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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跟前表现你们有多恩爱,分明就是要横刀夺爱的嘛,小娃娃,你可别告诉我,你不随义父离开,是移情爱上了他呀!”
景云说着说着紧张了起来,他倒是从没这么想过,可是一个女人毫无理由的相信一个男人,除了喜欢上了还能是什么?!
“我要真移情东炙王,端木卿绝知道了,可要哭鼻子了呢,呵呵……”
念沧海坏坏的笑着,哪怕是一句话,她都好想逗逗那个这一刻只能收埋在脑海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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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笑得那么坏,还不是在想义父,你还是爱着他的,当初不是还说要逃,结果还是给逃回义父的身边,还连带多了这个小东西!”
景云虽然还未经历过男女情爱,但是他读得懂念沧海入神动情的小表情。
她分明就是在想念义父,她分明就是渴望这一刻就能和他在一起的。
“哪有,说要逃的时候就有了,我可没存心要逃回他身边,是他死缠烂打才——”
“你知道就好,所以为何还要气义父呢?他那么爱你,无论你去哪儿,他都追随着你,虽说他不该还惦念着莫离姐姐,可是那也是糟了迦楼的幻术,小娃娃,你就别那么铁石心肠,原谅了他,好么?”
景云适时地夺过念沧海的话儿,还真的教她哑口无言。
其实……远不原谅的……
她早就放下了,在忘莫离来和她道歉的时候,在焰火盛放的那个夜下,她就原谅他了……
她不能随他回北域是因为,卿绝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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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虽然暗中一直保护着她,但是他一定不知道其实卿绝早就认出了她,认定了她,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任何言语,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的心意。
在他决定离开东炙的那天,她默许了他牵住她的手,其实那个时候,如果他说要她跟着他一起回去,她不会不答应的。
只是……
她心里清楚,他不愿她跟着他回去,现在他的身边是对她们母子来说最危险的地方,为了他们的孩子,她也只能忍受那份暂别的思念和牵挂……
“总之,我现在还不想回北域,倒是你,北域就要和北苍开战,你应该回去帮着卿绝一同打击北苍!”
“不要,你那么关心义父,义父却是最为在乎你,所以我还是要留在这里保护你,至于北域,北域有义父在,肯定没问题的,端木离要是先开战,那可是他自己自找死路。!”
景云说得胸有成竹,从小他就是在端木卿绝的传奇下耳闻目睹的长大,义父有多威震霸天,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何况还有醉逍遥
在身边,就是说他们两个赤手打天下,他都押宝肯定是他们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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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是一点会北域的念头的都没有,难道他就不想见一见那失散多年的胞兄?!
还是说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景云,你义父有没有告诉你……”
念沧海试探地问,景云投来诧异的眼神,“义父有和我说什么?!小娃娃,你是想问什么?!别故弄玄虚了,就是给我胡诌个理由,我也不会回北域的。”
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留下保护她她的。
“我……那个……”
念沧海犹豫着要不要将景秋大人的存在告诉景云。
景云从小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虽然和景秋大人生得一模一样,可是性子是天差地别,如果他知道自己还有个胞兄,他真正的身份是北苍的皇子,那端木离其实就是他的皇兄,却从没将他们兄弟当做兄弟,还纵然太后将景秋大人训练成冷血残酷的侩子手。
他会不会更恨端木离?
若是告诉他,他的亲生爹爹,仍被太后软禁在北苍,他会不会一个怒火中烧就冲去北苍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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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着,念沧海不禁被脑海里的景象吓到,她不能让景云冲动的一个人跑去北苍,卿绝若是还没告诉他,那她也暂且守住这个秘密,他日再告诉他吧。
“小娃娃,你怎么了?!吞吞吐吐的,到底你想知道义父有没有问过我什么?!”
“没什么啦,我还不是想胡诌个理由好骗你立马回北域,不过谁让我脑袋笨,就诌不出一个好借口,也罢也罢,你要留着,那就随你好了。”
念沧海转身向着屋子而去,景云立刻紧步跟上,她听着脚步声,立刻停了下来,“景云,你这不是要跟着我一起回屋吧?!我许你留下,可没说能让你光明正大的在宫里闲逛,你要是被侍卫给逮着了,我可帮不了你。”
念沧海“警告”道,当然那只是说说,他要真的被侍卫逮着,她自然不会不管的,她那么说,只是不希望景云总是出现在她的身边而惹来旁人的猜疑,她不希望到时身份被拆穿,让烈焰难做。
谁说东炙不会也有北苍派来的眼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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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知道,我一定躲得好好的,才不会那么笨和东炙侍卫过不去,不过我还有件事要提醒你——你听完了再进屋去。”
“什么事?!”
景云忽地口吻煞是神秘,神情也没掺着不正经的笑,不自觉得让人紧张。
“这些日子,我一直躲在不远处跟着你,就在前几日我发现有另一个人也时常跟着你。”
“谁?!”
果真,那份不安是对的,别说景云,就是连她自己也隐隐有所感觉,这些天总觉得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回头看却是没人,方才到时以为那人也许就是景云,可听景云这么一说,那双神秘的眼睛必当是另一个人,会是谁呢?
“你那么怀疑烈焰,莫不是他安插了什么人暗中监视我?”
“不是东炙的人。”
“你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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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定。”
景云答得爽快,念沧海狠狠给了他一个爆栗,“逗我玩呢?!”
“没啦!就是直觉不是东炙的人,那人功夫了得,我每次追着他的踪迹,都给跟丢了人,虽然知道他一直跟着你,但是每次发现他,都没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这说得也太神乎了吧?
也就是说景云那么好的功夫,也只能看到那人的影子罢了?
到底有谁有这般了得过人的底子,才能轻易甩开景云……莫不是……?!
念沧海突然眼瞳一收,一张熟悉的脸孔倒映脑海,“迦楼……姐姐……”
“什么?小娃娃,你在念着谁的名字?”
因为念沧海的低喃轻若蚊蝇,所以景云并没有挺清楚她喊了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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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没什么……我会小心提防就是了。”
“你现在有孕在身,要是夜半他潜入你的屋子,你要怎么办?!虽然我不信烈焰,但是他若真心待你,你最好让他多给你安排一侍卫,还要是武功最上流的武将,那人目的是正是邪还不得知,你可得要十二万分的小心才行!”
景云深知论功夫,自己肯定不是那个人的对手,所以他才会今个儿现身,其实最主要的就是告诉她,有那么一个神秘来历的人一直暗中盯着她。
不够仔细想想,总觉得那人的背影相当的熟悉,好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
何况若真的要下毒手,为何迟迟不下手,总是在徘徊,见着他也会立马逃开,到底是谁呢……是谁呢……
“好啦好啦,我肯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你也别那么担心,我稍后就去找烈焰,让他给我安排更多的侍卫,这下你总放心了吧?”
“嗯,这还好说,不过他要是不答应,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回北域,有义父时刻在你左右,我也好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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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要找到烈焰并不难,他若不在自己的寝宫里,那就是在他爱妻的凤倾殿里。
凤倾殿打理得出尘不染,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出这是一座早已无人居住的宫殿。
“大王。”
念沧海来到烈焰的身后,他双眸正凝望着放在灵台上的灵牌,“为何来这儿,发生什么事了么?!”
听得出烈焰不太高兴她出现在这儿,听说,宫里有不少他宠幸过的女子,她们虽没有名衔,但是都各自拥有自己的宫殿,惟独谁都不能觊觎这一座,他也不允许除却婢女的任何女子来到这儿。
看来那样的传闻都是真的,也许他是太深爱他的发妻了吧,他不愿任何女子来打扰她,“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我先回宫了。”
“等一下。”
念沧海才半转过身,一只大手就跟着抓着了她的手腕,“大王……”念沧海诧异地对着烈焰的眼,那并未动怒的眼神教她不知怎么地想起了景云说的那一句话——
“他看你眼神,太危险了,太邪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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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不曾这么想过,就像她也从没深究过烈焰为何处处替她解围,为她着想。
但是细细想来,为何只有她能做其他女人不可对烈焰做的事?!
卿绝也曾像他一样深情不移,眼中心中只有忘莫离,可是终了他爱上了她,莫不是,那眼前的男人也……会因为是相同的理由么……
念沧海无意识地看向那擦得亮洁的灵牌,不可能,他是如此深爱着这个女子,每日都会来这儿看她,十多年如一日,天下又有几个男人
可以做到?!
听天真说,宫里的老宫女都说这位王妃是个心地善良,娇容过人的好女子。
烈焰同她感情深似海,若非临盆意外,他也不会失去她。
所以他一直很责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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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何要处处护着我,就是不管我也是可以的。”
念沧海突来的一问教烈焰微微一怔,松开了手,“难道被本王宠着,你不习惯?!还是你们中原人救人护人都需要所谓的理由?!”
从知道她已恢复记忆后,他们仍旧扮演在人前人后扮演着恩爱夫妇,她也从不追问为什么,为何今日如此突兀的突然知道理由?!
“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很过分,我捉弄你,你也不恼我也不罚我,而好笑的是,我倒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可是这样想是不应该的,不是么?”
他们可以算是萍水相逢,他根本什么也不欠她,可她这会儿跑来可是来向他要人保护自己。
细细想想,真的会觉得很好笑!
她又不是真的是他的女人,不论是她还是她腹中的孩儿都和他半分干系也没有。
所以给她一个合理的理由吧,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人”?
脑海里又想起拿江南画上提笔的人,虽然念沧海深知爹爹讨厌自己,就是烈焰或许是他的朋友,他也不会因为爹爹救了她,但是……脑袋怎么想,心可不管,心就是这么小小的期冀着——
“别对我说谎话,因为你深爱的女子也听着呢。”
念沧海下大筹码,那筹码太重,是烈焰最为不能抵御的,“你真是个又坏却又聪明的丫头,知道拿本王的软肋来要挟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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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微微动怒,烈焰的脸上还是弥散着淡淡的笑意,她真是个特别的女子,总是轻易就能将他的心看透。
其实为何要执着知道答案呢,他答应了那个人不告诉她的,可是他又曾答应他最深爱的人,从不会在她跟前撒谎。
“如果本王告诉你理由,那会让本王失信于人。”
“那我来猜,大王只需要否认,抑或默认……”
“呵,你还真是一点都不退让。”烈焰笑得无奈,念沧海也没法子,谁让她性子就是这样,“是因为我爹……我爹念元勋才救了我么?”
她问得小心翼翼,因为紧张,因为他会否认而失落。
“你爹曾救过本王的妻儿,娘子那时有了北陌,而那时东炙正和北苍开战,战火持续了久日,双方都是元气大伤,所以北苍想到了用抓
走娘子,用本王的妻儿来逼迫本王降服,他们也真的做到了,只是估不到的是你爹……却亲自将娘子给护送了回来,本王还记得你爹一人只身敌营,数不清的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他却是面色不改,毫无畏惧,他松开娘子,放她回到本王的身边,留下一句‘本将军不屑用下三滥手段,欺凌妇孺换取胜利’,语毕就转身离开,无人敢对他出手,也无人敢拦住他。”
“……”
“本王敬佩英雄,你爹就有资格被称为真正的英雄,那一场仗,末了北苍和东炙讲和,本王对你爹说,欠他一个人情,日后定要相还。
他笑,若是其他他爱的人也落入他的手中,那他只需要像他做的那样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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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因为爹爹,他毫无理由的护着她,皆是因为欠了爹爹的那个人情,可——
“我会是我爹爱的人么?”
那一问像是自问自答,念沧海晃过神