月小脸一红,不动神色。
马文才只当梁月默许,展颜一笑,略略挑眉看着梁月。见她眼睫都带着水珠子,随着她眨眼的动作,水珠子一颤一颤的好不可爱。至于水中……马文才只扫了一眼,便有些挪不开目光。适才梁月挣扎的厉害,故而裹胸布已经稍稍散开,她这般捧着胸口,却是更加……他目光一沉,想起那天晚上的触感……再见那海藻般柔顺的长发散落在白皙圆滑的肩膀上,每一处都柔滑的不可思议……马文才心中一动,伸手扯下梁月的发带。
梁月没想到他这般举动,微微诧异地抬眼看他。
却见他神情古怪,目光灼灼。一瞬间,她已经被带入一个宽大厚实的胸膛。虽是富贵公子,却因长年练武的原因,他手上有一层厚茧,带着厚茧的手此刻正带着些颤抖地解开她的裹胸布。而唇上也贴上来两片温暖。梁月一气,一掌拍在他的身上,避开他的唇,道:“马文才你又动手动脚!”
马文才不咸不淡,一本正经地道:“小月别闹,若是不好好洗干净,得了桃花藓可不妙……”
说罢,马文才一手按着梁月的脑袋,双唇贴的紧紧的,让梁月无法挣扎。另外一只手则已经将碍事的裹胸布扔到水里,粗粝的手指沿着玲珑有致的脊椎一路向下。每一次轻柔的接触都让梁月止不住颤抖,只觉周身的潭水也变得火热热起来。
在那大手绕到胸前的时候,梁月狠狠一咬马文才的唇,喘着粗气推开他,然后沉入水里。马文才只见月光之下的清水潭,梁月白皙的身子如水妖一般的勾人。他痴痴看着,回神之时,梁月已躲的他远远的。他心中想要亲近梁月,却听梁月道:“……文才兄,你把我裹胸扔到哪里了?!”
……
紧接着,马文才在潭里找了半个时辰的裹胸布。
尤其是他一边找的时候,梁月还在边上,虽是背对着他,却总是做出一些……一些妩媚的动作……他倒是想亲近,可是……自己女人的裹胸布也不能落入别人手里!总而言之,太磨人了!以至于回去的一路上,马文才都在频频看梁月。梁月嘴角弯着笑,也不知道这一晚上的,到底是谁赢了赢,但看着他的挫败的模样,她就是觉得快乐!
“文才兄,我梁家已是没落,只怕配不上你们马家。”晚上休息的时候,梁月忽然想起来这个时代最是讲究门当户对,梁山伯和祝英台可不就是被“门当户对”四个字活活拆散的吗?这段时间,在马文才强烈的要求下,他已经把长椅挪到内屋,就在床边。因为他太过高大,躺在长椅上看着总不是那么和谐。他冷哼一声,道:“我说你配得上就配得上。啰嗦。”
额……她是说梁家和马家。没说自己和他马文才啊。
梁月转了个身,背对着马文才,翻来覆去还是觉得不妥,又对马文才道:“文才兄,我不知道你是打算怎么处理梁家的事情。但是,此事事关人命官司,你要是想通过伯父的势力介入,只怕不妥。”要是马文才大大咧咧地过去和人家说,你们家表小姐已经许配给我了,如此这般,只怕梁家那些人还求之不得,毕竟马文才他爹是杭州太守,这太守口一开……不过梁月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一个梁家少爷杀人本来就该偿命,另外,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给马太守带去麻烦。
马文才跳上床,将梁月的身子扳过去对着他自己,道:“哼,梁月,你小瞧我?我在你眼底只是仗着父亲势力的纨绔膏粱?”
梁月想了一会儿,道:“……那倒没有。不过有爹可以拼也没什么不好的。你的个人才华也不会因此被忽略。”
马文才眸色微微一动,就势抱上了梁月。梁月一脚踹开他,道:“……喂,回你自己的地方睡觉。”
马文才许是心情好,倒是干脆地离开,摸了摸鼻子,道:“小月,明日和我去一趟城里,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第61章
原本这段时间;王卓然在书院考核众学子;请假之事不是那么容易。但因他如今卧病在床,梁月和马文才寻师母稍稍解释了一番,倒也立即被批准了。说实在的;自打昨天马文才说要带梁月去见一个人开始,梁月就一直问马文才对方究竟是什么人,但除了第一次他露出一些不屑来;后来却再也不多说的。
在陌生的客栈雅间内,马文才对梁月说:“等会儿那人来了,你什么话也不必说。自然有马统会交待她一切的。”梁月心生疑窦,才喝了一杯茶;就听外头有了动静。隔着屏风,梁月依稀见到马统领着一个身量尚小的姑娘进屋。梁月立马不赞同地看向马文才。马文才却是冷冷勾唇;不屑一顾。梁月还记得马文才之前的吩咐,当即也按捺下性子来听个究竟。
先是那女子娇笑一声,问马统:“小哥哥,你的两个主子是不是生的太丑,都不能见人的?”
马统喝止道:“你胡说什么?公子爷是什么人,是你能见的?之前我交待你的,你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记住了。”接着,便是这女子无所谓的声音,“不过小哥哥你可别忘记了,事成之后再给我十两金的酬劳。”
马统嘲讽一笑,道:“我们少爷还能少你这点银子不成?但要是中途出了差错,或者你要不回梁公子的骨骸,你可是一文钱都得不到的。”
“呵呵呵,小哥哥真是的,年纪小小的,怎么像个老头子般啰嗦?”那女子又是一阵娇笑,“这些话,你一路上可说了不下二十次。莫不是小哥哥寻着机会与奴家套近乎?”
……
外头二人又絮絮叨叨说了些事情,梁月这算是听明白了,这女子敢情就是马文才找来的顶替她嫁去周府的人。不过这女子却是个行骗的高手,听她自己吹捧,可是骗过不下十次的婚。俱是从中得不少好处。这次虽说马文才附加上“要回梁越尸骸”的条件,但给的酬劳却是不薄!
女子最后得了定金,颇是感慨地道:“这次奴家可是为了你们得罪了周县令和杭城梁家。做完这桩买卖,我再不来杭州的。”
难得马统精明一回,当即给反驳回去,道:“你和我们非亲非故,哪里是为了我们,明明是为了银钱罢。钱货两讫,这个词我听我家少爷说过。你别瞎糊弄我。再说了,你做那么多骗婚的事情,难道就仅仅是杭州你呆不下去?我告诉你,你别看我老实就想搪塞我。我马统有时候可是很聪明的。”
女子微微一顿,然后哈哈笑起来,若说之前是虚情假意的娇笑,如今却露出了几分真性情。道:“你这小哥哥倒是个妙人。有趣的很,有趣的很!”
梁月在屏风后头听的郁闷不已,再听马统在外面喊着“你才有趣,你全家都有趣”,梁月下意识去看马文才。却见马文才也是一脸“我不认识那人,那人一定不是我的书童”的表情,当即,梁月就乐呵了。女子笑岑岑地出了门后,梁月方与马文才出了屏风。见马统还是红着一张脸,也不知是被一个女子调、戏而羞涩的,还是被那女子气的。
“文才兄,那周家和梁家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姑娘……”梁月隐隐有些担心,其实这个女子一出现,她就知道马文才是要“李代桃僵”,起初她也觉得这办法很损,可后来听那女子却是惯会骗婚的,这次非但能从周家和梁家得到好处,还能收了马文才不菲的酬劳,倒的确和马统说的一样,钱货两讫,便觉得这不过是一桩交易,并无不妥的地方。
而且一旦这女子骗婚成功,全身而退之后,还能引周县令对梁家不满,到时候梁家少爷的案子判也得判,不可谓不是“一石二鸟”之计。而其中,那女子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棋。在梁月明白了全盘计划的同时,也开始担心这姑娘把自己搭进去……
“梁公子,你放心好了。这个女人有自保手段。”马统又对马文才道,“掌柜的已经将饭菜备好,我这就让小二给少爷上菜。”
撤去屏风,马文才悠闲地坐着喝茶,对干着急的梁月道:“这女子不过是三教九流的贱……三教九流的人,本也不必你亲自来看一看。不过,我要是不让你亲耳听见,亲眼看到,只怕你又担心我是让无辜的人顶替了你。”
梁月一噎,敛了心神,挪到马文才身边,为他沏了一杯茶,道:“文才兄,劳你费心了。”她自然知道马文才性情高傲,绝对不会认识三教九流的人,重要的是他门第之见太严重,别说这女子了,就是一般人,他也不放在眼底。是以,找到这么一个人必然是花了他不少功夫的,绝非旦夕之间能找到。也就是说,他早在连她都不经意的时候,已经开始着手解决这件事情了。梁月心下一暖,只觉眼前的人将她大小事情都放在心底。因而看向马文才的目光也更加柔和。
马文才十分不满梁月的致谢。想起之前在桃花林里,他帮了叶阡陌,梁月也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他心下立即就来气了,道:“你还与我这么生疏?梁月,你越发作死了!”
一时间,他眸光冷冽,却是带着些委屈,尽数入了梁月的眼。梁月鬼使神差地道:“……文才兄你大白天地说这些话,我会害羞的……”
马文才被呛到了,拼命咳嗽着。梁月赶紧给他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